一股異常撲鼻的臭氣迎面而來,我猛地捂住口鼻,才沒有吸進去多少。
腦袋里頭一陣昏厥感傳來!
我強忍著清醒,快速地摸出來手機打了電筒。
同時我戒備無比,生怕那東西沖我臉上。
快速地點燃蠟燭,屋子里頭幽幽地有了燭光。
湊下去再看床底下,卻空空蕩蕩一片,哪兒還有什么東西?
可我心頭只有惡寒,剛才那東西一直在偷看我和徐詩雨!
回憶我瞥到的那一眼。
那東西并不是人,反倒像是我之前剝過皮的黃鼠狼。
陰生九術之中的黃術,黃皮襖,用的就是黃鼠狼的皮。
當初我也是用那件黃皮襖完成的老牛送陰。
屬于五家仙之一的黃皮子,年頭長了就能迷人眼睛。
回頭走至門邊,我拉開窗簾,將窗戶也推開,將屋子里頭那股子氣息給吹散。
待在這宅子里頭,就更讓我壓抑了,暗箭射人兇的風水局太邪乎。
尋常人家,家里頭哪兒有鉆進來家仙的?
這些東西說是家仙,實則是精,哪兒能干好事?
偷雞摸狗的倒是不在話下。
也就在這時,哧溜哧溜的聲響忽而傳來,就像是有人在舔舐喝什么東西一樣。
我心頭一凜,此刻有了危機感,我就很警惕這風吹草動,生怕是什么危險。
躡手躡腳地推開了房門,我輕手輕腳地入了院子,又順著聲音傳來,走至了院門口。
此刻院門口開著一條縫隙。
從縫隙瞅著往外看,我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徐大閩半蹲在門檻的臺階上頭,他手里頭抓著一只割了脖子的雞,正朝著門檻下面的搪瓷碗里頭放血。
碗旁邊趴著一只皮毛都發白了的黃皮子,正哧溜哧溜地吃雞血,在后邊兒,還有好幾只明顯小一些的黃皮子,正眼巴巴地望著。
在月光下瞅著徐大閩的側臉,他細長的眼睛,也像是這些黃皮子一樣。
下一刻,雞血放光了,他隨手一扔,那幾只小黃皮子則是爭搶著雞尸,爬上了老槐樹。
那只白毛的老黃皮子,則是躥上了另一棵槐樹,消失在夜色之中。???.BIQUGE.biz
我強忍著呼吸沒有變得急促起來,壓著腳步回到了房間。
剛關上房門,外頭就傳來院門被打開的聲音。
我趕緊躺在了床上,也將徐詩雨擺正,閉上了雙眼,當然我斜側著頭,微微露了一絲縫隙看著門。
過了得有四五分鐘,我脖子都有點兒僵硬了。
忽而徐大閩的臉,就從開著的窗戶那里探了出來,直勾勾地瞅著屋內。
這冷不丁的一下在我的預料之內,卻還是令我背上泌出了不少的冷汗。
好在徐大閩并沒有進來,他笑了笑,就側身離開。
又過了幾分鐘后,我才仰頭看著房梁之上。
這徐大閩在養黃皮子,住的宅子陰,人也陰,他一個普通人,養那么多黃皮子做什么?
躺了七八分鐘,我腦袋里有點兒空空的,半瞇著也打了個小盹兒。
最后還是徐詩雨把我拍醒的。
她神色明顯有幾分慌張不安,說我們怎么睡著了?她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我做了個噓聲的動作,簡單說了一下之前的情況,徐詩雨面色微微發白。
她抿著嘴,低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先去看看你爸媽的尸體還在不在,是不是有什么問題,其它的事情,就不要多管了。”我沉聲說道。
徐詩雨點了點頭,輕聲說了個好字。
我看了一眼時間,此刻是后半夜兩點鐘左右,徐大閩再怎么邪乎,他也應該睡死了。
兩人出了房門,徐詩雨領著我去推開了院門右側的一間屋子。
屋門一被推開,里頭就傳來一股刺鼻的臭味,還混雜著幾分特殊的香味,那滋味令人腦袋略有幾分昏沉。
徐詩雨也捂住了口鼻,我拉著她后退了幾步。
門口還有簾子,我也順手給拉開了,下意識我心里頭還有感覺,這簾子有點兒像是用來擋著這氣味不散掉的。
剛好這會兒有風,冷風一吹,這氣味兒散得更快。
等了幾分鐘,我們才捂著口鼻走進去。
屋子里頭更昏暗,我用手機電筒照明,最角落的床榻上,被子蓋得嚴嚴實實的,躺著兩個人……
白光照射上去,那兩人惟妙惟肖,嘴唇通紅,皮膚也透白,還真像是活人!
可那紅和白,也太過刺眼。
我很謹慎,反倒是徐詩雨要大膽得多,她直接就走到了床邊,也摸出來手機照上去。
湊近之后,我才看得清楚。
他們的皮膚哪兒是白?分明是厚得不能再厚的粉底,嘴唇上也是抹了東西。
這就是兩具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