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陽自從之前與祝御風爭吵以后,只要見面就會爭吵,她對自己這個父親已經(jīng)徹底失望死心了,所以每日能躲著便躲著他走,今日一早,她正準備出門,經(jīng)過正廳的時候,便聽見了她父親說起云深的名字。
    汾陽好奇的靠近了正廳,看到祝御風和張謙兩個人再說著話。
    “國公,小人和郡主的婚事究竟什么時候能成啊?”張謙貪婪的說道。
    “賢婿,我也著急啊,只是陛下現(xiàn)在不怎么見我,恭王那邊又死死咬住不松口,我也沒辦法啊。”
    張謙湊近道:“那二殿下那邊呢?”
    祝御風眼神一亮,“二殿下肯定有辦法的,他準備在這次選秀里安插咱們的人,枕邊風最有用了。”
    “安插誰?不會是他府內的鄭清澄吧,那位小姐真是標志呢,陛下一定會喜歡的。”
    祝御風正準備搖頭,便聽見了拐角處傳來一聲響動,“誰?誰在哪里?”
    兩個人對視一眼,趕緊走上前去,只看見了一只野貓,便又回到了正廳說話。
    汾陽聽到兩個人的對話,心中慌亂,出了府門,便直接去了恭王府,正巧寧景琰也在那里,她才安心下來。
    蘇菱云霆和寧景琰正在屋子里喝茶,便看見汾陽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寧景琰趕緊上前扶住了她馬上摔倒的倩影,問道:“汾陽,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汾陽被寧景琰攙扶著坐了下來,跟幾人說著自己聽到的對話……
    “真是賊心不死!”寧景琰聽完使勁拍了一下桌子,氣憤的說著“這幾個人怎么能壞到這種地步?王爺您說說,這世間怎么有這樣的人?”
    “好了,景琰,這件事,依孤看來,他們一時半會也辦不成的,我這邊選秀也會派人進去,在陛下身邊,難道只有他們能想到這種辦法不成?”云霆沉靜又嚴肅的拍了拍寧景琰的肩膀。
    蘇菱聽到云霆的話眉頭仍然緊皺著,汾陽注意到,忙問:“王妃,怎么了嗎?”
    蘇菱回過神搖了搖頭,“我只是在想,云深他不會真的把清澄送進宮里去吧?”
    幾個人聽到這話,都沉默了,云深那個人有什么不會做的呢,鄭清澄會例外嗎?
    云霆把蘇菱摟住,“他應該不會,孤一直覺得他有點在乎那位鄭小姐。”
    蘇菱聽到云霆的話,仍然很擔心,鄭清澄是她蘇菱的朋友,那個女孩救過她們母子,又深愛著云深,她覺得有點不太妙……
    “白芍,去,請鄭小姐來恭王府坐坐。”
    鄭清澄收到蘇菱的邀約時,正在給云深繡荷包,聽到白芍的話以后,便想到好久沒去看看蘇菱了,趕緊起身和白芍一同上了馬車。
    “清澄”蘇菱遠遠的便看見鄭清澄的笑臉,趕忙迎了上去。
    “我這幾日一直忙著,倒是忘了來看看王妃娘娘,給你請個平安脈了。”鄭清澄笑著扶住蘇菱坐下。
    兩個人開心的聊了一會以后,蘇菱說起了新的話題。
    “我聽說,只是聽說,云深好像要送你進宮選秀,你知道這件事情嗎?”
    鄭清澄一愣,轉瞬又笑著說道:“怎么可能呢?一定是別人瞎說的”
    蘇菱握住了鄭清澄的手,“這可是汾陽聽國公爺說的,他們狼狽為奸你又不是不知。”
    鄭清澄臉色一白,想到了祝御風看她時不懷好意的眼神,不由得心中慌亂。
    “不會的,王妃,云深不會那樣對我的。”鄭清澄搖著頭,“不會的,怎么可能呢,云深待我非常好,我是他唯一的親人了。”
    蘇菱看著鄭清澄難過的樣子,心里也是難過的,只能說出狠話,“云深那個人眼里哪有親情,他眼里只有殺戮,和利用,你不要被他利用了。”
    鄭清澄慌亂的情緒一下子便得到了安撫,蘇菱說的不對,云深有看重的東西的,是她剛才一時沒有想清楚,她知道,蘇菱是擔心她,可是她不想蘇菱也誤會云深。
    “不是的,王妃,云深他不是什么都不在乎的,他很在乎您啊,您不能這樣誤會他啊,他……”
    蘇菱聽到這話,心中也很氣惱,直接放開了鄭清澄的手,“清澄,若是為他說話,那便不用說了,我只是擔心你而已。”
    兩個人的氣氛一時之間便僵硬了起來,鄭清澄知道云深做了很多傷害蘇菱在乎的人的事情,只能不在說話,說著改日再來看望蘇菱的話了。
    鄭清澄回到府內時,云深已經(jīng)在等她吃飯了,她心思現(xiàn)在很亂,竟然不太想看到云深。
    “春香,告訴二殿下,我今日沒有胃口,讓他用膳吧,不用等我了。”
    云深聽說了鄭清澄去了恭王府,回來以后悶悶不樂,連飯都沒有吃就進門了以后。
    他走到了鄭清澄房間門口,終究是沒有進去,看著燭火下的鄭清澄,看了許久,而屋子里的鄭清澄也看著外面云深的剪影,看了許久……
    今夜,又將是一個不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