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染給楚七七分析了很久,然后才將人好好安置了。
“這太子府真的是藏龍臥虎。本以為兩個出身不高的小婢女翻不起什么風浪的,可沒有想到兩個小丫頭玩的真是高段位,竟然想到用捧殺的手段對付人。”紅染兀自念叨著拿起了繡品。
淳于皓可能真的有一些什么好的品質,但是在大格局上絕對算不上是一個合格稱職的太子。若是別的國家的太子,會將這種可怕的東西用在自己國家的百姓身上?
“根據觀察,莊蓁蓁和顏娘身后應該有一個,給她們提供消息的人。這個人會是誰呢?”她兀自呢喃著,然后突然站起身來,換了一身夜行衣。
“娘娘夜深了,您怎么還沒有睡覺?”小小悄聲地問。
“你先下去睡覺吧,我還有一些事情想不明白呢。”莊蓁蓁從書冊里抬起了腦袋,一本正經地說。
小小早就撐不住了,聽見這句話之后,簡直興奮地不得了,當即就去睡覺了。
屋內安安靜靜的,只有書本翻動的聲音,一個身影出現在莊蓁蓁的房間里。只見莊蓁蓁頭也不抬地問:“這是失蹤人口回歸了么?我記得你已經很久沒有來過了?怎么?是有了新的消息,還是有了新的想法?我其實很想知道顏娘知道的那些事情,究竟是誰告訴她的。”
過了許久,依舊沒有人回應,她緊緊地皺著眉頭好一陣子,然后很不理解地問:“你這人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不說……”
“話”字沒有說出口,因為抬頭時屋內除了自己,只剩下了晃動的燭光。
她有一瞬間的心悸,不知道該怎么才好。若是因此泄露了方野的秘密,那自己又該怎么辦才好呢?
“應該不會這么湊巧吧?再說,我們之間好像也沒有什么特別見不得人的吧?”莊蓁蓁自我安慰著,可是終究是過不了心里那一關。
“如果是淳于皓的人,自己應該今天晚上就會被叫過去的吧?”莊蓁蓁慌張地在房間里面走來走去,最后還是扛不住穿著衣服就睡著了。
“一直以來,我一直有一個疑惑,為什么你總是傳遞消息給我?我跟你也不熟悉,可是你卻幫助了我很多呢!我都不知道如何來感謝你。”顏娘此刻正和方野坐在桌子旁邊喝茶。
方野微微頷首:“這件事情你不需要清楚,你只需要知道我對你沒有惡意就可以了。”
“無條件的跟我說這些消息?我為什么要相信你?”顏娘警惕地問。
“我們都合作這么久了,你今天才提出這件事情,會不會太晚了?”方野嗤笑一聲,很是奇怪的問。
“只是突然覺得,你好像有很多消息都是有利于莊蓁蓁的,你到底是什么人?”顏娘很是警惕地問道。
“你以前從來沒有提過這個問題,為什么今天的話格外的多?”方野冷冷地說,“這消息我給你,你要用就用,不要用就算了,為什么非要牽扯到不相干的人?”
“不相干的人?可是你給我的感覺,這可不像是不想干。”顏娘嘆了一口氣,
“你若是不想提也就算了,我也不是非要知道。只是今天的事情不像是莊蓁蓁會做出來的,若是你出的主意也就算了,如果不是……那可能是她真的變了吧?”
方野把玩著手里的杯子,幽幽地說:“人都是會變的啊,就算是你不也一樣?”
說完,他就放下手里的杯子離開了。
“我跟她不一樣的……終究是不一樣的。”顏娘說著笑了起來,“她的前途比我敞亮多了。”
就在方野離開的時候,從暗處走出一道黑色身影,緊緊的跟上他。
“閣下是何人?為何要一直跟著我?”不出半里地,方野就發現了她。
“你又是何人,太子府怎么能是你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黑衣人的聲音低沉,聽不清是男是女。
“你是太子府的人?”方野皺了皺眉頭。
“不是太子府的人不能在這里?那先生在這里做什么?”那人嗤笑一聲,漫不經心地回道。
只是他低沉的聲音聽上去有些不舒服,感覺就像是刀片刮過的一樣。
“你這人著實可笑,跟了我一路,反倒問我做什么了。”方野很不樂意跟他浪費時間,抬腳就準備走了。
“哎?你這么著急走做甚,我們還有事情沒有聊呢。”黑人攔住了他。
“我們之間應該沒有什么好聊的。”方野說,“閣下既然是從那邊跟過來的,應該也知道我是來做什么的。若是有什么冒犯的地方,也還請你多擔待一些。”
“你倒也很是有趣,我只不過是想要和你聊一些東西罷了。”黑衣人的聲音陰惻惻的,讓方野徹底沒有了繼續留下來的想法。
見方野一句話不說就打算走,黑衣人卻也沒有多做糾纏,只是小聲地說:“你跟她們兩人的關系我都知道了,對此你有什么想法?”
“閣下到底是什么意思,不妨直言。”方野笑了一下,聽著有些微微的心虛。
黑衣人見他爽快也不再拖沓,他問:“你是不是云深派來的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方野斬釘截鐵地說,“我只不過是一個靠賞金吃飯的殺手罷了。”
“殺手?一個殺手又是什么時候轉行給人收集消息的?”黑衣人也不惱火,只是直勾勾地看向他。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方野瞇了瞇眼睛,觀察著他的表情。
黑衣人搖了搖頭:“只是結盟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
“結盟?”方野盯著他看了一陣兒,“我并不覺得你對我會有什么幫助。”
“我的人能夠幫助你的人,解決這次的危機,但是卻需要得到你們信任,希望你們不要再為難我的人,并且能夠幫住她度過這次的難關。”黑衣人笑著說。
“你的人既然有那么大的本事,怎么還能怕什么難關?”方野嗤笑一聲,自然是不大愿意相信的。,
“再大的本事,沒有一個好的人脈也是不行的。再者我的人身份低微,自然不是你們那邊人的對手。”黑衣人說,“若是你同意了,這便是兩方都有益的事情。”
“既然有結盟的心思,為什么不坦白身份?你說的東西不少,但是卻沒有多少是我能夠用的上的。”方野不依不撓地說,“你說說,你們那位又有什么本事能夠解決眼下的大問題?”
這件事情事關兩個人的安慰,自然不能夠草率地做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