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皓環(huán)著顏娘,騎著馬走在林蔭小道上。
    “殿下對顏娘真好,若是殿下沒有答應帶顏娘一起出來,顏娘可是要在太子府悶壞了?!鳖伳锟吭诖居陴┑膽牙铮瑵M心滿眼都是對方的模樣,成功取悅了淳于皓。
    他說:“若是延年他更喜歡,看下一次孤還帶你出來?!?br/>
    “那就好了。殿下都不知道,您帶著娘娘四處奔走的時候,臣妾心里有多羨慕??墒撬吘故悄恼?,臣妾也不敢有什么逾矩?!鳖伳镄÷暤卣f。
    “你這樣做的很對,既然如此你為何沒有一直堅持下去呢?”淳于皓的表情逐漸冰冷了起來。
    可是顏娘看不見他的表情,只是本能的瑟縮了一下:“臣妾為了殿下自然是愿意受苦的,但是姐姐既然是太子妃,殿下的正妻就應該有一家主母的威嚴和能力?!?br/>
    她說:“為此,我專門花錢找人幫忙了。”
    “你怎么找的人?”淳于皓握著韁繩的手不由得緊了緊,她怎么知道我要問什么?
    他瞇了瞇眼睛,這個女人好像哪里也不一樣了,但是他一時半一會兒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臣妾托人找的殺手,為了防止姐姐受傷,我還專門給那些人看了姐姐的畫像,特別囑咐了一根頭發(fā)都不能少?!鳖伳锵袷菦]有察覺到淳于皓的殺意,依舊是軟綿綿的靠在淳于皓的懷里。
    “既然有機會除掉她,又為什么特意吩咐一通?”淳于皓將頭放在了顏娘的肩膀上,頗具誘惑的問道。
    “臣妾說了,再怎么說姐姐也是您的正妻,若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那么第一個被懷疑的人一定是我。畢竟整個太子府,就我們兩人的仇恨是眾所周知的。”
    “你倒是個聰明的人?!贝居陴┛戳艘谎圻h處的建筑,“快要到桃源鎮(zhèn)了,辛苦你陪著孤走這么遠的路吧?”
    “殿下說的什么話?臣妾可是被殿下的馬馱過來的,怎么能說是走的?又怎么能夠說辛苦?”顏娘小聲地說,“不過聽說,當時姐姐從東萊邊陲過來的時候,一路上可是沒少跑路呢。”
    “哦?我怎么聽說她從桃源鎮(zhèn)到眠京的,一路都是坐著轎子呢?!贝居陴┑穆曇粲行┲S刺。
    顏娘識相的沒有再說話,不然自己可能會被牽連進去。
    “到了桃源鎮(zhèn)之后,你們就自己尋間客棧住下來。倒時候記得派人到菩提寺與我交接?!贝居陴﹪烂C的說。
    底下的侍衛(wèi)們不一會兒就有了自己想要去的方向,淳于皓則是帶著顏娘走起了路:“你餓不餓?要不要先吃些東西?到了寺廟之后,你就只能夠吃素菜了?!?br/>
    “沒關系的,殿下吃得臣妾也能吃?!鳖伳锏难劬πΤ闪诵≡卵赖男螤?,小上去分外的討喜。
    淳于皓跟著笑道:“行了,我們既然有意私訪,你對我的稱呼也該換上一換才是。”
    “是,夫君?!鳖伳锏姆磻苁茄杆?。
    這一聲“夫君”喊得淳于皓唇干舌燥起來,他說:“你這改口改的真快。”
    “主要是顏娘除了在床榻之上有機會喚殿下夫君以外,其他地方都是要叫殿下的?!鳖伳锏哪忧浦苁俏堑么居陴嵲谑遣蝗绦脑僮稣f什么。
    兩人說說笑笑間來到了菩提寺,此刻的菩提寺好像是過了人們新鮮勁兒,竟然沒有莊蓁蓁說的熱鬧繁華景色。
    “你在想什么?”淳于皓忍不住問道。
    “沒什么。殿下跟我提的時候,我總覺得這里應該是一個很有名的寺廟。雖不能讓人們接踵而至,卻還是應該有些氣勢才對?!鳖伳镲@然是有些不高興了,但還是很給寺廟的面子,并沒有做什么實體上的
    “什么氣勢?”淳于皓忍不住問道。
    “就是……那股子莊嚴,對就是莊嚴。”見顏娘心情很好,絲毫沒影響到之后,他不由地松了一口氣。
    兩人一起進了寺廟,跪在蒲團上許著愿望。
    這廟宇建的是真的夠大,難怪外面都沒有見到一個人,原來都在這里面呢。
    顏娘看著周圍的人山人海,突然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淳于皓意識到了她的不安,安撫的握住了她的手:“沒關系的,有我在?!?br/>
    遠遠的聽見有人在哭嚎,還有人不嫌事兒大的在一旁看戲。
    “哎?那人不是住持么?怎么突然就出來了?”
    “可能是因為有什么客人,或者是說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吧?!?br/>
    “這里能有什么事情處理?不過都是些借口罷了,你看看他的模樣,倒一點兒也不像是沒有睡醒的?!?br/>
    “你這人說話可是帶了腦子的?你沒有聽見那邊的哭鬧聲么?真的出了事兒了,聽說是神水的問題,可一旦牽扯到神水這誰說的清楚呢?”
    ……
    顏娘聽了好一陣子的嘟囔聲,頗有些不安的問淳于皓:“看來這里的住持也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這也太神秘吧?”
    “嗯,心誠則靈。我剛才好像聽見有人說,他們看見住持出來了?!贝居陴┬χf,“勞煩夫人牽好我的手,若是不小心丟了,我也不一定能夠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呢。”
    “夫君說的什么話,妾身的畢生所求可都是仰仗著殿下呢?!鳖伳锛膊节s上淳于皓,將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上,“我可是把自己交給夫君了,這下要是丟了夫君可要負全責的。”
    淳于皓笑了笑說:“好?!?br/>
    兩人穿梭在人海里,若不是淳于皓的武人面像委實嚇人了一些,估計他們不知道要擠到什么時候,才能夠走到里面。
    “住持啊!我家孩子喝了神水之后,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晚上的時候就像是沒有理智一樣,我可是……可是用很粗的繩子將他綁在了柱子上,又上了鎖的。可是他依舊是跑了!”一個女人赤紅著眼睛,臉色蒼白的嚇人。
    淳于皓將顏娘往后扯了幾步,將人護在了身后。
    有一就有二,喧鬧聲此起彼伏,哭鬧聲震震。顏娘順著眾人視線的方向望過去:“我怎么沒有看見那個什么住持?。俊?br/>
    “都閉嘴,聽貧僧說!”住持的聲音夾雜著一些怒意,“這神水雖然是我給你們的,可也算是你們在觀音娘娘面前求的,是上天的福澤與懲罰。他若是有心懲戒,我又如何阻止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