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今日就不用去兩族拜會了?!毖嗌f。
“為何?”云霆手里拿著的鞋子應聲放下。
燕生眨了眨眼睛,說:“人家圣女親自過來了,你還要去哪里?。俊?br/>
“親自過來了?”云霆有些始料未及,只覺得這個時間不應該就這樣離開族群才是。
“因為你與附馬爺的猜測,所以他們提前準備了一番,那個傷亡并不大。”燕生笑著說,“據說兩位是借著打架的由頭出來的。”
“嗯。他過去就好了。”云霆將另一只鞋也脫了去,兀自躺在了床上。
“我的殿下啊,人家過來可不就是沖著你來的?你這要是睡過去了,我們那邊可怎么交代???”燕生苦著臉問。
江澄見燕生許久沒有回來,便叫姬紅旭等人稍作等待,自己親自過來請云霆。
他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云霆,望向了燕生,后者搖著頭說:“別看我,我勸了但是他不去?!?br/>
“嗯,孤自己不想去的?!痹砌碇睔鈮训卣f。
江澄用手指著他好一陣兒:“你又不是誰家的千金小姐,怎么還不能出來見個人了?”
“沒什么好見的,你帶著桃夫人過去就好了?!痹砌淹嬷掷锏挠衽?,漫不經心地說,“算了,孤還是親自出去一趟吧。以后大概還要一起共事。”
在兩人一頭霧水地注視下,云霆自說自話的穿上鞋子走了出去。
“他這怎么又想要去了?我都準備了一堆的說辭,怎么都不給我說出來的機會?”江澄一臉迷茫的說,“那桃夫人還帶出來么?哎,這話還沒有說完呢!”
“大概是不用了吧?!毖嗌÷暤卣f,“你都不知道這一路上,兩人見面就像是……總之他肯定是不想看見桃夫人的。”
他回憶了一下兩人見面的場景,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白族圣女白問夏,參見太子,太子萬安?!?br/>
“巫族圣女姬紅旭,參見太子,太子萬安?!?br/>
兩人見到云霆之后,趕忙跪了下去。云霆虛扶兩人一把:“起來吧。孤還說今日到你們兩族的拜訪,不成想卻是你們先過來了?!?br/>
“我們二人為了動物失控的事情,來請教巡撫大人,希望他能給予我等良策,卻剛巧得知殿下昨日里過來了?!奔Ъt旭畢恭畢敬的說。
“這件事情孤心里大概有底,這攪混水的人也快出來了。你們不必擔心?!痹砌淝宓卣f,那語氣有著例行公事的疏遠。
兩個圣女對視了一眼,好好的兒郎怎么連一點憐香惜玉的感情都沒有?
“你們莫要見怪,太子殿下可是王城里有名的妻管嚴。若不是這幾天與太子妃置氣,怕是非要把她帶上才是。”江澄笑得爽朗,也算是幫兩人解了圍。
“怎么會呢,殿下能屈尊與我二人說話,我們便已經很知足了?!卑讍栂男χf,“若是殿下是一個油嘴滑舌的,我們兩人反而會覺得殿下靠不住了。”
江澄的眼神有些微妙:“你們的意思,該不會是覺得我就是這樣的人?”
“那倒是不至于,但就是瞧著沒有太子殿下叫人定心?!卑讍栂耐铝送律囝^,小聲地說。
云霆并不打算在這件事情上多糾結,將話題又扯到了正題上:“孤記得云深的手下,有在苗疆的?”
眾人聞言皆是一怔,燕生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小聲地說:“是在這里,但是具體在哪里我便不知道了。跟過去的探子沒命回來。”
“嗯,他會自己過來找孤的?!痹砌?,“今天晚上的時候,孤身邊的侍衛都先撤下去吧.”
聞言,江澄的臉色微變:“殿下可莫要任性,這里可不是王城,怎么能輕易的……”
“此事孤自有分寸,若是你不放心,可以陪著孤到后半夜?!痹砌蝗葜靡傻卣f。
不等江澄回答,他就將目光投向了姬紅旭二人:“孤這里有一個人,是夫人千叮嚀萬囑咐讓帶上的。她做事向來有條理,孤想著這人怕是與你們苗疆有什么關系,稍后便將人引薦給你們。”
燕生聞言側了側身子:“殿下,那……桃……”
“她本來就是有名無實,只是用來擋東萊那些人提上來的。本就是與孤無關的人物,以后也不會有什么關系。”
云霆起身后,不容置疑地說,
“你們若是覺得她有用就留著,沒有用的話也不必委屈自己,隨便處死就好。”
聞言,姬紅旭和白問夏皆是后脊背一涼,這人怎么說殺人就殺人?真的是冷漠無情的厲害,以后除了公務還是少接觸的好。
見他走出了房間,兩人才松了一口氣,江澄好笑的說:“他就是這樣的脾氣,還請兩位圣女莫要怪罪才是?!?br/>
“不妨事,我倒是對殿下嘴里那個有用之人,有不小的興趣?!奔Ъt旭笑著說。
既然太子殿下為人便是如此,那自己又何必去在意那么多?左右不是跟太子殿下過日子,他那脾氣由自家太子妃受著就是。
桃夫人被帶出來的時候,是很高興的。她以為是殿下終于想起了自己,想帶自己在苗疆轉轉。
看見自己面前的兩個人時,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摸不準云霆的意思,為什么突然帶自己來見這兩個人?這兩個人又是做什么的?
為了避免尷尬,燕生好好的跟兩人介紹了“白桃”的身份。
發現武德侯只字未提她是太子殿下侍妾的身份,她的眼睛骨碌碌一轉,趁著兩方沉默的時候,施施然行了一禮,道:“兩位姐姐萬安,奴婢是太子身邊的侍妾,名喚伶兒。在東宮的時候,是負責管賬的?!?br/>
聞言,衍生的臉都黑了,他有一瞬間想要掐死眼前的人,但礙于其他人在場不好發作,只沉聲說:“當初殿下給你這個身份,不過是為了制衡而已。你本就是有名無實,又何苦死撐體面?”
姬紅旭和白問夏對視一眼,頗有些鄙夷面前的人兒。聽燕生的話這人曾經是太子妃的貼身婢女,本來是提上來幫住太子妃的,怎么現在聽她自己的意思,倒是將自己當作了那東宮的女主人?
姬紅旭笑得有些諷刺:“難為你這么遠到我們苗疆來炫耀,不過是狗仗人勢的東西。若是沒有太子妃,你哪里來的今日妾室之名?簡直可笑的厲害?!?br/>
“這種人也不知道會有什么用處,總之我是不會帶她回去的。”白問夏厭惡地說。
桃夫人乖巧的跪著,絲毫沒有想要反駁的意思,瞧上去倒像是飽受屈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