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繞過別墅區(qū),直接前往珠州的老城中心。
在珠州市中心位置,有兩棟與周圍環(huán)境格格不入,占據(jù)極廣的現(xiàn)代化大樓。
在政治中心搬遷之前,是用來開會,和招待國外領(lǐng)導人的地方。
近兩年來改革開放,城區(qū)搬遷,兩棟大樓就此廢棄。
上一年開放經(jīng)濟,兩棟大樓分別被人承包下,經(jīng)過重新裝潢,成了最大的國宴餐廳,和會議大禮堂。
在物資貧乏的七零年代末尾,興盛大酒店門口,停著的都是進口車。
往來出入的人,也都穿著名牌西服,看起來非富即貴。
過往的行人,都不由得駐足,用羨慕的眼神看著里頭。
今天里頭好像有人在辦婚宴,門口的氣球和喜字招牌,擋住一半進去的路。
林雨華只能把車子停在旁邊街口,“我和墨姐不在的幾個月,辛苦你操持公司里外,今天請你吃頓大餐聊表心意。”
陳采薇美眸警惕地盯著林雨華,“你是不是又有事求我?”
林雨華尷尬一笑,“先進去點菜,我的事情不是一兩句話能說得清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就知道你請我吃飯沒安好心。”
陳采薇嘆了口氣走下車,“算了,誰讓我是你的部下呢。”
兩人剛要進門,陳采薇瞥見街口有個老太太,正拎著串鈴鐺沿街叫賣橘子糖。
“我先去點菜,你給我稱一斤橘子糖去!”
“好嘞。”
有求于人的林雨華,屁顛兒屁顛兒的去買糖。
國宴餐廳里擺設(shè)奢華,正北的舞臺上頭,穿著燕尾服的年輕男人正在彈奏鋼琴曲。
很快,有個穿著西服的女服務生,彬彬有禮的走到近前,“小姐,請問您是點套餐,還是單點菜。”
所謂的國宴菜套餐,是從前菜到重頭菜的一系列菜品,價格至少四五十塊,昂貴的套餐上百塊也屬正常。
“我們就兩個人,用不著套餐。麻煩給我們安排一個包間,要靠窗僻靜些的。”
“對不起小姐,不點套餐沒資格坐在包間。”
陳采薇有些不悅,“你們這是什么時候定的破規(guī)矩!”
“我從小就經(jīng)常來你們店吃飯,哪怕就喝兩毛錢的大碗茶,只要有空的包間,都得對外開放!”
服務生收斂去笑容,“小姐,我們店上半年剛換了老板,規(guī)矩也是新定的。”
“您如果不愿意吃,隨時都可以走。”
陳采薇懶得和服務生置氣,“算了,隨便給我們安排一個靠窗的位置就好。”
“今天我們店里有老板辦婚宴,好的位置都得給他們留著。”
“靠墻角有一張桌子還沒來得及收拾,你要是愿意等,就坐那兒吧。”
“你!”
餐廳一樓的占地面積,約摸兩千平左右,至少有一小半的位置都空著。
服務員這么做,分明就是在刁難。
陳采薇為了不耽誤和林雨華談事,只能把心中怒火咽下,坐在了服務員安排的位置。
位置靠著墻角,兩人只能斜著坐,顯得格外別扭。
桌上杯盤狼藉,服務員正不緊不慢的收拾著,陳采薇氣撅撅在原地等待。
桌子收拾干凈,陳采薇等了半晌不見有人招呼,慍怒聲音向著女服務員喊:“菜單呢?”
女服務員翻了個白眼轉(zhuǎn)過身,“著什么急,這不給你拿去么。”
剛進后廚,一個帶著廚師帽,肥頭大耳的中國男人,一巴掌拍在女服務員的屁股上,猥瑣呵呵笑著說:“小麗,不在前臺好好站著,到后廚來發(fā)什么騷?”
女服務員也不生氣,嗔怪的白了廚師一眼,“劉主廚,外頭來了個女土鱉,非要用菜單點菜。”
“但凡來了咱們餐廳,哪個不是財大氣粗,隨口就是套餐一條龍。”
“那窮逼穿著一條破牛仔褲,襯衫都洗得發(fā)白。就她那窮酸樣,估計一道菜就夠她一個月的工資。”
“第一次來還裝常客,真tmd不要臉!”
肥頭大耳的廚師又在小麗的屁股上摸了一把,“瞧把我家小麗給氣的,我瞅瞅那窮逼長什么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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