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蘭芳嚇了一大跳，“你可別胡說！”
    “周楚河是墨蘭芳最敬愛的人，如果被她聽見，肯定要和你拼命的！”
    林雨華神色冷凝，壓低了聲音道：“在周家待了這么長時間，你覺得周楚河是個怎樣的人？”
    “是個……挺英明的老人，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墨蘭芳猶豫許久，才艱難的總結出兩句話。
    林雨華再度詢問：“周家的考核制度，是不是在把周勝南確立為繼承人后，周楚河同年設置的？”
    “是。這不是什么秘密，周家人幾乎都知道。”
    墨蘭芳滿頭霧水，“不過，你是怎么猜到這一點的？”
    兩碗爛肉面端上桌，林雨華一邊吃面，一邊閑聊似的問：“你有沒有去過野生動物園？”
    墨蘭芳歪著腦袋回憶說：“以前在國外留學時，老師組織去過一次。大家坐在裝有鐵絲往的車子里，進入類似原始森林的地方。”
    “里面的野獸兇性很強，有幾次都跳上車子咬鐵欄桿，把我們嚇得要命。”
    林雨華再問：“你知不知道，明明是動物園里圈養的野獸，他們為什么兇性這么強？”
    “不知道。”
    林雨華目光冷凝，低沉聲說：“通常野生動物園，會養一些膘肥體壯的獵狗，每天訓練獵狗的爪子和牙齒。”
    “等獵狗培養得差不多時，他們就會把獵狗放入老虎或獅子的領地，通過戰斗來激發他們的兇性。”
    “不管培養獵狗的過程中，再怎么精心照顧喂養，不過是為了讓她當猛獸的磨刀石而已。”
    特殊的審核制度，敏感的確立周家繼承人的時機，外加上林雨華剛才的一番話，讓得墨蘭芳如遭雷噬，呆滯原地半晌。
    “你……你的意思是說，從一開始周楚河就沒打算讓勝南當家主，他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想通過勝南，來激發周家其余人的斗志！？”
    “沒錯。”
    林雨華壓低嗓音慍怒道：“陳婧給我報告調查結果時，我只是有所懷疑，并沒有確信。”
    “但今天在評選的現場，我親眼目睹了周楚河的絕情。”
    “我沒有孩子，但小穎算是我半個閨女。如果小穎今天受到同樣的欺辱，我會不顧一切的幫她把場子找回！”
    “可周楚河在看到勝南做出錯誤的抉擇以后，瞬間從溫情到絕情，以至于都不回頭看上一眼！”
    墨蘭芳也變了臉色，“豈有此理！我們現在就去找勝南，和她說明情況！”
    林雨華輕搖了搖頭，頗有些無奈的道：“如果我現在告訴你，太陽是西升東落的，你會相信嗎？”
    “當然不信！你這話什么意思？”
    “勝南從小就是被周楚河培養照顧長大，你和我說破了大天就是好朋友，疏不間親，你覺得她會信誰的？”
    “這個……”
    墨蘭芳俏臉蒼白的憋了半晌，有些不甘的道：“難道就一點辦法也沒有？”
    “有！”
    “什么辦法？”
    “把獵狗養得比猛獸還要強壯，就算哪天周楚河要兔死狗烹，也得掂量一下，殺狗自己會不會被咬得腿斷胳膊折。”
    墨蘭芳聽出弦外之音，正色問道：“你打算怎么辦？”
    “我要和周勝南合作造汽車！”
    林雨華目光灼灼道：“今天來找你，就是要讓你回去以后，和采薇商量，緊縮雨華集團的資金，隨時準備提供支援！”
    “在汽車制造成功之前，我們剩下的企業穩住盈利，不要再向外拓展地盤。”
    “戰線拉太長容易扯到襠，當初的馮家就是最好的例子。”
    墨蘭芳肅然起身，抽出紙巾抹了抹嘴，“明白，我現在就回去準備！”
    “墨姐，一切拜托了！”
    “有我和采薇守著珠州，你盡管放心大膽的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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