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林雨華投資的一億兩千萬,周清華足夠給上面交一個(gè)滿意的答卷,保住自己的政治地位。
    第一個(gè)條件,給自己如此大的讓利,那么第二個(gè)條件,會不會格外刁鉆?
    周清華心中警惕,“雨華,你還沒說第二個(gè)條件是什么。”
    林雨華笑道:“第二個(gè)就更簡單了,我希望蓉城的閘口礦場,包括附近幾座最容易開采的山脈,都賣給陳文斌,絕不能賣給其他人。”
    周清華懵了。
    眾所周知,林雨華與陳文斌是不死不休的死對頭,最賺錢的礦場就是蓉城閘口附近。
    把肥肉送入敵人的嘴邊,林雨華到底是在搞什么!?
    隨即,周清華猶豫著詢問:“你是不是在說反話,讓我不要賣礦場給陳文斌?”
    “不是。誰也不能賣,必須賣給陳文斌。”
    林雨華篤定的道:“周總署,我之所以這么做,心中自有考量,您只管批準(zhǔn)就是。”
    “不行!閘口礦場無論賣給誰,都不能賣陳文斌。”
    周清華沉著臉道:“陳靖塘的死,閘口被炸,這兩件事在你的推波助瀾下,在蓉城已經(jīng)是石破天驚!”
    “蓉城人的怒火到達(dá)頂峰,大龍集團(tuán)的總部被砸了無數(shù)次,陳文斌本人帶著一眾手下,也不知逃到了哪里。”
    “如果我明目張膽將閘口附近礦場賣出,豈不成了官商勾結(jié),你讓蓉城的百姓怎么看我!?”
    林雨華忍不住一笑,“大風(fēng)吹倒梧桐樹,自有旁人論短長這句話,可是您說的。”
    “只要無心無愧,為了蓉城人的發(fā)展而努力,您怕什么?”
    陳文斌像是聽不出話語中的嘲諷,輕嘆一聲道:“雨華,你還年輕,不知道人言可畏啊。”
    “換個(gè)條件吧,這個(gè)條件我不可能答應(yīng)你。”
    “閘口的礦場,我打算過段時(shí)間等風(fēng)波平息了,再作價(jià)賣給周家。”
    “當(dāng)然,如果你想要,我也可以賣給你。”
    林雨華是全蓉城口口相傳的英雄,無論他做什么,蓉城人都會支持,包括承包礦場。
    林雨華聳了聳肩,無可奈何的道:“我也想要接盤,可惜實(shí)在囊中羞澀。”
    “要不然這樣吧。我和陳文斌簽下合同,以我的名義開設(shè)公司,陳文斌的人獲得實(shí)際掌控權(quán)。”
    “這樣一來,咱們刀切豆腐兩面光,政府也能多收稅。”
    周清華眼前一亮,狂喜的抓著林雨華的手,“好覺悟,好想法!”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雨華,我是打心眼里佩服你!”
    嘴上夸贊的同時(shí),周清華的心里也在打鼓。
    上次見面時(shí),林雨華像茅坑里的石頭似的,又臭又硬,賭咒發(fā)誓要和陳文斌死磕,還說什么不愿意接手礦場。
    今天,他竟像變了個(gè)人一樣,所做的事件件都合心意。
    周清華心里也隱約察覺到不對勁,但具體又說不上是哪里不對勁。
    不過,能讓蓉城的稅收上來,大災(zāi)之后不餓死人,還有錢給上頭賑災(zāi),就是最大的幸事。
    所有的條件,周清華全部答應(yīng)。
    所有的合同,也在今天一并簽約。
    剩下的流程,就是林雨華與陳文斌合作,簽約買下閘口附近的地皮。
    出了辦公室大門,林雨華與墨蘭芳就開車直奔著大龍建筑公司的總部。
    早上九點(diǎn)鐘,天還是陰懨懨的。
    相比的前日,雨點(diǎn)已經(jīng)小了許多,霧蒙蒙的灑在車玻璃窗上,細(xì)碎的聲音讓人昏昏欲睡。
    林雨華打了個(gè)呵欠,靠在車窗上打盹。
    墨蘭芳有些疑惑的道:“大龍建筑公司已經(jīng)被砸了有小半個(gè)月,里頭一個(gè)人都沒有,咱們能找到陳文斌嗎?”
    “咱們肯定是找不到他,但是他能夠找到咱們。”
    林雨華把帽子戴在臉上,“我睡個(gè)午覺,到了地方再把我叫醒。”
    “你就是頭豬,睡死算了!”
    墨蘭芳?xì)夂吆叩牧R了一句,心里頭卻在打鼓。
    就算今天不是闖空門,真的找到了陳文斌,對方是一群十惡不赦的歹徒,而自己這邊只有兩個(gè)人。
    越想越覺得心慌,墨蘭芳將剛睡著的林雨華給晃醒,“之前陳總署給你的那把槍,還帶在身上沒有?”
    林雨華無奈的掀開帽子,“墨姐,對方有成百上千個(gè)人呢,如果有危險(xiǎn)帶槍也沒用。”
    “如果沒有危險(xiǎn),槍帶著也多余。”
    “哼,鬼話一套接著一套,看你玩砸了怎么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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