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多次元泛用內積空間
    在永恒的時空中，虛空斷面在沉睡。
    當五道黑柱位于正確的位置時，匍匐黑暗的門扉會從虛數之海升起。
    光輝的氣泡從黑暗之底蒸騰而起，既像敞開的門扉，亦如張開的血口。
    葉悠沒有遲疑，縱身跳入其中。
    做好一切準備，狀態調整到最佳，然而等待在前方的，卻并非是無盡的漆黑，入目所見的而是原本被吞噬的城市，只是這方世界被褪去了顏色，只剩下黑白。
    這片空間整體給人蒼茫壓抑之感，空氣仿佛是灰色的。
    抬頭，只有蒼白的一片，腳下行道是充滿破敗感的灰，柏油路上的車子的車輪還在轉動，車身卻靜止在原地，也沒有聲音發出。白色的氣球像上飛，卻飛到了地面。灰色的交通燈以一定的頻率閃滅著
    單調，冰冷，死寂，是這里的主旋律。
    “沒有人嗎？不，是沒有生物。”
    血跡密儀！
    數萬人，同時進行？
    葉悠想起愛歌的判斷，她說具有魔術資質的人會留到最后。來到現場后，葉悠肯定了愛歌的判斷，之所以留到最后，是因為他沒有辦法將異常之人與普通之人同時獻祭，所以在只有在解決掉數量龐大的人后，下一步才是像小櫻這樣的具備魔術資質的人。
    葉悠環視一周，瞬間做出簡單的判斷。
    他打開聊天室，信息通暢，完全沒有絲毫阻礙。
    嗯？
    “裝在小櫻發絲上的信號發射器有反應了。”
    信號發射器是長門改裝，本質上還是放射的電磁波。這方詭異的空間阻斷了電磁波像現界的傳遞，但葉悠進入后，信號接收便又恢復正常。
    葉悠看著聊天室中的地形圖，其上有一個發光的小紅點，處于靜止狀態。
    在葉悠本人都呈現黑白的世界，顯現在虛空的聊天室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不止是小櫻，應該還有其他具備魔術資質的人也在這片空間。
    “不過聊天室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也就是說小櫻現在上處于無法發送信息的狀態嗎？”
    葉悠迅速確定好方向，朝地形圖的紅點位置移動，跨越音障的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
    在跳躍幾座樓頂后，葉悠急忙停了下來，再次看向紅點所在的位置。
    “不對。怎么越來越遠呢？”
    地形圖是在這詭異空間之外由大萌神借助衛星所繪制的，但這片空間似乎除開全是黑白色之外和現界沒有區別。
    最起碼從視覺上來看，建筑布局和城市規劃和現界一模一樣。
    “但為什么我明明朝著小櫻的位置前進，卻沒有絲毫接近？”
    葉悠宅在屋頂，咨資訊眼開啟。
    他注視到正前方，那里有街道上飛起的氣球的候，灰色的交通燈以一定的頻率閃滅，葉悠的瞳孔不禁微微一滯。
    “那是——”
    葉悠剛剛進入這片空間的落腳點
    他明明是朝著正前方奔襲，然而又回到了原點。
    “方向感錯位嗎？”
    葉悠皺起眉頭，前往公主居住之地的迷途竹林似乎于此也有異曲同工之處。
    “應該沒有那么簡單。”
    葉悠平舉起手臂，掌心豎起朝前，發射等離子炮。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葉悠慢慢瞇起眼睛:等離子炮的射線并不是一條直線。在前進的方向，它時而朝左，時而向右，時而彎曲，最不可思議的是，等離子炮的射線居然被分成數截，在天空如群魔亂舞般的扭動。
    “這里的空間方向是混亂的……”
    葉悠繼續試驗，企圖尋找到某種規律，但這里的方向完全沒有蹤跡可尋。
    他向后退，有時是前進，有時是想左后退，有時的確是后退，有時是...
    他向前進，有時是前進，有時是向上，有時是斜下，有時是...
    只有一種——那就是做圓周運動時，整體會構成閉合回路，完全消去方向，就像這里的街道上，車輪在轉動，卻無法進行位移一樣。
    “就連長度和角度的概念都混亂了。不能使用希爾伯特空間都思維來看待，必須轉換和定義算子，重新建立一個現實世界完全沒有的的全新概念的內積空間。這要從‘一加一不等于二’做起啊，相當于重新建立一套不同的數學體系。”
    葉悠暗暗苦笑。
    就算將全世界的頂尖數學家聚集起來，也不是短時間內能夠完成的啊。
    給葉悠時間他的確能做到，但顯然現在葉悠最缺的就是時間。
    晚一分，小櫻那邊就可能發生不可預知的風險。
    “又要麻煩萬能的大萌神了。”
    葉悠連接到資訊體人形終端長門有希。
    她讓葉悠不斷運動，搜集數據，然后解析，只是片刻，也以有了結果，這再次讓葉悠驚嘆自己和資訊體計算方面的差距。
    「大萌神：通過數據觀察，這與我們世界的天蓋領域有些相似。」
    天蓋領域——是于資訊統合思念體不同起源的廣域帶宇宙。
    具體情報，未知。
    「大萌神：我嘗試解析你所在內積空間的通解，并轉換成單元算子。」
    大萌神發了一份只是看一眼讓人頭暈眼花的資料過來。
    「青空：謝謝，麻煩了。」
    「青空：對了，這邊的時間流速怎么樣？」
    長門有希所在的世界和型月世界的時間流速差不多，因此可以用他們世界的時間流速來代替型月世界計算。
    接著只需要將兩個世界的單位時間對標，就算是普通人也能夠計算出來，只是比較麻煩。
    而長門可以瞬間得出答案。
    「大萌神：仍然也是很混亂。」
    「大萌神：里面的1個時間單位有時候相當于外界的1321.56個時間單位，而有時候外界的1個時間單位又相當于與里面的2132個時間單位，同時變化不具備線性規律。也許里面過去一天，外面才過去一分，也許里面過去1分鐘，外界已經過去了12個小時。」
    「大萌神：但極值不會超過1分鐘比1.252天。」
    「青空：那我和你現在的時間是同步的？」
    「大萌神：大概是因為聊天室的緣故，只有你一個人的時間是同步的。但只要你斷開聊天室，你的時間流速也會被那片空間同化。」
    「青空：明白了。」
    葉悠將連接有希的“視頻通訊”——也就是“現象記錄”打開。
    它不僅可以完全記錄這方空間的信息，讓有希隨時保持觀測，還能讓葉悠保持與外界世界的同步。
    “好。”
    葉悠默默閉上眼睛，腦域全面運轉。
    不再是無頭蒼蠅，葉悠可以根據長門傳輸過來的通解方程式，計算出前進的角方位角和距離。
    以自己為起算原點，
    確認目標方位，
    展開向量通解方程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