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七點(diǎn)鐘,夜幕昏沉,貴賓大酒店的彌紅燈亮了起來,已經(jīng)有車陸續(xù)的往這邊趕,柯丙打了個電話,讓娛樂部的副經(jīng)理過來。
    “柯總,你找我???”女人踩著高跟鞋走了進(jìn)來。
    “晚上給我留個包房,順便把洗浴部的私人套間也準(zhǔn)備一個,找?guī)讉€漂亮的,身材好的,會來事兒的,今天就別上鐘了?!笨卤愿赖馈?br/>
    “這是有大人物要來啊,我去安排,您就放心吧,到時候我親自伺候著?!卑捉?jīng)理說完看著柯丙,他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擺擺手就讓出去,急忙帶著幾分撒嬌道:“你這幾天怎么了。”
    “煩著呢,滾滾滾!”柯丙的聲音里滿是不耐煩。
    白經(jīng)理看他心情不好,急忙退了出去。
    十分鐘后,幾輛車停在了門口,太子輝下了車整理一下西裝,門童急忙打開了前面車的車門,陸峰走下車,抬起頭看著這座燈火輝煌的酒店。
    這座酒店大門做了挑高處理,足有十幾米,宛如宮殿,大門兩側(cè)是浮雕,門童、保安打扮的像是禮兵一般,氣勢十足。
    太子輝看到陸峰打量著酒店,心里帶著幾分譏諷,暗想不過是個土包子罷了。
    “陸總,覺得這酒店如何?”
    “氣勢恢宏,宛如宮殿,我就是好奇,柯總的摩托車配件廠不足兩千人,哪兒來的錢蓋這么奢華的酒店呢?”陸峰問道。
    “柯總產(chǎn)業(yè)眾多,可不僅是靠摩托車配件廠,這事兒你得問柯總?!?br/>
    陸峰朝著四周張望了一眼,這棟樓格外突兀,旁邊都是三層高的門面房,道路兩旁栽種著一些綠化樹,如果說這條街的破舊有一種九十年代的氣息,那么這棟樓氣派的感覺讓人置身三十年后。
    這也是很多城市的新問題,明明窮的很破爛,但是總會矗立幾棟奢華的大樓,給人一種暴發(fā)戶的感覺,用這些大樓撐面子。
    而且極度往奢華方面靠攏,就像是一個窮人家的孩子突然有錢了,玩了命的回補(bǔ),恨不得把地毯都弄成金的,來告訴別人自己很有錢。
    白梅花站在后面瞪大眼睛看著酒店大門,心中早已被震撼的說不出話來,這里的一切已經(jīng)超出了她貧窮的想象力。
    “進(jìn)去吧!”
    陸峰邁步朝著里面走進(jìn)去,剛進(jìn)門就站著兩排禮儀小姐,穿著旗袍,開叉很高,腳上踩著高跟鞋,齊刷刷的一米七幾的個頭,大長腿那叫一個晃眼。
    “老板晚上好,歡迎光臨!”
    兩排人齊刷刷的鞠躬,陸峰站在中間停下腳步,看向太子輝。
    “陸總,又怎么了?”
    “你們這酒店,正規(guī)不?”
    “手續(xù)齊全,怎么問這話?”
    “我可是個正經(jīng)人,今天來我就是想弄清楚,自己到底偷了柯總什么東西,我已經(jīng)被栽贓成了小偷,可不想在這得到嫖或者是其他什么名頭。”陸峰沉聲道。
    “這叫什么話?請!”太子輝感覺陸峰想的太多,心里有些不爽的嘀咕著,來玩一下屁話真多。
    下面三層是餐飲,四層到七層是住宿,七層往上是洗浴和娛樂,這是一家綜合酒店。
    電梯上了九樓,打開門是柔軟的地毯,以及四五個穿著很清涼的姑娘,很不可描述,陸峰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可是看到這種場面也是一愣。
    “這是我們最新的服務(wù)方式,我想出來的,怎么樣?”太子輝自得道。
    陸峰點(diǎn)點(diǎn)頭道:“不愧是太子輝,你啊,未來前途不可限量?!?br/>
    “老板,這邊請!”
    “柯總已經(jīng)在帝王廳等著您了?!?br/>
    白梅花木木呆呆的跟在后面,看著前面帶路的幾個女人,臉色臊紅,伸手摸了一下墻,是那么的光滑,地上的地毯柔軟的宛如踩在云彩上似的,讓人暈暈乎乎。
    樓道里飄蕩著一股香味,這里就是天上人間。
    白經(jīng)理站在帝王廳的門口,旁邊站著兩個姑娘,她倒是穿的較為得體,臉上帶著笑容,看向陸峰的時候眼眸中散發(fā)出一抹亮光。
    這位貴客如此年輕且?guī)洑狻?br/>
    “老板您好!”白經(jīng)理伸出手道:“我是娛樂部的副總,姓白?!?br/>
    陸峰點(diǎn)點(diǎn)頭沒說話,而站在后面的白梅花卻直愣愣的盯著白經(jīng)理,仔細(xì)的打量著,有些不敢認(rèn),可是直覺告訴她,就是表姐。
    “表...表姐?”白梅花下意識的出聲了。
    表姐?
    這種場合冒出這么個聲音格外的讓人納悶,陸峰掉過頭看著白梅花,白經(jīng)理也發(fā)現(xiàn)了白梅花,詫異道:“梅花?”
    “你怎么?”白經(jīng)理想問一下,她怎么跟著陸總這群人,不過現(xiàn)在顯然不是說話的時候,急忙道:“陸總請?!?br/>
    “我倒是不著急,她是你表妹?”陸峰問道。
    “對,本來是投奔我的,怎么跟陸總在一起了?”
    “這也倒是緣分,我倆是在火車上認(rèn)識的,她錢包被偷了,把你的電話號碼也丟了,就暫時跟著我?!标懛褰忉尩馈?br/>
    “謝謝陸總了,這幾天我還著急呢。”
    “陸總,咱先進(jìn)去吧?!碧虞x站在門口道:“別讓柯總久等了?!?br/>
    陸峰邁步走進(jìn)去,白經(jīng)理兩步上前朝白梅花道:“先給你找個地方呆著,我忙完了再跟你說,那個...小趙,開間房給她安排一下。”
    帝王廳很大,里面足有六七十平米的樣子,墻體上都是軟包,燈光有些昏暗,擺著幾組真皮沙發(fā),后面是一組屏風(fēng),陸峰看到屏風(fēng)后面有床,其余的看不見了。
    沙發(fā)上坐著一個中年男人,泡著腳,身后站著一個姑娘給揉著肩膀,手上夾著雪茄,目光在陸峰身上打量著,把雪茄往煙灰缸里磕了磕。
    “陸總可是讓我望眼欲穿啊,我光今天門口有生意,就是見不到人?!笨卤f道。
    “我是想走的,第一天來跟何家樂見了面,就想走,他都留不住我,你是硬生生把我留下來了?!标懛逭驹诖蟛鑾酌媲埃闷鸸P里的普通吃了一顆道:“你是真牛逼??!”
    “沒誰留得住誰,能留下的,都是不想走的!”柯丙指了指旁邊的單人沙發(fā)道:“坐吧?!?br/>
    陸峰坐了下來。
    “上桶!”
    一個穿著清涼的姑娘端來了木桶,蹲在地上給陸峰脫鞋,先簡單的做個腳底按摩。
    隨著腳放進(jìn)熱水了,陸峰嘴里發(fā)出‘嘶’的一聲。
    “快活不?”
    “不錯!”
    “你想要什么?”柯丙側(cè)過頭看著陸峰問道:“明說,我不喜歡繞彎子。”
    “我也不想繞彎子,我到底拿你什么了?”陸峰看著他問道。
    “陸總,我知道你腦子好使喚,但你也不能拿我當(dāng)傻子啊?咱來來回回都交流好幾次了,連個話都說不明白嘛?”柯丙有些惱火。
    都坐在這了,還不能坦誠的聊個天?
    “我們之間有誤會!”陸峰沉聲道。
    “把那倆人給我叫過來?!笨卤虞x吩咐道。
    太子輝掉過頭出去了,白經(jīng)理踩著高跟鞋走到柯丙身邊,坐在了扶手上。
    “你也出去!”
    “柯總,人家想多陪陪你嘛?!卑捉?jīng)理嗲聲嗲氣說著摟上了柯總的脖子。
    “哎呀,煩得很!”柯丙推了一把,直接把她從扶手上推倒在地,白經(jīng)理爬起身臉色陰沉,不過下一秒就換上了笑臉,依然坐在扶手上。
    幾分鐘后,太子輝回來了,身后跟著舊皮衣和絡(luò)腮胡,倆人再次看到陸峰也是一愣,朝著柯丙道:“柯總好?!?br/>
    “嗯!”柯丙點(diǎn)點(diǎn)頭,開口道:“陸總認(rèn)識他倆不?”
    “火車上的兩個賊!”
    “你也是賊,就是他,就是這個人。”舊皮衣指著陸峰道:“跟那倆人是一伙兒的,還有個年輕女人?!?br/>
    “我跟那倆人不認(rèn)識,怎么就說不清了呢?”陸峰苦惱道。
    “不認(rèn)識,他倆弄你的時候,那個男人出手幫你?”柯丙陰惻惻道:“陸總,這么聊天就沒意思了。”
    “你就說,丟了啥?我認(rèn)栽,價格不是太高,我賠!”
    “賬本!”
    “啥?”
    “賬本,至于那幾十萬塊錢,倒是可有可無,陸總,拿出來吧,這玩意放在你身上是個炸蛋,沒有任何好處。”
    陸峰根本不知道什么賬本,連連否認(rèn),可是對方根本不信。
    柯丙已經(jīng)問的心煩了,把腳抽出來,蹲在旁邊的女人拿毛巾給擦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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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安局里的氣氛不是很好,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有些煩躁的揉著臉。
    “副局,怎么了?”
    “挨罵了唄,放走的那些人能找回來嘛?”
    “這怎么抓了放,放了抓?”
    “管得著?全部再抓回來,快去!”
    “那些人都是貴賓保安部的員工?!?br/>
    “我不管他是貴賓還是哈士奇,執(zhí)行!”
    兩輛警車?yán)懢瘓箫w馳而去,在夜幕下顯得格外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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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總,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不要以為我好說話,不想跟你動真格的而已,你背后是誰我很清楚,我背后是誰,你未必知道,咱兩不過是個打工的而已?!笨卤穆曇衾镆呀?jīng)滿是威脅。
    “柯總,我也說過很多次了,你讓我拿出我沒有的東西,我真拿不出來,既然是那對夫妻偷的,你去找他倆啊,在這茫茫人海中你都能找到我,為什么找不到那倆人呢?”陸峰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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