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如冰般盯著他看著,嗓音清冷中夾雜著怒意:“你也覺得……許夫人婚內(nèi)出軌?”
她還不習慣稱呼許夫人為媽媽……
感受著她身上釋放出來的冷意,許池墨咽了口口水,忽然間不敢說話了,他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
“沒什么好說的,我家的事情,似乎和許少沒有關(guān)系!”
許南歌留下這話,徑直轉(zhuǎn)身離開。
只剩下許池墨站在那里,氣的他對霍北宴告狀:“喂,你管管你老婆,怎么跟我說話呢?”
霍北宴則看著他,嗤笑一聲:“有問題?”
許池墨:?
霍北宴也沒有再理他,而是直接跟在許南歌身后,又往住院部三樓走去……
鄭怡則留在這里,繼續(xù)看著搶救室。
她緊緊皺起了眉頭。
許池墨看著忽然開了口:“鄭警官是吧?請問許茵犯法了嗎?”
鄭怡繃緊了臉色:“沒有證據(jù)。”
李浩軒那里的誘導,她全部是當面說的,沒有留下任何語言文字痕跡。
今天的這件事,也最多是道德上的問題,而不是法律上的問題……
許茵看似被摘了子宮,好似受到了懲罰。可這個后果,真的能懲罰了她當初做的那些惡嗎?
她對許南歌滿滿的惡意,一旦康復(fù)后,萬一再去找茬怎么辦?
鄭怡正在苦思冥想時,卻見許池墨露出了一抹陰鷙的笑,他興奮的一拍手:“是嗎?那太好了!”
鄭怡一愣。
……
霍北宴跟許南歌在醫(yī)院大樓里面穿行。
他靜靜的走在她旁邊,能感受到女孩雖然沒說話,可內(nèi)心的歡呼雀躍似乎要涌出來了。
霍北宴忍不住側(cè)頭看她。
許南歌那雙桃花眸正看著前方,眼神里帶著他從來沒見過的希望,就好像是都快要飛起來了。
可接著,她好似又想到李婉茹那些對許夫人的詆毀,略微蹙起了眉頭。
霍北宴忍不住勾了勾嘴唇,接著開了口:“你很喜歡許文宗嗎?”
許南歌一愣,接著搖頭:“沒有。”
許文宗對她而言,不過是個陌生人。
霍北宴就點了點頭,接著道:“那你根本不用把李婉茹的話放在心上。”
許南歌看向了他,忽然看了看四周,然后靠近了他,伸手擋住嘴巴小聲問道:“你說,許文宗知道我不是他的女兒嗎?”
霍北宴覺得很有意思,就也低頭更靠近了她,也伸手擋住了嘴巴說悄悄話:“我覺得他應(yīng)該知道。”
許南歌那雙桃花眸立刻亮了亮:“何以見得?”
霍北宴就站直了身體,笑道:“你不覺得許夫人和許文宗之間相處的模式很奇怪嗎?”
許南歌一愣。
霍北宴緩緩道:“許夫人應(yīng)該是寧折不彎的性格吧?”
許南歌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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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夫人的性格如竹,看著單薄瘦弱,可骨子里卻硬朗剛直,是不可以被隨意欺辱的人。
況且她能力很強,許家的公司隨便做做,就已經(jīng)足夠溫飽。
她還認識京都那么多有權(quán)有勢的人,宋父對許夫人很客氣,許三爺對她也很奇怪……
這樣一個傳奇的女人,當然不是傳統(tǒng)的家庭主婦!
霍北宴就繼續(xù)道:“所以你有沒有想過,這樣的一個人,當年是怎么被李婉茹拿捏,讓她帶著私生女住進霍家的?”
霍北宴刻意咬中了“私生女”三個字,就看到許南歌瞳孔里出現(xiàn)了應(yīng)激性的反應(yīng)。
看來以后他還要多說一說,讓她徹底不在意這三個字才行。
許南歌繃緊了下巴:“所以,你的意思是?”
“有沒有一種可能,許夫人和許文宗都知道,你不是許文宗的女兒,所以當李婉茹挺著肚子上門時,許夫人是看在那個孩子的份上,才收留了李婉茹。后來我看她對當時的你,其實是沒有一點介意的。反而許文宗很介意你的存在,似乎生怕你斷了他和許夫人的姻緣。”
霍北宴很少說這么多話,此刻卻耐心的為她解釋著:“我的確沒見過誰家的正室夫人,真的讓小三和私生女住在家里的。這是現(xiàn)代,一夫多妻是違法的。”
許南歌其實也早有猜測,聽他這么說出來,卻能更說服自己。
她點了點頭,接著卻嘆了口氣:“如果許夫人當年沒有心軟……該多好。”
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她想到這里,忽然意識到許夫人暈倒之前,是看了她給的照片,然后忽然臉色大變的。
所以,許夫人其實知道她的親生父親是誰吧?!
許南歌立刻更多了幾分自信,她直接開口道:“我不相信許夫人的人品會做出婚內(nèi)出軌這件事,所以干脆去問問許文宗吧!”
霍北宴點頭。
兩人進入電梯,去三樓住院部。
剛出電梯,就看到病房門口處,許文宗正在和許三爺對峙中。
許三爺背對著他們,讓許南歌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而許文宗正在看著他:“請你不要來打擾阿書,我能照顧好她,這里也不需要你。”
許三爺冷笑:“她的孩子都被掉包了,這就是你所謂的能照顧好?”
許文宗一噎,他已經(jīng)一天一夜沒休息了,嗓音干啞,見趕不走人,直接說道:“阿書應(yīng)該也不想見到你。”
背對著兩人的許三爺沒有再說話。
許南歌看到他攥緊了拳頭,對許文宗點了點頭,接著就落寞的走向了樓梯,直接消失在拐角處。
他的背影看著有點孤寂,卻始終沒有回頭。
許文宗見他離開后,就默默松了口氣。
接著,他的視線就和許南歌對上了……
兩人一時間都沉默不語。
樓下。
許三爺下了樓,卻沒上車。
他站在停車場,點了一根煙,狠狠的吸了一口氣,煙霧繚繞中,他抬頭看向三樓的方向。
然后自嘲一笑,低頭進入車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