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5章</br> 也不知道黑白雙煞是怎么上到第六層來的,此刻他們兩個早就做好了準備,就等合適的時機來對付安祿山了。</br> “說,你到底是個什么東西,為什么能夠一路闖到六層來?”安祿山一把卡住了我的脖子,將我拉到了身邊,手中中的獨腳銅人不時的威武著,恐嚇著我。</br> “我剛剛說了,我是十殿閻羅都要給面子的人!”雖然被安祿山掐著魂魄,我依舊是十分的淡定。</br> 這一次,是真的淡定!</br> “干兒子,他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天醫而已,沒他說的那么神,你被耍了,你知道不知道?”</br> “天醫?”聽到我是天醫,安祿山臉上無比的憤怒,他氣急敗壞的說道:“我干媽只能一直在這里陪著我,誰都別想超度我干媽,誰都別想,小天醫,你今天要死在這里了!”</br> “你殺不死我,勸你還是放我走!”</br> “死到臨頭,還這么淡定,恐怕你現在已經嚇得尿褲子了吧!”說著,安祿山再不廢話,手中的獨角銅人爆發出了巨大的殺氣,就朝著我的魂魄上砸了過來。</br> “還愣著干嘛,快出手啊,黑白雙煞!”我再也忍不住了,大聲的喊道。</br> “小子,裝的還挺像,你沒機會了!”</br> 轟!</br> 安祿山的話音剛剛落下,黑白雙煞同時從尸海之中沖了出來,兩道三涂五岳朝著身材魁梧的安祿山身上砸了過來。</br> 砰!</br> 黑煞的三涂五岳印直接砸裂了安祿山身上那厚厚的鎧甲,讓安祿山的魂魄暴露在了我們的面前,白煞的三涂五岳印則直接打在了安祿山的魂魄上。</br> 噗!</br> 白煞的手印打在安祿山的魂魄上,只是發出了一聲悶響,并沒有看到安祿山有任何的反應。</br> 我疑惑的朝著白煞的手訣看了過去,白煞的手訣閃爍著淡淡的光芒,已經全部進到了安祿山的魂魄之中。</br> 是柔力!</br> 白煞的手訣看似沒有對安祿山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實際上,那強大的力量已經在安祿山的魂魄之中積蓄了。</br> “嚇老子一跳,老子還以為這黑白雙煞有多厲害呢?”又等了幾分鐘,見自己依舊是沒有事情后,安祿山長長的松了一口氣,手中的獨角銅人繼續要朝我的身上砸下。</br> 撒撒撒撒撒!</br> 可是就在安祿山剛一揮動手中的獨角銅人,從安祿山的身上傳來的了一陣沉悶開裂的聲音!</br> 安祿山愣了一下,低頭朝著自己的魂魄看了過去,只見他的魂魄裂開了一道道密密麻麻的裂縫,透過這裂縫,能夠看到他身后的血山尸海。</br> “啊,啊,啊!”安祿山看到自己身上的裂縫,驚恐的發出了“啊啊啊”的聲音。</br> 在他的魂魄還沒完全散開之際,安祿山眼神之中充滿了驚恐和后悔,他起頭看著我說道:“我錯了,天醫大人,我錯了,你救救我,救救我好不好!”</br> “已經沒機會了,我之前就提醒過你的,我是你惹不起的人!”</br> 聽到我的話,安祿山先是愣了一下,接著抬起頭朝著山頂看了過去,他沖著山頂的楊玉環滿臉憤怒的說道:“都怪你,是你說他只不過是小小的天醫的。”</br> 一身道袍的楊玉環只是靜靜的看著山下無比憤怒的安祿山,臉上露出了一絲譏諷的笑容。</br> “我殺了你!”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