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天壽閣。</br> 顧凜和華天壽帶著小顧胤上車。</br> 接下來的幾天,小顧胤向幼兒園請了假,因為顧凜的探親假只有短短七天。</br> 這幾天,顧凜一直陪著他,陪他玩各種玩具,給他講故事,陪他過生日,晚上摟著他睡,父子倆幾乎形影不離。</br> 有他陪著,小顧胤明顯開朗不少,臉上笑容也多了。</br> 探親假最后一天,顧凜給陸璣去了個電話,臨走前要去探望他們。</br> 陸璣答應下來。</br> 約好后,顧凜打電話向監獄匯報行蹤。</br> 得到批準后,顧凜來到陸璣在京都的別墅。</br> 云恬在醫院住了將近三周,已經出院了,臥在別墅養傷。</br> 除了禮品,顧凜還買了束鮮花,送給云恬。</br> 陸璣臨時有事出去了,別墅里除了云恬,就是保鏢和護工。</br> 顧凜找了個借口把護工支出去。</br> 反鎖上門,將花放到床頭柜上。</br> 顧凜俯身,很隨意地把云恬垂下來的頭發撩到她耳后,輕佻地捏了捏她的臉頰,唇角溢出一抹風流壞笑,“小騷貨,沒想到我這么快就來看你吧?”</br> 云恬白他一眼,嗔道:“流氓,你又來做什么?”</br> 顧凜彎腰在她床邊坐下,手伸進被子里,摸到她的腿,輕浮地摩挲著,“本來想等明年離監探親,再來看你,可我等不了那么久。“</br> 云恬被他摸得心癢癢的,嘴上卻說:“看也沒用,我是不會看上你的。我那天是被糊涂鬼附身了,才稀里糊涂地被你占了便宜,今天不會了。”</br> 顧凜手指順著她的大腿往上滑,“你不是被糊涂鬼附身,你是天生賤癖,就得我來收。”</br> 云恬被他摸得渾身發軟。</br> 想推開他,可是又享受被他撩的感覺。</br> 實在是臥床養傷的日子太枯燥乏味,單身太久,也寂寞。</br> 明明心里那樣想,云恬卻嘴硬道:“你就是個勞改犯,要坐牢,也沒錢,除了有個身高,臉長得不難看,你還有什么?什么都沒有,你配不上我。”</br> 顧凜手上一用力,掐了她臀上的軟肉一把。</br> “啊。”</br> 云恬一聲嬌呼。</br> 顧凜笑,單手靈活地繼續取悅她,“我外公在國外銀行給我留了筆款子,數目很大,用別人的名字存的,沒被查出來。等出獄后,用那筆錢,我仍舊可以風風光光。我是坐過牢,但我外形不差,有錢,有能力,懂女人,配你這種小蕩婦綽綽有余。貌似你那天還挺享受,別人可滿足不了你。”</br> 云恬已經說不出話來了。</br> 被他摸得骨頭酥酥麻麻,像有陣陣電流劃過,整個人如在云上漂浮。</br> 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覺。</br> high到飛起。</br> 以前她一直守身如玉,渴望嫁個十全十美的男人,可是尋尋覓覓,找到二十七歲,也沒遇到十全十美的。</br> 好男人都有主了。</br> 不好的她又看不上。</br> 白白荒廢了大好年華。</br> 云恬突然就想破罐子破摔,和顧凜來一次魚水之歡,反正現在社會開放,誰婚前沒談過幾個男朋友?</br> 顧凜人又在監獄,不影響她繼續尋覓。</br> 等以后真找到比顧凜更好的,踹他是分分鐘的事。</br> 見云恬不說話,眼睛微微瞇著,眼神迷離,臉頰透著不正常的紅,顧凜輕蔑一笑,問:“你臥室隔音效果好嗎?”</br> 云恬想也不想地說:“我的臥室隔音效果自然好,開party、k歌,外面都聽不到。”</br> 顧凜放心了,“洗過澡了嗎?”</br> 云恬明知故問:“你要干什么?”</br> 顧凜笑容邪邪,“你說呢?”</br> 云恬夾了夾大腿,“我還是處。”</br> 顧凜捏捏她的腿根,“彼此彼此,我也是。”</br> 這話打死云恬都不信,“你兒子都好幾歲了。”</br> “兒子是充話費送的。”</br> 云恬還想說什么,又覺得只是一次魚水之歡,要求那么多干什么?當下快樂就好了。</br> 這男人手都能讓人欲仙欲死,真正做起來,應該更美妙吧。</br> 她忍不住期待。</br> 顧凜拍拍她的腿,“腿沒骨折吧?”</br> 云恬如實說:“腿是碰傷,好得差不多了,頸椎和手臂骨折,你小心點。”</br> 顧凜聽出了她的話外音。</br> 這是提醒他做的時候,小心點。</br> 顧凜暗道,果然很騷,嘴上嫌棄著,心里卻早就迫不及待了。</br> 顧凜起身把窗簾拉嚴,又去檢查了門鎖。</br> 來到床前,顧凜悄悄打開褲兜里的手機錄音鍵,問:“恬恬小姐,你是自愿和我發生關系的嗎?如果不愿意,我走。”</br> 云恬撩起眼皮翻了他一眼,“別掃興!”</br> 顧凜扯起唇角,意味深長,“恬恬小姐,這是等不及了?”</br> “男歡女愛,各取所需,提起褲子,大家就是陌生人,不許對外人說,懂規矩嗎?”</br> “沒想到恬恬小姐這么開放,骨折了也不影響尋歡作樂。”</br> 云恬用沒骨折的那只手抓起紙巾朝他扔過去。</br> 顧凜輕巧地避開,手伸進褲兜里,關了錄音鍵。</br> 在床邊坐下,將她腿上的寬松睡褲褪掉,俯身,順著她的腿開始親,從小腿一路親到大腿,繼續……</br> 云恬哪受過這陣仗?</br> 話都說不利索了。</br> 咿咿呀呀的聲音碎碎地從她嘴里冒出來,“你別,別,啊……”</br> 顧凜騰出嘴,壞笑,“別哪樣?”</br> “別,快……”</br> 顧凜唇角帶笑,心里卻冷,靜靜觀摩了幾秒她放浪形骸的模樣,解開腰帶,開始上陣……</br> 云恬一聲驚呼,“疼!”</br> 顧凜漫不經心道:“很快就爽了。”</br> 云恬拿手去推他,“疼,你放開我!”</br> 顧凜該錄的已經錄過了,哪里肯放過?</br> 繼續我行我素。</br> 云恬低聲咒罵,不停地用各種臟詞,問候他祖宗十八代。</br> 顧凜充耳不聞。</br> 在監獄踩了那么久的縫紉機,每天接觸的除了男獄警就是男犯人,好不容易沾到葷腥,能忍到現在已經是奇跡。</br> 不知過了多久,云恬的罵聲越來越弱,漸漸變成低吟。</br> 顧凜想拿毛巾堵住她的嘴,想到她說臥室隔音效果很好,放棄了。</br> 等做完后,云恬額頭細汗淋漓,躺在那里閉著眼睛一動不動。</br> 仿佛休克了。</br> 顧凜推了推她的腿,“死了?”</br> 云恬沒好氣地說:“你才死了。”</br> “舒服嗎?”</br> 剛開始疼,后來疼痛減輕,最后簡直high翻天。</br> 云恬沒想到這種事,居然這么快樂。</br> 她忍不住后悔,如果和那些個男人早點發生這種事,說不定能留下。</br> 但轉念一想,靳帥那種青瓜蛋子,毛毛糙糙的,肯定不如顧凜會取悅人。</br> 顧謹堯和秦野又太硬。</br> 顧北弦倒是有情有趣,可惜蘇婳不好惹。</br> 這么一對比,云恬覺得顧凜出奇得順眼,只可惜還要服刑,不能繼續作樂。</br> 顧凜拿濕巾幫云恬清理身體,低頭觀察了一會兒,問:“我是你第幾個男人?”</br> 云恬挺生氣,“第一個!你放心,我不用你負責,你也負責不起。”</br> 顧凜意有所指,“沒血,你不是。”</br> 云恬氣炸了,“我就是!”</br> 顧凜敷衍,“好,你是,洗洗大家都是。”</br> 他幫她把睡褲提上,“我剛才采取措施了,你不會懷孕。乖一點,別出去找男人,等我出獄。”</br> 云恬心里冷笑,一個女性用品罷了,居然還敢對她提要求。</br> “我累了,要睡會兒,你走吧。”</br> “好,我會抽空出來看你。”顧凜俯身在她額頭輕輕一親,將現場收拾好,把該拿的東西裝進包里。</br> 走到門口,拉開門鎖,推開門走出去。</br> 迎面看到一臉陰沉的陸璣,正站在門口。</br> 顧凜心里慌亂不已,面上卻強裝鎮定,揚起唇角笑,“陸叔叔,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不敲門?我和恬恬妹妹剛才聊了會兒天,聊得很開心。”</br> “啪!”</br> 陸璣掄起手臂,狠狠甩了他一個大耳光!</br> 把顧凜打得連連后退三米。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