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閱讀:?錘子明顯被我身上明黃色的囚衣嚇了一跳,驚愕地問道:“老琴,你咋成這模樣了?”
我有些頹然地低頭,心里暗道這叫做什么事兒?
在聽到張笑他們這么說的時候,我的心里基本上不抱任何希望,這次的事情是一場徹徹底底的陰謀。
“沉琴生涉嫌殺害多條人命,此案性質惡劣,影響很大……”王廳長冷笑著開口。
錘子聽了臉色一白,嘴唇顫抖地問道:“這,這怎么可能?我和老琴今晚一直待在一起,他什么時候殺人了?”
王廳長鷹眸半闔,微瞇著瞟了錘子一眼:“你確定沉琴生今夜凌晨到兩點的時候,都和你待在一起?”
“沒錯!”錘子毫不猶豫地回答,“我和老琴是剛才在大排檔分開的,前前后后不到一個小時。”
看到錘子努力地為我辯白,瞬間便感覺心里一熱,對王廳長說道:“這些尸體已經死亡了好幾個小時,我有不在場證明,我是冤枉的。”
唐山舒了口氣:“王廳長,看來此案還有玄機啊!”
王廳長冷哼了一聲:“能有什么玄機?這個人和沉琴生是朋友,難免會為他說話,張笑他們的口供才是真正有信服力的。”
錘子著急地看了眼張笑,見她還有些迷茫的模樣,錘子著急地跺了跺腳:“張笑,你剛才說了啥,咱們今晚不是一直待在一塊兒的嗎?”
張笑用手拄著額頭,有些頭疼地說道:“我不知道,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我心里一沉,葉采薇的攝魂鈴能夠懾人心智,篡改張笑他們的記憶無非是探囊取物,可錘子怎么會沒事?
眼看著警察又要將我押回拘留所,錘子著急地上前阻攔,嘴里嚷嚷著:“警察亂抓好人!”
王廳長從下屬的腰間抽出一把配槍,黑洞洞的槍口指著錘子的腦袋,冷冷地開口道:
“再阻礙公務,就把你當做沉琴生的同伙抓起來!”
我咬了咬牙,轉頭對錘子囑咐:“錘子,你先回去,還記得我在無全煞墓教你的六丁護身咒嗎?”
錘子連連點頭:“記得,我每天沒事兒的時候都會念一念。
”
他此話一出,我便明白為什么錘子的記憶沒有被影響,看來就是因為這六丁護身咒的緣故。
此時錘子正扒拉著我的手臂,我將手伸進包里,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塞給他一張清心符,小聲道:“貼在張笑的身上。”
錘子認真地點頭,拿起符篆便貼在張笑的身上,我見狀立刻默念起了靜心訣:
“冰寒千古,萬物猶靜,心意氣靜,忘我獨神,心神合一,氣宜相隨……”
清心符上的朱砂符文變得滾燙血紅,顯然是已經起了作用,張笑捂著腦袋吃痛地叫了一聲。
錘子扶著她,擋住了張笑身上的符篆,關切地開口:“張笑你沒事兒吧,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張笑虛弱地說道:“我們剛從大排檔出來,就看到了一個女人,手里拿著鈴鐺。墨誠舞追了上去,然后再也沒有回來……”
果然如此,我咬了咬牙,暗道又是葉采薇在背后對我下黑手,她以為一盞攝魂鈴就能將別人的記憶徹底篡改?
不得不說,葉采薇這一招確實高明,既能讓張笑他們忘了自己的模樣,免于被警察局通緝,又能將我關進大獄,免得找到擺脫他們控制的方法。
要不是錘子沒有中招,令我心生疑竇,恐怕還真讓她給得逞了。
王廳長的臉色此刻已經陰沉如水,寒聲道:“張笑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說話,沉琴生今晚是否一直和你們待在一起?”
張笑眼神清明地點頭:“沒錯,我們是在大排檔分開的,在這之前都待在一起。”
我松了口氣,有了張笑的證明,這回他們總該相信我的清白了吧。
果然,王廳長似乎還想多說什么,但方才是他親口說出“張笑口供有信服力”這樣的話,此時再不承認張笑的口供,不就是在打自己的臉嗎?
于是王廳長鐵青著臉色,對唐山說道:“雖然有人作證,但沉琴生依舊有很大的嫌疑,必須收押起來。”
聽到這話,我心里的憤怒再也忍不住了,怒道:“你沒有資格這么做,在法律上,你已經侵犯了我的人身自由權!”
王廳長冷笑了一聲:“還懂法律?公安機關有權力拘留你四十八個小時。”
我心里一沉,覺得王廳長的笑容背后似乎暗藏深意,四十八小時,對于黑衣阿贊、葉采薇等人來說,已經足夠做很多事情了。
唐山對下屬使了個眼色,身穿制服的警察便走上來將我往牢房里帶,他沉吟著開口:
“這也是派出所的規矩,只要洗脫你的嫌疑,我馬上就放你出來。
”
看著笑容陰冷的王廳長,我的雙手緊握成拳,恨不得立馬上前將他打一頓。
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今天我才是真正體會到了其中的心酸和無奈,被人隨意左右命運的感覺,真的很難受。
就在這時,一個警察跑到王廳長的耳邊,輕聲說了什么,王廳長的臉色便愈發陰沉起來。
只聽他冷哼了一聲,對唐山揮了揮手道:“慢著,有人要見沉琴生。”
我脖子一縮,暗道別是那些遇害人的親屬吧?
聽說他們的情緒如今非常激動,畢竟在夜色酒吧里死掉的,可都是正值青春年華的小年輕。
看著身上這明晃晃的黃色囚服,我心里不由得苦笑,自己又不是殺人兇手,為何會有種心虛的感覺?
沒想到,要求見我的人并不是所謂的被害人家屬,說起來這個人也算是我的老熟人了。
此時已是凌晨三點過,派出所里值班的刑警都困得直打呵欠,明亮的燈光之下,一個容貌俏麗的女孩坐在會客室內,無聊地把玩著自己的發梢。
正是我和錘子曾經在錯木拉鬼湖,遇見過的年輕女子思月,她怎么知道我在派出所,還說要見我?
“思月小姐,這晚上的,您怎么會有空過來啊?”
沒想到,王廳長見了思月竟然神情恭敬,變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她的來頭必定不小。
思月從辦公桌旁站了起來,烏黑如錦緞的秀發披散在肩上,邁步走到了我的面前。
她看了眼我手上的手銬,還有身上穿著的囚服,寒聲說道:“王廳長,你好像抓錯人了吧?”
王廳長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思月小姐,這個沉琴生真的很可疑,當時他剛好在案發現場,而且……”
思月不耐煩地揮手打斷,冷冷地開口道:“夜色酒吧的案件已經全權交給我負責,并且我已經查到了線索。這件案子,說來還需要沉琴生的協助調查。”
王廳長試探地問道:“那沉琴生現在應該……”
“立刻無罪釋放。”思月眸光一凜,瞥了一眼王廳長開口道,“你好歹也是省級的干部,可別讓我知道,王廳長因為某些人的唆使,而做出徇私枉法的事情來。”
王廳長臉色蒼白如紙,連連點頭說著不敢,然后叫來了下屬將我身上的桎梏打開,并且把沒收的真武玄鐵劍也還給了我。
思月冰冷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對我說道:“走吧,跟我們去查案。”
我跟在她的身后,疑惑地開口:“思月,你找到了夜色酒吧背后的兇手是誰?”
雖然在那兒見到了王巍然,但直覺告訴我,夜色酒吧那食人靈魂,令人內臟消失的兇手,應該另有其人。
思月沒有回頭,點了點頭道:“只是一些線索,所以希望得到你的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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