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痛道:“啊,好痛!”
揉著腦袋抬頭一看,瞬間就跌入了霍藺啟那深邃銳利的眼眸里,視線再微微向下,健碩有力的胸肌,壯而不柴的手臂,再搭配他這張好看到簡直逆天帥氣臉蛋,還有耳朵邊那一浪高過一浪,令人害羞不已的喘息聲。
白曉嫻感覺自己的鼻孔熱熱的,好像有什么東西流了下來。
她抬手一摸,糊了滿手的血,不是吧,她竟然就這樣,就流鼻血了?
霍藺啟見她流鼻血,眉頭擔(dān)心地蹙著了一團(tuán):“你流鼻血了?!?br/>
說著就抓住她的手往前走,白曉嫻卻覺得連他抓著自己的手都是勾人的動(dòng)作,害怕地甩開了他的手:“我沒事?!?br/>
白曉嫻像只兔子似的落荒而逃,卻因?yàn)榛挪粨衤?,踩到滑溜的青苔,噗通一聲摔進(jìn)了旁邊的溫泉池里。
緊跟著又是噗通一聲,霍藺啟也跳進(jìn)了溫泉池里。
另外一個(gè)池子里正在親熱的男女突然停了下來,女人抹了抹被吻得掉了顏色的唇,警覺地看向聲音的出處:“什么聲音?你不是說都清場了,怎么還會(huì)有聲音?”
“也許只是什么野貓野狗吧,別管那些了,我們繼續(xù)?!蹦腥硕⒅讼駲烟宜扑疂櫟拇?,想要繼續(xù)親。
女人卻一把堵住了他的嘴,推開他,披上浴袍,走出了溫泉池子,往聲音的出處走去。
一秒記?。瑁簦簦?
白曉嫻掉落的池子是兩米深的,她是后仰著落水的,不斷用力撲騰,也沒辦法找回重心,探出水面。
只覺得周圍的水好熱好熱,熱熱的水直往她的鼻端涌,嗆得她在水里喘不上氣來,幾乎要窒息。
就在她以為自己就要這么溺亡的時(shí)候,霍藺啟朝她游了過來,一把將她扳了過來,然后托著她的腰,將她向上提,兩人同時(shí)間探出了水面,掀起巨大的水花。
白曉嫻被提出水面的時(shí)候,已然昏厥過去。
“曉嫻,曉嫻醒醒!”霍藺啟輕晃白曉嫻,見她完全失去了意識(shí),想都不想,直接吻向她,給她度氣。
此時(shí),一個(gè)女人站在池子旁的竹林后看著這一幕,五官扭曲在一處,眼里燃燒著熊熊火焰,那是嫉妒。
“小晴?!?br/>
女人聽見身后有人叫她,迅速轉(zhuǎn)過身去,沖來人比了個(gè)噤聲的手勢(shì)。
“噓。”
來人這才閉上了嘴,偷看白曉嫻和霍藺啟的正是于晴。
她的手嫉恨地揪著身上的浴袍,身后那副畫面,讓她血脈嫉妒得要噴張,男人看見她這副樣子,以為她是羨慕了,于是主動(dòng)上前,用手指頭挑起她的下巴。
嘴里的氣息隨著說話,撲在于晴嬌俏的小臉蛋上,男人的手已經(jīng)在她柔軟的腰肢間游走:“其實(shí),你可以不用羨慕別人,你要是想,我也可以……”
“你可以嗎?”
男人說著就要親上于晴的小嘴,想要一親芳澤,卻被于晴這句話,仿佛冷水澆灌在頭頂,遍體生寒。
于晴目光木屑地向下,瞥了眼男人的下體:“你就算動(dòng)靜鬧得再大,外表扮得再像,也改變不了,你不是男人的事實(shí),又何必強(qiáng)求呢?”
原來男人不是真的男人,而是很中性化的女人。
于晴冷冰冰地丟下這些話,徑直走去,被羞辱的中性女人憤憤不平地瞪了眼霍藺啟他們這邊,然后趕緊跟上了于晴。
這邊,白曉嫻在霍藺啟的度氣下,慢慢清醒過來,一醒來就看見霍藺啟正在給她嘴對(duì)嘴的呼吸,氣得她抬手就要扇巴掌霍藺啟。
霍藺啟眼疾手快接住了她的手,白曉嫻想要掙脫霍藺啟對(duì)她手腕的禁錮。
“放開,我叫你放開,聽見沒?!?br/>
“如果我非是不放呢?”霍藺啟也是莫名得勁上來了,硬是不放手,鬼知道他剛才看見小丫頭落水,自己有多害怕,他真得害怕自己會(huì)永遠(yuǎn)失去她。
如今失而復(fù)得,他是輕易不肯放手的。
“不放手是吧?”白曉嫻用兇巴巴的眼神瞪著他,表示威脅。
霍藺啟渾然不感覺到威脅,反而露出一抹輕輕淺淺的笑:“我不僅不放,我還要……”
說著,直接附身向前,以吻襲擊了白曉嫻。
唇和唇接觸的剎那,白曉嫻感覺一道電流在她身體里亂竄,她下意識(shí)地睜大了眼睛,下一秒,她抬起在水中浸泡的腳,狠狠踹了霍藺啟一腳。
“噢?!被籼A啟發(fā)出一聲悶哼,下意識(shí)低頭,白曉嫻趁機(jī)就朝池子邊艱難走去。
她爬上岸,渾身濕漉漉地跑走,仿佛生怕被霍藺啟逮住,就會(huì)遭殃。
霍藺啟看著她落荒而逃的樣子,露出了滿意的微笑:“白曉嫻,你逃不掉的?!?br/>
白曉嫻渾身濕噠噠地跑到溫泉館的出口,卻發(fā)現(xiàn)出口處的鐵門是緊閉著的,她用力推了推鐵門,外邊傳進(jìn)來乒乒乓乓的聲音告訴她,門從外面上鎖了。
“不是吧,這才幾點(diǎn),怎么就關(guān)門了?”
白曉嫻不禁慘呼,重點(diǎn)是閉館關(guān)門也不說一聲,她還在里面啊。
“喂,有沒有人,放我出去,這里還有客人沒出去呢!”
此時(shí)在這扇鐵門外,于老爺子正和凌盛站在那,于老爺子臉上掛著得逞的笑,凌盛訕笑著看了他一眼:“那個(gè),于董,我們這么做真得行嗎?”
原來門是他們倆關(guān)的。
“萬一總裁事后追究起來……”
凌盛越想越害怕,他就是有貍貓九條命,也不夠被總裁丟到非洲折磨的了。
“哎呀放心,這可是他們小兩口感情恢復(fù)的大好機(jī)會(huì),你們家總裁感激我們還來不及,又怎么會(huì)怪你呢?”
“怕是他們感情恢復(fù)沒那么容易?!绷枋⑶椴蛔越?。
立刻引起于老爺子的疑惑:“你這話什么意思?難道藺啟和那丫頭之間的矛盾很深?”
“沒有沒有,我隨口亂說的,您別當(dāng)真。”
“唉,所以你就放心吧,走,陪我回去休息?!?br/>
于老爺子自信地拍了拍胸脯,凌盛無奈跟在后面,忍不住一望三回頭,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為他們祈禱了。
“來人啊,到底有沒有人啊。”
白曉嫻還在這邊不死心地拉門,她總不至于一晚上都要被關(guān)在這里吧,這里看著也不像是有休息的地方啊。
此時(shí),霍藺啟緩緩朝這邊走來,站在了她的身后,擰了下眉心:“你這么喊是沒用的,人家都下班了,怕是要明天早上才會(huì)來開門了,你難道要在這里喊一晚上嗎?”
“那也總比面對(duì)你來得好?!卑讜詪官€氣道,連看都不看霍藺啟一眼。
不是厭惡,而是她覺得自己此刻已經(jīng)動(dòng)搖了,說好的絕不原諒霍藺啟的,可這和霍藺啟假扮夫妻才幾天啊,她感覺自己再多看他一眼,真得會(huì)徹底繳械投降了。
“好吧,那你在這里喊一晚上吧,我知道這里有可以休息的地方,我先去睡了?!?br/>
白曉嫻一聽有地方可以睡覺,立刻看向他,就看見霍藺啟已經(jīng)朝一個(gè)方向走去。
“白曉嫻,有地方不睡,那你就是大傻子!憑什么他能睡,你就要在這里喊一晚上?!?br/>
白曉嫻自我安慰了幾句,立刻小跑著跟上了霍藺啟。
霍藺啟感覺到身后趕上的腳步聲,也不回頭,只勾著唇微笑道:“怎么,不是很有骨氣,不跟來的嗎?”
白曉嫻刺了一聲,才不想回答霍藺啟這諷刺她的話。
霍藺啟說得沒錯(cuò),這溫泉館的林子里確實(shí)有一間休息室,只不過除了擺了張不足一米五的單人床,就是一張紅木沙發(fā),床上還只有一床被子。
白曉嫻看著這簡陋的擺設(shè),一時(shí)間有些犯了難,她自從生完小霍里后,身體就怕冷,要讓她睡這木頭沙發(fā),還沒有被子的話,她一定會(huì)凍壞的。
可是想到身邊這人,畢竟這休息室是他先發(fā)現(xiàn)的,她總不能搶了床睡吧。
也沒過多猶豫,白曉嫻直接朝木沙發(fā)走去:“你睡床,我睡沙發(fā)?!?br/>
剛走出沒幾步,就被霍藺啟給拽了回來:“你干嘛?”
“床給你,我睡沙發(fā)?!?br/>
“可是我……”
“沒得商量?!?br/>
霍藺啟用不容置喙的姿態(tài)命令白曉嫻上床,白曉嫻只好脫掉鞋子,乖巧地爬上了床,看著霍藺啟和衣躺在硬邦邦的沙發(fā),心里莫名得涌起了一絲感動(dòng)。
這休息室雖然空間小,四壁也不透風(fēng),可她總有種莫名地冷意。她睡在床上,有被子蓋著尚且還覺得冷,更別說霍藺啟就披了件浴袍躺在那。
白曉嫻,不準(zhǔn)心軟。
白曉嫻強(qiáng)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霍藺啟了,可她在單人床上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好幾次都差點(diǎn)從單人床上滾到地上。
這單人床這么小,睡她一個(gè)人都嫌擠了,哪里還能再睡一個(gè)人嘛。
“你要不……上來?”
白曉嫻鬼使神差的,竟然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黑暗中,霍藺啟背對(duì)著白曉嫻的脊背默默繃直了。
白曉嫻見他長久沒有反應(yīng),以為他是拒絕自己的意思,不由心里窩火:“不上來就不上來,就當(dāng)我沒……”
話還沒說出口,她突然感覺身后一熱,被子里就擠進(jìn)了另外一個(g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