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爹正沉浸在壓了里正一頭的興奮之中,被他一說,登時回神,趕緊又把痛心疾首的蛋疼臉拿了出來:還是珩兒知我,錦兒是我的心頭肉,我心里又怎會不難受
他一個踉蹌,唐時珩急上前扶住,兩人執(zhí)手相看淚眼,好懸沒把唐時錦給惡心死。
但淳樸的鄉(xiāng)下人都信了,紛紛勸說,看著唐時錦的眼神兒,卻有些復雜。
一方面覺得她天賜神藥,不可能是什么掃把星,但另一方面又覺得,她若不是掃把星,唐家這些事情又是怎么回事?
但她既然這么說了,就連里正也不好阻止了。
于是唐有德大筆一揮,寫下了斷親書,里正那里、唐時錦,唐有德各拿了一份。
唐時錦隨即帶著磊哥兒,向唐有德施了大禮,又向眾人略施了一禮,然后她牽著磊哥兒小手,就往外走。
唐時珩看著她的背影,總覺得莫名不安,可是不論怎么想,這件事情都與他有益無害。
也許是他想多了吧!
而唐時錦此時,正努力抑著瘋狂上揚的嘴角。
咩哈哈哈!終于自由啦!而且是超額完成了任務!斷親書甚么的,簡直太美妙啦!
眾人議論紛紛的跟在她身后。
賀家兩個兒媳,猶豫了許久,還是追了幾步:錦兒,你這是要往哪里去?
唐時錦溫和的道:我先去找賀家的族長伯伯,討一個住的地方,待晌午時干爹回來,我想過去拜謝干爹,這干親之事,也做罷了吧!
兩人驚訝的對視了一眼。
她們其實不是壞人,只是有些愛算計,擔心叫她給賴上,可她主動說出來,她們心里又有些過意不去。
那大兒媳許氏,眼都有些紅了,吱吱唔唔道:倒,倒也不用這樣。
大嫂,唐時錦不疾不徐的道:我知道干爹疼我,兩位嫂嫂和哥哥也一向待我好,但是誰家沒有兒孫?這掃把星,我也不知真假,總歸還是小心些好。
這話,給足了他們面子,也遞好了臺階。
二兒媳于氏聽著,心情復雜,其它人也一時失語,不知道要怎么勸才好。
于是一行人就去了賀氏族長家里。
賀氏族長早就聽報信的人說了前因后果,他之前承過她的情份,自然好說話,哪個村里都有幾間無主的空屋,隨意給她一個就是了。
大家正在商量,卻有人道:她娘親魏氏當年的屋不還空著么?不如
胡說!賀氏族長喝斥道:那里怎么能住?
唐時錦心中驚訝。
她迅速搜羅了一遍記憶,總算從犄角旮旯里找到了一點兒好像是她亡母和外婆,當年住過的屋子,因為她外婆死在那里,就沒有人再去住過。
她依稀記得那位置還挺清靜的。
唐時錦立刻道:族長伯伯,其實我也是這個意思,我覺得就住外婆留下的屋子就好。
那不行,賀氏族長道:那屋子本就偏,又出過那樣的事,你年紀又小,著實不妥。
唐時錦的母親魏氏是個外鄉(xiāng)人,當年與魏母兩人住在那里,后來魏氏嫁給了唐有德,那屋子就只有魏母住著。
魏母那時才三十許年紀,風韻猶存,晚上不知是哪個二流子偷偷上門,占了她的便宜,魏母就在大槐樹上吊死了,穿著大兇的紅衣,風一吹搖搖蕩蕩那情形太過恐怖,見過的人也不知做了多久的噩夢,故此那屋子再也沒人住過。
唐時錦卻覺得無所謂,哪塊地兒沒埋過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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