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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8.第418章 、崇禎五年的尾聲(續(xù))

    ,大穿越時代 !
    第一百零九章、崇禎五年的尾聲(續(xù))
    日本,京都,倒幕軍盟主,自封“西國探題”的長州藩主毛利秀就大人駐蹕的二條御所
    京都,這座位于山城國葛野之地的日本古都,在江戶時代初期,就已經(jīng)發(fā)展成一座方圓近四十里,人口近二十萬的大城市,在這個島國各都市之中的規(guī)模僅次于江戶,而人文古跡、風流名勝則百倍過之。
    從公元九世紀的筑城之初開始,京都的城區(qū)就經(jīng)過了嚴密的規(guī)劃:一條貫通南北、寬達六十步的朱雀大街,把市區(qū)一分為二,直通天皇御所的正門廣場。棋盤狀的街巷縱橫如陌,把城市切割成一座座整齊的里坊。街道兩旁,柳櫻成列,里坊之中,屋舍連綿……令游人沉醉其間,流連忘返。
    遺憾的是,作為日本這個國家的政治中心,每逢亂世降臨,京都總是免不了屢遭兵火的摧殘與破壞,但哪怕被一把火燒成白地,這座古都也會很快被再次修葺一新,始終不失這座島國古都特有的優(yōu)雅韻味。
    此刻,這座歷史悠久的古老城市,已經(jīng)又一次開始了毀滅與重建的輪回……
    伴隨著“得得”的馬蹄聲,化名岡本保羅的黑爾,牽著戰(zhàn)馬走出二條御所,這座曾經(jīng)屬于幕府將軍的城堡,以及現(xiàn)在的倒幕軍前線總指揮部,同時打量著四周的京都街景。
    入目所見,正是一派殘破蕭瑟到了極點的頹廢景象。
    堆滿垃圾的骯臟街道、搖搖欲墜的破爛木屋、蓬頭垢面的邋遢市民,安靜到近乎死寂的空曠市集。
    ——江戶幕府將軍德川家光在裹挾皇室和公卿撤出京都之前,曾經(jīng)采取焦土戰(zhàn)術,故意大肆縱火焚城。雖然不久便下了一場大雨,好歹是救下了這座古都,但也燒掉了全城大約十分之一的房子。
    而隨著戰(zhàn)亂被帶來的,持續(xù)了將近小半年時間的商旅斷絕,讓這座城市更是生機全失、百業(yè)凋零。
    因此,即使是那些保存完好的的昔日繁華街町,如今也是行人寥寥,車馬絕跡,各類店鋪幾乎盡皆關門歇業(yè),殘余的居民找不到活計,個個面黃肌瘦。在這一片蕭條的氛圍之中,那些掛著十字架的“切支丹”倒幕武士顯得頗為醒目,一個個腰挎戰(zhàn)刀,懷摟女子,提著酒壺醉醺醺地招搖過市,引得人人側(cè)目戰(zhàn)栗。
    雖然跟之前的應仁之亂、戰(zhàn)國亂世相比,長州毛利家的此次武力上洛還算不得殘酷,但是對京都各種歷史古跡的破壞,卻遠勝于歷史上任何一位諸侯大名——金閣寺、慈照寺、清水寺、醍醐寺……這些歷史悠久的古老寺廟,在宗教戰(zhàn)爭的殘酷氛圍中,都被狂熱的基督徒十字軍給強占并改成了教堂。
    ——策馬走過一座座好似拆遷工地般狼藉凌亂的古老寺廟,遙望著剛剛在五重木塔頂上豎起起來的醒目十字架,還有一尊硬是用觀音或佛陀石像改出來的圣母瑪利亞坐像,黑爾真是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更要命的是,這些狂熱基督徒搗毀了佛寺還不算,接下來又用刀槍把和尚尼姑給趕出來,強迫他們從佛陀的畫像上踐踏而過,以示對佛教信仰的侮辱……面對這樣乾坤顛倒的大變局,固然不乏有頭腦靈活、節(jié)操匱乏的高僧和比丘尼,果斷地脫下袈裟,丟掉佛經(jīng),換上了法袍和圣經(jīng),搖身一變成了基督耶穌的虔誠仆人。但同樣有更多的頑固不化之輩,對此抵死不從,甚至暗中組織地下抵抗組織,進行刺殺和破壞。
    因此,自從倒幕軍進占京都以來,以“捕拿幕府殘黨”為名,每一天都有從數(shù)十名到上百名不等的犯人,被押送到京都的六條河原斬首。各種新鮮和腐臭的人頭,在京都的街頭和橋頭掛得到處都是。
    雖然京都的氛圍已經(jīng)如此恐怖,但這里還遠遠算不得是最糟糕的地方——京都畢竟是天子都會,聯(lián)軍總部的所在地,不管是從哪里來這兒湊熱鬧的“倒幕義士”和“主的信徒”,在此地通常還要守點規(guī)矩,至少不會隨意當街屠戮。而基督教畢竟也是勸人向善的普世宗教,不是什么邪教,面對當前生靈涂炭的亂世,教會組織不僅收養(yǎng)孤兒孤女(以后當小修士和小修女),還對窮人施舍食物,以此誘使人們來聽傳教士布道……在“日本十字軍”的武力威脅和傳教士的舌燦蓮花之下,眼下的京都至少已有數(shù)萬人皈依了基督。
    而在這座城市的外面,很多鄉(xiāng)村地方因為十字軍和佛教徒的反復攻殺,甚至已經(jīng)荒涼得看不見什么人跡了。無數(shù)曾經(jīng)相當繁華的村落,都在殘酷的宗教戰(zhàn)爭之中被屠殺成了鬼村,田野間隨處可見散發(fā)出惡臭的尸體。剩下的村鎮(zhèn)多半也墮落成了沒有任何法律與秩序的混亂之地。但凡有誰走出京都市區(qū),便會時不時地踩到幾片殘甲,半截斷刀。運氣不好的,還會在草叢踢出幾節(jié)腐爛發(fā)臭的殘肢來……
    繼續(xù)將觀察的視野往外圍擴展,以京都到大阪一線為中心的方圓二三百里之地,原本這個國家人口最稠密,經(jīng)濟最發(fā)達,文化最昌盛的精華之所在,如今卻皆是如蝗蟲過境般的慘不忍睹,而且戰(zhàn)火迄今未熄。
    ——在絕大多數(shù)的動亂時代,底層百姓都是無辜和無助的,那些上位者的野心和瘋狂,才是催生戰(zhàn)禍的根源,而最終獲得的結(jié)果,卻往往并不會如同最初預想的那么美好——無論對佛教徒還是基督徒都一樣。
    再接下來,隨著倒幕戰(zhàn)爭和宗教戰(zhàn)爭規(guī)模的進一步擴大,整個日本列島恐怕都要變成一片煉獄焦土,萬千生靈都將承受流血和饑荒的苦難——那些諸侯大名在抵抗無望的情況下,或許還有可能低頭降服、無血開城,從而和平消弭戰(zhàn)事。但那些佛寺和神社,卻很難不做抵抗就輕易改宗,掛上十字架和圣母像……
    黑爾一邊悲天憫人地如此胡思亂想著,一邊看著在手中來回翻動著一張“感狀”。這是他剛剛在二條城內(nèi)領到的,上面有長州藩主毛利秀就的簽名。內(nèi)容大意就是表彰他在近畿掃蕩作戰(zhàn)中的功績,贊賞他和他的部下殺和尚奸巫女燒寺廟拆神社從不手軟,搗毀各種“異教”神像毫無心理壓力,當真是毛利家的好戰(zhàn)士,耶穌基督的忠誠信徒:“……今有海外義士岡山氏率軍上洛助陣,弘揚圣教,忠義無雙,堪稱天下柱石、國家棟梁……”——到最后才是戲肉:在近畿附近賜予他一塊封地,讓他得以躋身諸侯大名的行列。
    “……大和國郡山城二十萬石?嘖嘖,咱們這位毛利大人,對待在下還真是夠‘慷慨’的啊……”
    ——大和國,又稱和州,大致相當于現(xiàn)代的奈良縣。在日本是名副其實的“中央之地”。東北是雄偉的笠置山地,南方是山岳重疊的吉野山地和紀伊山地。西南部農(nóng)業(yè)發(fā)達的奈良盆地,有著飛鳥京和平城京等平安京之前的日本古代都城。古代日本即以大和命名,所以光是從名字上就能聽出,這里乃是日本文明的發(fā)源地,以及天皇家族的祖宗陵寢所在之處。全國總石高為四十五萬石,以郡山城為治所。
    從地理上看,大和國處于京都背后的位置,畿內(nèi)其余地區(qū)大部分都是平原地帶,只有大和擁有眾多山地,又離京都很近,進可攻退可守,有著先天的戰(zhàn)略地理優(yōu)勢。昔日的南北朝時代,勢單力薄的南朝就是在大和國的吉野山上,憑借地利與皇室在大和國的悠久淵源,得以長期與兵多將廣的北朝長期對抗。
    初看起來,毛利家這回似乎是慷慨了一把,封給了黑爾一大塊物產(chǎn)豐饒、地理位置重要的風水寶地。但問題是,因為歷史悠久的緣故,大和國同樣也是日本佛教勢力最強大,底蘊最深厚的地方之一。
    位于大和國境內(nèi)的古都奈良,就以寺院林立而著稱。這些寺院擁有大片田土,豢養(yǎng)著龐大的僧兵集團,掌握著驚人數(shù)量的財富,還壟斷著日本全國的宗教話語權,堪稱是國中之國。并且這些寺院往往已經(jīng)矗立近千年之久,其影響力對整個國家如影隨形。不要說天皇,就是德川家康和織田信長這樣的豪杰梟雄也難以轄制,反而要被他們處處束手束腳。對于打著圣戰(zhàn)旗號的倒幕十字軍來說,這些佛寺乃是最頑固的信仰死敵,也是目前畿內(nèi)各地抵抗運動的中堅主力。
    雖然作為報復,倒幕軍在不久前剛剛攻破奈良,大肆殺掠,砍得和尚尼姑們?nèi)祟^滾滾,把幾座歷史最悠久的古寺一把火燒成白地。但大和國內(nèi)的抵抗運動非但沒有被彈壓下去,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勢。在田野上、山岳間、市町里、街道上,到處都有頑固的佛教徒和僧侶在展開游擊戰(zhàn)……
    所以,毛利家這一回與其說是慷慨大方地裂土封賞,倒不如說是把一塊燙手山芋丟給了黑爾去平定——反正以黑爾這幫天主教徒的身份,哪怕想要通敵都是不可能的……
    事實上,除了黑爾的“菲律賓海外日僑十字軍”之外,還有其他幾支規(guī)模較小,但態(tài)度卻極為狂熱的基督徒武裝團體,也在大和國獲得了封地……借刀殺人的心思當真是不要太明顯!
    除此之外,毛利家明明很清楚黑爾的海外背景,還有跟西班牙人的聯(lián)系,卻刻意給他安排了一塊不靠海的內(nèi)陸領地,似乎也有對他們這些“海外僑民”進行限制和提防的意圖。
    至于等到局勢安穩(wěn)下來之后么……轉(zhuǎn)封和改易領地這種事情,德川家會做,沒道理毛利家就不懂。
    不過,對于黑爾這個職業(yè)的革命家來說,上述的各種算計,統(tǒng)統(tǒng)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哼哼,不管怎么樣,二十萬石的封地已經(jīng)到手了。就算有和尚在作亂又如何?一個真正的革命者,從來都不會畏懼強大的敵人!就讓我從這片大和民族的發(fā)源地開始著手,給日本帶來新生的希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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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二條御所內(nèi)
    “……啪!壁咚……啪!壁咚……”
    白砂鋪地、假山小溪、布局典雅的庭院里,隨著潺潺清泉的流淌,竹制的小水車發(fā)出悅耳的輕響,輕柔的微風悄然吹起,送來陣陣梅花的香氣。雖然已是數(shù)九寒冬,但今天乃是晴日,故而并不算太冷。午后的陽光灑滿了院中的石板路,而高大的圍墻則有效地阻隔了不遠處街市上的嘈雜喧囂。
    剛剛結(jié)束了一次集體召見和封賞,將群臣打發(fā)出去的長州藩主毛利秀就,正難得地享受著一段悠閑的時光,手捧一杯清茶,端坐在正對著庭院的走廊地板上,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這就是所謂的‘天下人’嗎?似乎有些不太真實的感覺呢!”
    毛利秀就有些茫然地如此喃喃自語著——遙想往昔,足利義輝、織田信長、豐臣秀吉和德川家康,這些在日本歷史上響當當?shù)娘L云人物,是不是也曾經(jīng)坐在這個地方,野心勃勃地指點江山、暢想天下呢?
    唉,歲月輪回,江山易色,現(xiàn)在似乎是輪到我毛利家時來運轉(zhuǎn),獨領風騷了嗎?
    可是,為什么自己心中卻沒有多少意氣風發(fā)的豪情,反倒充滿了煩惱和憂郁呢?
    他如此思忖著,同時扭頭望向屋內(nèi)地板上,剛剛命人搬出來把玩的珍寶——日本最大的香木,“天下第一名香”蘭奢待。這東西可是日本的國寶,有著近千年的古老歷史。昔日的足利義滿和織田信長這兩位天下霸主,也不過割取了幾寸幾分的一小塊,用于自己使用或賞賜功臣,就被認為是很有面子的事了。
    而現(xiàn)在呢,整根“蘭奢待”就被擺在毛利秀就的面前,任憑他隨意處置。
    ——這當然不是因為他的面子比織田信長和足利義滿還大,而因為他指揮的長州新軍,剛剛在這個月攻入了收藏著“蘭奢待”的奈良東大寺,還把這座寺廟給一把火燒了大半,剩下那些僥幸逃過一劫的佛殿,也正在被改成教堂。而名貴的“蘭奢待”自然也成了戰(zhàn)利品,被呈送到了他的面前。
    除此之外,“南都”奈良的其它寺廟,也沒有一家能逃過被毀滅的厄運,這座日本的古都和佛教名城,在一心反攻倒算的日本基督徒手里,相當于是被屠城血洗了一遍。至于距離京都更近的另一處佛教圣地“北嶺”比睿山,更是早在十月份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日本十字軍”給燒殺殆盡了。
    (日本佛教界“南都北嶺”這兩大圣地的宗教地位,大概就跟藏區(qū)的拉薩和日喀則差不多。)
    想到這里,毛利秀就頓時不由得苦笑起來——即使是素來惡名昭彰的“第六天魔王”織田信長,也不過就是燒了比睿山的寺廟,就鬧得天下嘩然、沸沸揚揚。如今輪到自己,卻不但把“南都北嶺”一塊兒燒了,還把京都那么多古寺統(tǒng)統(tǒng)改成教堂,這近畿一帶的老百姓,估計鐵定要把自己看成是洪水猛獸了。
    唉,之前在長州藩的時候,一直心心念念想著上洛,現(xiàn)在真的坐到京都二條御所這座“將軍之城”里面了,才發(fā)現(xiàn)這其實是一腳踩進了大火坑,每一天每一夜都在彈壓各處的造反,沒有一刻安穩(wěn)的時候……
    當初策馬進京的興奮和喜悅,不出三個月便已消失無蹤,眼下的近畿戰(zhàn)局簡直就是一團糟!
    不錯,幕府軍和親幕各藩的兵馬,依舊是那么的腐朽無能,幾次交鋒都是一潰千里,在正面戰(zhàn)場上完全不是倒幕軍的對手,各座主要城市都迅速易主。但接下來,在各處佛寺的煽動之下,那些本應安分守己,坐視城主和國主換人的鄉(xiāng)民們,卻是群起而造反,至少也是保持著不合作的態(tài)度,讓倒幕軍始料不及。
    雖然依靠新式軍隊的強大戰(zhàn)斗力,一座座寺院被焚燒摧毀,各處的叛亂都是旋起旋滅。但畢竟是把近畿變成了一個大泥潭,迫使毛利秀就把大量的兵力分散到各地展開治安作戰(zhàn),短時間內(nèi)根本無力繼續(xù)東征。而趁著自己在京都進退維谷,跟畿內(nèi)佛寺和信眾們廝殺不休的時候,德川家光卻還在關東的江戶老巢厲兵秣馬、積蓄實力,聯(lián)絡關東各藩,隨時準備卷土重來……這日本霸主之位的歸屬,恐怕還難說得很呢。
    然而,事已至此,倒幕軍和佛寺僧眾早已結(jié)下了血海深仇,毛利家也根本沒有了改弦易轍的可能,只好一條路走到黑了——目前,整個西國的倒幕聯(lián)盟,除了長州藩的彪悍軍隊之外,在很大程度上都是依靠基督教的信仰凝聚起來的。那些狂熱的基督教傳教士,在發(fā)動群眾和鼓舞士氣方面,都有著極大的助益。
    如果毛利家已經(jīng)徹底擊垮了德川家,贏得了天下,那么為了安穩(wěn)人心,他或許可以約束傳教士,設法與佛寺和解。可眼下勝負未定,德川家只是先敗一局,撤回了江戶,猶有翻盤之力。在這種情況下貿(mào)然實施宗教寬容政策,就等于是自殺——不僅難以爭取到佛教界的諒解和支持,還打擊了自己人的軍心士氣,甚至會被地方上那些震懾于己方軍威的墻頭草視為軟弱之舉,反而進一步把他們推到德川家那一邊去!
    與其掛著佛敵和魔王的頭銜,在舊日本的萬民唾罵中死去,還不如戴上“圣戰(zhàn)士”的桂冠,在一個崇拜基督教的新日本享受圣賢的美譽——雖然毛利秀就迄今皈依改宗也不過四五年時間,對基督教的信仰其實遠遠談不上虔誠,但現(xiàn)實卻逼迫他化身為一名狂信徒,用最殘酷的手段剿滅一切“基督的敵人”!
    哪怕把整個近畿殺成一片白地,毛利家也只有硬著頭皮把宗教戰(zhàn)爭進行到底,退一步就是萬丈深淵!
    幸好,盡管近畿的戰(zhàn)局如此糜爛,但依靠“華盟”方面源源不斷提供的巨額援助,倒幕軍的士氣和戰(zhàn)斗力目前還能夠維持下去——糧食、軍械、火藥、布匹、草藥……那些海外人的大鐵船,在瀨戶內(nèi)海和日本海的各處港口來來往往,為倒幕軍運來了維持戰(zhàn)爭所需的幾乎一切東西。甚至還不時親身上場,對靠海的敵對藩國城堡進行炮擊,并且派遣他們招募的日裔武士軍團登陸助戰(zhàn),給毛利家提供了巨大的幫助。
    比如說,就在“長州宿老”守隨信吉指揮三萬倒幕軍圍攻大阪的同時,那些“海外人”也命令他們招募的浪人出兵配合,登陸攻擊了大阪南方的德川家紀伊藩,只用三天時間就攻破了堅固的和歌山城,斷絕了大阪城幕府軍的主要外援。然后又花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將這個五十五萬石的德川家親藩給掃蕩一空。
    如果沒有這一有力的配合行動,眼下已經(jīng)是一波三折的大阪之戰(zhàn),還不知道會打成什么撲街樣子。
    而作為獲得這一切戰(zhàn)略物資和軍事援助的代價,毛利家卻并不需要拿出太多的真金白銀,只需要提供一些不能吃不能穿的古董字畫、珍本古籍——這種東西在京都那些附庸風雅的公卿家里有不少,各處神社和佛寺里也藏著很多,毛利家只要吩咐士兵在攻打寺廟的時候注意收繳就行了。
    然后就是大量的販賣人口,據(jù)說是男人用于挖礦,女人用于賞賜配種,這一點更加不是問題。日本武士自古就有“亂捕”和“人狩”(大致上類似于拉壯丁)的傳統(tǒng),而在眼下越來越殘酷的宗教戰(zhàn)爭之中,每天都有大批的武僧和信佛武士被俘獲。對于倒幕軍來說,這些家伙都是最頑固的石頭,既無法收編,也排不上用場,原本就是應該統(tǒng)統(tǒng)殺掉的。如今能夠賣給“澳宋”大鐵船上的商人,已經(jīng)是廢物利用了。不但能換來物資,還能減輕負擔——這些比較能打的武僧和武士,多半都身體健壯,下礦井是個不錯的歸宿。
    在發(fā)動倒幕戰(zhàn)爭之后,光是長州藩毛利家的嫡系部隊,就前后向華盟方面賣出了約六萬人。再加上其他同盟者出售的人口和“華盟”日裔雇傭兵在紀伊藩等地的自行捕獲,預計有至少十萬人被販賣出去。為此,僅僅是毛利家就獲得了超過二百萬石的稻米和各種雜糧,有力地支撐著這場戰(zhàn)爭的浩大開銷。
    若是沒有這一強援的話,幾乎被整個傳統(tǒng)日本社會徹底孤立的基督教倒幕軍,面對著近畿戰(zhàn)區(qū)眼下這種瀕臨顛狂的亂局,恐怕早就已經(jīng)左支右絀,甚至開始土崩瓦解了。
    所以,當“華盟”的駐日商務專員平秋盛,突然前來二條御所向他辭行,說是馬上要帶著他們的日裔雇傭兵回國,請毛利家派人去接收紀伊藩的時候,毛利秀就首先感到的不是新地盤到手和外來者離去的喜悅,而是某種被拋棄的惶恐——該不會是他如今抱著的這條金大腿,突然就不要他了吧?
    喂喂,他都已經(jīng)慢慢適應眼下這種腿部掛件的地位了,你們怎么能說走就走呢?
    “……不知閣下為何辭行得這般倉促?”毛利秀就陪著小心問道,“……可是我藩近來有甚怠慢之處?”
    “……呵呵,毛利大人勿要憂慮,我國對貴藩的誠意,一向是不遺余力,您這些日子里也都該看到了。”
    平秋盛笑呵呵地說道,“……實話實說吧!我軍即將對明國大陸發(fā)動攻略,所以再也沒有多余的兵力可以用在日本列島了……請放心,雖然援兵是抽不出來了,但對貴部的軍械物資供給,依然是有保證的……”
    ——面對這樣的解釋,毛利秀就只得嘆了口氣,同樣也祝福平秋盛閣下一路順風,武運長久。
    但轉(zhuǎn)過頭來,他還是忍不住感到陣陣心虛——最大的靠山突然離開了,內(nèi)心能不忐忑么?
    “……萬能的主啊,你是我的力量,你是我的救贖。求你垂聽我的禱告,阿門。”
    在禱告聲中,他虔誠地畫著十字,祈求萬能的主賜予他更多的勝利,祈求邪惡的異教徒早日墮入深淵不得救贖,祈求天主降臨在這多災多難的日本國,庇佑他這個忠誠的戰(zhàn)士,把毛利家的權勢推上頂峰……
    ※※※※※※※※※※※※※※※※※※※※※※※※※
    崇禎五年十二月末,大明帝國,北直隸,天津,大沽口
    “……嗚嗚——”
    伴隨著一聲悠長的汽笛聲,碼頭上最后一艘萬噸級的鋼鐵巨艦,緩緩離開空曠的港口,駛過浮冰密布的寒冷海面。而岸上原本熙熙攘攘的市集,此時也已經(jīng)變得空空蕩蕩,看不到任何人影出沒,宛如鬼城。
    ——隨著渤海在入冬之后的逐漸封凍,曾經(jīng)造訪大沽口的商船只得相繼離去。而大沽口私港集市因為過去幾個月大規(guī)模走私貿(mào)易而形成的畸形繁華,也猶如那乍開乍落的曇花一般,在眨眼間就煙消云散。
    看著這個轉(zhuǎn)瞬即逝、旋起旋滅的貿(mào)易據(jù)點,曾經(jīng)的大明登州鎮(zhèn)總兵陳新,一時間不由得感慨萬千。
    但他眼下更關心的,還是大沽口交易結(jié)束之后,組織上究竟有著怎樣的后續(xù)軍事計劃。
    “……小王同志,黃石將軍現(xiàn)在去了廣東,負責指揮嶺南攻略,不知你有什么接下來的打算呢?”
    “……組織上讓我去南京一趟。”王秋答道,“……江南攻略也即將發(fā)動,南京那邊的考察小組必須要撤回來了!唉,這幫老不羞的家伙,還一個個自稱是什么大學教授呢!居然花著公款去秦淮河上喝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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