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穿越時代 ！
    第十章、瘋狂的農(nóng)場
    在美國當(dāng)農(nóng)場主的生活是怎么樣的？藍天，雪山，碧綠的田野，還有一望無際的青翠草場？
    有事開著巨大的農(nóng)業(yè)機械伺弄莊稼，一點不費力？沒事打打獵，騎騎馬，弄個燒烤？悠閑而自在？
    不用再為通勤堵車和上班打卡而煩惱，也不用再看老板的臭臭臉色，更不用再管同事之間為了升職的鉤心斗角，每天享受著清新的空氣，還有溫暖的陽光。下午到了，再在溫暖的草堆上睡個小午覺？
    嗯！或許還可以四處逛逛，想辦法泡上一個有著小麥色肌膚和健美身材的西部野性女牛仔？
    遷居德克薩斯州的前華裔美軍士兵，或者說異世界來客陳平同志，在此鄭重表示，你們都太天真了！
    他在漫威世界的德州農(nóng)場主生涯，簡直就跟在阿富汗沒啥兩樣！整天都要面對著沙塵暴和橫飛的子彈！
    嗯？怎么會這樣？好像在阿富汗或者索馬里開農(nóng)場也不過如此了吧？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大約一年之前，在陳平終于熬過了度日如年的軍旅生涯，從中東戰(zhàn)場上退役回國的時候，由于受到穿越前某些“鄉(xiāng)土小說”的忽悠，以及一家中介公司業(yè)務(wù)員天花亂墜的蠱惑，他居然狠狠心傾盡積蓄，以一個超低廉的價格，買下了位于德克薩斯州的三千英畝農(nóng)場，自以為撿了大便宜。
    然而，等陳平興沖沖地拿著地契到了那邊一看，才知道“便宜無好貨”乃是亙古不移的普世真理。
    首先，他買下來的這座農(nóng)場，位于德克薩斯州的最西部，格蘭德河北岸的邊境地帶。這地方緊貼著墨西哥的奇瓦瓦沙漠，土壤貧瘠、氣候干燥，灌溉用水困難，仙人掌遠比莊稼長得旺盛……當(dāng)然，現(xiàn)代世界的農(nóng)業(yè)科技發(fā)達，遠非古人可比，在半干旱氣候地區(qū)種莊稼并不算太困難的事情。
    但真正的麻煩在于，陳平的這座農(nóng)場緊貼著邊境，對面就是墨西哥著名的犯罪之都，華雷斯市！
    一提起墨西哥這個國家，你就會想到那些基本要素？
    嗯，大概是沙漠、仙人掌、寬邊大草帽、辣椒醬和龍舌蘭酒……
    上述這點要素在墨西哥確實存在，但除此之外，這里還自古就盛產(chǎn)各式各樣的盜賊和暴力分子。那個傳說中喜歡給敵人劃“Z”字刀疤的俠盜佐羅，也可以說是其中的代表之一。而在現(xiàn)代世界，墨西哥更是成了一個恐怖分子連年圍剿政府軍，掃蕩政府機關(guān)，犯罪分子定點清除警察局長的瘋狂國度……
    請大家注意，上面的那幾句話絕對沒寫反了。
    沒辦法，誰叫這個悲催的國度離天堂太遠，而又離美國太近了呢？
    首先，美國是全球最大的毒品消費國，癮君子超過3500萬，而美國市場上七成的毒品又都來自墨西哥。所以每年都能夠給墨西哥毒販帶來數(shù)百億美元的凈利潤。其次，墨西哥還是拉美人民非法偷渡美國的重要中轉(zhuǎn)站，也是美國人販子搜羅貨源的一大集散地……利用上述非法渠道賺來的這些巨款，墨西哥黑幫可以從美國購買從手槍到單兵導(dǎo)彈到裝甲車到武裝直升機再到微型潛艇的種種先進軍火，充實自己的武裝力量——在金錢和毒品的誘惑之下，頗有不少美軍官兵和兵工廠管理人員在暗中監(jiān)守自盜的。所以，在墨西哥，那些財大氣粗、殺人如麻的黑幫武裝，普遍比正規(guī)軍更加裝備精良。自從黑幫這玩意兒誕生以來，就從來離不開暴力。他們不光要對抗政府的圍剿，還要彼此爭奪地盤和財路，時常發(fā)生流血沖突。
    在墨西哥北部，靠近美國的邊境地帶，有一座150萬人口的城市叫華雷斯。它不是一般意義的城市，而是一座橫遭厄運聲名狼藉的“鬼城”，全球的媒體以及廣大公眾紛紛給它冠以數(shù)不清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可怕頭銜——“鬼城”，“野蠻城市”，“暴力之都”，“死亡之城”，“謀殺之都”，“全世界最暴力城市”，”全世界最危險城市”，“全世界兇殺之都”……因為這座城市位于墨西哥和美國得克薩斯州交界處，與得克薩斯州的埃爾帕索隔河相望。由于地理位置的特殊性，人販子和大毒梟們都相中了這個地方，紛紛把黑幫總部遷到華雷斯，把這里作為向美國走私毒品、購買武器彈藥、組織偷渡的大本營。
    這些黑幫為了爭奪地盤，彼此之間經(jīng)常展開火并。導(dǎo)致華雷斯的地下戰(zhàn)爭綿延數(shù)十年不絕，有的是黑幫相互之間廝殺，有的是警察與黑幫之間的戰(zhàn)爭，有的根本說不清誰和誰打……還有美國的中央情報局和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也插手其中，導(dǎo)致華雷斯就跟中國解放前的舊上海一樣，徹底成為了“冒險家的樂園”！
    當(dāng)?shù)鼐用褚呀?jīng)習(xí)慣于在散步看報紙時，遇到躺在街道上的無名尸體和被野狗刨出來的萬人坑，或者被一發(fā)不知從哪兒來的流彈擦破頭皮。在華雷斯，每天有幾十個、幾百個人被殺，早已是家常便飯，算不上什么新聞；如果哪一天風(fēng)平浪靜，沒有一起兇殺案發(fā)生的話，倒是一條能上頭版頭條的重大新聞。
    而陳平的這座農(nóng)場，就緊貼著邊境線，距離華雷斯不到二十公里……故而三天兩頭被戰(zhàn)火波及。
    更要命的是，在漫威世界，不僅有了各種力量非凡的超級英雄，諸多超級惡棍的力量也遠非現(xiàn)實世界可比。不僅在紐約是這樣，在華雷斯也同樣如此，結(jié)果就導(dǎo)致了幫會戰(zhàn)爭烈度的空前高漲。
    如果說，在王秋那邊的地球上，華雷斯的黑幫還只是拿著沖鋒槍和機槍當(dāng)街掃射，最多來幾發(fā)RPG（單兵火箭筒）放個響的話。那么在漫威世界的華雷斯，當(dāng)?shù)睾趲途鸵呀?jīng)是開著最先進的裝甲車、武裝機器人和垂直升降戰(zhàn)斗機，用各種導(dǎo)彈和火箭彈轟來轟去，時不時丟個毒氣彈或者細菌彈，甚至散布核廢料的“臟彈”，此外還有各種巫毒教詛咒之類的奇怪玩意兒，每個月死上幾萬人到十幾萬人都是正常現(xiàn)象。
    更嚴(yán)重的問題是，這些嗜血的黑幫不僅經(jīng)常從邊境線的南邊一直打到北邊，他們的各種遠程武器，比如說導(dǎo)彈、火箭彈和自殺式炸彈飛機，也通常都不太靠譜，經(jīng)常在天上做布朗運動，故而讓邊境線兩邊的農(nóng)場主們深受其害，日常生活用“刀尖上舔血”來形容也不過分，一不小心就會被炸死或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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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之，當(dāng)王秋、郭政委和獨腿女漢子唐瑪麗三人從紐約出發(fā)，一路輾轉(zhuǎn)、風(fēng)塵仆仆地終于找到了陳平的農(nóng)場之時，就看見這家伙戴著鋼盔，穿著防彈衣，手持一把雙管的獵槍，緊張地趴在草叢中，關(guān)注著遠方傳來的槍聲，一臉精神崩潰的模樣。當(dāng)唐瑪麗大大咧咧地上去打招呼時，還差點挨了陳平的一槍。
    于是，王秋不得不再來了一次時間停止，然后把陳平給捆綁了起來，這才能夠開始正常交流。
    然后，又經(jīng)歷了一番質(zhì)疑、爭吵和證明，這位胡須拉渣、眼圈浮腫的陳平同志，才終于接受了王秋等人的說辭，初步弄明白了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一時間不由得是熱淚盈眶，感慨莫名。
    畢竟，跟其他那些年輕人不同，年過四十的陳平大叔，在現(xiàn)實世界可是有著老婆和孩子的。
    遺憾的是，在下一刻，這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大叔就沮喪地得知，自己在湊齊“贖身”的五萬獎勵點之前，還無法離開這個貌似繁華昌盛卻又危機四伏的漫威世界，洋溢在臉上的興奮不由得又垮了下來。
    接下來，陳平大叔就開始向三位來客滔滔不絕地傾倒起了苦水。
    “……實話實說吧，我真的是很后悔很后悔聽了那個混蛋的忽悠，用五萬美元買下了這座農(nóng)場。住在這個鬼地方的一年多來，我感覺自己好像還待在阿富汗前線……不，這地方甚至比阿富汗更危險！”
    陳平一臉沮喪地說道，“……在阿富汗，我至少還有鋼筋混凝土的堅固堡壘，掛了反應(yīng)裝甲的運兵車，晚上也有人執(zhí)勤放哨，讓戰(zhàn)友們可以睡個安生覺。可是在這里，卻一切都得靠我自己想辦法……”
    ——實事求是地說，雖然一到這地方就明白自己被坑了，但為了不讓投資打了水漂，陳平還是為辦好這個農(nóng)場而付出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他不僅盡可能地在這片干燥缺水的邊境農(nóng)場里，種滿了耐旱的火龍果，還親手搭起了大棚，計劃種植一些高價值的有機蔬菜。為了保證最起碼的安全，陳平在這個農(nóng)場四周安上電網(wǎng)，裝了監(jiān)視攝像頭，還養(yǎng)了狼狗護院，并且自己配備了槍支彈藥，為此花光了最后的一點積蓄。
    但即便這樣，陳平大叔還是沒能在這片瘋狂的土地上，成功地扎下根來。
    “……邊境對面的華雷斯市區(qū)，一年到頭都乒乒乓乓打個不停，三天兩頭都在發(fā)射各種亂七八糟的導(dǎo)彈和火箭彈，還有亂竄的武裝機器人，雖然夠不著民航客機，卻把我們這邊給坑得夠嗆。好不容易搭建起來的塑料大棚，就在深更半夜被一發(fā)火箭彈給燒了。而且保險公司還說這是戰(zhàn)爭造成的損失，不負(fù)責(zé)理賠！
    如果光是隔著國境線胡亂打打火箭彈，那倒也罷了，畢竟這兒地廣人稀，而且黑幫手里能打過來誤炸的流彈也不太多，一年到頭被炸上一兩回也就頂多了。偏偏還有那么許多偷渡的人也要從墨西哥過來，挖地道的，拿假護照的，乘滑翔翼的，賄賂海關(guān)的，直接一路殺過來的，從什么門路進來的都有，讓邊境地區(qū)一片兵荒馬亂——別的地方偷渡進美國的非法移民，至少在一開始，基本上還是老老實實打黑工的廉價勞動力。但華雷斯這地方的墨西哥偷渡者，可是非同尋常的彪悍，人家是專門到美國來殺人放火當(dāng)大盜的！
    那些偷渡的非法難民，基本上一過了邊境就開始打家劫舍，曾經(jīng)有一天我在夜里聽到響動起來，隔著窗戶看到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在農(nóng)場的地里偷水果，當(dāng)時我看著她瘦瘦小小的模樣，覺得挺可憐，想要施舍給她一點兒牛奶面包什么的。誰知我才剛剛開門招呼了一聲，那小姑娘就摸出一把手槍朝我連打六發(fā)子彈，幸好一發(fā)子彈都沒命中。接著就是摸黑對射了一陣子，最后，這小賤貨還把我的車給偷走了……
    總之，在這一帶地方外出的時候要特別特別特別小心。夜間出門是絕對忌諱，因為公路上和荒野里全是野狼一樣的偷渡移民。千萬不要把他們想象成國內(nèi)那些在火車站出沒的小偷集團，兩者根本不在同一個等級上。德州這邊當(dāng)小偷扒手的家伙倒是挺少——不是因為人家素質(zhì)高，而是因為人家根本不屑于偷偷摸摸地干事，從來都是直接拿了兇器過來明搶！實在不行，就先拿了你的命再拿走東西就好了！
    反正美國這邊很少給犯人判處死刑，即使殺人被抓，也大不了多蹲幾年監(jiān)獄而已。如此日積月累下來，南部各州的監(jiān)獄都不夠用了，沒鬧出什么大事的話，警察也懶得再抓人，反正就算抓進去，監(jiān)獄也會以人滿為患的理由拒絕接收，最后轉(zhuǎn)了一大圈還是得放掉。”
    陳平大叔一邊愁眉苦臉、絮絮叨叨地說著，一邊引著三人走進一座好像剛剛熬過二戰(zhàn)東京大轟炸的破爛鐵皮屋，那墻壁上滿是彈孔和火燒痕跡，二樓的屋頂還被爆炸掀飛了，屋內(nèi)的地板上積了一層厚厚的砂子，“……我買來看家的狼狗，才一個星期就被人給偷走了。平均每隔最多一個月，就會有兩伙人或者幾伙人直接在農(nóng)場附近開打，槍聲和爆炸聲吵得我患上了精神衰弱。平時在家里起居睡覺都得穿防彈衣，因為本地黑幫招募新人的入伙儀式，就是在夜里帶上新人乘車沿著公路走一遍，往每一座遇到的房屋胡亂放一槍，大概算是投名狀……結(jié)果就是讓這墻壁都成了馬蜂窩，害得我天天擔(dān)心會在家里被一槍打死……
    在阿富汗當(dāng)美軍的時候，雖然也是天天聽冷槍，可是好歹有吃有喝有穿有住有車坐，還有免費醫(yī)療和軍餉可拿。而在這里，一切都得靠咱們自己從土里刨食！偏偏對面的墨西哥某個黑幫里頭據(jù)說有一位巫師，能夠施法掀起超級沙塵暴，掩護偷渡者過境——那些偷渡者是輕松了，咱們這些莊稼人可慘了……”
    “……都搞成這樣了，警察難道還不想想辦法？這還像是世界霸主本土的模樣嗎？”
    王秋忍不住乍舌道，“……墨西哥那邊無法無天倒也罷了，美國這邊的警察難道也一樣？”
    “……德州的警察？得了吧！在他們眼里，咱們這些黃種人恐怕比墨西哥的黑幫更討厭呢！那些混蛋警察從來沒保護過我哪怕一次，反而還時常來這邊敲詐！這幫專門欺負(fù)老實人的壞胚子！”
    陳平大叔無奈地聳了聳肩膀，“……上個月的時候，距離這里的半英里之外發(fā)現(xiàn)一處尸坑，里面堆著兩三百具骷髏，當(dāng)?shù)鼐炀徒o我扣了個嫌疑人的帽子，逮到局子里一通恐嚇，什么法律都不講，直接管我要錢！我硬頂了一個禮拜，最后還是只好破財消災(zāi)。結(jié)果昨天回來一看，地里的水果被糟蹋了一半，塑料大棚旁邊吊著一個死人，房子里還蹲了兩個黑鬼，我拿槍跟他們打了一仗，才把這些混蛋給驅(qū)逐出去……”
    ——嗯，好吧，除了極度惡劣的治安之外，華裔在這邊還得擔(dān)心種族歧視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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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農(nóng)場的房子基本成了廢墟，而且每天夜晚總是槍聲不斷，所以當(dāng)晚眾人只能在地下室里鋪了睡袋，湊合著先將就一夜。誰知就連這一夜也睡不安穩(wěn)：
    先是一架滑翔翼越過邊境隔離墻，飄飄悠悠地降落在了陳平的農(nóng)場邊緣，然后就是一架武裝垂直噴氣機追擊而至，用火神炮對著剛落地的滑翔翼一通猛打，最后還丟了凝固汽油燃燒彈！
    等到槍炮聲平息下來，王秋等人小心翼翼地摸過去看之際，已經(jīng)燒得基本只剩灰燼了。
    再接下來，眾人回到地下室里還沒睡熟，突然又是一陣地動山搖，磚石灰塵悉悉索索抖落，好像十級地震爆發(fā)一般。緊接著，一臺外觀類似于巨型炮彈的挖地機，就在王秋等人的目瞪口呆之中，帶著巨大得轟鳴聲，撞開了地下室的墻壁闖了進來……反應(yīng)最快的陳平當(dāng)即就是一聲尖叫，往地上掉頭就跑，而其他人也緊隨其后，總算是躲過了從背后嗖嗖射來的子彈，成功地鉆進了黑黝黝的田野里。
    “……我說老陳啊！我真是服了你這地方！怎么連地下室都不安穩(wěn)啊？”王秋上氣不接下氣地喘息道。
    “……沒辦法，偷渡和販毒組織三天兩頭用稀奇古怪的機器來挖地道，這地下都快被挖成兔子窩了！”
    聽了陳平的這番解釋，郭政委只得無奈地?fù)u了搖頭，然后拉著王秋來到一邊，低聲說道，“……這下怎么辦？本來還打算利用這位陳平同志的農(nóng)場，在漫威世界建立一個隱蔽的療養(yǎng)基地，讓來自哆啦A夢位面的那些未來醫(yī)療器械得到用武之地。可是看著這地方亂得跟斯大林格勒戰(zhàn)場一樣，怎么敢讓人過來療養(yǎng)啊？看著剛剛那臺挖地道的玩意兒，咱們就算是拿【爆炸式地下室】修建地下基地，恐怕都行不通了啊！”
    “……唉，誰讓漫威世界就是這么暴力呢？就連哈利。奧斯本、托尼。史塔克這樣的世界頂級大資本家，也不得不給自己注射病毒或者披上戰(zhàn)衣，親自上陣去打打殺殺，經(jīng)常差一點就被轟得灰飛煙滅……”
    王秋對此也是不勝唏噓，“……實在沒辦法了，這么瘋狂的德州農(nóng)場實在不是正常人能夠待下去的。而且看著這地方種族歧視的程度，真讓國內(nèi)的絕癥患者在這里治療，還不知道會出什么幺蛾子呢？”
    “……那么你覺得應(yīng)該怎么辦？紐約那地方剛剛挨了一發(fā)核彈，輻射都沒消除呢！也不適合回去吧？”
    “……讓陳平同志申請破產(chǎn)，然后搬到美國西部的太平洋沿岸，找一個治安比較好，華裔比較多，讓咱們看起來不那么顯眼，同時最好還要地廣人稀的地方當(dāng)落腳點如何？暫時也沒有什么更好的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