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愷的心都要跳出來了,此刻的他跌坐在地上,身前就是無底的懸崖,而蘇酥在他的身邊拍手大笑,仿佛是報了剛才顧愷讓她尷尬的
仇。任誰在毫無防備的狀態下突然失重,都會被嚇尿的。
蘇酥這小姑娘卻是有些門道,先前能夠驅豹,這是在懸崖面前又能使喚飛鷹,她是熟門熟路的坐在了飛鷹的背上,可憐顧愷早就愣住
了,被這巨鷹抓著雙肩就扶搖而上飛上了崖頂。等飛鷹遠去,他還綠著臉跌坐在宣言邊上,久久沒有緩過神來。
“喂,好啦,還要趕路呢?!碧K酥瞪了半晌,也不見顧愷有動身的意思,走上前去拍了拍顧愷的肩,這才將顧愷的魂拉了回來。他很
快就從地上跳了起來,畢竟一個大男人像小孩一下呆呆的坐在地上,那也太掉價了。顧愷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灰,然后將手指放在嘴
邊做了個吹哨的姿勢。雖然他吹不響,不過蘇酥顯然是明白他的用意的。顧愷正要等她回答,哪知這小姑娘吐了個舌頭,也沒理會顧愷,
獨自一人朝著遠處的小路跑開了,顧愷無奈的搖了搖頭,身前已經傳來了蘇酥甜甜的聲音:“快些吧,過了今晚,咱們就能到了。”
夜,來的很快。無奈之下兩人只好停住了腳步,原地升起篝火。原本顧愷還在為跟著他們的二十幾頭狼而膽戰心驚,不過等這些狼圍
成一個圈,安靜的趴著的時候,他徹底的服氣了。他現在心里唯一好奇的就是這些野獸為什么聽蘇酥的話,他突然覺得就算不會法術,能
夠驅使野獸也是一件很牛bi的事情。
兩個人面對面隔著篝火坐著,騰起的火苗將兩人面上照的明滅不定,兩個人就這么對望著,靜靜的,誰都沒有動。良久,蘇酥的臉色
才漸漸的紅了,然后她像是發覺了什么,緊張的偏過頭去。顧愷也驚醒了,他一個大男人這么盯著女生看,有些不好。正愁沒法開口解釋
,對面已經傳來了蘇酥的聲音:“你是不是特想知道我為什么能驅使野獸?”顧愷點了點頭,卻發現蘇酥并沒有看他。
“因為這個?!碧K酥說著,伸出手臂,將手中那塊奇怪的石頭展示在顧愷的眼前:“這是我父親給我留下的,我也不知道這是什么。
父親。。?!碧K酥神色一黯,接著說道“父親死的時候跟我說,這塊石頭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可是這么多年,我卻只發現了驅使野獸這
一個用處。也許你會覺得這是了不起的本事,我卻知道,扶起說的秘密遠不止這些。你要看看么?”說完,就將石頭朝顧愷拋了過去。
顧愷也沒有想到蘇酥對他這么信任,將這么一個“寶貝”就送到他手里,也不怕他見財起意。這拳頭大的石頭其實挺沉的,至少是在
顧愷的意料之外,剛才見石頭飛來,顧愷慌亂之中接過,身子差點吃不住手上的重量向前倒去,也不知蘇酥這么個柔弱女子是怎么拿得住
的,也虧她時時刻刻拿在手中了。
這塊石頭通體潔白,不過表面卻棱角分明,透過光,兩面什么也看不到,看著像是快普通的實心石頭。正要還給蘇酥,突然他卻愣住
了,只覺得體內那股暖流又不自覺的出現了,接著手中的石頭也像是跟他體內的暖流相呼應一般,變得炙熱,滾燙。顧愷一個拿捏不住,
那石頭便滾落到了地上,他體內的那股暖流隨即消失不見。
蘇酥見顧愷神色不對,慌忙跑到他跟前詢問,顧愷木然的搖了搖頭,腦中還在想著剛才體內的那股奇怪的暖流。說起來這股暖流自從
他吃了黑心果,到現在,可以說是救過他好幾次了,只是每次它都是自己出現,顧愷卻是沒有辦法控制它。
回過神來,蘇酥卻還在身邊緊張的看著自己,那塊石頭就這么靜靜的滾落在他的腳邊。顧愷盯著那石頭,就笑了起來,得意的看著蘇
酥。這石頭既然是蘇酥眼中的寶物,那怎么寶物掉在地上,這小妮子不去緊張,反而這么關心自己?難不成是她看上自己了?蘇酥被他看
得一陣窘迫,慌亂的撿起那石頭,又坐回原地,不再理會他,這下真的安靜了,蘇酥也沒有再開口說話。
這一坐,不知過了多久。顧愷靠著身后的樹干,已經迷迷糊糊就要到睡著的邊緣了,突然耳邊一陣呼嘯聲。這聲音顧愷已經很熟悉了
,或許在他的世界里不會聽到,不過在這里,卻再正常不過了,正是御空飛行時候的破空聲。顧愷坐直了身子,發現身前的火堆不知什么
時候熄滅了,不遠處的蘇酥也醒了,正緊緊盯著夜空,想來篝火也是她弄滅的。見顧愷也醒來,蘇酥只是朝天上指了指,顧愷點頭示意。
趁著夜光,兩人悄悄躲在一棵樹后。
這里不像山崖下那樣樹木茂密,雖然仍是望不到邊的樹林,不過樹木之間間距卻不小,樹木種植的很稀疏。借著夜色,夜空中,一綠
一白兩道霞光一閃而過,落在了不遠處的樹林里。顧愷心中一動,那綠光看的眼熟,難道會是他?遠處的打斗聲已經漸漸清晰,顧愷盯著
身邊的蘇酥看了一眼,當先朝著聲響處摸了過去。身后傳來蘇酥緊張的聲音:“嗨,你去送死???”不過她卻也跟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