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這個樣子,我不由有些覺得她倒打一耙的感覺,明明是我救了她的媽媽,而她現在卻對我如此的惡語相對。</br>
一時間我還真的有些委屈,眼眶不禁都有些發酸起來。</br>
不過,轉念一想,我們兩個人是仇敵有關系,如此的惡劣,她又怎么會對我好言相說呢。</br>
我看著她,不由的也住起了眉頭沒有任何好脾氣的對她說道,“古有狗咬呂洞賓,今有你周楠啊。”</br>
我的這一番話,讓周楠氣的夠嗆,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想要朝我撲過來。我見狀,下意識的后退了幾步。</br>
誰知道周楠會不會突然發瘋,看她這個架勢,如果被她抓一下,恐怕就會毀容了。許承見狀,我出于條件反射的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將我藏在了她的身后。</br>
看到擋在我前面,保護著我得許承,我不由的有幾分錯愣。</br>
幾個人仿佛陷入了一股怪圈里。誰也掙扎不出來,誰也逃脫不出去。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會讓我們變得如此。</br>
而我現在能做的就是隨遇而安。</br>
不知是身體條件反射一般的還是內心深處映射出來的,我的視線有些不受控制的朝著周煜的位置看過去。</br>
這一刻,我突然很是好奇周煜會是什么樣的表情?他會做什么樣的事情,會說什么樣的話我無比的期盼,同時心里又有些緊張。</br>
心臟“撲通撲通”的一下又一下快速的跳動著,我不由地屏住了呼吸。</br>
看著周煜,只見他緊皺著眉頭,一言不發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們,仿佛這一切與他無關的樣子。</br>
我不由的有些愣怔,這恐怕是我怎么也沒有料想到的一種情景,意思是先我居然忘記了應該怎么辦?是是傻傻的站在了許承的身后。有些慌亂的不知所措起來。</br>
現在恐怕我還應該感謝周楠氣急敗壞地朝著我大吼道叫著,“放開我,我要殺了這個臭biao子!”</br>
我看著一直極力阻止著周楠的趙秀娘,不由得有些錯愣,我是似乎怎么也沒有料到,趙秀娘居然還會阻攔著周楠。</br>
在我的眼中,周楠和趙秀娘應該是一伙了,不管周楠做了什么樣的錯事,趙秀娘總會無條件的包容著她。</br>
很多時候我不由得羨慕她們兩個人之間這種關系,因為我自己清楚的知道,這就是母愛,無私的母愛,哪怕自己的孩子做的多,令她傷心的事情,他也會無私的包容她。</br>
有的時候我不僅僅是羨慕周楠,甚至是嫉妒她,嫉妒她有一個如此疼愛他的母親。</br>
想到這里,我的眼眶不由的有些濕潤了起來。</br>
周楠似乎被趙秀娘弄得也有些生氣起來,她將那滿腔怒火全部都朝著趙秀娘發了過去,“媽,你拽著我干嘛!”</br>
她的聲音有些急躁,此刻的周楠仿佛已經喪失了理智,失去了判斷了一般。</br>
我也有些驚訝的,居然沒有想到趙秀娘還會念得我剛剛救過她,所以才會阻攔周楠吧。</br>
在周楠死死的追問下,趙秀娘這才開口對周楠說道,“好了,這件事情,不用你參和了。”</br>
說完,趙秀娘便眼神有些犀利的瞪著我。</br>
她看著我,聲音有些嚴肅,而在我聽來卻有些威脅的意思,“蘇柔,潘博良的這件事情,可是沒完呢。”</br>
她的這一句話,可讓我不由得有些擔心害怕起來,我猛地想起了笑笑和小慈還在她的身邊。</br>
她如果對笑笑和小慈做些什么的話,那后果簡直不堪設想起來。</br>
趙秀娘說完了這一句話便拉著周楠先一步的離開了我得視線當中,現在只剩下我和許承,還有......周煜。</br>
有些久違的三腳尷尬氣氛再一次出現,我甚至都能感覺到空氣中尷尬的氣氛。</br>
我的右眼皮在一次突突的跳了起來,總覺得有什么壞的事情會發生一樣,下意識的拽了拽許承的衣擺,示意他先離開。</br>
可是許承不知道是哪根筋沒有搭對,居然搖了搖頭,神色有些犀利的看著周煜。</br>
周煜仿佛也被許承這個樣子,激發了斗志。只見周煜微微抬起了下巴,一副沒有絲毫懼怕的回瞪著許承。</br>
從他們兩個人的眼神當中我似乎能夠感覺到他們兩個人的怒火。我覺得越發擔心起來,畢竟現在的事情已經發生了態度了,搞得我已經一團了嗎?我不想他們兩個人在因為我而打起來。</br>
我看著許承,只能聲音有些溫柔又有些可憐甚至是帶著一絲撒嬌的對他說道,“我的額頭好疼。”</br>
許承聽到我說么一說,頓時著急了起來。也忘記了,現在正在與周煜對峙,拉起我得手,便先行一步的離開。</br>
我不知道現在周煜是什么樣的神情,他心中在想的什么,有沒有那么一點點的留念我,或者是擔心我。</br>
雖然我心里百味雜陳的,但是我卻不敢回頭看她一眼,哪怕僅僅是一眼也不敢。</br>
我知道現在的情景已經完全不受我的控制。或許,我看他一眼,會讓他多疑,或者是猜想。</br>
與其那樣,那么還不如讓自己看上去完全忘記他,也不至于在他的面前如此的狼狽。</br>
許承帶著我來到了醫院,在醫生的包扎下,我額頭傳來的痛楚少了許多。</br>
只見醫生有些可惜地對我說道,“小姑娘,你這個頭,恐怕要留下疤呀。”</br>
一聽到這話,我還沒有作出什么反應,反而是我一旁的許承倒是先不樂意了,看著醫生,有些著急的問著醫生,“傷口很深嗎?怎么可能會留下疤。”</br>
只見醫生點了點頭,回應道,“傷口確實很深,不過也有幾率會留不下疤,這要看恢復幾率了。”</br>
一聽到醫生這么說,許承則是滿臉心疼的看著我。</br>
而我則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我看著醫生淺淺的笑了一下,隨即起身率先出了醫院。</br>
許承一直在我的身后,始終保持著一段的距離也不追趕上來也不走散。</br>
我不知道他這是想干什么?不過大腦,卻有些煩躁。不知道當時是不是自己的腦子里真的進了屎了,怎么好好的要去救趙秀娘呢。</br>
現在的我,只要一想到趙秀娘臨走時候說的那句話我便會聯想到小慈和笑笑。</br>
這些日子,小慈和笑笑也不知道被趙秀娘究竟藏到了哪里?她們兩個人究竟過的好不好,只要一想到她們兩個人,我只感覺自己的心臟仿佛被人死死地捏在了手心中。</br>
有的時候,自己一個人甚至都會上不來氣,感覺呼吸變得困難,大腦也開始穩穩情緒,完全不容自己可以掌握。</br>
或許是我現在聯想到了小慈和笑笑,步伐不由得有些放慢了起來,而一直在我身后面的許承終于追趕了上來。</br>
與我的腳步幾乎一致,我不知道他在想的是什么,現在的我已經也沒有心情再去猜測他心中想的是什么了。</br>
潘博良那里,小慈和笑笑那里,我應該怎么辦。</br>
看許承每次故意的轉移話題,我便知道,如果強行要求他將潘博良的資產還給我,恐怕要比登天還要難了吧。</br>
而且我強行把他得罪了,王大陸的合作項目也就泡湯了。</br>
想了想,現在我還不能和他撕破臉,甚至有的時候應該還哄著他。</br>
等到我把之前潘博良手中的那些合作商全部都挖到我自己的名下。要回潘博良的資產,應該也是不在話下的。</br>
甚至。合作的賬目恐怕就不僅僅是潘博良的那些了。所以,我現在萬萬不能得罪許承。</br>
張了張嘴,試圖緩解我們兩個人有些尷尬的氣氛,誰知我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話。</br>
便被許承打斷,只見許承眼中滿是心疼的看著我。隨即抬起手輕輕的撫摸在我額頭的紗布上。</br>
聲音有些微微輕顫,似乎有著很大的情緒一般,“疼嗎?”</br>
他的這兩個字卻讓我的心為之一顫。</br>
我的雙眸既然不受控制的有些濕潤的起來,鼻腔也開始微微的發生。</br>
不過還好,現在大腦理智,知道我自己不可以對他有任何的私心,或者是其它的復雜情感。</br>
我要做的事情就是巴結好他,將客戶全部都拉在自己的名下而已。</br>
看著他,我故意揚起一放,十分燦爛的笑容,對他說道,“一點兒也不疼。”我的語氣還是輕松,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與剛剛所說的話形成前后呼應的效果。</br>
似乎我越是這樣說,越是洋氣如此燦爛的笑容,反而越讓許承心疼。</br>
我看著他,雙眸居然有些淚光在閃爍,他張了張嘴,看他那個架勢似乎是還想教訓著我什么。</br>
但是他最終輕聲嘆了一口氣,只對我說了一句話,“你可真是一個笨蛋,不管別人怎么傷害你,你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選擇原諒他,你這樣做,你真的覺得值嗎?你會不會后悔?我的蘇柔,”</br>
他的聲音有些迷茫兒在我聽來,卻有些感動。</br>
他是第一個看穿我內心的人將我心中所想所做的事情全部都轉化成語言,而傳進我的耳朵里。</br>
是那么如此的抨擊上我的靈魂。</br>
而他卻不是周煜。(未完待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