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我做了 ！
    晚上回到住處，顧芳菲和蔣霖依舊有說有笑，她們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唯一知道內(nèi)情的自然只有張紅舞，因?yàn)樵缭谡夷莾蓚€小姐時，我就跟她說出了下午發(fā)生的事情。
    當(dāng)顧芳菲和蔣霖都不在時，張紅舞跟我在抽煙時泛起了商量。
    “我覺得陳玲有必要做掉，留著她總是個禍患，這次你出來了，可如果下次她被羽向前給送到了省廳捅咕這事兒，你可就沒這么好運(yùn)氣了。”
    我點(diǎn)點(diǎn)頭，“陳玲肯定要做，她死了這事才算是真正的了結(jié)，但眼下不能急。你知道我最擔(dān)心嗎？”
    張紅舞笑了笑，“這哪能不知道，其實(shí)我也在擔(dān)心，如果陳玲被推出來捅咕你這一下只是個套，真正的殺招落在陳玲頭上呢？”
    “老婆聰明，這才是我最擔(dān)心的，羽向前故意把陳玲丟出來捅咕我，然后引誘我殺她，而我殺她的時候，也就是羽向前徹底抓住我把柄的時候。陳玲，只是他逼我吃的餌。所以陳玲肯定要死，但還是得小心計劃，別留下任何的把柄……”
    這一晚，我沒跟任何人睡，只自己在臥室內(nèi)睡了一宿。
    第二天上午的時候，我去當(dāng)時名酒專柜拿了一箱酒，花了幾千塊后，來到了羽家。很巧合的是，羽向前恰好就在家中。
    這時候的羽向前，正坐在院中石桌前品茶。
    “大早上的送酒，你這是準(zhǔn)備中午在我這吃一頓嗎？”
    “就是奔著蹭飯來的。”
    “那你這頓飯的價值可貴，好幾千塊。”
    羽向前伸手壓了壓，然后我就坐在了石桌旁的另一個凳子上。
    “能聆聽羽伯父的教誨，萬金難求，幾千塊已經(jīng)算是厚顏無恥了。”
    他依舊笑呵呵的，看不出任何的表情。甚至仔細(xì)看，那笑容仿佛都像是原本就堆積在臉上的，如同天生長了副笑模樣。
    “我這可沒有什么教會，這輩子也沒信教會的習(xí)慣。”
    “羽伯父真幽默。”
    對于老狐貍的打太極，我只能這樣跟他反饋。
    “小鋒來了。”
    陸雅琦從屋內(nèi)出來，還是那么漂亮，還是那么風(fēng)韻。
    她跟我打了個聲招呼，于是我連忙起身，問候了一句‘陸姨好’。
    隨即她開車出門去了，我重新坐回了石凳上，羽向前問我Q市一些人的狀況，有的認(rèn)識有的不識，但大概都聽過名字，而且都是有故事的人，這其中就包括李友川，以及跨界的黑寡婦。
    聊了大概半小時后，羽向前掏出煙來，晃動著看了看，然后抽出一根，剩余的全部拋到我的面前。
    “剛好，看順眼四件事，還有四根煙，都給你吧！”
    我摸起煙盒看了眼，還真是剛好四根。
    在W市，很多人以得到羽向前的煙為榮，這件事情東博川說過，而且事實(shí)也確實(shí)如此。但這件事在我看來可絕不是一種榮耀，被他給橫擺了一道，我還得拎著酒借送禮的幌子登門以消除找茬的誤會，更被贊譽(yù)做的事情他得順眼。
    這不是榮耀，而是一種近乎屈辱的存在，如同他打我一巴掌，如果我現(xiàn)在對他說的那句話，“謝謝羽伯父。”
    他依舊只是笑，沒有別的什么表示。
    當(dāng)我從煙盒中取出一支香煙點(diǎn)燃后，煙香濃郁，但是入肺卻極為辛辣，這煙我抽了很多次，但還是一如既往的感覺到不好抽。
    正在我抽煙的時候，天空中突然響起了警報，防空警報。
    我扭頭遙望聲音的源頭處，高樓大廈的擋著看不清楚，但是桌子對面卻清楚傳來的了羽向前的聲音。
    “這是根據(jù)防空法規(guī)定的城區(qū)試鳴防空防災(zāi)警報，現(xiàn)在響的是預(yù)先警報，鳴36秒，停24秒，反復(fù)三遍為一個周期，時間三分鐘。”
    “稍后還會有空襲警報，鳴6秒，停6秒，反復(fù)十五遍為一個周期，時間三分鐘。”
    “再之后是災(zāi)情警報，鳴15秒，停10秒，鳴5秒，停十秒，反復(fù)三遍為一個周期，時間兩分鐘。”
    “最后就是解除警報，連續(xù)鳴放三分鐘。”
    我扭頭望向了羽向前，“羽伯父記得這么清楚？”
    “人老了，總是會怕死一些，萬一哪天真的有防災(zāi)警報或者空襲警報怎么辦？”
    他在看我，然后我回道：“假如不是災(zāi)難臨頭，我不會相信的，其他人也會是這樣。”
    羽向前點(diǎn)頭，“這才是問題的真正所在，所以只是這么響是沒用的，得讓被警報者先跑起來，至少要知道往哪跑，警報響起來后才能起到真正的作用，也讓被警報者知道自己到底能跑多快。”
    我……好像聽明白羽向前的意思了。
    由于不確定，所以我開口問道：“那羽伯父，這次警報跑的怎么樣？”
    隨即，他的話印證了我的猜測。
    “及格吧，如果有人死了那分就多了，死得漂亮，死出了應(yīng)有的作用，甚至有可能會滿分。”
    我抽了口煙，然后和著煙霧笑道：“害怕啊，萬一那人身上再系個扣子，那不是真正把我拴牢坐實(shí)了？真怕她是只誘餌啊！”
    羽向前看著我，我也再望著他，然后他笑了，我也笑了。
    “還真是個餌料，可惜你不吃。既然不吃餌料，那就一起吃飯吧！”
    “那就多謝羽伯父了……”
    很快，陸雅琦回來，手上還拎著一些青菜，然后進(jìn)入廚房。
    大約半個多小時后，午飯做完了，吃飯的只有羽向前、陸雅琦以及我，只有我們?nèi)齻€人，沒有羽婷，也沒有東博川。
    東博川的行跡我肯定不能打聽，但羽婷的去向卻是我應(yīng)該問也可以問的。
    隨即陸雅琦告訴我，羽婷中午一般是不回家吃飯的，她在公司吃飯。
    三口人坐在飯桌前，很清淡，三個菜，一個湯，每人一碗米飯，而且菜還都是素菜，用梁山好漢的話說，嘴里都淡出個鳥來！
    不過我依舊吃的很香，腳下在勾搭著陸雅琦，而她則表現(xiàn)的很平淡，至少表情上是這個樣子的。估計此刻她的內(nèi)心中，要崩潰了。
    “小鋒，你在Q市那邊發(fā)展的怎么樣了。”
    “黑寡婦讓我?guī)退鍪拢揖芙^，拿羽婷、張紅舞她們那些人的性命威脅我，我做了，又讓我跟她做事，我拒絕，她拿假槍打我，我差點(diǎn)在養(yǎng)殖場把她強(qiáng)殲了。”
    他想問我的成就，我覺得我差點(diǎn)把黑寡婦強(qiáng)殲，然后還能活生生的坐在這里陪羽向前吃飯，這已經(jīng)是一種很有代表性的成就。
    羽向前抬頭看了我一眼，“這件事不知道，知道就送你一整盒煙了。什么時候辦了記得告訴我一聲，我讓東博川親自開車給你送過一條煙去賀喜。”
    一盒煙和一條煙，顯然不是因?yàn)槲医o的，而是因?yàn)楹诠褘D。這個道理就如同我踩死了一只螞蟻和弄死一個人，所遭受的境遇只跟對方是誰有關(guān)，而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
    所以我沒有道謝，而羽向前也沒有需要我道謝的意思。
    “黑寡婦這個人，是個很有意思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