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我做了 !
交警不說話了,于是我問他,我涉及了什么違章需要罰款多少,扣多少分。
他說我抽煙了,需要罰款五十,但不扣分。
“可是你一個協警,有權利開罰單嗎?”
“沒有,但我有權利開違法告知單,然后你拿著告知單去交警隊處理?!?br/>
我這才了然,難怪多數交警查下車后先把駕駛證和行駛證扣了,又或者例如這位一樣先拔車鑰匙。因為一旦掌握了這些東西,我不去處理也得去處理,然后他的違法告知單才會起到作用。
從口袋里掏出一百塊錢,然后我塞給了交警。
“你去幫我處理違章罰款的事情,我去幫你處理下這動不動就拔車鑰匙扣駕駛本和行駛本的習慣。對了,還有你威脅要打人的毛病?!?br/>
說完,從交警手中拿過兩本我就上了車,直接發動了車子。
他站在車旁,看起來很尷尬,嘴巴微張似乎想說些什么,但我并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直接踩油門走人。
進入劉長戰的工作單位后,我直接去了他的辦公室。
辦公室內,劉長戰執筆低頭看文件,見我到來后抬頭看了眼,然后繼續低頭忙碌。
“路上怎么回事。”
“沒什么,被一個交警攔下了而已?!?br/>
沒有再跟劉長戰細說,只因為不至于。一個協警而已,月基本工資1100塊,這還是漲了好幾漲的緣故,就這兩毛錢讓人家在省會城市吃什么喝什么,甚至連打房貸都不夠,所以罰款至上也就可以理解了,不然獎金從哪里來。
這些事情基本上都算是擺在明面上的,老百姓都知道,國家也知道,可依舊要這么做,不然誰肯干協警,整天站在大馬路上,還得被人罵作皇協軍,連鬼子都算不上。
至于之前說的給那交警處理下他的問題,其實只是嚇唬他而已。真正打擊報復他,不至于,嚇唬嚇唬也就得了,真給人砸了飯碗,他吃什么喝什么。當然,關鍵的是換上別的人再去當交警,結果還是一樣的……
沒有再就這個話題說什么,劉長戰也合上了他手頭的資料。
我正要問他喊我來什么事的時候,他直接開口送給了我一個錯愕。
“丁春秋的毒品網絡,又出現了?!?br/>
只一句話,就讓我眉頭緊鎖。
“走貨上下線的路子跟之前丁春秋在時基本完全一樣,要不是在高速路上機緣巧合的出了車禍,這些新型毒品就已經流入J市了……”
劉長戰大概跟我介紹了下情況,讓我對這件事情有了一定的了解。只是……
“這件事情跟我有什么關系?”
劉長戰一雙胳膊肘撐在辦公桌上,雙眼如刀緊緊盯視著我。
“喊你來當然是因為跟你有關系,有消息傳來,這次的幕后主使者可能是個女人,而且是個漂亮的女人,我想你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么?!?br/>
我抽出煙來,皺著眉頭點燃了一支,深吸一口,擔憂隨著煙霧一同吐出。
我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丁春秋身旁始終有個漂亮女人存在,那個漂亮女人的名字叫芹芹。包括丁春秋受襲的那晚,芹芹隨后帶人前來圍剿我們,但最終還是被我們成功做掉丁春秋后離開。
和丁春秋同樣的運毒套路,又是個漂亮女人主使,雖然僅這兩項就將其判定為芹芹有些荒謬,但我第一時間確實就是這樣想的。
當初把芹芹留了下來,我就莫名覺得會是個禍害,這一次怕是真成了精了!
“這樣,我給你一份資料,你照著資料幫我去外地逮個人。我明面上不方便做,一做對方就會知道我這邊查到了哪里,所以你就派人以黑色的身份去做這件事,務必查清楚那個女人是誰,是不是丁春秋身邊那個芹芹,又到底是不是她在掌控網絡。當然,去向最重要。”
自始至終,劉長戰都沒問我答應不答應,會不會幫他這個忙。因為他很聰明,他知道我必須得去做,如果這次的主角真的是芹芹,那她非得找我報復不可,所以我沒有理由不去做,而且還得是必須去做,去好好做。
下一刻,劉長戰摸起了自己桌上的煙,晃了幾下,直接丟進了垃圾桶里,然后起身來到我的身旁,毫不見外的把我放在桌上的煙就給摸到手,點燃一支后將剩余的丟到了辦公桌上,相當的不客氣。
“怎么,你讓我幫忙處理那點小事,我拿你盒煙你還舍不得?要不要我給你二十塊錢?”
“漲價了,現在玉溪二十二?!?br/>
劉長戰沒有搭理我,直接蹺腿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我有種感覺,這個女人八成會是芹芹。如果她是芹芹的話,那么一切就都合理了,最為合理的是,為什么我們警方查丁春秋那么久,卻始終沒有查到他半點涉毒的痕跡和線索?!?br/>
我接話道:“因為丁春秋只是擺在明面上的傀儡,因為他根本就沒沾過手,所以你們查不到他涉毒的證據,而到他那里的線索自然而然的也就斷了。你們之前感覺到的故意被人給斬斷線索,實際上很有可能只是一種故布疑陣。”
劉長戰鄭重點頭,“完全正確,所以這個女人必須得查,而且必須查個一清二楚,盡快將她給徹底打掉。”
說完,他起身回到辦公桌前,拿起一份資料丟給我。
“這是眼下查到離那個女人最近的一只大螞蚱,也是你這次的目標。別弄死了,撬開口后丟給當地的警方,我會派人跟你聯系,別太過火的事,基本可以壓下?!?br/>
接過資料,我直接塞進了胳肢窩下夾住,然后問道他,“什么是別太過火?”
劉長戰盯著我,目光森然,“譬如公安廳門前堆尸體?!?br/>
我想了想,然后問道:“那在公安局門前堆呢?”
這就是找事了,而且我也是故意在找事,大事不敢想,小事塞給劉長戰一口惡氣卻又讓他撒不出,這還是可以的。
誰讓他現在又需要我幫忙了?活該!
劉長戰被懟的半天沒說話,許久才揮揮手,“滾蛋!”
“不會,倒也算是聰明,可始終沒有學會你專屬的天賦技能。”
夾著材料我就要離開劉長戰的辦公室,但剛剛走到門口拉開房門的時候,他突然開口了,對我說道:“我媽過段時間會搬過來,聽說你在這里她挺開心的,給你一個賄賂我的機會,提前準備禮物?!?br/>
我想了想,然后又回到了劉長戰的面前,伸出了手。
他當時就瞪起了眼睛,“我就拿你一盒煙而已,你還真管我要錢?!”
“煙就無所謂了,只當走路掉大街上讓乞丐撿了,我總不能再從他手里搶回來,但是伯母想見我,你又明著向我索賄,那你是不是該先給我個三頭五百的,讓我去買東西賄賂你???”
劉長戰瞪眼,“你這是搶劫???”
我擺擺手,“錯了,我這叫敲詐勒索,而且還是敲詐勒索的省公安廳刑偵總隊的總隊長,你覺得要不要抓我???要抓的話趕緊,求拘留!求逮捕!”
“行了行了,沒空跟你開玩笑,都挺忙的,你趕緊去辦事!”
“誰跟你開玩笑了,給不給,不給我不去看!”
劉長戰懵壁了,“你還真敲詐我?。俊?br/>
我想了想,然后笑瞇瞇的對他回道:“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