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我做了 !
摩爾先生的會客室其實很大,這是一個沒有窗戶的房間,但是寬敞的室內空間,卻并不顯得氣悶。一張橢圓形的長桌,已經坐了四個客人,我看見還空了三張椅子在桌前。我和呂老四剛走進來的時候,就看見摩爾坐在最中間的位置,摩爾的左邊是余徽,然后還有兩個男人,年紀都不小了,神色里帶著幾分淡淡的倨傲氣勢,似乎是身為上位者培養出來的氣質。
路上的時候我看過這兩個人的資料,一個是省地方議會里地一個執政黨的議員。另外一個則是來自魁北克省的最大的一個法裔家族實權成員。
“哦,你們終于來了。”摩爾微笑,他笑起來的樣子很有些貴族的紳士風度,盡管他的年紀,臉上已經爬了不少皺紋,但是那種從容不迫的氣勢,還是很有些魅力地,他看著我們:“怎么樣。我的老朋友,你是親自上桌試試運氣呢?還是讓年輕人代替你?”
“我只是觀戰就好了。”
呂老四按著我坐了下來,然后旁邊立刻有人搬了椅子讓他坐在我的身后。
“可以開始了么?我們今天玩什么?”那個法裔家族的成員有些不耐煩的撥弄著自己拇指上的戒指,他有些禿頂,還有一個很大的鷹鉤鼻子。
“哦,還有兩位重要的客人沒有到。”摩爾微笑道:“今天真是一個特別地日子,我們這里一下來到了這么多東方客人。”
很快,我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大約兩分鐘之后。會客室的門被推開了,從外面走進來一個人。
這個人身材不高,有些矮胖,滿頭白發,圓臉。小眼睛,但是眼睛雖小,可不經意間閃過的閃亮的目光,會讓人覺得他原本其貌不揚的外表就一下會被忽略掉了!
幸好,他過于明亮的和犀利的眼神,被架在鼻梁上的一副眼睛遮擋住了幾分,隱藏了他地幾分鋒芒。
這個人,就是今天余徽特意對我介紹的那個,我們的共同目標。
那位日奸,那位身為日裔,卻在美國國會提交“反日議案”的日裔眾議員——
杰森竹內!
摩爾立刻站了起來,親自把杰森竹內迎接進來,這個杰森竹內雖然一副曰本人的樣子。但是他顯然是一個很美國化的人了,畢竟他是第三代移民了,出生成長都在美國,他沒有像我印象中的那些曰本人,見面就鞠躬,而是攤開雙手,用一個很美國化的夸張地微笑,然后大聲道:“抱歉各位。讓大家久等了。”
“我來介紹一下。”摩爾先生淡淡笑道:“這位是美國聯邦眾議院議員杰森竹內先生。”
坐在座位上的。那個加拿大地方省區議會的家伙原本臉上還有些不耐煩,但是一聽對方的身份。立刻不由自主的收斂起了幾分傲氣。
而就在我仔細打量這個家伙的時候,門外再次走進來了今天的最后一位貴賓。
“哦,摩爾先生。”一個溫和儒雅的聲音,從容不迫地氣度,以一種張揚但是卻并不夸張地語氣笑道:“我可是盡量的趕路了,幸好沒有錯過您地牌局。如果錯過了這個牌局,我可是會一個星期都睡不著覺的。”
然后,一個修長的身影走了進來,英俊不凡的臉龐,嘴角的一絲優雅的微笑,干凈整潔的著裝。
我的眼珠一下就瞪圓了!
黃皮膚,黑頭發,修長的高大的身材,悅耳的男中音,英俊的面孔,優雅的氣魄……
這個走進來的男人,是張文翊。
張文翊進來之后,并沒有立刻看見我,而是眼神落在了坐的位置正對大門的余徽,他的臉上露出貨真價實的微笑,還夾雜著嘆息:“上帝啊,徽徽,我差點以為這次我來完了,就又見不到你了。”
張文翊?
他認識余徽?
余徽眉毛輕輕一挑,只是笑了笑,沒說什么。
而就在我表情古怪的時候,張文翊也終于看見了我!
如果說我的表情古怪,那么張文翊的表情就已經可以說是驚訝了……
“哦?陳鋒?好巧……”
能他么不巧么,我在這邊就認識陸璇和余徽,這貨竟然全認識。
“托尼,你認識他么?”摩爾稱呼張文翊為托尼我倒是并不意外,因為我好像記得這似乎是張文翊的英文名字。
“我當然認識他。”張文翊笑道:“我們很早就認識了,而不久前在溫哥華的時候,公主殿下也帶著他到了我經營的那家會所去過。”
接下來的時間里,我們有說有聊的打牌。
運氣還不錯,連贏了十幾把,但終于被一把輸光了我前面贏回來的籌碼。
呂老四正好借機會脫身了,拉著我站了起來,表示告辭。其他人也不勉強,摩爾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隨后張文翊上臺接替了我的位置。
我離開之前,余徽的那束眼神始終在面前晃動,那目光似有千般意萬種由,讓我不有些心中狐疑。
我原本很懷疑幾天呂老四地用心,想問他為什么要這么低調示弱,但是此刻心神有些亂,居然也把這事情給忘了,只是隨著呂老四在外面隨意和幾個逗留未走的賓客說了兩句話,呂老四看了我一眼,忽然道:“一會兒公主還會出來找你,小鋒,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但是現在還要委屈你和那個女人周旋一下。”
我臉色上的古怪忍不住就顯了出來,“呂老四,你不會是要我當小白臉吧?”
呂老四笑罵了一句,踢了我一下,板著臉道:“你的臉蛋哪里白了?靠,一個娘們都罩不住?我告訴你,把她哄開心了,至少她不會壞我們的事情。這個女人性子瘋得很,你若是得罪了她。天知道她會做出什么事情來。摩爾就這么一個女兒,現在我們可不要得罪他。”
果然不出所料,我們離開了賭桌不到片刻,公主就跑出來了。她當荷官發牌那是項莊舞劍、意在……意在他么的我這個小白臉身上。我跑了,她自然也不會繼續站著給那幫人發牌。
“寶貝兒,你怎么這么急匆匆就出來了呢?”公主一臉媚笑,此刻她幾乎是換了個人似的。早把昨天和今天我們兩人翻臉爭執地事情忘記了一樣,還若無其事笑道:“你是不是賭金不夠?我可以先借給你……”
說到這里,她故意輕輕咬了咬嘴唇,湊到我耳邊,膩聲道:“如果你沒錢還……賭債肉償也是可以的。”
靠!
還真要來自出賣自己的小弟弟啊?我下意識的就去看呂老四,誰知道這個老家伙一看公主出來,立刻點了點頭算打過招呼,然后跑得比兔子還快。
面前這個淫蕩公主卻是不能得罪的。至少我現在和呂老四站在一條船上,雖然我們之間有了芥蒂,但是在大的利益前提下,我還是不能壞了自己組織里的大事。
嘆了口氣,強忍著心里的不舒服,我苦笑道:“不是,只是我賭術真的很糟糕,我擔心越輸越多,還是趁早收手算了。”
“哼!”
果然是六月天氣小孩臉。說翻臉就翻臉了!我剛說完,公主眼睛一瞪。俏臉一沉,怒道:“你是不是看見余徽那個女人,就不忍心贏她了?你剛才連續幾把都那么厲害,怎么后來莫名其妙的輸了就跑?”
靠!你問我?我他么還想知道原因呢,我問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