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我做了 !
“用光了。”婁克苦笑。他的臉上也是黑一塊白一塊地:“我們不用再到華幫那里潑狗血了吧?”
“嗯,差不多了。”我笑了笑。拿過一條毛巾擦了擦臉,走到了外面。幾個兄弟坐在哪里擦槍,還有人正在努力的一筆一劃的寫著什么問題,彎彎曲曲的。
“小鋒,你看我寫得像不像越南人地筆記?”
我看了一眼,笑道:“嗯,不錯,你寫得稍微潦草一點。否則一看就是很刻意畫出來的。今晚就把這塊東西扔到印度阿三的老巢里去。”
這是一塊牛皮。上面我讓他用越南文寫了兩句罵人的恐嚇語言。
“我看火候差不多了吧。”婁克帶著笑看著大我。
想起這幾天我們的胡作非為,婁克就忍不住想笑。我看了看他。身手擦掉了他鼻子上的一點黑油,看著婁克年輕沖動的臉龐,我心里忍不住有些古怪的想法。
明明這小子還比我大一歲,可是每次和他在一起,卻總感覺他好像是我地弟弟一樣。
我拍拍他的肩膀:“差不多了,我想警方已經忍不住了。”
“那個叫杰夫的警察已經快發瘋了。他這幾天打了多少電話給你!你都不接……修車場里,警方也去了很多次,可是這次我們什么事情都沒犯,警方也不敢強行進去找你了。我們的律師現在幾乎是住在了警察局了,每天就和他們蘑菇……呵呵,小豬找的那個律師還真牛,就連警察局長現在看了他都躲著走。”
“是的,現在就連人家搶我們外圍的地盤,我們都沒動手。我看警方真應該給我們發一個好市民獎!”我笑了笑,道:“現在情況弄的差不多了,所有幫會都騷動起來了,目光分散之后,現在警方焦頭爛額,已經沒功夫找我們麻煩了……下面么,也該向越南人動手了。”
“越南人……怎么找到他們?”婁克臉色一黯。
我冷笑一聲,有些不屑:“婁克,你這就想錯了!找不到?怎么可能找不到?!他們也不過是黑幫而已,你以為是中央情報局的特工么?如果他們有那種本事,我們也別找他們了!哼,黑幫終究只是黑幫,做得再小心,也不過是一幫烏合之眾,沒有那么嚴密的本事!只不過我之前不想動手,是因為怕出事情,如果為了報仇,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為了報仇,讓一半兄弟都進了監獄,那種事情就劃不來了!”
我笑了笑,道:“好了,我猜今天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該去見見那位杰夫警官了……現在可不止我們在找越南人!現在幾個幫會打成一團,印度人,阿拉伯人,華幫,都在找越南人!我就不信越南人真的能挖地三尺,躲到地地下去!”
我看了婁克一眼:“你和兄弟們在這里守著,短期內這里還是很隱秘的,我今天會修車場里……嗯,你不用跟著我了。這里需要你守著……記得我的話,不許任何人打電話!”
“可是,你身邊不能沒人。”婁克皺眉。
“好。”我想了想:“我帶錘子他們三個回去。”
錘子是健身房里的兄弟,也是曾經去越南營救我的九個兄弟之一……雖然沒有真的動手打過,但是我肯定,如果真的放手博命。錘子未必會輸給婁克!
錘子人如其名,他的拳頭很硬!就好像真正地鐵錘一樣,砸一下就能要人的老命!這家伙身板結實得像小牛犢子,臉蛋長得卻好像農民伯伯一樣憨厚,平時臉上根本沒有什么表情,也不太喜歡說話。但是打架的時候,總是帶著一股子狠勁!動手的時候,簡直就好像拼命一樣!
這樣一個人。無疑是當打手的最最合適的人選。
但是我喜歡錘子卻不是因為他能打,而是他很講義氣。這次出去渾水的時候,每次動手,錘子都是沖在最前面,退在最后面的。
我想,如果他肯多動動腦子地話,將來會和婁克一樣成為我最好的幫手。可惜……錘子的天賦都在他的拳頭上了,所以腦袋里的天賦就少了一些。
這家伙也是一根筋的性子。現在幾乎就只聽我和婁克的話,我敢打賭,現在就算是我要他拿著把槍沖到警察局里一頓亂掃,錘子恐怕二話不說,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就沖出去!
我現在主事。最缺什么?缺人!
我身邊不能只有一個婁克!而且我也不可能事事都把婁克帶在身邊。
婁克是很能打,但是我認為如果純粹的把婁克當成拳頭用,未免太浪費了。
我們架著一艘小汽艇離開了島上了岸,然后找到了隱藏在海岸附近地汽車。一路驅車回了修車場……
忘了說了,錘子有一個缺點……他不會開車。而且是怎么學都學不會。
也就是說,假如我帶著他一起出門,就算我是他的老大,我也得給他當司機……
修車場這兩天還算安靜,我留下的幾個人起了作用,每天打開大門做生意……雖然連鬼影都不會來一個。但是我敢打賭,經過了昨天的這么一鬧。現在附近肯定有警察盯梢!
這不,我剛剛坐車回到了修車場,聽了留守的幾個人地匯報,屁股還沒坐熱,一杯茶端在手里還燙手,外面就有警察找上門來了。
杰夫的眼睛發紅,一臉憔悴的樣子,眼窩都深深凹了進去。看來這兩天估計都沒怎么睡覺。
我在從前呂老四的辦公室里見了杰夫。一進門。他就一臉怒氣,先轉身把辦公室里地門關了。然后怒氣沖沖的朝著我撲了過來。一把抓住了我的衣服領子,低聲喝道:“好你個陳鋒!你做的好事!你答應過我,不會亂來的!你看看現在外面的情況!就差他么的世界大戰了!”
我冷眼看著他的手,臉色沉了下去。我地眼神好像帶著刺,杰夫被我的逼視之下,不由自主的松開了手。我冷冷看著他,隨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領子,淡淡道:“請你記住我的一個習慣。有人找我談事情的時候,最好客氣一點,我不喜歡別人動手動腳。這是我的規矩,我只說一遍,不喜歡重復。”
然后我坐了下來,靠在椅子上:“杰夫警官,請坐吧。有什么事情,我們可以坐下來商量。”
杰夫臉色有些尷尬,但還是壓著怒火坐了下來,他畢竟是心里帶著火:“你說!這幾天的事情,是不是你搞出來地!陳鋒!嘿!好一個小鋒哥!別以為我不知道!別人不知道,我卻很清楚,這些都是你搞出來地事情!”
我垂著眼皮,手里把玩著一把匕首,這把匕首,是當初我在那個農場里被訓練的時候,臨別之前老貓送給我地。我一直帶在身邊。
此刻我漫不經心的玩弄著匕首,刀鋒閃動著寒光,印照在我的臉上:“哦,你有證據么?你是警察,指控別人是要講證據了,這個你不會不知道吧?”
“……”杰夫一窒,隨即就大聲道:“可是我們有過共識!在醫院的消防通道里,我們不是已經達成協議了么!小鋒哥,你不會這么健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