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衿醒來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是兩天后了。
全身又酸又疼,仿佛被馬車反反復(fù)復(fù)狠狠地碾壓過,渾身的骨頭都散架了一般,虛軟無力。
尤其是身體某個(gè)難言的部位,更像是被凌遲過一般,持續(xù)而尖銳的疼痛一陣陣地襲上尾椎,疼得沐子衿臉都白了。
想起那荒唐的一夜里那人肆意玩弄的手指和無休無止的侵犯,沐子衿那雙漂亮的眸子里滿是屈辱和怒意,雙拳緊緊地握起,指甲嵌進(jìn)肉里割得手心一片血紅都不自知。
吃力地?fù)纹鹕眢w,沐子衿試圖從床上下來,可是腳剛著地,身體就無力地摔到了地上,某個(gè)地方也傳來難以忍受的疼痛。
沐子衿動了動,卻沒能爬起來,他便企圖用內(nèi)力將自己撐起來,可是丹田里卻沒有任何回應(yīng)。
似乎憶起了什么,沐子衿的眸里飛快劃過一抹驚恐和慌亂,然后伸出手對著不遠(yuǎn)處的木桌打了一掌。
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木桌還完好無損地?cái)[在那兒,連一點(diǎn)兒裂縫都沒有。
就連空氣,都沒有一絲波動。
他這才察覺到,自己的丹田不知何時(shí)早已枯竭,里面什么都沒有了。
他眨了眨眼,有些茫然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像是不相信會變成這樣。
他就那么趴伏在地上空茫地看著自己的雙手,許久許久,他忽然笑了起來。
越笑越大聲,越笑越癲狂,越笑越凄啞,笑到后來,眼淚都笑出來了,卻依然笑著,不停地笑著。
那如野獸哀鳴的笑聲在這空蕩蕩的房間里顯得格外的凄然而陰森。
蕭震燁剛下朝就直接過來了,沒想到大老遠(yuǎn)就聽到沐子衿那帶著濃濃的絕望的哀鳴般的笑聲,他的心沒來由地一緊。
加快了腳下的速度,疾步朝著沐子衿所在的房間而去。
卻在他推門而入的那一刻,笑聲戛然而止。
一雙如野獸般猩紅的眸子死死地盯著他,眼里的殺意幾乎凝成實(shí)質(zhì)。
不知為何,蕭震燁被那眼神盯得有些發(fā)虛,看到沐子衿跌在了地上,他趕緊將手里的藥放下,將沐子衿輕輕地抱到了床上。
給沐子衿掖好被角后,蕭震燁才將剛剛放在一旁的藥端來,舀起一勺輕輕地吹了吹,然后送到沐子衿的面前,“子衿,喝藥……”
“吧”字還沒有說出口,手里的藥就被一股力道打翻在地。
蕭震燁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對上了沐子衿那帶著極度挑釁的冰冷的笑容。
蕭震燁微愣,隨即臉色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來,黑云壓城般。
一股冷凝的肅殺之氣從蕭震燁身上散發(fā)出來,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般,周圍的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個(gè)度。
一場狂風(fēng)暴雨就要來臨。
沐子衿卻像是根本沒有感受到這低氣壓一樣,依然挑釁地看著他,嘴角的笑意甚至越擴(kuò)越大。
眼里翻滾著吞噬般的森寒之氣,蕭震燁那帶著凌厲勁風(fēng)的手動了,眼看著離沐子衿的身體只有一寸的距離,那只手卻硬生生地停了下來。
他轉(zhuǎn)過身,胸膛劇烈起伏了幾下,最終卻什么也沒說,只是吩咐宮人繼續(xù)熬藥。
又一碗藥端上來了。
這一次蕭震燁沒有再給沐子衿打翻藥碗的機(jī)會,他直接將藥喝進(jìn)了自己的嘴里,然后一只手緊緊地?fù)ё°遄玉评w細(xì)的腰,另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腦勺,強(qiáng)行渡了過去。
“嗚……”
沐子衿的眼睛驀然睜大,死死地閉著自己的嘴,黑色的藥液便從兩人口齒相接的地方流出,順著修長白皙的脖頸經(jīng)過鎖骨滑落在微微敞開的衣襟里。
蕭震燁用舌頭強(qiáng)勢且不容拒絕地撬開沐子衿的嘴將藥液送入,沐子衿拼命地掙扎,極力抵抗著藥液的進(jìn)入。
可是在巨大的力量懸殊下,他那奮力的反抗根本沒有任何用處,最終只能被迫吞下喝下蕭震燁喂的藥。
一碗藥見底,蕭震燁放開了沐子衿,沐子衿已經(jīng)累得連一點(diǎn)兒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用手肘撐著自己的身子側(cè)在床上氣喘吁吁。
看著那被藥液潤濕了泛著光澤的唇瓣一張一合,微微吐出溫?zé)岬臍庀?,蕭震燁的眸色瞬間暗了下來,里面翻涌著欲望的黑潮。
他幾步上前,一把鉗住沐子衿的后腦勺,堵住了沐子衿淡色的雙唇。
“嗯……”
口腔里突然充滿了對方霸道而強(qiáng)勢的氣息,沐子衿眼神一凌,牙齒當(dāng)即用力咬下。
一股濃濃的血腥味瞬間在兩人的唇齒間蔓延開來,蕭震燁的眸色暗了暗,卻不退反進(jìn),靈活的舌頭在沐子衿嘴里肆意攪弄。
許久,直到沐子衿快喘不過氣來了,蕭震燁才放開了沐子衿。
看著沐子衿呼吸急促而紊亂、朱唇微啟的樣子,蕭震燁嘴角勾起,細(xì)細(xì)吻舔去了他嘴角的晶瑩。
修長的手指摩挲著沐子衿那被藥液潤濕而透著光澤的鎖骨,那里還殘留著自己兩天前留下的痕跡。
蕭震燁眼里都含了笑意,“子衿,乖一點(diǎn),朕不會虧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