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打給沈東林的時候,他正在家里,安心又病了,他不得不去看她,這個時間接到安北的電話,委實有點詫異。
“怎么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接著她的電話,沈東林就離開了臥室,床上的安心幽怨的目光中夾雜著惡毒。
“你給我的地,做了手腳。”
沈東林一臉聽不懂的樣子,“你說什么,我一個字都聽不懂。”
“你今天晚上好像不在這邊。”
“安心病了,我在家。”
安北扯著嘴角,這一直以來,自己挺矯情的,所以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沈東林逼她,沒有絲毫的人情味。
和喧囂的主城隔著那么遠,安北都能感覺到迎接新年的喜慶,她注視外面的路燈和雪,無奈的笑了笑。
“如果我不求你的話,是不是會去坐牢?”良久,她才問了一句。
“安氏集團也就此玩完了?!鄙驏|林以一副只是在提醒她的口吻跟她說話。
安北嗤笑了一聲,是啊,她完了,安氏集團也完了,她想要的東西得不到,想要報的仇報不了。
到現(xiàn)在她似乎才幡然醒悟一般,一直以來,她都是在被沈東林牽著鼻子走,她從一開始沒有什么太強的報復(fù)心理,到現(xiàn)在變得很不得讓他們所有人都去死。
這個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厲害,悄無聲息的,就將她改變了。
電話里兩人都沉默著,后來是安北先掛斷了電話,沈東林看著手機屏幕許久,眸色幽深。
安心不知道什么時候起來的,她無力的靠在門口看著男人的背影,“今年可以陪我過年嗎?”
安心不想看到他又離開,以前她一直都不知道每一年除夕他都去了哪里,他就是不想跟她在一起過罷了,去哪里都一樣。
“抱歉?!鄙驏|林頭也沒回,就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后收好了手機。
安心忍著心里的酸澀,走上前,“為什么,我是你妻子,你很愛我,為什么連一個除夕都不愿意陪我?”
她拽著男人的衣袖,試圖讓他回心轉(zhuǎn)意,沈東林捏住了她的手腕拿開,不費吹灰之力。
安心瞪圓了眼睛,“沈東林,你想要的我全都給你了,難道你要棄我于不顧嗎?”
沈東林眼底那些薄涼的笑意逐漸浮了上來,“繼續(xù)安安分分的做沈太太,會有善終的,這幾年,你做的很好不是嗎?”
沈東林轉(zhuǎn)身進了臥室,沒有多看她一眼,明知道安心是裝病,還是愿意來看看,可不會是為了讓那個女人著急嗎?
“你去哪里?”看到沈東林拿著外套往外走,安心頓時就慌張了,她想追上那個男人,但是沈東林步伐矯健,走的極快,她根本追不上。
安心跌坐在二樓的樓梯口尖聲的額咆哮,為什么,這個男人總是表現(xiàn)出一副愛她的樣子,但從來都沒有做過一件讓她感到他愛她的事情。
他從她這里拿走了一切想要拿走的東西,現(xiàn)在連沈太太這個位置,他可能也要拿走了,她怎么能接受這種事情,她絕不會認(rèn)命,絕對不會。
安北呆在家里整整兩天,一到晚上就看著斜對面的別墅,終
于在除夕前一晚,她看到了那邊亮了燈。
她有些急不可耐的下樓出門然后跑了過去,在雪地里留下深深淺淺的腳印,她敲門敲的手都也疼了。
沈東林才開門,他穿著一件淺灰色的毛衣,神色寬松的休閑長褲,連短發(fā)都很松軟,她看著眼前的男人,有些晃神。
他這樣像是深居簡出的作家,文質(zhì)彬彬,斯文有禮,舉手投足間的貴氣也更顯得溫柔了。
他越是不像一個唯利是圖的商人,就越是讓安北沒有安全感,可能簡霖從資料上所認(rèn)識的沈東林,根本不是真正的沈東林。
“來了?!蹦腥艘娝l(fā)呆,伸手將她拉進了門,將寒意關(guān)在了外面。
“我想跟你談?wù)劇!?br/>
沈東林走在前前面,安北便跟在了他的身后,“沈先生,我說的話,你有在聽嗎?”他不回應(yīng)算什么意思?
“想談什么?”
“我不想坐牢,也不希望安氏集團被破產(chǎn),我希望你能幫我?!卑脖弊プ×怂氖郑鐾?,態(tài)度十分的堅決。
沈東林不得不停住腳步,他扭頭看著她,“所以,你是想通了之后才來的?”
“是?!?br/>
沈東林輕輕俯身下來,覆在她耳邊一陣低語,“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有做手腳,這塊地想要的人很多,可能是別人下了套給你也不一定。”
男人幾近貪婪的看著女人白皙的脖子。
安北沒有表情,“不愿意幫我嗎?”
“當(dāng)然愿意,只是安北,這不是一件小事,如果幫你的話,我同樣會付出很大的代價,僅僅是你的身子,我覺得還不夠?!?br/>
安北驀地睜大了眼睛,所以他還想要什么。
她下意識的推開了他,擰著眉心瞪他,“你還想要什么?”
“你持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我要你手里百分之十的股份。”沈東林一張嘴,安北的臉?biāo)⒌囊幌戮桶琢恕?br/>
沈東林看她這副神色,笑了一下,“看來你很不愿意,我也不會勉強你?!彼f完就轉(zhuǎn)身了。
“跟你在一起,你會拋棄我嗎?”安北忽然問了一句,好像很認(rèn)真,又好像很可笑。
男人俊美的五官不由得一震,“你以為我喜歡上你了?”他轉(zhuǎn)身問她。
安北怔怔的望著他,難道不是喜歡嗎?那是什么?
“我只是覺得你很特別,安北,男歡女愛不談情知道嗎?”
安北,“呵!”
末了,她轉(zhuǎn)身自己便離開了,沒有絲毫的猶豫,她走的時候門都不關(guān),外面的雪風(fēng)吹進來冷的刺骨。
沈東林深邃的眼眸一直看著門口,她會在意所謂的感情?
安北有些狼狽的從沈東林家里出來,一路跌跌撞撞回去,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
沈東林在二樓的露臺上看著這邊,就見她忽然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個耳光,然后刺激到面部肌肉,犯病了。
他無動于衷的站在那兒,她在提醒自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