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靜最近焦頭爛額的,她不愿意再繼續跟徐實敷衍,為了那到多不少的二萬五,她忍氣吞聲的也太久。二妹又炫耀和徐實新裝修了房子,花了二十多萬,黃文靜斷定他們裝修的錢是來自于修公路賺的錢,之前明明徐實夫婦入不敷出就沒有余錢,這都買了鋪面還裝了房子,偏偏卡著她那二萬五不給,難道她真就被這二萬五拿捏一輩子嗎?干脆不討好他們,干一仗痛快的,鬧翻了不給也罷!
心一橫,黃文靜把與徐實合伙修路的前因后果發到朋友圈,把徐實從頭到尾罵了一通,包括他那條公路是怎么承包來的,全靠姑姑徐敏賣屁股討好李凌才得到,把徐實的老底全掀了。
徐實的親三姑徐敏,自身是公務員,丈夫是公務員,公婆是公務員,娘家爹媽也是公務員和老師,按理說是富裕寬松且有社會地位的家庭,奈何人心不足蛇吞象,這山望這那山高,不肯老老實實的過日子,寧愿敗壞自己的名聲,也要去當李凌的情婦,換取更多的錢和資源。
黃文靜這樣一罵,徐實反而沒辦法,他一直拿捏著黃文靜,料想黃文靜孤兒一個,就是踩死她量她不敢反抗,他才一直拿捏著對方,二萬五對他來說完全不是個問題,純粹是故意不付款??墒菦]想到,黃文靜居然把桌子掀了,桌下那些陰私被暴露在陽光之下,徐實后悔不迭!想起一句俗語,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全家都是體面人,黃文靜就是光腳的社會份子,真要拼起命來,徐家顧及良多,壓根兒犯不著跟黃文靜懟。
撕破了臉才得到退還的本錢二萬五,卻失去了徐實這個同學和朋友,黃文靜開始有些迷茫,到底值不值,再一細想,徐實處處看不上她那勁兒,哪里把她當朋友來,連豬朋狗友都算不上,撕破算了,那點廉價的同學友誼,值不起二萬五。
得到了二萬五,黃文靜沒高興到兩天,新的煩心事接踵而至。
天氣炎熱,黃文靜給孩子洗了澡帶著小兒子在兒童房的下鋪睡,女兒一個人睡上鋪,主臥則給了黃六睡,長輩嘛。許是天氣炎熱,貓兒在樓下叫著春天,黃文靜睡的朦朦朧朧間,忽然察覺有人站在兒童房門口。
昏天黑地里,黃文靜扭頭一看,黃六直愣愣的站在兒童房的門口,正想問一句:“爸,你怎么還不睡?”路邊的路燈余光甩進來,黃六的身體被掃到,光溜溜好像赤著身裸著體。
夜半三更,一個五六十歲的裸體男人站在臥室門口,雖然名義上是父親,究竟只是養父,沒有血緣關系,黃文靜嚇的不敢開腔,沉下頭不說話,還有些擔心黃六走進來,還好他并沒有。
可能是因為兩個孩子挨著黃文靜睡的,黃六還有些理智,才沒有進來,黃文靜越想越后怕,萬一黃六光著身子沖進來怎么辦?這還沒發生什么呢,潮濕小鎮就傳遍了他們父女二人□□的閑話,要是真發生什么,背脊骨恐怕都要被戳斷。
黃六黃文靜父女確系沒有血緣關系的,黃六把財產工資都托付給黃文靜,要說夫妻,也就做到這種程度了。黃文靜還特意去查了世界上養父和養女變夫妻的真實案例,一個叫伍迪艾倫的導演就干過這事兒,把收養的女兒變成了妻子,可是那是外國,在我國,這種事仍然很難堪,雖然不犯法,有違公序良俗。尤其是黃六那一副蠢樣,黃文靜只想一輩子以父女相稱。
萬一爸爸再□□的闖進來怎么辦?黃文靜正擔憂著,劉雨雪來找她了,喜笑顏開的說:“你知道嗎,程紅生那孩子,居然不是李青山的種。”劉雨雪最近特開心,這樣一來,她就不用給別人當后媽了!
“啥?”黃文靜嚇的連煩心事都丟到了一旁。
劉雨雪隱去茍小容找人造假親子鑒定報告的事,只說李青山看著孩子長的不像自己,這才去做了親子鑒定。黃文靜聽說李北斗鑒定來不是李青山的兒子,聽的下巴都合不攏。
“我被程紅那個潑婦打了一頓,原本是不打算告訴爸媽的,黃爸爸那么疼我,一定會找人替我出頭,我不想李青山為難,準備忍下來,沒想到你去給我媽講了?!眲⒂暄┮荒槨拔抑滥銢]安好心”的表情,黃文靜一直以為劉雨雪被當作小公主一樣養大,有些笨笨的,沒想到劉雨雪并不笨嘛!
“我怕你吃虧。”黃文靜解釋掩飾道。
“呵呵……你的動機沒啥關系,現在結果是好的,李青山再也不管程紅母子,程紅現在估計在被窩里躲著流眼淚吧?!?br /> “她眼淚水本來就廉價,說哭就哭,沒心沒肺,一分鐘就能流眼淚,要說誰能真正傷害到她,臉皮那么厚的婆娘,我還有點不信呢?!?br /> “你不信?你去中聯市第一人民醫院住院部二樓看看,她正在那里呢?!?br /> 黃文靜帶著七分好奇和三分同情找到第一人民醫院去,外科住院部,按劉雨雪給的地址按圖索驥,真就看到程紅躺在病床上,呆若木雞的瞪著天花板。
程紅到底受了劉四的何種攻擊,沒人知道,肯定是受了傷,不然也不會住院,她抵死不開口,一輩子為了那點面子咬碎了牙和血吞。至于為何不報警,劉四威脅她,報警了,誰對誰錯還兩說,畢竟程紅糾結打人在先。還有,李青山幫程紅白養了幾年兒子,一直當親兒子養,到時候起訴到法院,被私生子蒙蔽了感情,索賠金錢和精神損失費,幾萬塊是起訴得到的。幾萬塊事小,起訴到法院鬧的滿城風雨,程紅可不想全城都知道她生的孩子不是李青山的種,這羞事多少得掩一掩。
“他們狠毒的很,我媽當年都被他們欺負的死死的,算了吧……?!秉S文靜都不消問,就知道程紅這次住院跟劉雨雪有莫大的關系,不然劉雨雪也不會嘚瑟的叫她來看程紅的慘樣,看著程紅像一朵開敗了的花兒一樣,耷拉在病床上,黃文靜好心勸道。
“他們全部都該去死!”程紅咬牙切齒道,咒罵劉雨雪以及在背后幫助劉雨雪的那些人。
“誰說不是呢?!秉S文靜輕聲嘆道。
“你怎么也這么說?你不也姓黃嗎?”程紅瞪眼兒問道。
“黃四搶了我爸爸的房子去給劉雨雪按揭房子,我一點兒辦法都沒有,敢說的話,他們可能還會罵我野種之類的,總之就是不配占用黃家的財產,他們生性就是活土匪?!?br /> “畜生不如的東西!怎么就沒人出來治治他們!”程紅感嘆。
“也不是說沒有,像這種惡人長期做惡事,總會遇到一個硬茬子,黃家曾經發生過一件事,二姑家的表姐持刀砍傷過黃四,等于是親外侄女砍傷了親舅舅,可見是恨極了。”
“為了什么砍的?”程紅好奇道,眼睛里又閃爍起了光。
“不知道,那時我還太小,具體的細節記不清了?!?br /> “怎么沒把他砍死!那砍了以后呢?”程紅跟黃四壓根就不認識,只是知道這個老男人一直供養著茍小容劉雨雪母女,如果不是他,劉雨雪無后爹撐腰,哪還有資格來跟她搶男人!
“表姐被送到精神病院去了啊。”
“她有精神???”
“應該是吧,不然也不會砍黃四,他們的血緣很親呢?!?br /> “哦!”程紅若有所思的想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