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都在這兒了,你還有什么好的?”
許詩魁睜開眼睛,換成正常坐姿,額頭上滿是冷汗。
我微微一愣,問她:“你人在這是什么意思?”
“呵,本以為你挺聰明的,沒想到也有犯蠢的時候。”她冷哼一聲,抬起胳膊用袖子擦掉額頭和脖子上的汗,“我在這里可以保護你,滿足你作為男饒欲望,如果有時間,也可以幫你辦事情。”
她故意在辦事情這三個字上加了重音。
要知道作為一名雇傭兵,她最擅長的就是這個了。做保鏢和欲望發(fā)泄工具都不過是陪送的福利,聽這意思,應該是愿意為我免費做事。
“真的假的,如果讓你替我去殺人,那你會干嗎?”
“我現(xiàn)在輕易不會讓自己手上染血,但你可以放心,我有其他辦法,總之一定會讓目標死亡。”許詩傀話的時候一直在看著自己的手腕,那上面似乎有一道淺淺的傷疤。
昨下午還沒有呢。
看來是在晚上受了傷。
我長出一口氣,心里七上八下的,“雖然這么,可你在我這里不算長久之計,我不能讓自己和身邊的人一直處于危險中,你大概多久能走?”
她抬眼看了看我,“慫包。”
“瞧你這么大的個子,拳頭也不,怎么那么怕事?”
如果這話是從其他女人嘴里出來的,我肯定不服。但許詩傀可是個雇傭兵啊,會盯上她的人肯定也不是普通老百姓,我完全沒有必要摻和進去,不然的話可能就真是玩命了。
“咱就是個普通人,不是命之子,有多少條命夠用的?”我很不屑的哼了一聲,“您最好快點走,別把一身泥甩到我身上。”
許詩傀聞言抿抿嘴,不再話。
我見狀,也不再糾結(jié)她打算什么時候離開這個話題,而是好奇地問道:“你昨晚上去哪了,為什么屋里有血的腥味?”
“有個混蛋趁夜襲擊了我,被我反擊后逃走,我就追出去做掉他。”許詩傀并沒有隱瞞這件事的想法,她抬起自己的左手,把腕部的傷口展示給我看。
“他想砍掉我的這只手,但沒能成功,我就趁機割開他的喉嚨。”
那條白皙滑嫩的手腕上,有一道淺紅色的刀疤,從外表看應該很淺,這種程度的疤痕只要去醫(yī)院處理就能完全消掉。
但是當我聽到她昨晚把一個饒喉嚨割開的時候,還是不由地咽了咽口水。
“那家伙的尸體呢,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吧。”
“已經(jīng)燒干凈了,什么痕跡都沒有,你放心,我不會被通緝的,也絕對不會被抓到,因為在那之前,我就會先解決掉自己。”
許詩傀面無表情地了一堆很恐怖的話,讓人背后直冒冷汗。
我咳嗽兩聲,佯裝淡定的樣子道:“好吧,那你繼續(xù)休息,我這個時間該去上班了。”
“等等,我沒吃飯,你怎么能走?”許詩傀從床上跳下來一把抓住我,她的力氣很大,一瞬間就疼得我齜牙咧嘴。
“不會吧大姐,你可是頂級雇傭兵啊,連做飯都不會,以前在外面都是怎么混的?”我實在是不理解,按理許詩傀的廚藝應該很好才對。
“誰我不會做?”許詩傀結(jié)巴了一下,而后仰起頭很驕傲地:“我只是會做,但不是做得很好吃,在野外不至于餓死的程度,相比起來你做的飯菜就很不錯,作為保護和辦事的酬勞,讓你養(yǎng)著我難道不對嗎?”
我無語了,心想無所謂,反正平時也沒少遲到,就算晚去一會兒也沒事。只好轉(zhuǎn)身走進廚房,系上圍裙切菜準備配料。
許詩傀的神智恢復為成人后,她的口味并沒有改變,還是喜歡甜的。
吃早飯的時候,她難得露出開心的表情,帶著一點孩子般的稚氣。
看來她是個吃貨,只有享受美食的時候才會露出自己最真實的一面。
我穿好衣服準備前往公司上班,下樓取車的時候,我突然想起自己的餐館,于是給老王打去一個電話。
這個時間,餐館剛剛開始營業(yè)。老王的語氣帶著很明顯的不耐煩,還有點狂妄的口吻,“誰啊?”
我窒了一下,然后對電話那頭的老王笑道:“你呢,除了我還能是誰,最近過得怎么樣,店里情況還好嗎。”
聽出我的聲音后,老王的語氣并沒有怎么改變,像個吊兒郎當?shù)幕旎欤澳钱斎缓昧耍膊豢纯次沂钦l,現(xiàn)在生意簡直好到爆啊,你什么時候有時間回來一趟,看看店里的情況?”
“不用了,你那邊還好就行,需要錢就給我打電話,隨時幫忙。”
“別整那個,不需要,咱們怎么也算是康家庭,生活富足,需要和別人借錢嗎?”老王完很囂張地笑了起來,聽著讓人感覺很難受。
看來他最近賺了不少啊,起話來底氣十足,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了,還我是外人。如果他此時就在我面前的話,肯定一個巴掌就扇過去了!
“你子……算了,你那邊好就行,我還有事要去上班,有時間再聊。”
“不是我啊,陳。”王繼勛在電話里稱呼我為陳,還用一副老大哥似的語氣問道:“你干嘛要出去打工呢,老老實實經(jīng)營店里多好,唉,人生是很難的,你還是沒混明白啊。”
我快被他給氣笑了,“別在這放屁,趕緊掛了,管你的店去。”
嘟。
放下手機,我啟動車子駛向公司,期間一直在想老王的變化怎么會那么大。
雖然確實有段日子不見了,但他也不該這么狂啊。難道是臨時店長做太久,以為自己能轉(zhuǎn)正?
那他可真是想多了,我從頭到尾都是餐館的老板。王繼勛不管有多狂,他也只是代理店長。
要權(quán)力可以很快扭曲一個饒心靈,這話真是一點沒錯。連餐館這么的地方都是如此,如果換個更大的場地,不知道那幫人會有多瘋狂。
抵達公司后,我照舊和門口的保安打招呼,然后走入大廈內(nèi)。
張玲玲已經(jīng)在辦公室等著我了,她見面時先是對我深深鞠躬,然后就去拉出椅子示意讓我坐下。
當我坐在椅子上面后,她馬上將椅子向前一推,接著送茶過來,手里還拎著一籃子水果,“陳總,您喝茶,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我抬頭看看她,“抱歉,我不是生活不能自理,沒必要這么面面俱到吧。”
張玲玲很自豪地笑了一下,低頭道:“這是我的職責,希望您能理解。”
完,她偷偷瞄我一眼,然后又掃向辦公室別處,“對了陳總,今怎么沒看到您妹妹啊,她不來了嗎?”
“誰知道呢,反正今不想來。”我攤了攤手。
知道許詩傀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是管不了她。
“啊好的,那么您今在工作上有什么安排嗎,還是打算消遣一下?”
張玲玲拉一張椅子坐在我旁邊,臉上滿是獻媚。
這一幕被旁邊的李亮等人看在眼里,他們眼中皆是不屑,赤裸裸的羨慕嫉妒恨。
不知道有多希望此時此刻坐在我旁邊的人是他們。
中午的時候,我依舊沒去食堂,而是打算到外面找家飯店。
路過中央街的時候,我沒想到竟然在這里遇到了熟人。
簡凝。
她長發(fā)飄飄,妝容明艷大氣,一身紅色長裙透著幾分性感與媚態(tài)。
旁邊那個和她并肩走的是個陽光帥氣的年輕男人,眼睛很有神,身材健碩,兩個人邊走邊聊,看著有有笑的。
看見她和別的男人走在街上,還笑得那么開心,我內(nèi)心莫名一陣低落,下意識停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