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心。”我毫不在意沈佳夷感受,穿著鞋走到客廳的桌旁,抽出一張餐巾紙在臉上狠狠擦拭,然后甩給她一個特別厭惡的眼神,“復婚是絕不可能的,你最好放棄這個念頭,不然的話可以馬上出去自殺,沒人攔你。”
沈佳宜比我想象的要堅強得多,她沒哭也沒鬧,而是很不要臉地對我笑道:“好,只要能讓我留在這兒就行,現在吃點苦沒關系,等到孩子出世,我就可以洗刷身上的所有冤屈了,因為你們是親父子。”
我呵呵了一聲,轉頭就要離開。但是看到站在門口的許詩傀后,我趕緊走過去,拉住她的手走到外面。
“緊張什么,怕我趁你不在殺人?”許詩傀到外面后依然任由我抓著她的手,卻對我露出嘲諷的表情,“陳君鋒,你就不是個男人,連那種爛貨都愿意收留。”
“別誤會,我只是不想讓她就這么死了而已。”
如果今不收留她,這女人是真有可能去跳樓或者割腕的,畢竟我之前親眼見到過,她在這件事上并沒有危言聳聽。
或許讓她就這么死了是件好事,我也樂意看到這一幕。但沈佳夷死絕對不能和我有任何關系,因為臟,還很晦氣。
總之先收留下來,不給她錢用,看她能堅持到什么時候。
只要拖到她堅持不住,到時候不用我趕,人家自己就會乖乖滾走了。
許詩傀聽完我的想法卻是無奈一笑,“建議你早點和那位秦家大姐結婚,否則用不了多久,你就會和那個爛貨復婚了,最好別給她這個機會。”
“好了,我心里有數,那就這樣,你回去吧。”
“一路順風。”許詩傀很敷衍地朝我擺擺手,轉身開門進屋。
我下樓開車到公司,發現張玲玲正站在門口和那幾個保安聊。
見到我從樓梯上來,保安們馬上整齊地向我鞠躬道:“駙馬爺您吉祥!”
張玲玲第一次見到這個場面,下意識跟著鞠躬,聲復述道:“吉……吉祥。”
瞧她謹慎微,如履薄冰的模樣,我笑呵呵地走上去拍拍她的肩膀,“你不用這樣,怎么跑到公司外面來了,是在等什么人嗎?”
“就是等你啊。”張玲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齊劉海,抬起頭努力睜大眼睛看向我。
我驚疑地望著她,然后掃了眼那幾個保安,“等我干嘛?”
“是這樣的,秦董事長今早來公司了,想和你見一面,但是我怕耽誤時間,萬一沒遇到你就麻煩了,就提前在門口等著。”
接著她指向那幾個保安,“我只是和他們聊了一下昨上映的電影,沒別的。”
張玲玲現在還不敢對我撒謊,所以的話有些可信度。
“好吧,那你回辦公室等著,我去找董事長。”
我上電梯到頂層,卻聽董事長不在辦公室,而是在十二樓開會。
沒辦法,我只好到十二樓的會議室外面等。
路過的幾名同事看到我后,都笑著和我打招呼,“陳總好。”
有一些比較皮的,和外面的保安一樣喊我駙馬爺。
現在公司里有不少人都喜歡這么叫我,認真地,感覺聽起來有點貶義。
這時,林雨薇從走廊盡頭走過來。她看見我后只是淡淡打了個招呼,然后就進了會議室。
我撇撇嘴,心想她演技倒是還不錯,一般人確實看不出來我們是上過床的關系。
在外面等了二十多分鐘,就在我逐漸不耐煩的時候,會議室大門終于打開。
首先走出來的就是林雨薇,她幾乎是看都沒看我一眼轉頭就走。跟著她在后面出來的人里,大部分都和我打了招呼,只有少數人對我露出厭惡的表情,理都不理。
最后一個出來的自然就是本集團的董事長,秦正雄了。
和在飯店見面時相比,此時的老家伙氣場更強,眼睛特別有神,明明什么都沒,卻能在無形中給我特別強的壓迫感,不敢大聲呼吸。
不過我的適應性很強,沒用多久便擺脫了這種心理恐懼,緊接著就很淡定地和秦正雄對視。
“爸,上午好。”
我知道秦正雄是個古板正經的人,他肯定不喜歡自己的女婿在公司里搞混人際關系。
按理,我既然身在公司,現在又是上班時間,那么見面的時候就應該和其他人一樣喊董事長。只有下班后回到家里,才能按照生活中的方式稱呼其為父親。
但是秦錦薇之前已經在電話里過了,就是要我忤逆她父親。
秦正雄討厭什么,我就要干什么。
“嗯。”
出人意料的是,他并沒有生氣,也沒有怪罪我,而是背著手轉身走向電梯,“跟上。”
我答應一聲,默默跟在后面,心里不停盤算著老家伙找我要干嘛。
他沒帶我去自己的辦公室,也沒進電梯,而是臨時改變方向到旁邊的休息室。
屋里沒人,但是特別干凈,看得出來剛剛打掃過。
“坐吧。”秦正雄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下,朝我擺擺手,示意讓我和他一樣。
“不用了,本人比較喜歡站著。”
我裝模作樣地試著激怒他,這一幕都被秦正雄看在眼里。他哼了一聲,臉上露出微笑,“很好啊,你們兩個,明明分居兩地還這么同心同德,一起對抗我,真是不錯。”
聽他的意思,秦錦薇在國外的這段時間應該也沒少違抗父親的話。
“陳君鋒,我最近收到一些消息,據你很喜歡在外面拈花惹草,是嗎?”
我就知道,秦錦薇當初都會暗中調查跟蹤,她老爸的手段肯定更高明,我根本沒有察覺。
不過,他指的是誰?
林雨薇和許詩傀嗎,還是簡凝和沈佳宜?
“是啊,我特別喜歡搞女人,這是生的愛好,錦薇也愛我這點。”
秦正雄或許沒料到我會這樣回答,他足足愣了五秒,才收起笑容厲聲喝問道:“胡鬧!”
“我女兒干干凈凈,你又是從哪個泥坑里爬出來的,也敢染指我的女兒?”他用力一拍桌子,抬起手的時候,我才發現桌面上留下一張支票。
“五百萬,離開她,對你們兩個都好。”
“錢太少了,怎么也得五百億。”我賤嗖嗖地朝他笑道,然后走到對面坐下,擺出一副你能拿我怎樣的表情,“怎么樣,給不給得出來?”
“呵,我怕你嘴,一口吞不下。”秦正雄的眼神逐漸變冷,隱隱透出幾分殺意。
憑體型和力量,我有信心一瞬間將他制服按在桌子上。
但我知道,他的殺氣并不會在此刻展露出來,而是會用某種辦法讓我物理消失。
“只要你給得出來,我就吞得下,本人生嘴大。”
我完便朝著他咧嘴,看起來像是在做鬼臉。
“看來我也有判斷失誤的時候,當初看你還有點潛力,真想不到,你這人花花腸子那么多,我不能忍受女兒和其他人共享一個男人。”
秦正雄面無表情地給我發出最后通牒。
“要么和我女兒結婚,要么自己滾蛋,要么徹底消失,自己選。”
我想也不想就答道:“那當然是和你女兒在一起了,這么多妹子里,就她玩起來感覺最棒。”
正如我所料,秦正雄是個女兒奴,只是平時很少在外人面前表現出來。
此刻他是真被我的話激怒了,直接拍案而起,指著我的鼻子怒道:“你再一遍!”
“爸,別生氣,算女婿錯話了,您可千萬要保重身體,別就這么氣死了。”
秦正雄聞言怒氣更盛,在這家公司里,還從來沒有人敢這么對他話。
可我知道,實際上真正令他怒火中燒的,就只有玩他女兒那句話而已。
這個老家伙最無法接受的就是自己寵愛了大半輩子的女兒被缺成白菜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