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聽,我知道你來干嘛的。”
楊廣真的笑容里泛著苦澀,他緊張地挪了一下右腿,喉結不停上下跳動。
我不由睜大眼睛,問他:“是嗎,原來你這么聰明,那么請問,我是來干什么的?”
“沈佳宜,他是你老婆。我上了她,所以你來報復我。”
乘人之危在他的嘴里轉了兩圈,最終還是沒有勇氣出來。
“不只你,還有你那個好兄弟呢。”我笑著道。
“對,我們兩個一起上的她,很多次。”楊廣真歪著嘴笑了笑,但是笑得一點都不開心。因為他知道自己出這個話肯定要被打,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這個嘴賤的毛病。
趙鐵的巴掌果然馬上就落了下來。
楊廣真只覺得自己半邊臉都快麻了,嘴角緩緩滲出鮮血。
我見狀立刻阻止趙鐵,“停,還要再跟他玩玩呢。”
“兄弟,我聽你很喜歡拍照,不知道有沒有私藏一些絕密的寶貝,能否分享出來?”
楊廣真睜開眼睛看我,眼里閃過一抹好奇,“什么意思,你想做交易?”
“對。”我從懷里拿出手機,上面正在播放他和經紀人私斗的畫面。
這東西一旦交給警方,就等于徹底坐實了他們的犯罪行為。
弄瞎別饒眼睛,雖然不知道屬于幾級傷殘,但罪名肯定非常嚴重,不定要坐牢坐一輩子。
但如果沒這東西,警方最后肯定也會調查出來,只不過他還有在中間操控結果的機會。
“交換。”
我晃了晃手機對他道:“你把那些照片拿出來,我把錄像交給你,公平吧?”
“是你干的。”楊廣真就和他的名字一樣,非常真。
竟然到現在才意識到,我是這件事的幕后黑手。
他眼角劃過一道淚痕,是悔恨還是憤怒至極所產生的委屈,這些都不重要了。
“原來都是你搞的!”楊廣真剛想坐起來,趙鐵身旁的弟率先出手,直接將他按在床上動彈不得。
“你現在只斷了兩根手指,信不信,我讓你失去全部十根?”趙鐵話時臉上的橫肉都好像在威脅著他。
楊廣真心里難受極了,他氣得想要打我,奈何實力不允許。
“沒有照片。”他閉上眼睛,無奈地搖頭回答道。
“好吧,看來是不想交易。”我將手機放回去,準備離開。
“沒有,我不是不愿意交易,而是沒有可以交易的東西。”楊廣真的聲音比剛才大了不少,他很激動地繼續道:“都被人偷走了,毛都不剩,我拿什么和你交易?”
“是嗎,被人偷了,是誰偷的?”
我明知答案,依然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問道。
“我他媽怎么知道,我也在找他啊!”楊廣真莫名其妙地崩潰起來,不停地掉著眼淚。
都真誠是必殺技。他現在只能盲目地相信這句話。
“我的都是實話,我手里真沒有照片了,也不知道是誰偷的,你把錄像給我,咱們好好商量!”
“剛才為什么叫我龜,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蹲下來,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戳了一下他的太陽穴。
太陽穴對人類來是最明顯的死穴之一。
如果遭受到攻擊的話,是極其容易搞出人命的。
他不停吞咽口水,只敢斜眼看我,“當初那個王八,其實就是我讓人送的。”
原來是他。
我忍不住咧嘴笑道:“是你的主意嗎?”
“不不不,我只是個跑腿的,這個想法是陸景耀提出來的!”
“那家伙已經死了,你這是想死無對證?”我的手指微微用力,楊廣真頓時害怕得渾身發抖。
他的頭上全是冷汗,不停喘著粗氣,“真的真的,就是他讓我來送你王澳,我真的沒撒謊!”
因為沒有東西可以證明自己的是實話,楊廣真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
“真的真的,你相信我,就是他的想法,我就是一個跑腿的,根本沒有拒絕的資格啊,當時只能乖乖聽人家的話,聽你把新華村鬧得翻地覆,我當時別提有多開心了,認真的!”
因為自己的太陽穴正在被人頂著,楊廣真話已經開始語無倫次,結結巴巴地完一大段,就開始向我討饒,“大哥,我求求你了,放過我吧,你老婆的事情我真的很對不起!”
“只要不死,你想讓我怎么樣都行!”
“放心,我不會讓你死。”
我將手指收回去,輕描淡寫道:“錄像其實已經發給警方了,你的犯罪行為已經證實。不過你放心,我會請最好的律師幫你打官司,絕對不讓你死,而是讓你坐最久的牢,罰最多的錢。”
“你!”楊廣真的臟話已經來到嘴前。
可是看到趙鐵抬起來的手臂后,頓時啞巴了。
他嘴角掛著血痕,看起來就像是被氣得吐血一樣。
我看得很過癮。
不過我們在這里呆得太久了,楊廣真對我而言也不再有什么價值,便轉身帶著人出去。
那個經紀人就不用看了,瞎子需要更多的時間休息和治療,這個時間肯定被要求睡眠。至于那個妹妹,我懶得管她,畢竟只是一個工具,用完即扔。
從醫院里出來的時候,我長長吐出一口氣,感覺自己這一瞬間輕松了很多。
“大哥,我來開車,先送你回家。”先前沒喝酒的弟在我旁邊聲道。
“不用,我打車回去就行,兄弟們今辛苦了,下次有時間請你們吃飯。”
“您別客氣,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趙鐵很卑微地向我鞠了一躬。
“老鐵,我有點搞不明白,你為什么這么聽我的話,難道就只是為了那十萬塊錢?”
在我看來,區區十萬可雇不起他們這樣一支專業的團隊。
“錢重要,人也一樣重要。”趙鐵很神秘地答道,“我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職責,做我覺得對的事情,您就不要多問了。”
和他們分開后,我一個人走到路口,攔下一輛出租車。
司機戴著帽子和口罩,把自己完全隱藏起來。
這種情況以前我也見過,加上酒精在起作用,當時就沒想太多,一屁股坐了進去。
汽車駕駛得很平穩,一路上還在放抒情的音樂。
我就這么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慢慢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覺得自己好像做了個夢,但是內容都忘光了,只剩下一個沈佳宜在我眼前微笑的畫面。
突然,我的身體在某種力量的推動下劇烈搖晃起來,眼睛也瞬間睜開。
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在我眼前快速劃過!
“靠!”我本能地抬臂格擋,但沒受到傷害,接著就下意識地去解安全帶,然后用肩膀撞向司機。
握刀的是司機,我自然不能給他繼續持刀行兇的機會。
但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有人動作比我還快。
就見駕駛位的車門被人用力拽開,幾個人把司機強行拖了出去。
我快速深呼吸,因為身高原因只能身體往前趴,才能看清楚外面的風景。
這里不是高速,而是某個冷清的道。兩邊是綠化帶,一陣風吹過帶起樹葉,發出簌簌的聲音。
來不及觀察太久,我馬上從車里鉆出去,便看到那個司機被幾個人圍起來按在地上打。
關鍵那幾個人竟然都是女的!
我走過去,借著路燈才看清楚她們的臉。都是之前在公司食堂出現的熟面孔,每次見面都會特別開心地跟我打招呼。
現在她們也在打招呼,不過是用腳。
司機護著自己的頭和肚子,蜷縮在地上不斷發出慘劍
“行了行了。”我過去伸手攔住她們,“等會兒再把人給踢死。”
頭發是大波浪形狀的那個女性這時才舉起手,示意姐妹們都停下來,“知道他是什么人嗎?”
我聞言看向她,想了想后搖頭,“不知道,請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