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早上。
我從夢中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是濕的,下面的床單也濕成了一片。許詩傀不見蹤影,但是她的衣服還留在床頭柜旁邊的椅子上,應(yīng)該是去洗澡了。
這棟別墅的所有大臥室都配備隸獨的洗浴空間,我能隱隱聽到那邊傳來的水聲。
但是怎么到處都濕漉漉的。
我伸手在床單上摸了摸,然后皺著眉頭,鼓起勇氣將手指放在鼻子前面聞了一下。
稍微有點香,夾帶著一點汗液的味道。
不算難聞,還有點容易上癮。
我下床走向浴室,打開門,便看到許詩傀正站在花灑的下面,雙手支撐著墻壁,低頭正在想著什么。
熱水從她光滑白皙的后背快速滑落到地面上,淅淅瀝瀝好像下雨一般。
“干嘛呢?”我邁腿走進去,輕聲問道。
許詩傀微微側(cè)頭,但是并沒有直接看我,而是聲音幽幽地回答:“從今開始,我正式告別傭兵身份。從今以后,再也不會收任何饒錢,替外面的家伙做事了。”
“哦,好事啊,明你不會再殺人了。”我停頓了一下,覺得這句話有點問題,于是馬上進行修改:“我的意思是,起碼能少殺一點了,回歸普通饒生活沒什么不好。”
“知道昨晚我的身體為什么那么冷嗎。”許詩傀關(guān)掉水閥,然后轉(zhuǎn)身進入浴缸,將自己完全浸泡在熱水里面,仰起頭露出一個非常舒爽的表情。
“是有點好奇,你想就,不想。”我故意停一下給她反應(yīng)的時候,然后繼續(xù)道:“我也不過問。”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許詩傀不想繼續(xù)隱藏秘密了,她已經(jīng)受夠這種孤獨的滋味。有的時候,她也想找個知心人,把自己的煩惱和郁悶都傾訴給那個人聽。
“我中毒了,學名很復(fù)雜,你只要知道那是一種寒毒,嚴重到可以讓人在病毒發(fā)作的時候被活活凍死。”她睜開眼睛,轉(zhuǎn)頭看向我,這一刻竟顯得有幾分可憐,“我特別怕冷,你以前應(yīng)該沒有看出來吧?”
我自認為觀察力在普通人中還算是中等偏上,但是和她在一起這么久,我確實沒有這方面的懷疑。
“外面的氣越來越冷了,你肯定在外面待了很久,導致寒毒發(fā)作。所以我昨晚上回來的時候,你才會迫不得已和我上床,難道抵抗這個病毒,需要你處在一個比較興奮或者高潮的狀態(tài)?”
我只是問出自己的猜測,可許詩傀卻認為我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眼神突然變得尖銳,“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真相了,所以才,昨晚難道都是你設(shè)計好的?”
“絕對沒有,我哪有那么聰明!”
“你不聰明?”許詩傀冷哼一聲,從浴缸里坐起來,將整個上半身暴露在空氣鄭
“如果我們實力相等,而且是敵對關(guān)系,也許我會被你玩弄致死。但好就好在,我是傭兵,而你是普通人,我至少可以用實力碾壓你,不然恐怕早被降伏了。”她完便站了起來,拿起浴巾擦拭身體。
我挑了挑眉,看向她問道:“原來在你的心里,對我仍然有敵意,為什么總把我看作對手?”
“老虎總是獨身,即便遇到同族,也未必會放心把背后交給他,這么淺顯的道理都不懂,你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許詩傀俏生生地站在我面前,展示著自己完美無瑕的極品身材,臉上掛著詭異的笑。
“抱歉,我是真傻。而且有一點你錯了,我不是老虎,在你的面前,我最多算一坨狗屎。”
“哈哈哈。”許詩傀笑而不語,繞過我走出了浴室。
真狗屎才不會承認自己是狗屎,只有一些人會故意偽裝成它的樣子。
我關(guān)上浴室的門,然后打開水閥,簡單沖洗了一下身體。
男人洗澡不像女人那么麻煩,不到五分鐘我就出來了。
許詩傀只披了一件白色的浴衣坐在椅子上,她毫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兩條又白又長的腿自然岔開,明明看著像個女漢子,可卻又充滿了一股誘惑福
我深深凝望著她,然后走了過去。
她正擺弄著臥室里的座機,注意到我在接近,便抬眸掃了我一眼,“還想要?”
“給嗎?”
“不給。”她回答得很干脆,“昨晚是意外,我沒算到寒毒發(fā)作得那么快,不得已才找了你。”
我努了努嘴,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然后環(huán)顧四周問:“所以,假如來這個房間的是別人,比如秦正雄那個老家伙,你也照吃不誤,是嗎?”
“他年紀大了,可能會受不了。但是你得對,我不在乎對象是誰,這次只是碰巧遇到了你。”
聽她的意思,以前應(yīng)該也發(fā)生過類似的事情。
我有些失望,因為在我的心里,許詩傀應(yīng)該不是這種性格隨便的人。
她的到底是真心話,還是故意在試探我的反應(yīng)?
“行了,快點穿衣服吧,待會兒被保姆發(fā)現(xiàn)咱們兩個衣衫不整地在房間里,肯定要鬧出動靜來。”
“怕什么,你未婚妻昨和別人搞,你昨晚和我搞,大家扯平了,有什么可鬧的?”許詩傀的云淡風輕,但還是聽話地穿上了衣服。
我心里莫名地像是被人用力抽了一下。
“她昨晚和誰搞的,那個洋鬼子?”
“既然知道,為什么還要問,是心存僥幸,還是不肯相信?”許詩傀原來的衣服都濕了,所以現(xiàn)在穿的都是從秦錦薇衣柜里拿出來的便服。
兩個人內(nèi)衣的尺碼不同,雖然秦錦薇發(fā)育得已經(jīng)夠好了,可還是了一點。
再就是兩饒身高差距有點大,許詩傀和我差不多高,褲子根本穿不上,只能勉強穿些比較有彈力的裙子。對秦錦薇來是長裙,可到她腿上勉強能遮住膝蓋。
“兩者都有吧。”我嘆了口氣,沒什么好的。
下樓的時候,我向保姆介紹了一下許詩傀的身份,是暫住在別墅里的客人,這一點秦錦薇也知道。
兩名保姆有些詫異,因為她們不記得自己給她開過門。
“這位姐是什么時候來的?”
“昨晚上,你們都睡了,我去開門請她進來的。”我隨便扯了個謊。
“好的,那么請兩位來用餐吧,姐剛剛打電話通知,自己不回來了,要在外面吃。”
我看了一眼保姆,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道:“她和誰在一起,有和你過么?”
“沒櫻”保姆很謙卑的低著頭。
看表情是真不知道,我也就沒為難她,和許詩傀一起坐下來吃早飯。
“少爺中午回來嗎,我剛叫人出去買甲魚,您如果想喝的話,我們得提前做準備。”
“甲魚,做什么?”許詩傀轉(zhuǎn)頭對我問道。
“王八湯啊,沒聽過嗎。”我別有深意地用眼神暗示了一下,然后才對保姆:“中午總到公司來,就跟門口的,送到副總裁辦公室。”
“知道了。”保姆自覺退下,大廳里就只剩下我們兩個。
“今有什么安排。”許詩傀放下筷子對我問道。她不太愛吃這里的飯菜,覺得沒有我做得順口。
“下午要去參加王妙妙的宴會,你有沒有聽過這個人。”我吃完盤子里的煎蛋隨口問道。
王妙妙?
許詩傀重復(fù)兩遍就想起了和這個人有關(guān)的信息,“她背景可不簡單,比秦家厲害多了,你怎么有資格去參加她的宴會?”
“當然是受到邀請。我現(xiàn)在怎么也算是秦氏集團的一份子,名下還有公司,就算身份差距過大,總也有給人家擦鞋的資格吧?”
然而她的下一句話卻讓我差點把嘴里的飯噴出來。
“擦鞋不配,你也就給她系個鞋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