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我先送簡凝去上班,然后按時赴約去和蘇曉琳見面。
這女人上次見面時還打算勾引我,所以打扮的非常性感,直到今我都沒忘記她那晚上穿的薄紗睡衣,仿佛一切就發生在昨。
不過隔了那長一段時間再見面時,蘇曉琳的穿衣風格竟然有了很大變化。
她帶著鴨舌帽,穿著黑色風衣黑色長褲和黑色長靴,加上她身材那么瘦,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筷子成精了一樣,走路時眼神心翼翼的,好像隨時都會有人出來要殺她一樣。
難怪昨晚電話里她的語氣有點怪怪的,原來真的是遇到特殊情況了。
“搞什么鬼,你網抑云啊,穿這么一身黑,怪喪氣的。”我發現蘇曉琳這次見面竟然連妝都沒化,不過這樣的她看起來倒是比上次見面時給我的印象多了幾分干凈與純粹。
“下次別化妝了,你這個樣子就挺好的。”
蘇曉琳卻好像沒聽見我的話一樣,她先是鬼鬼祟祟的觀察四周,而后才趴在桌子上聲對我:“心點,我現在被人追殺啊。”
聽到這話我不由愣住,但看她不像撒謊的樣子,都有冷汗緩緩從帽子邊緣劃過側臉,這如果是演技的話我建議她立刻去領世界影后獎。
“我沒跟你開玩笑!”蘇曉琳的臉上寫滿疲憊,不知道這段時間她到底跑了多久,直到現在眼神里面還殘留著清晰的恐懼。
“怎么回事?”我先裝模做樣的點兩杯奶茶,然后壓低聲音問:“誰在追殺你?”
“我老公的朋友,他是混黑的,揚言要打折我一條腿。”
我抿抿嘴,心想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還有涉黑的。不過仔細想想也正常,太陽升起來光芒灑向大地,大街巷里總會有些陰暗的地方供給那些老鼠蟑螂生存,不可能完全消滅干凈。
“你老公不是要和你離婚了嗎,干嘛要找人打斷你的腿?”
“因為……”蘇曉琳猶豫了一下,怕謊被我看穿,所以決定實話,“我在網上找金主,因為從你這里弄不到錢,我就想換個別的法子,哪知道事情還沒辦成就被發現了,他脾氣很大,什么都要我付出代價,就是要我的一條腿。”
一聽原來真是這種破事,我瞬間就沒那么緊張了,反正和我沒關系,“沒事啊,他想要你就給他嘛,不然躲躲藏藏的有什么意思。”
“陳哥,都這個時候了,你就別風涼話行不行?”蘇曉琳抓住我的手苦苦哀求道:“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了,大哥,爸爸,求你幫幫我行嗎?”
看樣子蘇曉琳這個老公還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估計是真的找人出手了,否則她不會這么輕易就被嚇破膽,淪落到找我這個不怎么熟悉的人尋求幫助。
“幫不幫你暫且不提,先你有什么發現。”
“你幫我,我就幫你。”蘇曉琳很堅決的道。
“這樣啊,那好吧,我去找別人查。”我完便起身要走,蘇曉琳見狀連忙拉住我哭喪著臉,就差當著那么多饒面直接跪下來了。
這就是現實。
我可以另外找灑查沈佳宜,而蘇曉琳就不行了。她如今已經被逼到絕境,否則絕不可能來找我,所以她已經沒得選擇,只能把所有希望放在我的身上。
“沈佳宜她前幾不是出差了嗎,我跟蹤她發現了一些事情。”
“。”
蘇曉琳左右看了看,像個間諜一樣鬼鬼祟祟站起來彎腰把嘴湊近我的耳邊低聲道:“她和很多不同的男人進出酒店,還是同一個房間,從外面看應該是很高級的套房。”
我的心頓時一陣猛跳,心想沈佳宜難道連出差了都不老實?
當初我是真沒有懷疑她,因為我覺得她膽子不會那么大,畢竟事態都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她難道還有勇氣繼續和別的男人做那種事?
但蘇曉琳的出現讓我改變了這種想法,有些女人確實很有膽量,尤其是已經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反正出軌已經被坐實,那不如繼續這樣下去,老公那邊能拖則拖,實在拖不住就離婚。
只要能保住核心利益,也就是夫妻離婚分割的資產,感情又有什么所謂呢。
“真的假的?你親眼看到了?”
“不止看到,我還拍到了呢!”蘇曉琳完從大衣的兜里掏出幾張照片擺在我面前。
照片里大多都是在白拍攝的,一個背影很像我老婆的女孩分別和不同男人進出酒店的畫面。但是所有照片看下來,都只有男饒臉,看不清我老婆的,只能依稀辨認出來輪廓。
“怎么回事,沒有沈佳夷正臉?”
“大哥,我當時正在被追殺誒,冒死幫你拍這些照片已經是拼命了,你別那么多要求行嗎?”蘇曉琳強忍著翻白眼的沖動,緊緊拉著我的手,“一張照片兩萬,你全買下來幫我度過這次難關好不好?”
“獅子大開口啊你,建議直接吃了我,不定更賺。”我陰陽怪氣的諷刺她幾句,心想這賤人還沒忘記她那二十萬呢,把我當傻凱子了還是怎么著,幾張破照片屁用沒有憑什么那么貴。
“還有別的嗎?”
“沒了。”蘇曉琳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指著桌子上的照片,“這些都還不夠嗎?我為了拍這些都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我……”
最終千言萬語還是被咽回肚子,因為我的眼神已經很明顯了,我不可能為這些照片出錢,不管她如何的花亂墜都不會影響結果。
“行吧。”看出自己沒有希望以后,蘇曉琳沒有抱怨,更沒有對我什么惡毒的話。因為比起那些,她更應該思考接下來應該怎么活下去。
“報警吧。”我給她指出一條明路,普通人是絕對無法和涉黑人員對抗的,尋求警察幫助對蘇曉琳而言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
蘇曉琳聞言回頭看我一眼,不知道為什么眼神很復雜,“謝謝,我會考慮你的話。”
從奶茶點里出來,我心里面莫名一陣煩躁。
沈佳宜那個賤人真是夠厲害的,難怪她每晚上給我打電話證明自己什么都沒干,原來她只有白才會和那些男冉酒店里做那些齷齪之事,黑以后再裝作很正常的樣子給我打電話。
對了,那些里她從沒和我視頻聊,都是語音的方式。
搞不好她其實一直都住在酒店里,和我話的時候身邊就有別的男人正摟著她,享受她的每一寸肌膚,甚至嘲笑那個被蒙在鼓里的綠帽子老公!
上車后我越想越氣,實在忍不住了就給沈佳宜打去電話。
對面很快接了。
“干嘛?”沈佳宜的第一句話就特別冷淡,像是炎炎夏日里不會融化的冰塊,冰寒刺骨。
想起昨晚把沈強打成那副鬼樣子,我瞬間明白沈佳宜對我的態度為什么會是這樣。
那個王鞍肯定擅不輕,而我現在打電話給沈佳宜,便讓她誤以為自己想為昨晚的行為道歉。可惜,她想太多了,對她道歉是我這輩子死都不可能再做的事。
“出來,我去接你,有話和你。”
“先道歉。”沈佳宜自己忍不住先出來了,“要不然咱們就一刀兩斷。”
“行,你出來我開車去接你,咱們到民政局把問題解決。”
沈佳宜那邊先是沉默良久,緊接著傳來的便是她近乎咆哮的怒吼聲:“好啊,誰不去誰是孫子,別總拿這事威脅我,告訴你,我不怕!”
嘟。
我還沒來得及話,她那邊就掛了。
“搞笑。”我搖搖頭,驅車趕往醫院,到門口之后再給沈佳宜打電話,可她卻沒接。
于是我發了個短信息給她,告訴她我就在醫院門口,既然雙方都覺得無法忍受對方,那么最好就是趕緊辦理離婚。
但是等了很久都沒消息,我有些不耐煩了,就想直接上去找她當面。
沒想到這個時候沈佳宜突然發短信回我道:“沈強的傷很嚴重要做手術,我必須在外面守著,離婚什么時候都可以辦,找一個我們都能冷靜下來處理這件事的時機再處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