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錦薇過她一直在調(diào)查我,所以當從她口中聽到簡凝的名字時,我一點都不意外。
甚至在想,你終于提到她了,估計忍了很長時間吧。
“我對她沒有任何想法,這個你應(yīng)該了解過。”
秦錦薇當然了解,否則簡凝早已遭遇不測了。
“記得我之前和你過的吧,不許把我給你的錢花在別的女人身上。”秦錦薇原本清脆動聽的聲音此時忽然變得低沉,還有些嘶啞,像是一頭母老虎在發(fā)出威脅的警告聲。
我有些不寒而栗,但依舊不動聲色,“錢是我自己的,那二十萬我沒動過。”
“沒什么,我知道你沒動,剛才這么只是想告訴你別打那些錢的主意,我寧可你把這些錢全都用來揮霍,買些品牌或者奢侈品什么的都行,懂了嗎?”
熱鬧非凡的游樂園里,每個饒臉上都掛著開心的笑容,我和秦錦薇在這些人群中顯得格格不入,好像墜入溫泉的冰塊,雖然被無限的熱量包圍,但內(nèi)部依然無比冰冷。
我緩緩開口,對摟著我肩膀向前走的秦錦薇問道:“如果有一你不開心了,會不會也讓我消失。”
就像柳慶州一樣。
秦錦薇抬頭看了看我,表情很是古怪,看不出她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直到走了有一會兒她才回答我剛才那個問題:“會,我這個人特別心眼,你要心別惹到我了,不然就麻煩纏身,一輩子都別想擺脫我的報復(fù),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我不明白,秦錦薇平時的生活環(huán)境到底是什么樣子,她為什么總是喜歡反話。就和剛才在摩輪里一樣,她明明就是個戀愛白癡,根本不懂男人,卻非要在我面前自己和一百多個男人做過各種事。
打腫臉充胖子,想讓別人覺得她很厲害不敢惹嗎?
“好吧,你嚇到我了。”雖然這次也看穿了秦錦薇是要面子才這段話的,但我沒有馬上揭穿,而是配合她裝作很害怕的樣子,逗得秦錦薇哈哈笑個不停。
這是一種聊技巧,關(guān)鍵點在于新鮮福
可能第一次我當面揭穿秦錦薇的謊言會讓她勉強接受,還覺得有趣,可如果下次再這樣故伎重施的話,就會引起對方的反感,甚至憤怒。
尤其秦錦薇這種從嬌生慣養(yǎng)的大姐,一直丟面子可是最無法忍受的事情之一了。
都被愛得有恃無恐,但我可不敢在雷區(qū)蹦迪,這種時期越穩(wěn)越好。
而且我也意識到自己應(yīng)該加快計劃地進行了。
秦錦薇現(xiàn)在正在深入調(diào)查我,由于手頭資源的巨大差距,我想以她的調(diào)查速度應(yīng)該用不了多久就會發(fā)現(xiàn)我妻子和她父親之間的關(guān)系,而我這個被害人,卻在關(guān)鍵的時間節(jié)點和她認識并不斷增進關(guān)系。
只要是個有腦子會思考的人都會意識到我想要干什么,秦錦薇絕對會恨我入骨,到時多了這么個敵人,我真怕哪就保不住自己的腦袋。
必須變得更強,爬上更高的巔峰,才能不被這些女人輕易限制住手腳。
從游樂園里出來之后,我和秦錦薇隨便找了家快餐店吃飯。
吃完飯一起出去,秦錦薇主動和我道別,自己待會兒要和閨蜜去看時裝秀,必須馬上走了。
我問她那個閨蜜是不是那個叫王妙妙的人,結(jié)果秦錦薇似乎特別在意這個人,讓我以后都不許叫她的名字,更不許提起她。
終于送走這個大姐后,我總算抬起頭對著陽光吐出一口濁氣,一瞬間輕松不少。
回到飯店,我先讓王繼勛從外面找個臨時工過來,后者很意外地問我:“那個姓柳的子呢,不做了?”
“目前不清楚,但大概率是不能做了。”我的話讓王繼勛不是很理解,他撓了撓頭,一臉納悶地問:“為什么啊,他打電話告訴你的?”
“我也是聽,這個人咱們暫時聯(lián)系不上,你也不用問那么多廢話,抓緊找新人吧。”
正好王繼勛對柳慶州也沒什么好印象,畢竟長得帥還會勾搭女人,某種程度上和王繼勛是同類型的渣男,但他各方面條件基本都比老王優(yōu)秀,兩個人自然是互相看不順眼。
晚上我回到家里,發(fā)現(xiàn)妻子表情嚴肅地坐在沙發(fā)上的位置,完全沒注意到我回來了。
“咳咳。”我換好鞋子走進客廳,故意清了清嗓子發(fā)出聲音吸引沈佳夷注意。
當她意識被拉回到現(xiàn)實看到我以后,臉上馬上恢復(fù)往日的笑容,站起來伸手幫我脫掉外套道:“老公,你今回來得好早,是不是店里不忙啊。”
“差不多吧。”我淡淡回應(yīng),同時觀察妻子的表情,最終確定柳慶州那子還沒來得及把信息發(fā)出去就被迫失蹤了,我也總算能放下心來。
“剛才你怎么了,心神不寧的。”
“啊?”直到剛才沈佳宜還是魂不守舍的樣子,直到我話的聲音變大她才反應(yīng)過來,然后趕緊跑到我面前一臉諂媚地笑,“老公,我有點事情想要求你,能不能借我點錢?”
“不用,肯定是給你弟弟沈強的了。”我一邊搖頭一邊打開電視,然后重重地把遙控器摔在沙發(fā)上,“你到底要重蹈覆轍多少次才肯罷休,這弟弟到底哪里值得你對他那么好?”
但是這次沈佳夷回答讓我感到意外,“不是沈強,我已經(jīng)放棄他了,現(xiàn)在是為我自己啊,老公。”
我很詫異地轉(zhuǎn)頭望向她,上下打量一番后才問:“多少錢?”
“十二萬。”沈佳宜的這個數(shù)目明顯不是隨便要的,肯定有什么用處。
于是我繼續(xù)問道:“干什么。”
“是我以前欠別饒賬,現(xiàn)在該還錢了,不然就要一直騷擾我。”沈佳宜話到這里的時候已經(jīng)羞愧得抬不起頭,根本不敢和我對視。
又是欠債。
簡凝被高利貸追著騷擾的事情已經(jīng)讓我記憶猶新了,沒想到沈佳宜竟然也做了這種事情,真不讓人省心!
關(guān)鍵是她借得更多,竟然要還十二萬,這些錢都夠拿來投資一家商鋪了。
“要騷擾你的那群人是干什么的,朋友還是高利貸。”
“都是認識的朋友,本來早就該還了,但我一直拖著他也沒催,是最近才突然找我要的,我實在沒辦法了,所以才和你,老公,是我對不起你,你打我罵我都行,我只求你借錢給我,這筆錢將來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沈佳宜邊邊對我鞠躬,聲淚俱下地攻勢令我心頭一軟。
但光是這些可還不夠,“我不相信你,讓那個人親自來和我談,如果這事是真的,我這個做丈夫的自然替你還錢,這樣行了吧。”
“不行,那個人很壞的,我不想你和他有任何交流,他……”沈佳宜頓時更急了,她努力地想要解釋什么,可是很多話到嘴邊卻又發(fā)現(xiàn)不出口,就只能站在原地心急如焚地看著我,“老公,我真的求求你了。”
“不行就是不校”我斬釘截鐵地道。
“你嘴里就沒幾句實話,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信任你了,所以你要么讓我和那個人直接談話,要么就自己想辦法湊出十二萬,別找我?guī)兔Α!?br/>
見我已經(jīng)是這個態(tài)度,沈佳宜最終還是放棄了。
她當晚一夜未歸,我不知道她去哪湊錢了,也不想了解,忙了一的我現(xiàn)在只想早點睡覺。
可我才剛躺下沒多久,秦錦薇就打電話騷擾我,“陳狗,干嘛呢?”
我瞇著眼睛不耐煩地答道:“剛睡著,叫你給吵醒了。”
“活該。”秦錦薇洋洋得意地:“就不讓你睡好。”
“行了我的姑奶奶,您有事就直接,不我就掛了。”
“別掛,我只是突然想起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老婆那到底在什么地方出現(xiàn)了嗎,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