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機場出來,我馬上開車去見簡凝。她這幾很擔心我,倒不是真怕我遇到什么危險,只是因為自己身份的問題,怕我和沈佳宜之間產生什么矛盾,讓她變成了三這類角色。
我表示她想多了,一般夫妻關系是不會被這種事而影響的,何況我和妻子之間本來就已經有裂痕。
當簡凝得知我和沈佳夷關系不好時,她有些驚訝地看著我,眼神有些怪怪的,但是又不出具體哪里不對。
“陳哥,那你這兩在家里住得還習慣嗎,要不要回來住?”
“這個就先不要了,因為我母親還在家里,她好不容易來一趟,我不能馬上就趕她走,可能要再住個幾。”
簡凝有點失望,但沒表現出來,她對我擠出一絲微笑,很乖巧地點零頭,“好,那我就把你的屋子收拾一下,等你哪想回來了,隨時都可以住進去。”
“麻煩你了,簡。”我很感激地拍了拍簡凝的肩膀,她微微側目看向我搭在她肩上的手臂,若有所思。
回家之后,我先去看望了一下老母親,她還在休息。
醫院的體檢報告出來了,是需要補充營養,畢竟是老年人,骨質也有問題,但是整張報告綜合下來看還算不錯,沒有什么大病,對這個年紀的人來已經算是很健康的了。
于是我去找中醫明這個情況,讓他給我多開一些湯藥,回去給母親喝一喝,盡量把健康狀態維持住。
現在這個社會,什么都可以有,就是不能有病。什么都可以沒有,但就是不能沒錢。
中醫給我開了藥方,讓我給母親常年吃這些,保證三五年之內不會有大問題。可人家也了,年紀在這呢,我母親年輕時又不是體育健將,身子骨也就那樣了,能撐多久也和她自己的狀態有關,盡量開心點就好。
他的這些我都知道,回去后也和母親吩咐過了。
老人家很聽勸,也知道自己是個什么身體,就算我不做這些,她也想多活兩年呢。
不就是為了有生之年抱一抱孫子么。
按理我早就該生孩子了,奈何年輕的時候一直都在打拼奮斗,不敢找老婆生孩子,就怕養不起,最后把自己的生活質量給拖下去。
現在一些和我同齡的人,孩子都已經上學了,我卻連個消息都沒有,母親怎么可能不操心。
這也是沈佳宜為什么可以那么輕松就把我母親從鄉下帶到城里的原因。
她不喜歡大城市,一是怕迷路,一個是對這種到處都是高科技的地方有迷茫感,所以以前我叫她來的時候她都不肯。這次她來得那么快,就是看在我老婆的面子上,以為能得到什么好消息。
結果可想而知,什么好消息都沒有,不過能親眼見一見兒子,也算不枉此行了。
在這件事情上我多少還是有點感謝沈佳夷,因為她并沒有把自己懷孕的事情告訴我母親。她肯定有私心在,但絕對也考慮到我母親年事已高,這孩子未必能保得住,怕最后傷老饒心,才沒把孩子的事出來。
在我眼里,沈佳宜雖然畜生不如,做過的那些事情叫人反胃,但好在她還算有點人性,知道什么叫底線。
又照顧了母親幾,我怕陸景耀會派人找事,所以就送她到機場,陪著她一起回到鄉下。
本來母親不想坐飛機,什么恐高,不過在我的勸和陪護下,她還是勉強同意了。
鄉下的空氣好,更藍,云更白,風兒也更清涼。
老家養了好幾只貓貓狗狗,都是我爸從外面撿回來的。
老家伙面相不善,心腸倒是好,是路邊看到野貓野狗可憐兮兮,餓得渾身發抖,又臟又臭,就把它們都領回家里養著。
“混蛋,這么多年了才想起來回家看看我。”父親的眉眼里滿是笑意,哪有半分責怪的樣子。
回到老家后,母親也比在城里的時候更輕松,更活潑了一些,吵著道:“你個老頭子,咱兒子好不容易回趟家,不能點好聽話啊,快點抱一抱。”
我和父親默默擁抱,臉上都是笑意。沒有虛情假意,全都是真感情。
時候我爹就很喜歡那么一句話:“都在酒里。”
那晚上我不記得自己喝了多少,反正老爸被我喝躺下了,老媽撐不住先睡著了,只有我自己從屋里出來到院子外面,抬起頭看向漫的夜空,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記得已經是多少年前的這幾,年輕的馬永豪帶著人闖到我的家里,將我父親綁起來,然后將我母親按在桌子上。
那個畫面越是在這種時候,這種地方,在我的腦子里面就越清晰。
當時我沖上去被人揍得眼睛都看不見東西了,要不是母親求饒,我怕是連命都保不住。也正是為了我,母親才委曲求全和馬永豪做了那檔子事,還當著我父親的面。
受到那樣的打擊,如今還能開開心心地過日子,收養流浪貓狗,在我眼里,他比這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堅強偉大。
同樣,我母親在馬永豪那里的五年肯定也受盡各種屈辱,想方設法地逃跑,最終成功回歸家庭,與我父親白頭偕老。
回到現在,馬永豪那個混蛋差點害死我們全家,可如今他竟然我是他能找到最親近的人,想把遺產留給我。
這明他膝下無子,就連一個能信得過的親朋好友都沒有了。
在我看來,這就是道有輪回,俗稱報應。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這樣想可能是有點迷信了,但我覺得如果世界上真的存在這種善惡有報的迷信,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在鄉下住了幾,秦錦薇打電話給我,想要我和她爸爸見一面。
我覺得現在還有點早,但機會可謂來之不易。秦正雄平時工作太忙,經常各種應酬,家里根本看不見人影,好不容易決定休息一下在家里養養身體,我肯定要抓緊時間和他見見面。
告別父母,從鄉下回到城市,我忽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在鄉下的時候腦袋里面滿是父母的笑容和童年回憶,而到了這座我打拼奮斗多年的城市,那種不清的壓力和窒息感再次回到我的身上。
秦正雄喜歡名人字畫,也喜歡收藏古董,據對音樂也頗有研究。我打算從這些方面入手,可秦錦薇卻表示不要讓我曲意逢迎,讓我空著手過去見她爸爸,只要做自己就好。
“秦錦薇,你想玩死我是不是,這樣還怎么結婚,他能認我這個女婿嗎。”
要知道我現在的計劃可是通過女婿這個身份進入秦家,一點點從內部將秦正雄搞垮。可秦錦薇讓我這樣氣她父親,別做女婿,能不被人家記仇已經算燒高香了。
然而秦錦薇顯然有別的計劃,她在電話里面,最近秦正雄閑下來以后對她管得太寬,要求交往的對象必須年輕帥氣,知書達理而且背景不俗,她偏偏就要叛逆,讓我這個什么標準都沒達到的女婿去和他見面。
“你這是損我啊。”
我心想你們父女兩個搞對立,把我卷進去干什么?
“沒損你的意思,只是我爸爸肯定看不上你,所以不管你送什么都沒用,不如從一開始就讓他討厭,然后我哭著喊著要和你結婚,讓他不得不答應,惡心死他!”
要秦錦薇這姑娘也是真有意思,當初我他和沈佳宜是蒼蠅和雞蛋的時候,她馬上維護自己老爸,不讓我。
可現在又表現得那么叛逆,還要通過我來氣她爸爸,這到底是安的什么心啊。
“你怎么就知道你耍脾氣就有用了,如果秦正雄不配合呢。”
“怕什么,我爸就我一個女兒,這么多家產給誰繼承啊,還不早晚都是我的,他不聽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