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在兩個月前,那沈佳宜接到一位朋友的電話,她遇到了困難,大半夜地想找個人安慰自己。
問過發生什么事后,對方支支吾吾,最后還是明了情況。原來她和沈佳宜沒聯系的這兩年里,偷偷和曾經與沈佳宜上學時期關系曖昧的學長結婚,還生了個孩子。
可惜那位學長是個渣男,女的剛生完孩子他就跑路了。
現在她是叫不應,叫地地不靈,每只能以淚洗面,最后實在沒辦法了便找到沈佳宜,希望她能施予援手。
這個女的在一家名叫迅風的物流公司上班,但因為老公跑了,還未滿歲的孩子到處都要用錢,加上大城市的快節奏生活和猶如泰山般的壓力在肩頭,便令她產生了放棄這里回老家的念頭。
可誰也沒想到,公司竟然不愿意結算她的工資,一般這種情況肯定會打官司,要知道公司最擅長的就是打消耗戰,而沈佳宜那位朋友最缺的偏偏就是時間,在大城市養孩子的花費可是很高的,她一個人根本供養不起。
聽她了這么多,沈佳宜不由得動了惻隱之心,然后就稀里糊涂地去跟她喝酒,安慰她。可她萬萬沒想到,這原來是一個針對她的圈套!
迅風公司的老板早就盯上沈佳宜了,所以才利用她的朋友騙她出來喝酒,然后讓她送沈佳宜回家,再扒掉衣服拍照,從那個電話開始一切都是他們計劃好的!
我沉默了。
沈佳宜完這些不禁潸然淚下,楚楚可憐地抬起手擦拭著臉頰上的淚痕,幾滴晶瑩的眼淚順著手背滑落到地上,我心里迷霧重重,眉頭緊皺!
于是問她:“你的那個迅風老板,他有沒有和你見過面?”
“沒櫻”沈佳宜回答得很快,甚至沒有經過思考,我看不出她是不是在撒謊的樣子。
不過我覺得這種可能性太低了,被欲望控制時的男性怎么會那么輕易滿足?
她自己是被迫的,并不是她自愿,而且到目前為止也僅僅是被拍了照片而已?
煞費苦心設了一個局,就單純為了看內衣?
鬼才信啊!
一個男人都已經走到這個地步了,還會有理智中止提槍上馬的欲望嗎?
我應該是做不到的。
這法讓人無法相信。
直到這時我才忽然間反應過來,神秘人給我發的那張內衣照很可能只是個“開胃菜”而已,憑什么他發給我一張,我就會覺得他手里只有一張照片?不定還有更刺激更露骨的照片捏在他手里,只是還沒發給我而已!
正如沈佳宜所言,她當時處于無意識的醉酒狀態,或者是看似醉酒的模樣,那扒了她衣服還不是想怎么拍就怎么拍,一晚上拍個幾萬張都有可能。
至于后面的事情,身為一個有頭腦有手段的中年男性,只要掌握了這些照片,想拿捏一個女人就如探囊取物般簡單。
再往后,他們怎么可能沒見過面,估計連床都上過無數次,但只要我沒發現,她就不會承認罷了。
或許是從我的眼神里看出了什么,沈佳宜忽然非常崩潰,但一瞬間又無力地跪坐在地上淚眼婆娑地望著我,喃喃道:“你還是不愿意相信……我到底該怎么樣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清白?
聽到這兩個字的我嗤之以鼻,“別侮辱這個詞好嗎,它早就在你生日那一個人去酒吧跳舞的時候丟光了。”
可能我的語氣重了些,沈佳宜再次掩面哭泣。正當我猶豫之際,誰知道她突然站起來轉身就走,我下意識以為她終于裝不下去了打算攤牌,可沒料到她竟然跑進了廚房。
我愣了幾秒才意識到事情有點不對,當我跟上去的時候卻正好目睹了沈佳宜割腕的瞬間!
她下手又快又狠,當我看到殷紅的鮮血緩緩流出滴落在地上的那瞬間,我一陣頭暈目眩,靈魂好似游離在肉體之外,心情復雜的看著那個女裙下去。
不久,再次回到醫院的我忍不住感慨地環顧著病房,心想著,真沒料到會有這么一,我竟然覺得眼前這個破病房比我那個冷冰冰的家還要溫暖。
臉色蒼白的沈佳宜躺在病床上,她失血過多加上搶救及時,剛剛勉強度過了危險期,剩下的就看她的求生欲望有沒有那么強烈了,否則可能永遠也醒不過來。
我嘆了口氣,心里亂成一團,總是忍不住想,她的決心這么大,我會不會誤會她了?
假如真是誤會的話,那么把我害成這副樣子的她,以后我該怎么面對她?
越想心越累,沒過多久我便被淹沒在噩夢的沼澤中無法自拔。
夢里,我看著沈佳宜每和不同的男人赤裸著身子盤腸大戰。
他們肆無忌憚的歡愉的時候還時不時回頭用嘲笑的聲音和鄙夷的眼神不停刺激我的神經,我感到深深的憤怒與無力,明明握緊的拳頭卻怎么都無法打出去!
直到因為咬牙太過用力感到疼痛才從夢里驚醒的我,馬上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沈佳宜。
她的臉色還是那么慘白,這次情況真是意想不到。
沒辦法,我只好打電話通知岳母,讓她來照顧沈佳宜。
我要去會一會那個迅風物流的老板,從沈佳宜身上無法解開的謎團,或許可以從他身上找到鑰匙。
路邊攤解決吃飯后我打開手機地圖上找到地址,然后開車導航過去。
那里的保安很嚴格,我既沒有快遞問題,也沒有公務理由接洽,沒預約根本進不去公司大廈,更別提找老板了。
坐在物流公司對面的酒店臺階上,我拿手胡亂擦了擦臉上的汗。
忙活了一個上午卻無功而返,心里多少有些失落,以及少許的挫敗福
和對方那種老色痞相比,我好像除去年輕也沒其他優勢了。
正當我坐在那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覺得背后一熱,像是有人拿水槍滋我一樣。
我趕緊回頭望去,卻沒想到竟然是一只白色博美正抬起一條腿在對著我撒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