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玉白已經很勉為其難的接受了官浩宇失憶又沉迷海棠霸總角色的事實,但他從沒想過官浩宇會變得如此……如此……
算了,對著官浩宇的打樁機,鄭玉白實在是心力交瘁,說不出話來。
他盯著頭頂的吊燈,有片刻的失神。
在剛才的起起伏伏、上下折騰里,鄭玉白早已把官浩宇的辦公室完整掃了一遍,他是個變態來的,非要懟著鄭玉白到桌子上、地毯上、玻璃窗前、沙發上做一遍。
鄭玉白累得被他抱進休息間的淋浴間,官浩宇抬起他手腕下意識親了親,鄭玉白翻個大白眼阻止道。
“你再這樣我下次不來了。”
“哼,由不得你。”
鄭玉白索性閉上眼任他清洗,只有官浩宇滿足了才會放過他,有點可悲,還有點可憐。
鄭玉白兩眼微濕,他甚至都不知道官浩宇的休息間里連浴缸都裝了。
那些不回家的日子,官浩宇說要加班,到底是真的加班還是和其他人在一起共度良宵?
他不知道,只覺得越想越委屈。
“哭什么?”官浩宇還算有良心,聽到了他細微的抽泣聲,沒等他開始感動,官浩宇自大的說一句,“比你老公好多了吧,爽死了吧,從沒體驗過吧!”
鄭玉白嘴角抽抽,右手作勢要推過去,不想被官浩宇拿捏得緊緊的,“倒也不必如此感動,以后你可享福了。”
“……”鄭玉白真想扒開他腦子看看里面裝了什么狗屎玩意,肯定飄臭十里地!
水聲在耳邊響起,鄭玉白微瞇著眼,突然開口問他。
“你的辦公室重新裝修過?”
“跟你有關系?”
鄭玉白覺得沒勁,“我一個局外人能有什么關系。”
官浩宇眼尾上挑,察覺出他的異樣,眉眼里是有失落的,他也不知道鄭玉白在想什么,一個裝修而已的確跟他沒關系啊。
可鄭玉白不這樣想。
官浩宇在開第二間分公司后,鄭玉白就不曾來過總部了,這間傳媒公司是他一手打造的帝國,鄭玉白從未否認他的實力,當初連第一筆啟動資金也是他自己賺的,這么多年不曾跟家里要過一分錢,算是真正的白手起家。
公司大了,業務忙了,官浩宇每周到處飛各個分公司出差談項目,哪有一個大老板會這樣?
鄭玉白會問他就不能把項目交給手下人去弄?不然養他們做什么。
官浩宇的回答更直白,“你不在公司太久,不熟悉現在的運作。”
說白了,就是認為現在的鄭玉白跟不上他的節奏,一個圍著家庭與老公打轉的他,又怎么能懂大老板的心思呢。
時間久了鄭玉白也不再詢問,那個事實他也不想去追究,只是到現在這刻,鄭玉白重新踏入他的公司,物是人非之后,埋藏在心里的真相就這樣浮現。
或許,官浩宇只是不想跟他在一起。
所以這樣還不離婚嗎?鄭玉白對于離婚的心思更明朗更堅定了。
官浩宇甩過來一份干毛巾,正好蓋在鄭玉白頭上,“擦干凈就出去穿衣服等我。”他自己走到淋浴頭下開始沖洗。
鄭玉白像提線木偶聽話的出去,休息間的衣帽架上掛了兩套新西裝,連襯衫和內褲、襪子都準備齊全。
鄭玉白嘴里嘟囔,“特助想得真夠周到,什么都給備好,平時沒少送衣服過來吧。”
話落,鄭玉白的后腰狠狠被人抓了一把,他正扣襯衫扣子,西褲也沒用皮帶扎緊,松松垮垮的掛在腰上,鄭玉白煩死了他的不走尋常路,頗為惱怒的罵他。
“你有病啊!”
“哼,我的腦袋就是你給開的花,我有沒有病你不清楚?”
官浩宇得寸進尺,出來也不說披著一件浴巾,大剌剌的甩著他的永動機,攔腰抱住鄭玉白,還不忘弓腰抵著他。
鄭玉白嫌棄的要命,“才他媽換的衣服,現在又濕了!”
“哦?哪濕了,我看看。”
官浩宇的手說著要往他西裝褲里鉆,鄭玉白氣的臉紅,轉過身離他兩米遠,“官浩宇,你他媽禽獸啊!”
他皺了皺眉,竟然說道:“我不喜歡你罵人。”
“……你剛才怎么罵我的全忘了?你腦干被他媽的鬼吸干了?”
官浩宇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看來是真的不太喜歡鄭玉白說臟話。
“我剛才說臟話是提高我倆的情趣,現在不是。”
哦,現在永動機熄火了,想裝正經了。
鄭玉白暗罵一聲,雙標狗!反正好話歹話都被他說完了。
“離婚!一定要離婚!”
殊不知連心里話也一并說出口。
官浩宇正在穿西褲,皮帶的金屬扣打得哐哐響,聽到他這一句嘟囔瞬間火氣上涌,大步走過去,一把拽在他肩上將人拉回身前。
“你他媽說什么?我說了離婚這種把戲我沒興趣,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面前提及!”
鄭玉白被他這一突來的舉動弄得有點發蒙,無奈下巴被他箍住,兩頰按的疼。
“官……”
“叫我什么?”
“霸總,你放開!”
“太太,欲擒故縱這套我吃,但也只限于在某種特殊的情景之下,現在我很生氣,以后也不要用這種手段來要挾我,明白嗎?”
鄭玉白怕了這個瘋子。
眼下妥協道,“嗯。”
“大點聲。”
“知道啦!放開我,真的很疼!”
鄭玉白打上他手背,官浩宇松開他笑了笑,“知道我力氣大就不要整天想著惹我生氣,對你有什么好處呢?”
官浩宇知道他肌膚嫩,稍微捏一下就容易留下痕跡,見他聽話心里也舒坦,更愿意用雙手去撫摸他臉上的紅痕。
但在鄭玉白看來,純屬是假模假樣假惺惺。
“好了,穿好衣服去吃飯。”
一上午光浪費在研究永動機上,這樣下去還上個毛班啊!鄭玉白內心腹誹,累得要命的人是他啊!
官浩宇神清氣爽的叫住他,“過來。”
“又干嘛?”
“給我打領帶。”
“我不會!”
官浩宇捧起他右手,指尖在他手心里磨蹭,溫柔且強勢,“你會。”
是,官浩宇怎么就沒忘記鄭玉白會在出門前給他打領帶呢,大腦真可怕,明明失憶的人卻能想到很多過去平淡的小事,然而最重要的東西卻給忘了。
鄭玉白給他打領帶,官浩宇又開始觀察他手上的戒指。
眸色暗下去。
“太太……”
鄭玉白抬頭不耐煩的張嘴,還沒回話,官浩宇的吻直接落下。
一記綿長幽深的吻結束。
官浩宇打開辦公室門出去,鄭玉白不情不愿的跟上,在門口被地毯絆了一下差點要摔。
幸好官浩宇及時抱住他,“沒事吧?”
鄭玉白不想跟他說話,官浩宇也不在意,而是眼神往秘書室那邊掃,只一眼秘書部組長走過來。
“官總,我會安排行政的人過來處理。”
“嗯。”
然后不顧鄭玉白阻攔,直接半托著他的腰進了電梯。
大老板和他的太太一離開,秘書部的人都炸了。
“看見沒有,鄭總是不是腿腳發軟走路不利索啊?”
“還用你說,我還注意到他們換了一身西裝呢!”
“嘖嘖,激情辦公室play很不錯哦。”
“看來是真的來公司宣示主權的。”
“那又怎樣,反正官總愛的不得了,剛才鄭總被地毯絆了一下就要換了地毯,這說明什么,沖冠一怒為紅顏啊!”
“癡線啊你!干活了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