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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 第 50 章

    虞夏的唇瓣很軟,又香又暖,劉肆冰冷的薄唇被她掠過,他眸色越發幽深,捏著虞夏的下巴:“玉真,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br>  她醉得神志不清,卻能認得劉肆,在景國,虞夏最熟悉的人就是劉肆了。</br>  她將臉埋在了劉肆的肩膀上,虞夏身上是淡淡的花香氣,呼吸也是香軟的,略帶幾分酒的氣息,甜甜微醺,讓人沉醉不已。</br>  虞夏輕聲道:“知道啊。”</br>  她聲音里都帶著醉意,眼角眉梢一片醉人的嫣紅,聲音里也是一點笑:“我喜歡陛下。”</br>  劉肆緊緊抓住了虞夏的肩膀,力道之大,她眉頭立刻蹙了起來:“疼......”</br>  “抱歉,玉真。”</br>  欲望無處發泄。</br>  他以為他能控制,可他畢竟是一個正常的男子,正當盛年血氣方剛,喜歡的女孩子就在他的懷里,聲調軟軟的對他告白,他很難忍耐得住。</br>  此時此刻,如被火灼燒的烙鐵,一片烈火中,理智已經燃燒殆盡。</br>  虞夏也感覺出了什么,她想從劉肆懷里離開一點,被他抵著有些不太舒服。她再次合上了眼睛,劉肆咬著她的耳垂,褪去了她的衣衫。</br>  ......</br>  春宵苦短,劉肆不知道怎么過去的,反正不久之后天色就亮了,虞夏睡在他的臂彎里,唇角輕輕抿著,纖長的眼睫毛覆蓋了眼簾,看起來又可憐又無辜。</br>  紫宸殿里的太監都曉得劉肆的作息,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太監過來扣了扣門,喊了一聲“爺”,劉肆這一晚上基本沒有怎么睡,聽到太監的聲音,他也披了衣服起來了。</br>  房中暖意融融,床帳低垂,都垂到了地上,太監看到了地上的幾片撕碎的衣物,淺粉的顏色,嫵媚且引人遐想,他沒敢多看,彎著身子道:“要不要給爺準備熱水洗漱?夫人和您的衣物都備好了。”</br>  劉肆倒了一盞茶,茶水還是昨夜的,早就涼了,入口也是冰冷冰冷的,他淡淡道:“先把東西放下吧,這就去準備熱水。”</br>  沒過多長時間,熱水已經準備好了。</br>  劉肆掀開了床帳,虞夏還在沉沉睡著,不曉得夢到了什么,她眉頭一直蹙著。</br>  昨晚,劉肆不知道該怎么描述,因為虞夏在緊要的關頭昏了過去,似乎不是因為疼痛。</br>  他自然不會感到疼痛,虞夏身子香軟,如同一塊上好的美玉,無一絲瑕疵,觸碰起來還是抱起來的感覺都讓人迷戀。她是嬌生慣養長大的,身子金貴容易受傷,禁不得一點折磨,任何磕磕碰碰都會留下青紫痕跡,劉肆喜歡抱著她,喜歡占有她,可每一次,又擔心會傷害她。</br>  這件事情,劉肆喜歡同虞夏一起,并不可自拔的迷戀著她。</br>  她小小的手扒著被角,睡得還很熟,劉肆將她抱在了懷里。玉臂從被子里露出,她覺出冷,又將眉頭皺得更深,劉肆咬著她的唇角,一手入了被子里。</br>  虞夏終于醒了,她睡眼朦朧,看了劉肆一瞬,才反應了過來:“陛......陛下.......”</br>  劉肆“嗯”了一聲。</br>  他墨發未束,俊朗得讓人移不開眼睛,眉眼里似乎含著千年寒冰,讓人看著就覺得他高貴難以接近,可誰又能想到,他此時卻做著卑鄙下流的事情?</br>  虞夏眸含水色,去推劉肆的手:“陛下......陛......”</br>  劉肆一手摟著她,在她耳邊低聲道:“比原先豐滿了許多。”</br>  想起昨晚自己酒醉后的一幕幕,這些記憶并不是連續性的,而是斷斷續續,記得并不怎么清楚。唯一刻骨銘心的,大概就是劉肆帶給她的感覺,一開始是疼痛的,可后來......</br>  虞夏手臂摟住了劉肆,劉肆撫摸著虞夏的長發:“昨晚......感覺怎么樣?”</br>  她并不知道怎么去說,摟著劉肆的腰,虞夏輕聲道:“陛下很好......很好。”</br>  劉肆在她唇角吻了一下:“最后都暈過去了,是太喜歡朕了?嗯?”</br>  虞夏難以啟齒,她眼底都紅了一片,想了想,虞夏道:“嗯。”</br>  劉肆覺得自己不該去撩撥她。</br>  這個小丫頭,臉皮薄,禁不得人去說她,原以為說幾句讓她臉紅,沒想到她居然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如今是清晨,虞夏被他折騰到四更,睡了也才一小會兒,現在本該繼續沉睡,卻被他叫醒了,看起來也是懨懨的有氣無力,劉肆雖然沒有睡,精力仍舊很好。</br>  他捏了虞夏一把。</br>  虞夏腰肢那么細,一雙長腿也細,輕輕用力就能給她折斷似的,該豐滿之處,卻也豐盈如滿月。如果將她拎出被子去看,她的身材真的挑不出一絲瑕疵,完美得讓人只想與她一起陷在溫柔鄉里。</br>  “不要捏啦,”虞夏道,“我還要接著睡。”</br>  劉肆捏著虞夏的手,輕輕去按她的指腹:“還想不想要?”</br>  虞夏實在困得慌,而且她的身體也吃不消,她搖了搖頭:“今天不要了,今天已經夠了。”</br>  劉肆把她壓在身下又揉捏親吻了一番,就像在擼一只小貓,小貓并不愿意,卻掙扎不開,只能乖乖被主人揉捏擼毛玩兒。</br>  熱水準備好了,劉肆自然不能讓虞夏再睡下去了,虞夏身上臟兮兮的,不洗又不行,劉肆把她抱到浴桶里清洗了一番。</br>  昨晚她的確被欺負得很慘,劉肆拿了毯子將她包出來時,她早就睡著了。</br>  太監們陸陸續續的送來早膳,劉肆喂了虞夏一點粥。</br>  她困得不行,一小口一小口的,也不怎么樂意吃東西,劉肆仔細喂著她。如今大概也只有他愿意這般仔細的照料她了。再沒有男人對待她如他一般。</br>  虞夏吃了半碗粥,劉肆給她擦了擦唇,這才給她換了新衣。圍上披風,抱著虞夏下去。</br>  她被披風圍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張瓷白面孔,她的臉朝向劉肆的懷里,劉肆摟著虞夏,外人并不能看到她。清晨人比較少,不如昨晚熱鬧,但白日碰到熟識的人更容易認出,因而,劉肆仍舊戴著面具,直接將虞夏抱了下去。她睡得還很熟,完全不知情。</br>  剛剛下樓,劉肆就看到兩名儀容不凡的人在說著什么,其中一人女扮男裝,穿著男子的裝束,另一人面容秀美的俊俏男子。</br>  女扮男裝的那位本來要和身旁男子一起上樓梯,看到了虞夏身上的狐裘,她的眼睛瞬間一亮,上前對劉肆道:“這位郎君,貴夫人身上的披風是什么制成的?在京城能不能買到?”</br>  劉肆并未開口,一旁的太監道:“我家夫人的東西僅此一份,世上再也沒有一模一樣的,兩位讓讓路,我們大爺還要趕路。”</br>  這名女子被她身側的俊俏男子給拉開了。</br>  待劉肆等人離開了,這名俊俏男子和身側女子到了房間,他才道:“寶緣,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今天就收拾東西離開。”</br>  虞寶緣道:“為什么?還沒有打聽到玉真的下落,我們怎么能離開?她落到了劉肆的手中,我只怕玉真已經遭了不幸。”</br>  這名女子是闌國昌平郡主虞寶緣,她身旁這名俊俏男子則是齊王世子虞劍清,兩人是親兄妹,虞劍清與虞章關系親近,虞寶緣也和虞夏一起長大,情同親姐。虞劍清這次過來,自然是得了虞章的吩咐,打探一下玉真公主的狀況,如果能將人用計帶走,虞劍清自然要將人帶走。虞寶緣向來調皮,非要攆著自己的兄長過來。</br>  虞劍清道:“方才我們見到的那位,就是劉肆。”</br>  虞寶緣沒有見過劉肆,她心中詫異:“那人戴著面具,你怎么知道?”</br>  劉肆的氣勢讓人難以忘懷,虞劍清雖然沒有看到劉肆的臉,但那人給他的感覺就是劉肆。虞劍清道:“先前見過他很多面,他給人的感覺很難忘。他懷里那個就是玉真。”</br>  虞寶緣和虞夏玩了這么多年,虞劍清一提醒,虞寶緣立刻想了出來:“她身上的香氣,和玉真的氣息一模一樣。大哥,玉真和劉肆就在附近行宮,我們一定要派高手混進去。”</br>  虞劍清拍了一下虞寶緣的腦袋:“今早看到劉肆的那一刻起,我們就不該再留下了,他警惕性很強。”</br>  ......</br>  劉肆抱著虞夏上了馬車,吩咐了一下身邊的侍衛:“回頭調查一下那一行人,若是來路不正,通通斬草除根。”</br>  侍衛應了一聲。來路不正只是個幌子,在劉肆的眼中,不與他為伍的人通通可以稱作來路不正。</br>  虞夏尚不知道這些,一直等回了華音宮,她仍舊沒有醒,昨天一晚上沒有睡覺,虞夏實在困得很。劉肆將她放回了床上,她找個角落蜷縮了繼續睡覺。</br>  剛剛放下虞夏,那邊李大吉就過來了:“陛下,昨晚端王殿下特意來了行宮這邊見您,您不在,他留了一封書信。”</br>  說著,李大吉將端王的書信呈了上來。</br>  劉肆淡淡掃了一眼,信紙碎成了數片:“朕知道了。”</br>  李大吉又道:“您吩咐下去找的一處僻靜院落,奴才已經找好了,陛下改日有空就能過去。”</br>  劉肆看了一眼虞夏。</br>  她還在沉沉睡著。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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