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到人就迫不及待的告狀,“哥哥,你知不知道,莫之陽他欺負我,騙我有蜘蛛,我都嚇死了。”
一邊說,一邊還想去牽獵戶的手。
“放肆!”公儀炤被他這副討好的樣子惹得反胃惡心,不知想到什么事情,眉頭擰得更甚,“滾?!?br/>
身上一點都沒有陽陽好聞。
又被拒絕,周溪想罵他不知好歹,但最后還是忍住,委屈兮兮的告狀,“莫之陽欺負我,你都不幫我?!?br/>
笑話,我不幫我的妻子反而去幫你這個外人,著實可笑。
再看他一眼,都是公儀炤輸,完全無視在自己面前演戲假惺惺的人,直接進去。
“你回來了,過幾天端午節,我們得買艾葉?!蹦枏奈葑永锍鰜恚粌H看到公儀炤還有跟在身后的周溪。
“嗯,我們去鎮上的集市。”公儀炤記得陽陽從未出過村,就想帶他出去逛逛,端午節鎮上有端午祭,很熱鬧。
“好!”
兩個人都無視一旁的周溪,只兩個人安心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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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周溪每天都來這里攪和,之前還指著人鼻子罵奸夫淫婦,結果現在眼巴巴的湊上來。
“你要一起吃”莫之陽想叫周溪一起吃飯,結果話還沒說完,嘴巴就被公儀炤捂住,跟他吃飯倒胃口。
“哼!”
人家不理,周溪也有辦法,拿菜團子自己吃,哪怕不上桌。
莫之陽就想不明白,這周溪為什么突然會這樣對老色批這樣熱情,趕都趕不走的那種,連臉都不要。
到底是為什么呢?
現在的周溪已經十八歲,這樣貌美的哥兒十八歲還沒嫁出去,是因為周家的人都覺得他是金鳳凰,不是普通人能娶的。
所以一直拒絕那些來求親的人,還好好的把周溪養著,養好這只金鳳凰,周家就可以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兩個人根本無視一旁的周溪,商量端午節去鎮子上的事情。
“你們!”周溪被冷待,氣得想要砸東西,可獵戶一個眼神過來,嚇得一哆嗦,手里的鍋刷都掉了,嗚嗚嗚的跑出去。
“你真的要帶我一起去鎮上嗎?”莫之陽低頭吃飯。
“嗯?!?br/>
聽到他嗯的一聲,眼睛突然亮起來,有些迫不及待,“那我們一起去。”
“好。”
端午節那一日早上,公儀炤帶人出去,莫之陽機智的帶上雨具,小周村離鎮上有兩個時辰的路程。
兩個人一大早出發,到鎮上已經中午,找個小攤吃兩個粽子。
這蛋黃咸粽可真好吃,當然甜粽也好吃,只要是粽子莫之陽都不挑,正吃的歡快,就對上老色批的眼神。
他的眼神仿佛在說:你居然吃了四個粽子!
這小村落里,粽子可是個稀罕物什,還是咸粽有咸蛋黃的,莫之陽就忍不住多吃幾個,結果就被抓包。
“很好吃?!毖氏伦炖锏呐疵?,莫之陽尬笑掩蓋,還是不要吃了。
“你吃?!惫珒x炤把碗里僅剩的一個粽子放到他跟前,“吃?!?br/>
見他態度那么強硬,莫之陽也只好“勉為其難”把最后一個粽子吃掉,六個,莫之陽吃了五個,他吃一個。
兩個人吃粽子的時候,周溪也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哥哥!”
好家伙,莫之陽手里的粽子突然不香了。
“哥哥你也過來啊。”周溪也不征求誰的意見,直接坐到獵戶身邊,就要挽住他的胳膊。
公儀炤沒有讓他得逞,一條板凳坐中間,周溪湊過來只能坐一個小角落,直接站起來,板凳就朝他那一邊傾倒。
周溪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摔了個屁股墩。
“你沒死吧?”莫之陽裝模作樣的去關心,結果剛站起來,就被老色批牽住。
“走。”多看一眼這種人都是浪費時間,公儀炤牽著人離開。
周溪長得就貌美,這一摔好多人都想過來扶,卻被趕走,“關你們什么事兒,快走,快滾啊?!?br/>
美人發怒,也是別有一番風情。
“阿炤,這樣不好吧?”莫之陽心里給老色批點個贊,但嘴上還得維護人設。
“無妨?!惫珒x炤也不打算理他,牽著人鉆進人群里。
趕集可真熱鬧,莫之陽粽子吃飽,有心閑逛。
“這里很熱鬧?!?br/>
“嗯。”公儀炤帶著人,有目的性的走到一家賣麥芽糖的攤前,這攤主是個白須老爺爺,背有點駝。
見到獵戶很熟稔的打招呼,“是你啊?!?br/>
“嗯,老規矩?!惫珒x炤牽著他的手,不肯放開。
“阿炤,你是不是經常來這里買糖給我吃?”莫之陽小聲詢問,這大爺看起來和他很熟,一句老規矩,就知道要什么。
公儀炤隨口應一句,“嗯?!?br/>
突然感受到不一樣的視線,這小攤后邊就是鎮上最大的飯館,抬起頭一看,二樓的窗戶上站著一個人故人。
眉頭瞬間皺起,周身的氣壓都變得不一樣。
莫之陽和他站得很近,能察覺到他的變化,順著抬頭向上看,一個人影晃過去,沒看清楚。
“系統,那個人是什么人?”
系統翻個白眼,“又沒有監控,我怎么知道?!?br/>
“你現在這里等等我,等麥芽糖,我馬上回來?!惫珒x炤還是決定去看看,囑咐陽陽之后,才走進酒樓里。
“他去干什么?!蹦柌[起眼睛,他老是神神秘秘的,有點摸不著頭腦。
周溪調整好心態,繼續湊過來,“哥哥,哥哥!”
這個人真的很煩,莫之陽看向擠過人群過來的人,轉身走進最近的那條暗巷里。
那個賤東西在哪里,獵戶也應該在那里,周溪沒想太多,瞧見他走進暗巷,也跟著進去。
結果剛走進去,一個麻袋套下來,什么都看不到,“唔——是誰!”
“geigei,geigei,你是哪個墳頭上蹦迪的不怕死玩意兒,天天在老子面前喊geigei!”
莫之陽一腳把人踹到,把人按在地上打,一拳頭一拳頭的把人得毫無反抗之力,還一直哭著求饒了。
他一求饒,莫之陽也想著差不多就得了,懶得跟這種人計較。
“你欺負我,我找我家哥哥救我,你別囂張!”
被打成這樣還敢叫囂。
本來要離開的莫之陽起了殺心,轉頭看他已經站起來,想要掙脫麻袋。
眼睛一瞇,抬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瞬間收緊,將人抵在墻上慢慢舉起來,壓著聲音問,“你到底為什么要一直跟著他?!?br/>
“唔,你放開我!”
腳已經離地,周溪不知道是誰,但能感受到殺意,缺氧的窒息感讓人恐慌,雙手抓住那個人的手臂,“我不知道,咳咳——”
“宿主,你要是殺了他,就搞不清楚為什么他要害你,任務不算是完成喲。”系統好心提醒。
鑒于系統這句話,莫之陽松開了手,看他從墻上摔下去,轉身離開,問是問不出什么的,還是自己查吧。
等周溪緩神過來,取下麻袋,露出那張被揍得青紫的臉,怒氣沖沖的跑出暗巷,想要找出是誰打得。
結果一出去,人都沒影了。
視線掃到站在攤前的莫之陽,周溪怒氣沖沖的跑過去,“肯定是你打得我!”
“鴨,你怎么了?”
莫之陽見他這一臉傷痕,嚇了一跳,忍不住朝后躲一步,“你是周溪?你的臉怎么回事,被誰打了嗎?”
“不是你打的我?”周溪被他的反應弄得摸不著頭腦,不是他嗎?
肯定是他嫉妒自己的美貌,否則怎么會一拳拳都打在臉上,肯定是他。
“我不知道啊?!鼻浦膫?,莫之陽竟有些心疼,“你怎么回事,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我一直在這里等阿炤回來,不曾離開。”
“真的?”周溪打量一下莫之陽,他這瘦弱的身板風都能吹走,想來也是打不了人。
肯定是哪個嫉妒自己美貌的賤人,否則怎么會就照著臉打,這張臉肯定不能被獵戶看見,否則之前的好印象都被破壞了。
周溪只能用手遮擋住臉,灰溜溜的離開。
“糖好了?!币慌詳嚺溠刻堑拇鬆?,至始至終都沒有說話,遞過來糖之后就繼續吆喝。
莫之陽也沒說什么,坐到一邊開始吃糖,一邊等老色批回來。
不到兩刻鐘,公儀炤從酒樓出來,看到蹲坐在地上的陽陽,原本凌厲的眼神一軟,“陽陽。我回來了?!?br/>
“你回來了,我沒還錢?!蹦桘溠刻蔷统砸话?,剩下一半遞給他,“吶,一人一半?!?br/>
明明就是半塊普通的糖,公儀炤卻覺得甜到心里去,方才和那個人談話的陰霾也被太醫一掃而空,“嗯?!?br/>
嘗一口,很甜不太喜歡,但卻想吃光。
“我們走吧。”公儀炤把糖吃完,錢還給大爺之后,才帶著人離開這里。
莫之陽被牽著,臨走時回頭看一眼,就看到一個很高大的男人從酒樓走出來,正在和那個賣麥芽糖的人說話。
那個人的眼神也是凌厲,這一刮,好像寒刀刮在心頭上,這樣滿是戾氣的眼神,讓莫之陽心里一顫,收回目光,
那個人絕對不是那么簡單,這樣的眼神,讓人心慌。
“陽陽,你在看什么?”公儀炤回頭看一眼,看到那個人居然還在,看來是不肯輕易死心,真是麻煩。
如今再來找有什么用。
“阿炤,剛剛那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