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陽,你...”其實蕭名承知道那群親戚是什么鬼樣子,這一次堅持說要過來,無非就是想幫陽陽處理掉。</br> 那群親戚是真的很過分,陽陽父親其實是爺爺奶奶撿來的。都是老一輩的人說家里養兒子能招兒子。</br> 所以,這一對夫婦也就真的去領養了個兒子。結果兒子確實招來了,但大兒子成了家里的傭人。</br> 叫大兒子賺錢扶貧小兒子的這種事情也干得出來。大兒子累死累活的,花光積蓄給小兒子買房還不夠。</br> 最后大兒子肺癆死了,只余下莫之陽和他媽孤兒寡母的。親戚還嫌不夠,等陽陽他媽死后。</br> 騙陽陽把房子低價賣給自己的小兒子。八十平方的房子才五萬,最關鍵的是這五萬還被陽陽的爺爺奶奶騙走。</br> 到最后學費都沒得交,全身上下一分錢都沒有,這還叫做爺爺奶奶?吸血鬼都不敢那么干。</br> 這一次蕭名承回去,打算幫陽陽好好治一治這群親戚。</br> 莫之陽讓蕭名承來也正有此意,兩個人真的想到一塊去了。</br> 從這里開車過去要五個小時,莫之陽吃困了就在副駕駛睡一下。蕭名承轉頭看著陽陽睡著,把頭放到自己肩上。</br> 這一路睡得莫之陽天昏地暗,一直到晚上的八九點的時候才到的。</br> “我提前叫人訂了酒店,我們去住一晚第二天再去上墳吧。”蕭名承把人從車里抱出來,“陽陽要先吃飯嗎?”</br> “不用了,零食吃的很多不餓。我就是困了想睡覺了。”說著,莫之陽打了個哈欠,“我們去休息吧。”</br> “好。”</br> 蕭名承把人抱到房間安排人休息,另外去叫了一些人過來,明天那群人可是難纏得很啊。</br> 第二天一大早,莫之陽和蕭名承換上稍微樸素一點的衣服,一起坐車去墓地掃墓。</br> “媽。”蕭名承一看到墓碑開口叫了聲,“我和陽陽來看你了。”</br> 莫之陽在一旁看的錯愕:不是,這就開始叫媽?你這是怎么回事。那么主動是怎么回事。</br> “媽,陽陽很好。”蕭名承彎腰把手上的白色菊花束放到墓碑前,恭恭敬敬的鞠躬,“媽,您泉下有知請放心吧。”</br> “蕭名承,你說什么呢?”莫之陽一臉懵逼,怎么一到墳前就說怪話?你是被什么孤魂野鬼上身了嗎?</br> “沒有啊,我就是表達一下我的忠心和愛,讓媽看看。這樣爸媽在泉下有知就能放心了。”蕭名承說著摟住陽陽的腰,“你說是不是。”</br> “你!”莫之陽等了老色批一眼,在人家墳前,還那么多怪話。趕緊閉嘴吧你個老色批。</br> 也不想和他多說,莫之陽跪下來先跟人家道個歉,“不好意思莫媽媽,那是我老公他腦子有點問題,請您不要怪罪。另外您兒子愿意奉獻出靈魂是他自己的選擇,和我沒關系,我已經完成我的任務了。”</br> 蕭名承站在一邊,看陽陽碎碎念有些奇怪。陽陽難不成是...中邪了?</br> 跟老人家道完歉,莫之陽站起來拍拍膝蓋的灰塵,“好了,走吧。”</br> “陽陽,你剛剛說什么呢?”蕭名承湊過去,一把攬住陽陽的腰,“你跟我說一說,我不告訴別人。”</br> “有什么好說的。”莫之陽瞪了老色批一眼。不就是為了你跟她老人家道歉嘛,還有什么的。</br> 蕭名承:“好吧。”</br> 家里是農村,所以兩個人還得回老家拜祭,一回村里那肯定就是一堆事情。莫之陽詩仙透露過自己混得不錯。</br> 所以這一次回去,他們肯定會大張旗鼓的來作妖,到時候交給老色批就好了。</br> “唉。”在車上的時候,莫之陽裝模作樣的嘆了一口氣。</br> 果然,這一聲嘆蕭名承自己就上道了,主動握住陽陽的手,“我會保護你的,陽陽別怕。”</br> 莫之陽看了老色批一眼,露出為難的表情嘆氣,“你是不知道他們的所作所為,那群人太難纏了,實在不行,你把我放到門口就回去吧。”</br> “有什么好難纏的。”蕭名承將陽陽摟進懷里,笑著反道,“你見過閻王會怕小鬼?”</br> 那些小鬼只不過是難纏,但真的遇到人命的事情,只怕一個個都會跑得比狗快,有什么好在意的。</br> 莫之陽老家算是新農村,一輛豪車剛到村口,就有不少人涌上來,對著車子指指點點的,嘴里嘟囔著不知道說什么。</br> 那這人圍著,莫之陽低下頭露出難受的表情。</br> “陽陽別擔心,一切有我。”蕭名承給予陽陽安慰。</br> 蕭名承對這些刁民真的不怕。要比狠,這些人頂天了就是偷雞摸狗,在背后閑言碎語。但蕭名承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貨。</br> 比起這群人,那可不是一個等級。</br> 車子在一處老房子下來。</br> “陽陽,下來了。”蕭名承先下車,將西裝衣扣扣好,彎腰用手擋住陽陽的頭,把人扶下來。</br> “是小陽啊!”</br> “是小陽啊!”</br> 莫之陽剛下車,就有一大群人圍上來,老的少的甚至連小孩子都有,一下子就把兩個人團團圍住。</br> “小陽啊,你發達了不能不管奶奶啊,奶奶一大把年紀孤苦無依的,你不能不管我們啊。”</br> “是啊,小陽你忘了爺爺以前抱過你的。”</br> “小陽,我是你表嫂子啊!”</br> “小陽我是你鄰居家的叔叔,你不能不管我們啊。”</br> “都讓開!”這時候一個膀大腰圓,滿臉橫肉的四十出頭的男人推開人群走過來,男人看著蕭名承一副不屑的樣子“你誰啊你。”</br> 蕭名承沒有回答,先將陽陽護在身后。隨后從西裝的內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遞過去笑道,“這是我的名片。”</br> “什么玩意兒啊。”莫強的肥手接過名片。瞇起眼睛看著這些字,“蕭什么?什么董事長?”</br> 就算莫強再怎么大字不識一個,也認識董事長三個字,還有這輛看著摸都摸不起的車子。這人一看就是個有錢的凱子。</br> 莫強看了看躲在身后的莫之陽,看來本事挺大的,才出去多久就傍上個有錢人,既然有錢那就可以繼續養自己一家了。</br> “你和莫之陽什么關系啊。”莫強隨意把名片往牛仔褲的屁股兜一塞,端出一副長輩惡毒樣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誰?”</br> 蕭名承笑著搖頭,“不知道。”</br> “我是莫之陽的叔叔,這呢是他的嬸嬸,還有這是他爺爺奶奶。你知道怎么做了吧?”莫強也是從小欺負人慣了,根本不把這一家子的人當回事。</br> 莫之陽躲在林老色批后邊大打哈欠,且看老色批怎么搞吧。</br> “我不知道該怎么做。”蕭名承笑了笑,并沒有因為這人的無禮有什么不悅,甚至有點看好戲的意思。</br> “你也看到我們這一大家子,就莫之陽一個小輩,你這和他什么關系啊?”莫強看了看兩個人。</br> 蠢豬都看得出來兩個人關系不一般。最關鍵的事這個人身上就看起來很貴,全身上下就很貴,那個手表得好幾萬吧。</br> “我是陽陽男朋友。”聽到這男朋友幾個字,莫強眼睛一亮,就知道有利可圖。</br> “哎喲,你是小陽的男朋友啊。”老妖婆一下就擠上來了,滿是皺紋的臉上都是討好的笑,一把抓住蕭名承的手,“哎喲,好好好,一看就是有錢人。”</br> “就是就是。”</br> “哎呀,這車值不少錢吧。”</br> 七大姑八大姨的又開始繞著蕭名承的車轉圈,臉上毫不掩飾的是貪婪的,他們要的可不少。</br> “是值不少錢,差不多一千萬吧。”蕭名承這話沒說假,這配置一千萬都是少的。</br> 果然,這些親戚一聽,眼睛都要冒綠光了。</br> “哎喲,你真的好有錢啊。”那老頭一把抓住蕭名承的右手,“哎喲,那么有錢那么年輕!”</br> 蕭名承毫不留情的把手抽回來,拿出手帕擦了擦被碰到的手指,“還好,家里就是有點錢,萬個億吧。”</br> 莫之陽聽到這話差點笑出聲:這蕭名承是故意的吧,還把自己資產往少了說,但也足夠把人嚇住。</br> 聽說蕭名承那么有錢,大家都開始竊竊私語,時不時打量他們。</br> “要不我們還是趕緊祭拜完走吧,走吧。”莫之陽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br> 越是這樣,蕭名承就越想治一治這班子蠢貨。</br> 一聽這話,莫強生怕這個金龜婿走了,抬手就要去打莫之陽,“人家好不容易來一趟,你就讓人做走,白養你了!”</br> “別動!”蕭名承一把抓住莫強的手,笑道,“你要是敢動他一下試試。”</br> 莫強訕笑著收回手,“不敢不敢。”只要有錢別說其他的,叫爸爸也行啊。</br> “那我們先去祭拜媽吧,走吧。”蕭名承拉著陽陽的手走進老宅。</br> 莫之陽拽拽蕭名承的袖子,湊到耳邊小聲說道,“其實你不用這樣的,他們只是要錢。如果你越說自己有錢他們越不知足,你會被纏上的。”</br> “別怕。”蕭名承看了看手表,時間差不多了。接下來可是一場好戲。</br> 莫之陽一邊走一邊看身后跟上來的親戚,“真的要這樣嗎?”小白蓮好好奇啊,老色批整人的手段那真的是沒的說,只是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個整法。</br> 老色批到底要做什么啊?</br> “我們先祭拜,不要讓媽在天之靈不安心。”蕭名承有主意,但得等祭拜完了再說。</br> 那群人還是不配打攪媽的在天之靈的。</br> 莫之陽揣著看好戲的心思,走進老屋里面。一間搖搖欲墜的老平房,還被堆了一大堆稻草和柴火。</br> 莫家夫婦的遺像就掛在墻上,落滿了灰塵。還有蜘蛛在在結網,香爐上一根卻很趕緊,除了灰塵什么都沒有。</br> 清明重陽,連根香都沒有,這群人還真的是絕啊。</br> “陽陽。”蕭名承親手點香遞了過去,“陽陽。”看到陽陽嚴重的水汽,怕死要被這群親戚氣死。</br> 這遺像掛上去不到三個月,就積灰了,蠟燭香都沒有。這群人也不怕人家來尋仇。</br> 莫之陽洗吸吸鼻子,收拾好糟糕的心情。接過香,攥在手里,“拜完我們就走吧,我不想待在這里。”</br> “沒事的。”蕭名承安撫好陽陽。</br> 兩個人一起跪下,給莫家夫婦上了柱香。</br> 其他人都在外邊躍躍欲試,只等兩個人拜完,最好能從那個什么蕭身上撈點東西,那可是一千多萬的車啊!</br> 其中最踴躍的就是莫強,沒想到那那兩個書呆子死了還有個兒子能給自己錢。釣了個金龜婿,那自己下半輩子豈不是吃穿不愁。</br> 一想到這個,莫強心里更舒坦,腰都不自覺挺直起來。說不定能跟他要錢在城里買房子。</br> 因為還是在農村,所以都會燒這些,點香祭拜燒元寶蠟燭一通忙活下來已經可以吃午飯了。</br> “我們回去吧。”莫之陽擦掉額角的汗水,“走吧。”</br> “別走啊!”莫強一個箭步上去,擋住兩個人的路,左手一抬當初老房子的大門,“怎么滴?這就要走啊。”</br> 莫之陽氣急,“你!”</br> 蕭名承覺得陽陽應付不了這些個極品親戚,將陽陽護在身后,解開手上的袖扣,朝他攤開手,“這東西是藍寶石的,一對至少五十萬。”</br> “五十萬!”莫強想都沒想把袖扣從掌心搶過來,生怕被人看到馬上就揣到兜里,“嘿,你還有什么其他之前的東西?”</br> 說著,目光落在蕭名承的手腕上,這表看起來也很貴,肯定值不少錢。</br> “這表,五百萬吧。”蕭名承抬起手,腕表就暴露在眾人目光下。</br> “給我!”莫強什么都不說抬手就去搶。</br> 蕭名承笑著動都沒有動,任由莫強把腕表扒走。</br> “你!”莫之陽看著好奇怪,這老色批要做什么。這哪里是老色批,是散財童子吧,什么傻i逼東西。</br> “氣死我了氣死了!”系統也生氣。</br> 蕭名承的腕表剛被搶走,就突然有人沖出來,“別動!”</br> 一下子把在場的所有村民,包括莫強都按在地上了。</br> “你們干什么,你們干什么!”</br> 一個小村子突然來那么多生人,還有的穿制服,有的穿西裝,一看就是不好惹的。</br> 一眨眼就把所有人控制起來。</br> “這,這是怎么回事?”莫之陽被突如其來的人嚇到,這老色批是什么時候準備的這一套啊。</br> “是您報的案嗎?”一位便衣走上來詢問蕭名承。</br> “是的,這些人搶了我的袖扣和手表。”蕭名承嘆了口氣,“我陪我的愛人來祭奠雙親,結果他們把我團團圍住之后,就開始動手搶了。搶了我八十萬的一對袖扣,還有五百多萬的表。”</br> “五百多萬?八十萬?”</br> 這個數額太大了,便衣聽了都覺得嚇人,如果數額過于巨大的話,那量刑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br> 蕭名承略帶感謝的點點頭說道,“我希望諸位能夠幫我討回公道。”</br> 這一身的貴氣就讓人忽略不了,一看就是個有權有勢的人,這不得好好的調查一下。</br> 現在莫之陽算是看明白了,老色批是顧念自己。以為自己很在意法制,所以特地拿手表這種大金額的東西出來晃悠。</br> 而且,最關鍵的是,蕭名承至始至終都沒有說送。兩次都是莫強主動上來搶的,所以說搶也對。</br> 老色批好計策啊。</br> “喜歡錢的人,就應該讓他們死在錢上,這樣最好。”蕭名承笑著說道。</br> 莫之陽一愣:這家伙是不打算給我那個大金鏈子了嗎?</br> “陽陽,我不是說你。”蕭名承生怕陽陽誤會什么,趕緊出言解釋。</br> “嗯。”反正沒有大金鏈子就不在一起,莫之陽沒有糾結這個,反而想看蕭名承怎么處理接下來的事情。</br> 這七大姑八大姨的都被抓起來,尤其是莫強,帶頭搶東西的這個手銬都拷上了。</br> 真刑啊。</br> 蕭名承和莫之陽是原告,當然得一起過來。</br> “我沒有搶他的東西啊,是他自己給我的,我沒有搶,真的沒有。”莫強在審訊室里狡辯,“是他給我的,真的是他給我!”</br> “他說給你了嗎?”</br> 便衣一問,莫強啞口無言。確實沒有說給。</br> “你知道這東西多少錢嗎?”就連便衣都小心翼翼的把手表放到桌子上,“這兩件東西一共六百萬,你搶個銀行都沒有那么多錢。人家發票都有,你真的敢動手啊,你知道要判多少年嗎?”</br> “我...”莫強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說,突然指著這手表,“那我不要了,我還他行不行啊?我真的沒有搶。”</br> 之間只是被錢沖昏頭了,一聽到八十萬就動手。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害怕,這得判多少年啊。</br> “搶了就是搶了,你現在是自首歸還贓物,人家要不要原諒你是一回事。”便衣擺擺手。</br> 便衣人精似的,那個什么蕭什么的,一看就是不差錢。那車小一千萬,而且還隨身帶發票。</br> 很明顯就是故意引著他們來搶的,關鍵是這群人還真的搶了。這莫強犯的事兒不少,上次強了一個女的,花了不少錢堵嘴。</br> 逼得受害人陳訴,這還不算,第二天又帶人去打了那一家受害人把錢搶走威脅。</br> 只是這種事情,人家不報案你真的就沒辦法動手。所以這一次莫強栽了,栽得好。他哥哥是自己的小學老師,怎么有這樣一個惡霸弟弟。</br> “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啊!”莫強徹底慌了。</br> 那個什么蕭是個董事長,一看就有權有勢。完了,真的完了。</br> 莫之陽和蕭名承做完口供出來,全程莫之陽都在憋笑。老色批聲情并茂的講述自己遭受到的威脅。</br> 明明說的都是真的,但怎么越聽越想笑。</br> “老色批好會,哈哈哈哈,什么叫礙于莫強的淫威,只能把袖扣解下來。才伸出手手表就被搶走。”系統聽得老色批的語氣,又害怕又恐懼的。好好笑。</br> 莫之陽心里很滿意,“這下,莫強可能這輩子都出不來了。”</br> 可能是之前對傅華的處理方式,讓老色批覺得自己能接受的最大程度就是法律制裁,也很貼心。</br> 這時候大廳里一大堆的人在鬧。</br> “哎喲,我的兒子被人冤枉,他都沒有搶啊,你們不能冤枉我兒子啊!”老太太直接躺到地上開始撒潑打滾。</br> 老頭也是,一直錘凳子,“我兒子是無辜的,你們不能抓他。”</br> 其他的親戚都縮在角落,本來是來要錢的,突然被抓到局子都慫得跟鵪鶉似的。</br> 莫之陽一走出來就看到這一幕,一個老太太躺在地上滾來滾出,哭天搶地的。一個老頭拍桌踩椅,甚至丟東西。</br> “唉。”莫之陽嘆口氣,好丟人啊。原主被這群惡人纏著,真的惡心。</br> “陽陽被怕。”蕭名承還以為是陽陽害怕,主動安慰。</br> 老頭老太一看到兩個人出來,也不哭不鬧了,直接爬起來沖過去拽住莫之陽的手,“你是不是人啊,他是你親叔叔,他要你什么東西不應該啊?你居然跟這個外人一起,陷害你叔叔!你要不要臉啊!”</br> “你放開!”莫之陽裝出柔弱,往蕭名承身上靠。</br> 蕭名承攔住陽陽的腰,一把將這老太太推開,“說話就說話,動手的話我們就算是打你也是正當防衛。”</br> “你,你跟你爸一樣是個黑心肝的白眼狼。他是你叔叔,要個表怎么了?要個東西怎么了,要什么你都應該送,你TM算什么?你爸是個沒人要的,你也是個沒人要的。要不是我們,你爸早就死了,還有你什么事兒?”</br> “你不但不感謝我們,還把我唯一的兒子抓走。哎喲!我們好心好意的怎么養了白眼狼啊,黑心肝的你們出門不得被車撞死啊!”</br> “就是啊,哎呦同志你們看看。我們是他的爺爺奶奶,他就那么對我,你們把他抓起來啊,別只抓我兒子啊。”</br> 在場的人都冷眼看著他們兩個鬧騰。</br> 尤其是那老太婆,在地上打了好幾滾,什么沒媽的玩意兒。我們家真的是倒了大霉啊,哎呀,怎么會遇到你這樣的白眼狼。把我兒子抓進去了。</br> “哎喲,救命啊!要命啦!”老太太在地上滾來滾去。</br> 老頭也是,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救命啊來人啊啊。”</br> 蕭名承倒不是很在意,甚至還有看好戲的心情,笑著看著兩個人撒潑打滾,不由得想笑。</br> 就這點本事嗎?</br> 小白蓮干看著也無趣,這是我的大舞臺,沒煙抽就來演個戲吧。</br> “別吵了!”莫之陽咬牙,眼眶紅彤彤的,半晌才憋出一句話,“你們!”</br> ,</br> ,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