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接近了旁晚,遠(yuǎn)空,一層一層的云朵,已經(jīng)被晚霞染成五顏六色的花布,太陽,順著“滑滑梯”往下溜,那么迅速,又那么留戀。直直不可退去的,就只有空氣中的熱意了。
開始熱鬧起來的公路,街道,紛紛出現(xiàn)了人群與車群,各種各樣的香味,從四周,飄散而來,然后,飄散而去,漸漸淡去,漸漸消去。人聲、車鳴聲漸漲,如潮水般,涌起來……都在迎接,即將來臨的晚上時刻。
冉空夏和蘇一陽,走進(jìn)家門的那一刻,被視野里的雜亂,嚇得怔住,仿佛走進(jìn)了一間小偷犯罪現(xiàn)場般,能夠容下雙腳的地方,所剩無幾。蘇一陽一邊蹲下收拾被散亂在地上大大小小的玩具、布偶、抱枕,一邊清出一條小道,讓冉空夏方便走過去。蘇一陽懷里全部都是布偶,站起來,卻是露出久違的,小時候的笑容,對著冉空夏說:“仿佛,回到以前了,我們用布偶大戰(zhàn),那時,就和現(xiàn)在所看見的一樣呢!”冉空夏笑著回應(yīng),還直直的點(diǎn)頭。其實,冉空夏并沒有聽清蘇一陽在說什么,心里,一個勁兒的暗暗罵著闕吾:缺心眼的家伙,盡干一些缺心眼的事!再看冉空夏時,蘇一陽覺著,冉空夏有些奇怪,卻沒有過問,繼續(xù)說道:“夏天什么時候變得如此頑皮了?”
“嗯?”冉空夏聽見夏天的名字,默默為夏天感到委屈。冉空夏無奈再一次點(diǎn)點(diǎn)頭,拾起地上夏天的項圈,假裝生氣的說道:“大家伙越來越無法無天了,竟然敢趁著主人不在家,為所欲為!我真想好好的收拾收拾你!”冉空夏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手里的項圈,都快要被冉空夏扯變形了。
“哈哈,哈哈!空子,你什么時候竟然會和它生氣了,你不是一直都有很寵它的么?”蘇一陽第一次看見冉空夏因為夏天而生氣,像一個被欺負(fù)了卻是出不了手的小孩。
“誰寵他了?”冉空夏怨氣滿滿的叫道,將項圈重重的往鞋柜上,摔去。
“你突然怎么了?”蘇一陽越來越覺著,冉空夏的言行舉止與以往,大不相同。
“沒……我沒什么,我太生氣,都開始說胡說了!”冉空夏發(fā)現(xiàn)蘇一陽看見的表情,意識到自己,說了讓他奇怪的話,快速的改口回答。
“你把這兒再收拾收拾,我先把行李拿回房間。”蘇一陽說完,仍舊抱著三四只布偶,空出一只手,拉著自己的行李箱,往房間走去。令蘇一陽出乎意料,房間已經(jīng)被整理好了,還充滿著一股橙子的味道,就像是有人住在這里一樣。
蘇一陽打開衣柜,卻是看見里面掛著一件白襯衫,很顯然,并不是自己,蘇一陽的心,一驚,然后一沉,拿下白襯衫,還散發(fā)著薰衣草的香味。蘇一陽將來歷不明的白襯衫,甩到床上,把自己的衣服逐一的掛進(jìn)去。
沒有理由阻止蘇一陽到房間的冉空夏,過了一會兒后,屁顛屁顛的跑進(jìn)房間,正好,看見蘇一陽關(guān)上衣柜。默默祈禱,希望他不會感到奇怪!關(guān)于已經(jīng)鋪好的床。
“空子!有誰住過我的房間嗎?”蘇一陽一轉(zhuǎn)身,便問道,直接而有力。
“那個……床鋪好的原因是,夏天喜歡睡在床上,所以,我……我就把你的空床鋪給夏天了!”冉空夏瞟著其他的方向,支支吾吾,手腳不和諧的擺動。
“這樣啊!衣柜里怎么會有一件男式的白襯衫?”蘇一陽指著床上的衣服,緊緊的看著已經(jīng)不知所措的冉空夏,問道。
“它……是之前刮大風(fēng)時,被吹到陽臺上,不知道是誰的,我……我就把它掛進(jìn)你的衣柜里了!”冉空夏幾乎想要咬舌自盡了,根本就不敢看蘇一陽的雙眼,還要胡編亂造一些謊言。
“我知道了!”蘇一陽表面上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擺手,笑笑說著自己其實只是隨便問問而已,讓冉空夏不要因為自己的過問而不開心。冉空夏看見蘇一陽笑了,終于放松下來,收拾掉床上的東西,為蘇一陽鋪上嶄新的被子。
蘇一陽打開行李箱,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物盒,遞給冉空夏:“小空子,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這只是第一份,今天的晚餐,我來做,怎么樣?”
“嗯,好!”然空夏收下禮物,高興的笑著。
冉空夏拿著禮物回到自己的房間,迫不及待的打開,撲鼻而來的一陣淡雅的芳香,讓冉空夏陶醉不已,里面正是冉空夏最愛的雛菊,只不過是,已經(jīng)被做成了標(biāo)本,滿滿的一盒,扎成了漂亮的花束。冉空夏眉眼里,盡是不言而喻的快樂。
“你看看鏡子,都笑成了傻子!”闕吾冷不丁的出現(xiàn)在冉空夏的身邊,冷不丁的說道。
“你還有臉,把家里弄的亂七八糟!還嫁禍給夏天!”冉空夏先是一驚,然后怒視而道。
“我有答應(yīng)你可以隨隨便便出門了么?還去了那么久!”闕吾隨意的坐在冉空夏的床上,隨意而不掩刻意的說道。
“與你無關(guān)!”
“那一個人才和你無關(guān)!若不是因為幫你掩飾我一定會立馬把你拎回來!”闕吾快速的站起身,反駁。
“沒有搞清狀況的人,是你!我和我表哥出去,還需要你的同意么?”冉空夏站起來,指著闕吾的鼻子,饒有一副大小姐的樣子,憤憤說道。
“哦……”闕吾把冉空夏的手,往下按,意味深長的哼了一句,然后笑嘻嘻的說:“就是這間公寓的主人,那和我志同道合的家伙?”
“前者是,后者不是!”冉空夏不再直視表現(xiàn)出色瞇瞇的闕吾,轉(zhuǎn)頭吐吐舌頭,鄙視的瞟了一眼。
“哼!那花是他送的?不就是幾支沒來及枯萎的小花,你居然笑得那么開心,有沒有追求?”闕吾不屑的看著冉空夏懷內(nèi)的花束,蠻不在乎的說道。
“看在你幫忙掩飾的份上,不和你這個無知的家伙生氣!”
闕吾沒有再說話,默默地離開后,又默默地回到冉空夏的房間,把被子和自己的衣服,甩到冉空夏的床上,心里還在為冉空夏說過的話而耿耿于懷,竟然又把自己和夏天混淆。默默的想到:若是讓人知道,自己的顏面何存?
“你這是在做什么?”冉空夏看了一眼床上闕吾的被子,然后直視闕吾的眼睛。
“沒辦法,我的床被你表哥睡了,我只能勉為其難的和你擠一張床了!你我都是成年人了!”闕吾一臉正經(jīng)的說著,色氣滿滿的話,腦補(bǔ)這一些不堪的畫面。冉空夏隱隱約約猜到闕吾在打什么壞心思,毫不留情的將被子直接,扔在地板上,不知什么時候紅了臉,開始結(jié)巴道:“你……色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