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夫在上 !
這會兒我可以確定他就是不想管我們了。
他竟然覺得遇到我們很晦氣!
“我拿到凝魂草了,其他的,”說到這,千塵掃了眼華榮,繼續(xù)道,“你們?nèi)浅鰜淼穆闊?,你們自己解決?!?br/>
凝魂草能修補(bǔ)他殘缺的精元,之前他答應(yīng)煜宸一起進(jìn)封魔谷,就是為了得到凝魂草。
說完,千塵就要走。
我趕忙抱緊他的胳膊,“師叔,你不能走,你走了,我們怎么辦呀!我們需要你?!?br/>
千塵停下腳步,他先看了眼煜宸,然后又低頭看我,“林夕,我沒來之前,你們不是已經(jīng)做出決定了么?什么怎么辦?你們繼續(xù)按照做出的決定去做就好了,當(dāng)我不存在?!?br/>
“師叔?!蔽野褐^看他。不管他說什么,我都把他抱的死死的。
千塵低著頭盯著我看了片刻,然后他輕嘆口氣,抬手捏了下眉心,無奈的道,“林夕,你老公是親的,師叔就是表的么?你舍不得你老公留下送死,你就讓我留下送死?”
說完,像是要發(fā)泄一下怒氣,千塵抬起手,手指彎曲在我額頭上敲了一下,嫌棄的道,“林夕,你就是個沒有良心的小東西!”
他是真敲我,額頭猛地一疼,我眼前都跟著犯黑了。感覺要不是我身體強(qiáng)壯,他能把我給敲暈過去。
雖然我沒有要害千塵的想法,可事情做出來,好像跟他說的還真就差不多。
我松開千塵,捂住被敲疼的額頭,“師叔,我沒有要你留下送死的意思,華榮實(shí)力到底有多強(qiáng),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對付他,我們只能選一個最強(qiáng)的人留下,才有可能阻止他通過黑洞。師叔,你要是不愿意留下,那我和煜宸留下好了……”
“林夕,”千塵打斷我,他看向煜宸,但話卻是在問我,“你的意思是我比煜宸強(qiáng)?”
他要是看著我說,我還能說服自己,他只是單純的在問我問題??伤粗襄穯栠@句話!他就差把挑釁兩個字寫臉上了。
煜宸冷眼看著他,語調(diào)冷漠嫌棄,“幼稚。”
千塵沒理煜宸,只轉(zhuǎn)過頭又看我一眼,示意我回答他的問題。
我硬著頭皮點(diǎn)了下頭,“嗯。師叔,你有著千塵的全部力量,而煜宸跟千塵還有一段差距,所以你自然是比他強(qiáng)的。”
說完這番話,我就果斷低下了頭,根本不敢看煜宸。
“哈哈……”頭頂傳來千塵的笑聲。
他看向煜宸,挑釁的揚(yáng)了下下巴,“煜宸,你的女人都承認(rèn)了我比你強(qiáng)!”
煜宸神色頓時冷了下來。
我也是服了,男人這奇怪的勝負(fù)欲!比這個對他們有什么好處嗎?
煜宸跟千塵的關(guān)系本來就微妙,我生怕千塵這番話會讓他倆的關(guān)系更加雪上加霜。我趕忙飄過去,用力的抱住了煜宸的胳膊,暗示他要理智要冷靜。
好在煜宸的耐性比我想象的要好得多,他只是冷著臉,沒說話,也沒任何動作。
看到煜宸忍下來了,我暗暗松了口氣。
我們這一大群人,比如煜宸與白子期,煜宸與千塵,我與九鳳帝姬,單拎出來每個都是你死我活的敵對關(guān)系??涩F(xiàn)在這些仇人聚在一起,竟成為了一起拼命的伙伴!
我們可真是奇妙的組合,并且說不準(zhǔn)什么時候,自己人就干起來了。
千塵看我一眼,隨后擺手道,“行了,別在這討好我了,你們先走,我留下?!?br/>
我看著千塵,“師叔,一定要小心?!?br/>
千塵點(diǎn)了下頭,隨后手一揮,一張黑色長弓出現(xiàn),漂浮在他身前。
看到長弓,華榮眼睛瞇了下,“傳說中的射日弓,倒是個好寶貝。只是你這只有弓沒有箭,你要如何射殺我?”
千塵慵懶的勾唇,從容強(qiáng)大,一副沒將華榮看在眼里的模樣。
華榮狂,千塵比他更狂!
“能不能殺你,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保重!”
煜宸說完,拉起我就繼續(xù)往外走。
白子期看著千塵的背影愣了片刻,隨后也跟上我們。
我被煜宸拉著往外飛,轉(zhuǎn)回頭看了眼身后留下來的千塵。
千塵背對著我們而站,一身黑衣,背影挺拔。他身前華榮已經(jīng)不見了,而是憑空出現(xiàn)了九個大火球。
華榮這是在效仿后羿射日啊。
火球發(fā)出炙熱的紅光,打在千塵身上,似是要把千塵給烤熟了。千塵的身影映在一片升騰著熱氣的紅光里,如一個獨(dú)自面對戰(zhàn)場的戰(zhàn)士,強(qiáng)大無畏。
“別看了,再看你男人的醋壇子就翻了?!卑鬃悠谕蝗婚_口。
我回神,轉(zhuǎn)頭看向煜宸。
煜宸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目視著前方,根本看不出來他在想什么。
這次沒再出什么意外,我們?nèi)齻€順利的通過黑洞,來到了外界。
剛從黑洞里出來,我就感覺到一股殺氣從四面八方一起涌了過來。
還不等我做出反應(yīng),就聽到砰砰砰的一陣響。周圍變得一片漆黑,片刻后,光線恢復(fù),這時我才搞懂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剛才是有無數(shù)的飛箭射向了我們,煜宸張開結(jié)界,飛箭全部打在了結(jié)界上。飛箭從四面八方如雨一般的飛過來,把光線都遮擋住了,所以剛才我才覺得天都黑了。
此時,飛箭全部散落在我們周圍的地上,滿地都是,這一片的地面整個成了一個大刺猬。
“停停停!別打了!”一個清脆的女人聲音從上空傳下來,聲音帶著怒氣,“他們是敵人嗎?你們倒是看清楚了再動手??!是讓你們來殺敵的,不是讓你們來殺自己人的!”
這個聲音!
我忙抬頭看過去。
半空中飄著一片潔白的云,云朵上站滿了手拿弓箭的天兵。一身水藍(lán)色裙衫的央金飛在這群天兵的最前方,張開手臂,邊用身體阻止天兵們發(fā)起進(jìn)攻,邊大聲訓(xùn)斥他們。
“央金!不可無理!”央金話落,一個渾厚的中年男聲突然從云朵的后面?zhèn)髁诉^來。
隨著聲音傳來,天兵們主動讓出一條路。接著,一個身穿墨藍(lán)色錦袍,看上去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就從天兵后方走了出來。
男人長得很胖,身形跟魔王差不多,但魔王長著一張笑臉,就跟彌勒佛似的,看上去特別喜慶??蛇@個男人卻是一臉的兇神惡煞。
他留著絡(luò)腮胡,唇角往下撇著,一雙眼睛瞪圓了,看誰都像是欠他五百萬似的。
我原本并不確定這個男人的身份,可直到看到男人身后跟著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