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他們第一次去霍格莫德村,但誰也沒有心思多逛,連大名鼎鼎地黃油啤酒都沒去喝,早早回了學校。莉莉只哭了那么一會兒,很快就擦干了眼淚,只是她也沒有了說說笑笑的心情,一路都沉默著,像是遭受了極為沉重的打擊,回程的一路都蔫頭蔫腦。
好在他們看到斯內普的時候,已經去完了蜂蜜公爵和文人居,不然這次霍格莫德初體驗就實在是太遺憾了。伊萊將在蜂蜜公爵買到的糖果每樣都給佩妮寄了一些,在隨糖果附贈的信上,忍不住和她提起了這件事;說來奇怪,他實際上是個嘴非常嚴,將任何需要保密的事情交給他都能完全放心的人,但在面對佩妮的時候,他總是無意識的就會多說一些。???.??Qúbu.net
雖然他其實也并不知道他想得到什么答案,或許這件事本身也沒有答案可講,他只是單純地想和佩妮分享。
從霍格莫德回來,第二天是星期日,依然不用上課。伊萊像往常一樣早早地起來,去貓頭鷹棚屋寄了給佩妮的糖果和信,然后抱著書來到了圖書館,斯內普已經在那里了,將自己的書攤了三分之一張桌子,另外的空地顯然是給他和莉莉留的——自從三年級開學起,瑪麗就不怎么一起過來了,自從被斯內普的朋友穆爾塞伯當眾嘲笑過,她就連帶著連斯內普也很不喜歡了,退出了這個在圖書館一起寫作業的組合,開始跟她另外的室友一起行動。
莉莉對此感到有點難過,她曾試圖勸過瑪麗,讓她不要因為別人對斯內普也產生偏見,連坐是不應該的——伊萊原本也覺得她說得對,現在卻有點不確定了:當你有一個很難讓人接受的朋友時,你確實就要面臨一些本來沒有的質疑,不說這樣對不對,但它是無法避免的,人們在選擇朋友時就應該了解這點。
他在斯內普旁邊坐下時,斯內普抬頭看了一眼,又看了看他的身后??吹贸鰜恚瑳]見到莉莉讓他有點失望。
“怎么——?”他問。
“莉莉今天不會來了吧。”伊萊看他一眼,想了想,肯定地說,“她不可能已經消氣了?!?br/>
斯內普愣了一下,顯得吃驚而茫然。
“生氣了?”他立刻問,“生我的氣嗎?可是——為什么?是因為穆爾塞伯那天開她的玩笑嗎?可是我已經阻止了他——我把人拉走了!之后那個聚會本來并沒有那么急迫!是我找的借口——”
“我想不光是這個?!币寥R平靜地說,將寫作業用的羊皮紙翻開,語氣平淡地道,“或許更主要的是因為聽到了昨天你對你朋友說的話吧,我必須要說,那真的很傷人?!?br/>
斯內普猛地頓住了,他愣愣地看著眼前的書本,又看向伊萊,他顯得吃驚而憤怒。
“她怎么會聽到?!她聽到什么了?!她——”斯內普跳起來,他聲音急促地問,呼吸明顯加重了,“當時周圍明明沒人!她不應該聽到的!是不是誰把話轉述給她的?!是不是討厭的波特——”
伊萊愣了一下,他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驚愕地看著他??吹盟箖绕章曇魸u漸低了下去,他的臉漸漸白了。
“真不好意思,在你和你的朋友們對混血和麻瓜血統出身的巫師有多骯臟達成一致的時候,我們剛好就在旁邊,從文人居出來時完整地聽見了?!彼Z氣冷淡地說,深深皺起了眉頭。
“我不明白,西弗勒斯?!彼粗箖绕眨豢伤甲h地說,“你是在因為被莉莉聽到而生氣?而不是你確切地認同并說出了那種話?你不害怕說出來,你只是害怕被莉莉聽見?是我理解的這個意思嗎?”
斯內普無聲地動了動嘴唇,他的神情有點緊張,但他和伊萊保持著對視。
“斯萊特林都這么想,伊萊?!彼f。
“那是因為他們沒有格蘭芬多的朋友,西弗勒斯?!币寥R冷靜地說,戳破了他用來粉飾太平的偽裝,“你是怎么想的?如果你心里就是這么覺得,認為麻瓜血統和混血統都是劣等種,那你完全可以當面和我們說出來,不用因為背后說被聽見了這么大反應——我保證,只要你表述清楚,沒人會那么沒眼色地非來打擾你。”
“我不是這么想的!”斯內普立刻說。平斯夫人從好幾個書架的另一頭看過來,嚴厲地瞪了他一眼,他慢慢地坐下了,仍然緊緊地盯著伊萊看。
“但你是那么說的。”伊萊冷靜地說,同樣看著他。
“你明白,西弗勒斯,我不是莉莉,不會幫你找那么多理由。”他說。
斯內普緊緊地盯著他,伊萊幾乎可以看到他腦內風暴一樣快速閃過的種種思緒。但無論斯內普怎么看他,他都是一樣的平靜,連剛剛那種激烈的驚愕都消失了,這讓他感到一種一切都在不受控制偏離預計軌道的不安與惶恐。
“那只是——一些權宜之計?!彼罱K低聲開口,緊盯著伊萊,嘴唇幾乎不動地說,“你有很多朋友,莉莉也有。我覺得你們明白,我也……需要除你們之外別的朋友。你們也不止有我,是不是?”
“我不會在我的朋友抨擊你時應聲附和?!币寥R搖了搖頭,冷靜地說,“我相信莉莉也不會。”
斯內普的呼吸加重了,他突然發出一聲干笑。
“但你們依然是朋友,不是嗎?”他壓低了聲音說,語氣不自覺激烈了起來,“波特——布萊克——他們也和你很要好!他們找了我的麻煩好幾年,但你依然和他們是朋友!我有什么區別嗎?我同樣沒有幫著埃弗里和穆爾塞伯找你們的麻煩!”
“我以為這就是我們無法成為最好朋友的原因,我相信你也是這么看我的?!币寥R毫無停頓地說,在他的怒氣中沒有任何動搖,他的邏輯清晰,意志堅定地看著斯內普的眼睛,“如果你是這么看我的,那莉莉呢?莉莉從來沒把波特和布萊克當成朋友過,她是堅定地站在你這邊的,她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而我也沒看到你對她有什么特別的優待?!?br/>
斯內普像是被人重重地打了一下,他張了張嘴,沒再說出什么話來,無聲地坐在那兒,安靜地看著他。
“如果你當她是最好的朋友,就應該更加堅定地維護她——不管她能不能聽到?!币寥R平靜地說,將沒人理會間又卷了起來的羊皮紙重新攤平,拿起了羽毛筆,“如果你覺得這和你結交新的朋友是完全沖突的,恕我直言,那你就需要放棄一邊?!?br/>
他們沒再就這個話題繼續展開討論,氣氛有點壓抑地共同度過了一上午。莉莉果然沒來,在他們收拾好東西,一起去禮堂吃飯的時候,伊萊注意到斯內普好幾次看向格蘭芬多塔樓的方向,似乎希望能碰見下樓吃午飯的莉莉。
可惜莉莉的身影始終沒有出現,他只看到了結束魁地奇訓練,拿著掃帚從外面走進來的詹姆。
詹姆這次令人驚訝地是一個人出現,或許這次的訓練時間的確過久。他頭發亂糟糟地向禮堂走過來,看起來有些心事,微微皺著眉頭。
鑒于自己現在正和斯內普走在一起,伊萊并沒有開口和他打招呼,免得引來新一輪的麻煩。不過不幸的是,詹姆還是在偶然的抬頭間發現了他們,令人驚訝的是,他在一愣過后,找茬的對象竟然并不是斯內普,前所未有地換成了伊萊。
“伊萊!你在干什么?”他驚訝又生氣地說,快步朝他們走過來,“你和鼻涕精走在一起!你瘋了?”
伊萊停下腳步,在他氣勢洶洶走過來的腳步聲中,愕然抬手指了指自己。
“你在說什么,詹姆?”他奇怪地問,“你第一年認識我?”
“我以為昨天的事之后,你會知道和他保持一點距離呢!”詹姆怒氣沖沖地說,“你和伊萬斯不是好朋友嗎?”
伊萊的眼睛瞇起來了。
“你怎么知道?”他反問詹姆,詹姆愣了一下,終于想起來,理論上自己在昨天只是個不該有存在感的路過人員。
“呃……”他試圖解釋一下,斯內普卻接受不了地冷笑起來。
“連他都已經知道了?”他問伊萊,語氣是不加掩飾的怒意,“真是太有趣了,是不是?這一定是你們格蘭芬多最好的談資吧?格蘭芬多都是這樣的,我早該知道?!?br/>
他一下轉過身,大步向前走,幾下就甩開了伊萊,留伊萊在原地愣了一會兒,轉頭看向詹姆。
詹姆頓時向后仰了仰,干笑一聲:“呃……對不起,我昨天不小心就聽見了。不過我還是覺得你和鼻涕精不該走在一起,他都那么說你和伊萬斯了——伊萬斯是你的好朋友,不是嗎?”
“莉莉和西弗勒斯也是好朋友,別管閑事,詹姆?!币寥R警告他,不再理會他,繼續向前走。
詹姆卻在這時追了上來,一把摟住他的脖子:“等等,伊萊!我有事想問你?!?br/>
“……什么事?”伊萊問,將他的胳膊從自己脖子上扒拉下來。
詹姆抬手撓了下頭發,罕見地顯出幾分扭捏,看得伊萊大感驚奇。
“倒也沒什么,就是突然想起……好像總能看見你和伊萬斯在一起。”他說,眼神亂飄了一陣,又重新轉向他,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我就是想問……你們是在約會嗎?是一對情侶?”
“什么?”伊萊驚愕地問,這從沒想過的問題讓他停下了腳步,“約會?我和莉莉?”
“看來不是?!闭材匪坪跛闪丝跉猓ξ卣f,“說真的,你們看起來還挺般配的。”
“別鬧了,她就像我的妹妹?!币寥R驚愕地說,“誰會那么想——事實上,我確實是和她姐姐關系更好一些,那是我最好的朋友。”
“伊萬斯的姐姐?”詹姆立刻問,對此展現出了莫大的興趣,“也在上學嗎?我怎么好像沒聽說過?”
“不在我們學校,她是個麻瓜……但是她很好,或許沒有莉莉這么活潑開朗,但是她很聰明,也很勇敢,是個非常好的朋友?!币寥R簡單地說,而后狐疑地看著詹姆,“你問這個干什么?”
“沒什么?!闭材芬呀浲耆潘上聛?,他朝他咧嘴笑著,瀟灑地揮了下手,“我本來還以為要和你競爭呢,不過即便是那樣,我也完全不怕——我要先回趟宿舍放掃帚,回見,伊萊!以后有機會再跟我講講伊萬斯的姐姐!”
他朝他大力揮了揮手,拿著掃帚就沖回了格蘭芬多塔樓。伊萊皺著眉頭,困惑地盯著他的背影看了一會兒,而后愣了一下,臉色突然古怪起來。
鑒于一切都只是猜想,伊萊謹慎地沒和任何人說。接下去的幾天,霍格沃茨又開始了新一周的課程,他立刻把別人的感情糾紛拋到了一邊,開始專心致志地學習。莉莉看上去也是這樣,經過了周日的緩沖,她周一上課時看起來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沒有泄露出任何特殊情緒,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但斯內普卻沒有他們這么泰然處之,經過了幾天互相不見面的學習生活,他再也按捺不住,在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一起上的魔藥課下課之后,攔住了要和伊萊一起離開的莉莉。
“莉莉。”他攔在莉莉面前,緊張地開口,鼻尖甚至都有點冒汗,“我想了好幾天,覺得應該向你道歉,我不應該……”
“遭到糾纏了嗎,伊萬斯?”旁邊突然有人插話進來,詹姆從小天狼星和盧平身邊離開,拎著書包快步走過來,就這么加入了他們的對話,撥弄了一下頭發,用一種自認為瀟灑的口吻問莉莉,“需要幫忙嗎?我可以幫你趕走討人厭的鼻涕擤。”
在被斯內普攔下的時候,莉莉的臉色就有點差了,緊緊抿住了唇;在詹姆不由分說地過來自說自話之后,肉眼可見的,她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走開,波特!”她嚴厲地說,對他大皺眉頭,“這里沒有你的事,你能不能離遠點!”
“嘿,我以為我在幫忙呢!”詹姆無辜地說,舉起了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惡意,“呃,事實上我主要是想問,周末有時間嗎,伊萬斯?魁地奇的日常訓練你愿意來看嗎?”
莉莉狐疑地看著他,眉頭緊緊地皺著。
“那和我有什么關系?我為什么要去看?”她不快地問。
詹姆的臉稍微有點紅,身后傳來了他的好朋友們竊笑的聲音。
“你沒聽出來嗎?事實上,我在約你呢。”他說,在他身后,小天狼星吹了聲響亮的口哨。
伊萊收拾完書包,被這一群人堵在坩堝旁邊出不去。他嘆了口氣,目光掃過滿臉期待的詹姆,一頭霧水莫名其妙的莉莉,落在了斯內普臉上。
他定定地看著露出傻笑的詹姆,和大皺眉頭的莉莉,臉一點點白了下來,像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手中的珍寶被一陣風吹離掌心,越飛越遠,他絕望地看著這一切,意識到的時候,一都來不及,所有的挽回都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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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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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