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湖亭里,四四方方的棋盤刀光劍影殺氣騰騰,張儀雙眉緊鎖,臉色凝重的盯著棋盤上的局勢,倒也不是跟他對弈的人實(shí)力有多了得;恰恰相反,跟他對弈之人毫無章法,沒有任何的布局策略講究,完全就是一副看哪個位置順眼,就下哪個位置。
正是這樣的毫無章法,毫無邏輯,毫無邏輯,卻把他這個大國手給下得一愣一愣的,有種亂拳打死老師傅的感覺。
沉思了許久,張儀才輕輕的落子,棋子跟棋盤相互碰撞,發(fā)出了清脆的聲響;蘇尋安立刻迫不及待的落下了自己的一子,早在張儀思考如何落子的時(shí)候,世子殿下就已經(jīng)想好自己下一子要放哪個位置了。
「安兒,我覺得這子應(yīng)該落在這個位置」蘇戰(zhàn)在旁邊觀看著兩人廝殺,立刻在棋盤上給蘇尋安指點(diǎn)道。.
蘇尋安是西涼王府里出了名的臭棋簍子,蘇戰(zhàn)比她會強(qiáng)一些,平時(shí)倒是能跟張儀廝殺一番。
「閉嘴,」蘇尋安、張儀兩人齊聲道,隨后蘇尋安又添了一句「我高興下這里。」
站在世子殿下另外一側(cè)觀戰(zhàn)的青禾看得眉頭緊鎖,但是卻不敢言語;牡丹端來一盤水果放下,喂了世子殿下一片水果;便站到世子身后觀看起局勢來了;青禾立刻湊過來對著牡丹耳語了一句。
「軍師請等一下」張儀剛剛準(zhǔn)備落子就被牡丹喊住了,將世子剛才落在棋盤上的那一子移動了一個字「世子剛才手抖下錯位置了。」
張儀狠狠瞪了牡丹一眼,后者直接裝沒看見。
「老師,我剛才確實(shí)手抖了一下,實(shí)在抱歉」蘇尋安笑著說道。
「無恥」張儀憤憤不平的罵了一句,牡丹這一手直接將他剛剛揮出的一刀阻攔在半空中了;不過現(xiàn)在他只能另外找位置落子了。
接下來幾個落子,又是青禾告訴牡丹該怎么落子,牡丹負(fù)責(zé)將世子殿下落的子移到合適的位置上;張儀只能翻一下白眼,畢竟這么多年這父女倆的無賴性格就跟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
「這趟玉京城之行,可有收獲?」張儀最后只能開始找話題,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京都水深似海,人心更是難測」這便是蘇尋安此行對玉京城的總結(jié)。
「玉京城外的伏擊,幕后之人你可知道是何人?」張儀似乎想要考究考究一下世子。
「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直接到最近才想明白,安排這一次伏擊最有可能的幕后之人就是三皇子朱隆基了」蘇尋安手中的棋子落在棋盤上,牡丹緊跟著又出現(xiàn)將世子殿下的棋子移動了一個位置,「故意安排在太子回京的時(shí)候伏擊,只是為了讓我懷疑此事就是太子做的,而他刻意的安排自己在聽音閣的時(shí)候跟我偶遇,然后釋放出善意,就是為了讓我向他靠近;兩個幫派人員斗毆突然闖進(jìn)聽音閣也都是他一手安排的,讓他跟我偶遇看起來是那么的湊齊;」
「看吧,還是我家安兒聰慧過人,集美貌與才華于一聲」蘇戰(zhàn)在一旁一臉得意的夸贊,「為父跟軍師也是暗中派人調(diào)查了許久才查探出了一些蛛絲馬跡。」
啪
張儀又是一子落在棋盤上,棋盤上頓時(shí)殺氣騰騰,利刃直指要害,「對太子、二皇子、三皇子三人你有什么看法?」
「要論心機(jī)三皇子是這三兄弟中最深沉的一個,二皇子心機(jī)也不小,上次趁著邀請我參加堂會,暗中卻安排人將秦橫、明永青兩人抓入大理寺中,想來借此試探我;太子反倒是三人中最沒心機(jī)之人,不過他能穩(wěn)坐太子之位這么多年,想必也有他的過人之處。」蘇尋安掃視了一下棋盤,又落下一子。
張儀聽了連連點(diǎn)頭,似乎很滿意的蘇尋安的回答,臉上也是一臉的笑容,又在棋盤上落了一字。
「說吧,對我此行有什么要交代的?」蘇尋安不假思索的又落了一子。
「世人皆傳頌這天下有六大圣地,卻很少有人提及這西蠻的神廟;不同于我們大乾還有大離、大夏兩國;西蠻雖然有朝廷,但是背后真正的統(tǒng)治者卻是這神廟,西蠻的朝廷跟軍中沒什么高手,軍中也只有幾位罡氣一品的;真正的高手是在這神廟之中」張儀棋盤上的局勢皺起了眉頭,有青禾這個大國手在背后為蘇尋安出招,張儀既然漸落下風(fēng)。
西涼王府里這棋藝最好的當(dāng)屬蘇尋語跟青禾兩人,張儀雖然也有大國手之稱,但是跟蘇尋語、青禾兩人想必還是差了一線。
「這些年因?yàn)榇蠹业哪抗饩途奂诹颂煜铝笫サ兀瑥亩雎粤宋餍U的神廟;神廟教皇摩羅如今的實(shí)力早已經(jīng)是入罡氣三品境界多年;你此次入西蠻倒是不用擔(dān)心這位,除非被他發(fā)現(xiàn)了你的真實(shí)身份,不然不可能對你出手,神廟里還有幾位厲害的人物,就是神廟八大長老和大祭祀;你需要注意的是大長老圖元和大祭祀圣元圖;這兩人都是已經(jīng)達(dá)到罡氣二品境界的;這圣元圖還有一重身份,是西蠻皇帝的叔叔,圣這個姓氏是西蠻的國姓。」
牡丹伸出手,將棋盤上世子的白子又移動了一個位置,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撕開了張儀的防御,遙指著他的心窩。
「不行,你太耍賴了,一直在悔棋,沒勁沒勁」張儀直接伸手在棋盤上一抹,直接把上面的棋子攪亂,隨手拿起酒杯一口飲盡。
「喂喂,這么一把年紀(jì)注意一點(diǎn)你的棋品,一點(diǎn)長輩的樣子都沒有,一點(diǎn)都不愛幼嗎?」蘇尋安自然能看出對方是因?yàn)橐斄瞬殴室獍哑灞P弄亂,不過因?yàn)樽约哼@邊也確實(shí)太耍賴了,不好意思開口說太多。
「有這么說長輩的嗎?也沒有見你有一點(diǎn)尊老的意思」張儀回嘴。
「哎,跟你們這些老家伙說話有代溝,」蘇尋安將杯中酒飲盡,站起身來「不跟你們聊了,沒意思。」
趙小魚剛一回到西涼王府,便又一頭扎進(jìn)了瑯?gòu)钟穸蠢锟袝チ耍K尋安登上三層樓的時(shí)候,正看到趙小魚坐在一堆書卷里,手中拿著一本古籍翻閱著。
「小妹妹,看書呢」蘇尋安打招呼道。
「說」趙小魚頭也不抬的問道。
「明天啟程去西蠻,我需要你的貼身保護(hù)」蘇尋安故意兩字咬得重了些。
「保護(hù)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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