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陳小生的順風車回家,在樓下竟然看到了程峰送陳三元回家。看到兩人甜甜蜜蜜地道別,兩人都沒有急著下車。
“死丫頭談戀愛竟然都沒有告訴我這個叔叔!”陳小生氣呼呼道道,“竟然還是程峰,等下回去收拾她!”
“我只是最近稍微忙了一點,怎么感覺換了一個世界啊?”石慧摸了摸下巴,“莫非上次二妹姐說要給你們擺桃花陣,真的這么靈驗?”
只不過那位沈翹雖在在街坊鄰里中口碑不太好,可是她沒見過不好下定論。但是陳三元和程峰——
陳三元性子執拗好強,程峰卻有些大男子主義,感覺是個修羅場啊!
等程峰開車離開,石慧剛推開車門,忽然一個女人趴在了車窗上:“小生,你回來了?這位是——”
“哦~我給你們介紹,這是我對門鄰居,也是警局的同事娥姐。娥姐的車送去保養了,我就順便帶她一程。”陳小生下了車,攬著那女子道,“娥姐,我女朋友沈翹,住在你樓下那位。”
“你好!”石慧微笑道。
“你好!雖然我剛搬來不久,不過也聽小生他們說過很多你的事情啊,沒想到madam你看起來這么年輕。”沈翹笑道。
“你也很漂亮,看來二妹姐的桃花陣很有效啊!”
“娥姐,你有興趣,讓二妹姐給你也擺一個啊!”陳小生哈哈笑道。
“我就不用了,暫時沒有這個需求。”
“我知道,娥姐你有很多人追的嘛!”
沈翹捶了捶陳小生的胸膛,兩人笑鬧著上樓去了。石慧還要去附近市場買菜,沒有一起。
自從見到余永財,石慧覺得自己簡直是衰神附體,連續兩周,經歷了無數狗血。先是余永財三天兩頭堵在警局門口,裝可憐,心中煩惱,約了朋友去吃飯,就看到程峰和一個女人非常親密的在法國餐廳吃情侶餐。
好了,她是警察總不能看到風就說雨,給人定罪。轉場準備在酒吧喝兩杯,就看到陳小生的女朋友在酒吧和人喝交杯酒。這都叫什么事啊?
“娥姐,你站在樓下有一會兒了。在干嗎?”二妹姐湊上來問道。
“我在想這棟樓最近是不是沖煞了!”
“呸呸~胡說八道什么,最近大家運氣好著呢!尤其是我們家,小生有了女朋友,三元也談戀愛了,男朋友還是位督查,不知道多好呢!”二妹姐興高采烈道。
問題就在你家那兩位啊!程峰是不是一腳踏兩船她不確定,可是陳小生的那位沈翹顯然是兩頭曖昧啊。
“算了,再說吧!”最近工作不算忙,可是總是有許多心累的事情。前兩天海洋不小心撞傷了手,雖然沒有骨折,卻整只手都淤青了。
不說這些瑣事,那些事到底要不要和陳三元和陳小生說一聲,石慧也有些小猶豫。疏不間親啊,陷入情愛的人可沒有什么理智可言。就如當初她愛錯人,亦是飛蛾撲火,誰又能說誰呢?
“算了,明早說吧!”回了家,洗了個澡,石慧早早地睡了。
難得有個周末,本來打算睡晚一點,再帶兩個孩子出去玩。結果天還沒亮,外面就響起了敲門聲。
石慧起身穿好衣服,周銀仙已經開了門。
“西九龍重案組督查程峰,朱素娥女士是吧,現在有一起謀殺案需要你配合調查。”
石慧:……
“謀殺案,誰死了?”
石慧的朋友可不多,人際交流圈非常固定。基本是警局一圈,街坊鄰居一圈,然后就是孩子學校老師。排除這些圈子,有聯系的屈指可數。
“你的前夫余永財!”
“余永財?不,你也說了我的前夫,離婚三年的前夫,他死了與我有什么關系?”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與他到底夫妻一場,還有個兒子。如今他死了,你這么冷漠的?”鮑頂天冷聲道。
“我聽說包大人以前也結過婚,要是你前妻死了,你會不會為她厚葬致哀呢?”
“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鮑頂天對上石慧似笑非笑的神情,話音戛然而止。
“娥姐,你也是警察,應該清楚我們請你回去,肯定是有理由的。”程峰敲了敲門道。樂文小說網
“好,你等我一下。”石慧轉身走到孩子們的房間,叫醒兩個小家伙,告訴她們自己有事情要做,很抱歉今天不能帶他們出去玩了。
與程峰他們一起回到警局,走到門口就遇到了曾家原和聶寶言:“娥姐,你沒事吧?”
“看來你們已經收到消息了,或許我也該和你們一樣跑去車公廟轉轉運。”石慧微笑道,“放心吧,我沒事,我很清楚自己沒有做過。就是可惜了一個大好周末,本來打算陪家樂和海洋去海洋公園玩的。”
“正好今天我和家原都不上班,可以帶他們去海洋公園。”聶寶言見石慧頗為鎮定,便道。聶寶言與石慧交情不錯,小家樂與她很熟悉。暫時被她收養后,聶寶言也經常買東西去看盧海洋。
“娥姐,大家都是警察,這里是個什么流程,你也很清楚。是你自己說呢,還是我們問。”
“你們想問什么?”
“你和余永財什么關系?為什么殺死他?”
“難道我來不是協助調查嗎,為什么我覺得你們好像已經認定我師兄了?”
“你不用狡辯了,昨天晚上有人看到你出現在案發現場。”
“案發現場,在哪里?我根本不知道余永財死了,昨天我確實與他見過,不過是在警察局外兩百米。”
“你不用混淆視聽,昨天有同事看到你們在警局外吵架。你還打了余永財一巴掌,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談不攏,所以殺人?”鮑頂天厲聲問道。
“我以為,至少你們會先問一下我又沒有不在場證據。”石慧沉浸地看著程峰和鮑頂天道。
“好,你說,你昨晚在哪里?”
“正如你們所言,我下班在警局外碰到余永財,爭吵之下,我打了他一巴掌。然后就離開了,從那會兒開始我在沒有見過余永財。”
“你可有時間證人?”
“我和余永財吵架后,去吃飯。是一家法國餐廳,在那里我有看到程sir你啊。我就坐在你們隔壁桌,那個女人點了情侶餐等你。或許是程sir吃飯比較開心,沒有看到我。”
程峰聞言一頓,鮑頂天也下意識看向了程峰。
“吃飯不會吃整晚吧,吃晚飯你又去了哪里?”鮑頂天問道。
“吃晚飯,我去了藍調酒吧,還在那里碰到了我的鄰居沈翹。喝了一杯酒就回家了,當時應該是十點左右,我的鄰居二妹姐可以作證。我和二妹姐聊了兩句然后回家洗澡,傭人還留了甜湯給我。因為打算今天帶孩子去海洋公園,所以喝完甜湯看了半小時書就睡了。”
“這些我們會找人核查,你與余永財離婚三年,中間是否聯系過。昨天到底為了什么事吵架,讓身為警務人員的你出手打人?”
“余永財原本開外貿公司,經常往返大陸和香港,久而久之就在那邊有了小家。我知道后,提出離婚,兒子歸我,家庭財產平分,之后一直沒有聯系,直到半個月前。”石慧頓了頓道,“半個月前,余永財忽然跑到警局外和我‘偶遇’說他和內地的女人已經分手了。其實,我知道他只是沒錢了,惦記我手上的錢罷了。我們離婚三年,他一分贍養費沒給,現在卻跑來跟我要錢,我自然沒有理他。”
“昨天,他坦誠自己得了艾滋,公司破產,生活艱難,求我看在兒子的面子上把當初分到的另一半錢給他看病。”
“所以,你打了他一巴掌?”
“不是!”石慧嘆了一口氣道,“他威脅我,如果不給他錢,他就上訴爭家樂的撫養權。讓我給他二十萬,他就徹底與家樂斷絕關系。”
“他這么賤,你當然不肯給了。會不會就是因為這樣,你殺了他?”
“沒有那個必要,上訴他根本沒有勝算。身無長物,一身病,多年未盡贍養之責,法官又不傻。他去上訴還要考慮一下有沒有錢付律師費呢,我有什么好擔心的,更不要說費心去殺他了。”
重案組之所以懷疑石慧,是余永財死的那段時間,有人看到一個身材與她相似的女人離開。不過目擊者只看到一個背影,恰好這么巧當天石慧和余永財發生過爭吵。
石慧沒有怎么放在心上,畢竟她整晚都有不在場證據。可是到了下午,重案組又找了過來,說她中間的不在場證據不算數。他們問過沈翹和酒吧老板,對她都沒有印象。
沈翹是說沒有在酒吧碰到她,酒吧老板則說沒有印象。
“余永財的死亡時間是昨晚九點到十點之間,按照你所說你九點還在酒吧,然后回家,十點在樓下碰到二妹姐。如果你沒有去酒吧,那完全可能殺人之后回去,十點碰到二妹姐。”
“可是,我沒理由編造一個明顯會拆穿的不在場證據不是嗎?”石慧微笑道。
“按照你所說,你在酒吧遇到鄰居沈翹,還打過招呼。沒道理,沈翹會說沒見過你。或許你沒有想到你的鄰居不愿意為你圓謊。”鮑頂天冷聲道。
“可以給我鉛筆和素描紙嗎?”石慧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