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色』已經快要亮了,薄歲打完噴嚏后,看著眼前的黑袍天師有為難要把他怎么辦。
這人又不邪祟,隨便就能處置了。
一直放在他們家也不辦法,人大還又占地方。
要不然,送特殊管理局去?
薄歲這樣想著,看向黑袍天師的目光就詭異了起來。
黑袍天師心底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打了個寒顫。
“你,你要做什么?”
薄歲:……
能做什么,就把你該送哪兒去送哪兒去已。
不過要把這個黑袍天師送特殊管理局去前還得處理一下,要不然隨意就暴『露』了自己怎么辦?
他在特殊管理局眼里肯定還算高危物種的,薄歲不想舉報別人反把自己搭進去。
他猶豫了一下,看向黑袍天師,微微勾起唇角,邪惡的透明尖角腦袋后面冒了出來。
“別怕,一下就好。”
就.洗.腦.一下已,很簡單的。
薄歲神情溫柔,在他不再壓制音時,黑袍天師眼圈瞬間暈了起來,只覺得腦一片混『亂』,之前勉強維持的清醒也不見了。
他知道眼前這個人魚一定對他用了什么邪術,但卻就提不起反抗的力氣,只能暈暈乎乎的呆著。
薄歲輕輕哼著小調,見對方暈的差不多了之后銀『色』的眸光低垂,看著黑袍天師開。
“記住:你沒有見過。”
“你奉大長老的命令,拿著愿珠去陷害易懷咎的。”
“你忘了愿珠丟了的事情,以為自己放好了。”
薄歲.洗.腦.黑袍天師忘了今天發生的一切有關自己的事情,這才松了氣。
“你去吧。”
“關鍵時刻好好配合特殊管理局,抓出壞人啊。”
忘了……
維護特殊管理局。
黑袍天師腦海中不停的回想著這事情,隨著腦海中輕柔的音,一邊一邊的反復鞏固。
黑袍天師呆愣愣的站起身來,腦海中的記憶還停留在昨晚自己把愿珠放在地板上陷害易懷咎的事情上。
在走出門外之后,恍然回過神來有疑『惑』。
?
他要干什么來著?
黑袍天師想了半天之后想不起來了,干脆就拋在了腦后,準備回天師堂復命。
這時候……
在將那幾個被抓的黑袍人帶回去之后,宗朔已經接命令準備審問。
不過,在開始之前,宗朔看著幾人身上的黑袍開。
“既然已經被抓住了,那就不用再藏『露』面了,去將他們身上的黑袍換下來。”
“,宗局。”猴子領命帶著幾個人離開。
被抓的幾個人都生面孔,在天師堂沒有姓名,但其中一個卻不一樣。
在猴子帶著換完衣服的人進來時,宗朔眼神微微頓了頓,站在審訊室外的易懷咎也瞳孔微縮。
只因為眼前的人他不僅知道,且還認識。
——正天師堂輕一輩的弟子。
怎么會他?
易懷咎心底不解,不知道為何這時候隱隱有不好的預。
張巖看了易懷咎一眼,收斂神情走進了審訊室。
這時候特殊管理局的人都看向了易懷咎。
“這里面居然有天師堂的人,易天師知道怎么回事嗎?”
雖然在抓捕的時候他們就發現其中一黑袍人會玄學術法,能與天師堂有關系,但這和直接被抓的黑袍人中出現天師堂的人兩碼事。
空氣中沉默了一會兒。
易懷咎眉緊皺:“需要避嫌嗎?”
按理來說里面天師堂的人,他不應該繼續在這兒。
但現在……
宗朔腳步頓了頓:“上面說,不用。”
“你以在外面看著。”
隔著一層玻璃墻,易懷咎點了點,將目光移向了那個天師堂的天師。
宗朔進去看了幾人一會兒之后才開:“說吧,你們和最近的出現的人造神組織有什么關系?”
幾個換了衣服的黑袍人都不說話,宗朔音又冷了,換了句話問:“或許應該問一下,身為天師堂的天師,張天師你出現在北郊18號什么原因?”
“據所知,這兩天打聽北郊18號的只有人造神組織的人。”
“對了,這前天晚上你去暗巷里特意找地蛇拿有關北郊消息的照片。”
隨著宗朔一點一點的將張巖這幾天的行蹤說出來,張巖臉『色』沉了。
果然,像大長老說的,特殊管理局這日子已經開始懷疑起天師堂了,居然他找地蛇開始就已經盯上了他。
張巖臉『色』難看,易懷咎卻不意外特殊管理局的敏銳。
只他心中仍舊不安寧。
張巖在沉默了會兒之后,心底把大長老的話過了一遍才開:“既然你們已經知道了,還問做什么?”
他面上做出一副已經無所謂的樣子。
審訊室內的兩個特殊管理局組員對視了一眼,這時候宗朔道:“所以你承認你人造神組織的人了?”
他微微瞇了瞇眼:“整個天師堂和人造神組織有什么關系?”
張巖剛開始并不理會,但在宗朔說整個天師堂時,他卻抬起來。
“天師堂和人造神組織沒有關系。”
“領導們的另有其人。”
“你們見的那會玄學術法的人也不過私下里偷偷傳授的已,天師堂根本不知道。”
他說這兒微微扯了扯嘴角。
“你們一定沒有想吧,人造神組織真正的領人底誰。”
猴子張了張,卻被萬金拉住。
宗朔抬起手來示意他們不用理會,只神『色』冷淡了:“那你說究竟誰?”
張巖忽然笑了起來。
像在嘲諷特殊管理局的無知,他笑完之后將目光看向了審訊室外。
——易懷咎身上。
“易師兄帶進入人造神組織的。”
這句話一出,頓時一片嘩然。
易懷咎?
這怎么能?
就連更不能的人造神組織里有天師堂的人都出現了。事實擺在眼前,易懷咎人造神組織的領人好像也并不完全不能。
論能力,易懷咎輕一代最負盛名的天師。
論家世,易家在天師堂內的地位不低。
且幾次特殊管理局行動上總落后于人造神組織來看,很難叫人不懷疑特殊管理局內有人通風報信。
這個人易懷咎的能很大。
宗朔面上看不出來表情,周圍特殊管理局的組員在里面天師堂的張巖說出名字之后,就悄無息的包圍住了易懷咎。
果然。
在最后一刻,易懷咎預成真,竟然有種果然如此的覺。
——他果然天師堂的替罪羔羊。
事情這兒,易懷咎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這件事天師堂內恐怕大分人都參與其中,包括大長老也在內。
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成了天師堂的棄子,恐怕今天就特意為他做的局。
在特殊管理局已經開始懷疑天師堂的時候,推出去一個以信服的人做擋箭牌,大長老讓自己今天來看著特殊管理局恐怕就這個目的。
易懷咎心沉在谷底,這時候沒有理會四周質疑驚訝的目光。
看著審訊室內的張巖,慢慢冷靜下來。
不知道為什么這時候薄歲的面容忽然出現在了腦海里。易懷咎即使這時候自嘲無比,卻也沒有放棄,堅決道:
“你說的這都一面之詞,沒有做過的事情不會承認。”
“沒有必要,也沒有理去造什么神。”
在他這樣說時,張巖忽然勾起了唇角。
“當然有證據。”
“易師兄,愿珠這個證據夠不夠分量。”
“那能夠讓異類成神的東西。”
愿珠?
四周疑『惑』了起來,特殊管理局的組員們面面覷,都不知道這什么東西。
唯獨高層和宗朔幾人知道。
在場幾人面『色』頓時嚴肅了起來。
愿珠……
這個東西不已經失蹤了很多了嗎?
現場氣氛微微變了,張巖笑著道:“舉報,那個愿珠藏在易懷咎家里。”
“至于為什么要說出來。”
他表情頓了一下。
“只擔心易師兄拿當擋箭牌已。”
“所以才提前招認。”
“你們要不信的話,現在以去易師兄家里查看,看看說的不真的。”
他神『色』平靜篤定,好像認定了一定能夠易懷咎家里搜出東西一樣。
宗朔眉梢頓了頓,站起身來。
易懷咎神『色』狐疑的看著張巖,面『色』沉了下來。
另一邊,大長老回去之后,已經銷毀了剛才一切有關人造神組織的東西,這時候正沐浴完開始焚香。
五長老在一旁站著,頗有焦躁不安。
“現在他們估計已經去易懷咎家里查愿珠了。”
“時候易家那個小子替們頂了罪。”
“愿珠就這樣給他們?”
“那能夠造神的東西啊……”
一連失去了幾顆愿珠,五長老頗有不舍。只覺得那個東西落在特殊管理局手里暴殄天物。
就算他們要讓易懷咎頂罪,其實用其他東西也行,不一定非得那個東西。
大長老洗干凈手,將一炷香『插』在香爐里之后,回過來。
“沒什么好惜的,之后們再找人將愿珠劫回來就。”
“且……”大長老說這兒頓了頓。
“你以為們不拿出去陷害易懷咎,這東西還能在們手中嗎?”
他語氣淡淡。
五長老卻有驚訝:“什么意?”
“上一次在南溪村你不見過了嗎?”
“那位存在也想要愿珠。”
“之前的愿珠估計都被那位拿走的,這顆愿珠在們手中估計也留不了多長時間。”
大長老倒看出了席懸生對于愿珠的心,知道他們保不住愿珠。如果那位親自動手,時候恐怕就不好說了。
五長老面『色』微變。
“那位……那位已經成神了,要愿珠有什么用?”
席懸生世上唯一的舊神。這么多過去,已經沒有人能夠知道他的實力了,只知道在當舊神紛紛隕落的時候,他的實力就已經超出了神明的層次,不必再依賴香火愿力。
愿珠這種東西,對他來說完全沒有用。
這也五長老想不通的原因。
大長老『插』在香爐上的手微微頓了頓。
“要他不想這世上再有神明呢?”
“什么?”
他剛才那句話音太低,五長老有沒有聽清。大長老搖了搖,沒有再說這個恐怖的猜測。
這也只他心底的猜想已。
——那位存在,并不希望這世上再有神明誕生。
多前的諸神末日,很難說和席懸生有沒有關系。
畢竟現在唯一還留下的人就只有他。
陳玄面『色』莫名,這時候只能暫且壓下心底的想法,讓特殊管理局將目光他們身上轉移出去。
只要他們見愿珠,把所有事情都推易懷咎身上,愿珠再怎么拿回來,都好說。
大長老和五長老計算著時間著。
這時候,在張巖的指認下,宗朔幾人已經帶著張巖和易懷咎來了九號樓。
易懷咎一路上沉默不語,眉緊鎖。
張巖卻十分得意。
“怎么,易師兄心虛了?”
易懷咎淡淡看了他一眼。
宗朔沒有說話,按了電梯。
電梯一層一層的走著,很快就了二十層。在二十五層的數字出現時,宗朔微微向外瞥了眼,收回了目光來。
很快,二十六樓了。
猴子和萬金拿著儀器先出來,在樓道內檢測了一下,走廊里并沒有陰氣。
他們搖了搖,宗朔示意組員壓著張巖出來。
因為現在還沒有確定易懷咎的嫌疑,所以只讓人跟著他已。在沒有檢測出陰氣之后,宗朔看向張巖,發現張巖表情鎮定,絲毫沒有慌『亂』。
“直接進去吧。”他沉道。
易懷咎走門前打開了門,映入眼簾的就他家中的擺設。
猴子和萬金分散在兩邊檢測。
宗朔冷道:“既然你確定,那你就找找被易懷咎私藏的愿珠在哪兒。”
張巖之前被大長老吩咐過,說讓陳文將愿珠藏在了地板的夾縫里。他微微皺了皺眉:“就在客廳那座假花下的地板里,你們把地板掀開就能看。”
他走過去,直接把假花挪開,這時候想易懷咎一點點的變臉,心中竟然也有一快意。
易懷咎一直同輩之中最出『色』的,在外所有人提起輕一輩的天師想的都他。
憑什么?
不過沒關系,大長老已經安排好了,一個棄子已,今天他再解釋也不會有人信了。Xιèωèи.CoM
張巖勾起唇角,指著假花下面的地板道:“這里面空的。”
“你們以檢測一下。里面挖開就放愿珠盒子的地方。”
他直接就走了假花旁邊,看著像真的知道一樣。
宗朔瞇了瞇眼,干脆讓特殊管理局的人遞給他一個鏟子,讓他自己去挖著證明。
其他人則在旁邊隨時檢測著。
樓上的動靜剛開始的時候沒有打擾薄歲,一直薄歲正直播著,頂上忽然“咚”的一下。
叫他眼皮跳了跳,微微抬起來。
這怎么又開始挖了?
他好不容易和紙扎人一起把頂上的天花板給糊住的,為了糊這個,薄歲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出去,一直耗在了家里。
結果沒想他剛糊好,樓頂上又開始了。
薄歲心底嘆了氣,忍不住抬看了眼上面。
“欸?”
“主播那邊什么音,怎么那么吵啊?”有網友有疑『惑』。
薄歲抿了抿唇。
雖然猜應該陷害易懷咎的人在上面『亂』挖,但這時候只能裝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樣子道:“也不知道,應該樓上在裝修吧。”
“晚上音有大。”
彈幕里七嘴八舌的說了幾句,薄歲就繼續直播了,他剛開,樓頂上又“咚”了一下。
這時候就連樓上特殊管理局的人都覺得不對了。
宗朔額跳了一下,看了眼時間。
“加個障眼法,把音隔絕掉。”再這么吵下去恐怕物業都要上來了。
張巖被迫施了個障眼法之后,才繼續挖。然詭異的,大長老那邊分明說愿珠的盒子就藏在地板夾層里,很輕易的就能『摸』。
結果他一連鏟了好幾鏟子下去,都沒挖地方上。
且……這地板怎么那么實?看著不太像中空的啊。
張巖都快挖的累死了,這時候也只鏟了一層皮下來,這時候不有埋怨來藏愿珠的人把東西藏的這么隱秘,叫他取也取不出來。
張巖努力的挖著地板,特殊管理局的檢測儀器上一直十分平靜。
十分鐘后,他停下了動作,看著自己挖出來的一個小洞眼中閃過一抹驚喜。
終于被他挖了出來。
應該就這兒了吧?
障眼法對著外界隔絕了音,但薄歲卻還聽的一清二楚。彈幕上網友們聊著天,薄歲耳邊鏟子咚咚咚的響著。
聽著樓上一鏟子一鏟子落下的音,都能判斷出來這人挖哪兒了。
這剛挖他糊住的地方了?
還挖的挺努力的。
他抬看了眼,猶豫了一下,又抱著電腦去了另一個房間。他不想一會兒和網友正說著,忽然天花板上出現一個大洞,一個穿著黑袍的人掉了下來,時候就尷尬了。
薄歲站起身時,網友還有疑『惑』。
薄歲道:“這邊有點吵,們換個位置。”
他剛換了個位置,這時候,樓頂上的那個天師終于挖了關鍵地方。
“咔”的一鏟子落了下來。
想象中放置盒子的小洞沒有,張巖直接一鏟子把樓頂鏟了個空。把薄歲好不容易補好的天花板又再次打了下來。
薄歲剛離開,同的位置,一塊墻皮落了下來。電腦桌上空赫然出現了一個大洞。
樓上宗朔和萬金幾人:……
“這就你說的藏愿珠的地方?”
他眉慢慢緊皺起。
好不容易挖開一個洞的張巖:……
這不對啊!
不說好的這里嗎?
假花下面的地板磚里。他把這里都挖空了,怎么還沒有?
張巖一臉懵『逼』,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這個結果就連易懷咎也有沒有料想,他以為天師堂對他動手,眼前這位張姓的天師這么信誓旦旦已經全安排好了。
自己今天必定逃不過去,怎么解釋都一樣。
卻沒有想……他們說的證據會根本不存在?
一個并不存在的證據,之前指認他的話就完全以推翻了。
易懷咎微微瞇了瞇眼,音冷淡。
“你確定在這里?”
張巖不敢置信的繼續挖,把電視柜旁邊都挖空了,然地面上卻一個洞和盒子都沒有,只有一片狼藉的地板磚。
下面還能透過光看樓下的場景。
宗朔隱約透『露』出的薄歲家中收回目光來,臉『色』難看。
還把薄歲家里砸穿了?
這人怎么也得給今天的事情一個解釋。
“這不能,分明在這里的!”
張巖喃喃自語。
“他分明說……”
他說這兒時,中的話突然止住,意識了自己說錯了話。這不能,難道計劃臨時出錯了沒有通知他?
張巖心底一片混『亂』。
這時候,看著易懷咎被帶走的時間長了,天師堂的人也裝模作樣的反應了過來,詢問特殊管理局為何帶走他們天師堂的弟子。
在的時間長了之后,大長老看向五長老,示意他帶著弟子過去,順帶指認加上惋惜一番,將這件事結束。
薄歲家里被洗完腦回來的那個叫陳文的天師也在其中。在向大長老稟告完自己已經放好東西之后,他恍惚的又跟著五長老一起離開了。
今天的計劃,幾人早已經熟悉了無數遍。
五長老帶著天師堂的弟子去了易懷咎所住的地方,在心底想著一會兒要說的話。
他要先表達出來對易懷咎棄明投暗的驚訝,然后再順勢大滅親的放棄對方,現場的場景演練過幾次。
五長老自信自己什么場面都能應付。剛一打開門,就冷哼了,嚴厲的看向易懷咎。
“孽障!天師堂教導了你這么長時間,沒有想你居然和那個什么人造神組織有關系,還做了這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
“現在證據就在眼前,要不別人說還不知道,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五長老罵的正言辭,然在他罵完之后,現場卻沒有出現他想要的反應,他微微怔了一下,有沒有反應過來。
這人怎么了?
怎么一個個的表情這么奇怪?
他說完之后,這時候,張巖忽然絕望的轉過來。
“五長老,愿珠不見了!”
愿珠不見了,證據沒了?
五長老腦一嗡,看著眼前狼藉的地面。這時候易懷咎已經恢復過來,諷刺的笑了笑:“還請五長老告訴證據在哪兒?”
所有人都沒有料會這么一個發展。
五長老倏然轉望向張巖,在看他面上絕望的時候就知道他沒有說謊。那么愿珠呢?
愿珠怎么能不見了?!
他表情難看,只覺得臉上不僅僅被狠狠扇了一巴掌,被狠狠的砸了一個坑,只覺得臉皮心肺都疼。
這底怎么回事?!
不僅僅天師堂的人震驚。
就連只找空盒子的鬼骷顱和無女鬼也很震驚。
愿珠呢?
誰拿走了愿珠?
們為什么只找了個空盒子?
三只邪祟會面之后戰戰兢兢的,只覺得手中的空盒子個燙手山芋,但又不敢不向席先生復命。
無女鬼和鬼骷顱最后找遍了地下室每一寸地方,都沒能找那個丟失了的愿珠。在拿盒子之后,三只邪祟互扶持著,艱難的去找了席先生。
席懸生在早上北郊的陣法解除之后就收回了目光,無意去關注特殊管理局和天師堂的事情。
那位趙局長在早上結果已出之后就已經自請離開了。
席懸生倒了杯茶,看向了外面,想著那三只邪祟什么時候回來。
他剛有這個念,轉過去就看了鬼骷顱站在前面,和無女鬼幾只邪祟巍巍顫顫的站成一排,表情害怕。
“席先生,們回來了。”
席懸生淡淡地轉過去,察覺這三只邪祟表情不對。
“這第四顆愿珠?”
他瞇了瞇眼。
鬼骷顱幾人霎時低下了,將手中的盒子遞了上去。
“席先生,們這次計劃的好好的,已經找了天師堂分堂的那個地下室,且畫像后面找了這個裝愿珠的盒子。”
“但,但里面沒有愿珠……”
鬼骷顱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中的話說出來,拿著盒子的手抖得都快將盒子掉在地上,們簡直不敢看席先生的表情。
“丟了?”
席懸生瞇了瞇眼,一字一句。
然他平靜的語氣霎時就叫三只邪祟彎下了腰。
“席先生,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席懸生沒想第四顆愿珠他提前告訴了這群蠢貨,們居然還能沒有拿回來,這時候甚至都有被氣笑了。在接過裝愿珠的盒子打開看了眼之后,笑道:“你們真好本事。”
鬼骷顱幾人不敢抬。
席懸生瞥了眼早已經空了的盒子,閉上眼睛開始應愿珠。在大量的人群之中先要察覺愿珠殘留的氣息。
然……一片干凈。
那顆愿珠沒有一絲氣息殘留在外,和之前消失的三顆一模一樣。
只有一種能——那個盒子里不見的愿珠,被那個新生神明吃了。
天師堂察覺不對,將愿珠轉移了新的地方,結果卻還被新神給吞噬了。
席懸生握著盒子,垂眸微微笑了笑。這好像已經不他第一次白白為他人做嫁衣了吧?
這么多來,這位新生神明還唯一一個讓他這么記住的人。席懸生俊美的面上笑容越溫和,就越危險。
鬼骷顱幾人不打了個寒顫。
這時候自覺做了好幾件好事,消化了危險物品,又還了主角受清白的薄歲又接連打了兩個噴嚏。
兩個了?
這誰在罵他?
奇怪,薄歲搖了搖之后,轉看向電腦彈框里的名字。
欸?今天席先生上線了好像沒說話?
直播間里網友們這時已經自己聊了起來,薄歲點開后臺之后。發給了席先生一條消息:“席先生這個點兒了怎么還沒睡啊?”
薄歲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十二點了。
他因為前幾天去席懸生庭院里玩,結果當天沒有直播,今天補上,所以才這么晚。
席先生怎么也沒睡?
他記得他之前晚上這個時間都很少上線的。
薄歲吃了愿珠之后,今晚頂上被砸穿了,上面還在產生糾紛,他也睡不著覺,索就問候一下席先生。
畢竟顧客上帝嘛,席先生這么大的老板還要時不時的關心一下的。
就在薄歲發完之后,席懸生看向了手機。
在看薄歲之后,還掩下神『色』回復了句:“沒什么,只心情不錯已。”
他面上看不出神情來,面前的邪祟們嚇的瑟瑟發抖,薄歲卻不知道。
以為席先生真的心情很好,還好晚上睡不著覺,放下心來開玩笑道:“席先生心情不錯就好。”
“唉,說起來剛才打了兩個噴嚏,也不知道誰在罵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