驃騎大將軍帶著蔚山士兵攻破內宮后,最先做的事就是尋找漪姬下落。
“奸妃在哪?”驃騎大將軍一手提著鐵斧,一手抓住一個侍者審問。
“太...太后在正殿。”侍者哆嗦著。
“我呸!賤人也配稱太后!”驃騎大將軍一腳將侍者踢翻在地。
驃騎大將軍探聽到漪姬的下落,立刻帶領士兵沖向正殿,當他們來到正殿之前時,卻發現正殿燃起大火,大火燒得很旺,烈火中有股油味散發,正殿前二十米之內火烤得人站不住腳。
“去問問奸妃在哪里?”驃騎大將軍讓士兵尋找到知情宮人拷問,他希望漪姬不要自焚,他要活捉這個毒婦,用奸妃的鮮血祭死去的家人。
“稟大將軍,奸妃和公子雍在正殿內自焚了。”士兵很快就問清了漪姬和公子雍的去向。
“士兵們救火!”驃騎大將軍狠狠磨了下牙,銅鈴雙眼死死盯著燃燒的正殿,心中實在不甘漪姬就此輕松死去。正殿的火很太旺,容不得他闖進去將漪姬拖出鞭尸。而正殿的大火隨時會危及到旁邊的宮殿,驃騎大將軍現在救火成了第一要務。
“哼哼!賤人以為自焚就能逃脫懲罰,以為這樣老夫就無法可想嗎?”
漪姬的尸體只要不燒成灰,驃騎大將軍決定必將漪姬的殘骸敲碎后扔到荒山野嶺喂野獸。
衛青帶著士兵一路猛沖,遇到攔路者殺無赦,看到避讓躲藏的殘余也不追擊,一直沖到王宮后門才停住。王宮城墻上的虎賁看清軍隊舉著的是大大的‘楚’字軍旗后,趕緊下來將宮門打開。
“衛青!王都城門都攻占了沒有?”大壯滿身是血的跑了過來,他身后跟著大牛和幾百王宮虎賁,王宮虎賁的手臂上扎著白布,這是投誠的標記。在虎賁中間,是南司馬和東司馬的兩百多家眷,這兩百多家眷神色緊張,一些婦幼緊緊摟在一起。
“現在城門估計都攻占了,大部隊應該進了城在清除逆賊余黨。”衛青回答完大壯的話,在馬上朝王都虎賁抱拳:“各位虎賁!我家大人說虎賁們深明大義,在吳國危機之時舍身保護忠良家眷,是大功,等平定王都后,楚將軍會為各位虎賁記功請賞!”
“謝楚將軍,謝小將軍!”虎賁們原來遵虎符之令擁立了公子雍,現在只想用救人質來抵過,等蔚山大軍平定王都后,他們能保住自己的虎賁職務,現在衛青這么一說,救人質但抵過,還能記功,心中一個個不由大喜。
“衛青還要勞煩各位虎賁相幫。”衛青微微一笑,這笑實在太像楚朝輝要算計人時的表情。
“小將軍請講。”虎賁隊長正想多接任務可以多建功勞。
“衛青要帶士兵進去殺逆賊,兩位司馬的家眷就請各位虎賁保護。王宮中逆黨爪牙還沒有清除干凈,衛青怕兩位司馬的家眷在王宮這里受到傷害,想請各位虎賁將他們護送到祭祀高臺處保護。”衛青要到內庫干點事,有虎賁在這里不方便,所以要制造借口調離他們
“小將軍放心,本將和部下一定會保護好兩位司馬的家眷。”虎賁隊長拍胸脯保證。
王宮內到處在廝殺,兩司馬的家眷有許多婦幼,在王宮這樣的混亂環境很難將他們全部護周全,護送到沒人的祭祀臺處是個好辦法。
虎賁們護送著東司馬和南司馬的家眷去了祭祀臺,大牛跟隨他們一起走了,只有大壯被衛青拉住留了下來。
“大壯,你們原來在王都的秘密據點還能不能用?”
“能,秘密據點沒有暴露,進城后我去看過了。”
“據點可不可以當倉庫用?”
“有一處據點很大,原來就是當倉庫用的。”
“那好,跟我去搬東西。”衛青找到可以轉移財物的地方,定心了。
“搬東西?”大壯一愣。
“對,要保密!”
漪姬將忠心她的侍者和士兵都調到正殿處,放金銀珠寶的內庫處反而沒有多少人在守衛。城破之后,王宮內一片混亂,虎賁和侍者投誠的投誠,逃跑的逃跑,衛青這隊人馬沒費多大勁就到了內庫門口。士兵們‘乒乒乓乓’砸開了庫門,從馬背上取下早準備好的麻袋,鉆進庫門內往麻袋中裝器物。
“衛青,大人以后會繼承王位,這些財寶都是大人的,為什么大人要把財寶轉移到別的地方?”大壯很疑惑,鄭裕銘這是自己在搶自己的東西!
“兩位大人就是這么下的命令,讓搬走內庫的一半東西。”鄭鈺銘和楚朝輝是不管做不做吳王,先把錢裝進口袋再說,有錢才有實力。
“王宮內庫中的寶物真多啊。”大壯和衛青站的是玉器庫,玉器庫中滿滿的都是珍稀上品的好玉石。
“大人說了,王族幾百年的積蓄肯定驚人。”衛青拿起一塊羊脂玉瞅了瞅,看不出好壞,隨手放進旁邊的麻袋中。
“大人這么說的?”大壯黑線,山谷和南埠的人都深信鄭鈺銘就是公子明,鄭鈺銘作為王室公子,怎么用外人的口氣說起自家財富?
“快裝,時間寶貴,等別處的士兵來了,我們就不好轉移。”衛青催促大壯手腳快點,他剛才將投誠虎賁調走就是為了搬運財寶,不讓大牛留下是怕大牛的大嘴巴泄密。
除了黃金庫已被漪姬搬運一空,王宮其他幾個內庫財寶都被衛青命士兵用麻袋裝走一半,來回運送了三趟才算運完。
衛青在搶搬王宮內庫財寶時,周成領著士兵去抄姜大夫和姜大夫同黨的府邸。周成帶著兩千士兵在半路正好遇到帶著家人逃跑的姜大夫。護著姜大夫的一千私兵拼命廝殺想突圍,終因兵器差距太大,很快落敗,一千私兵被砍殺兩百多人,逃走三百多名,俘虜四百多人,姜大夫一家大小全部落網。
“將軍!老夫有許多錢財,若將軍放老夫一條生路,老夫愿將家中財物與將軍共享。”五花大綁的姜大夫相當狼狽,發冠掉落,衣袍破損,披頭散發。
姜大夫自知被俘后下場悲慘,求生的欲望讓他和一個奴隸將官做起交易。
“左大夫有多少錢財。”周成正命人收繳地上散落的財物,姜大夫逃命時沒忘記帶走府中錢財,最值錢的東西被他帶在了身邊,其中就有余奎獻給他的瓷器和白玉無瑕琉璃盤,白玉無瑕琉璃盤就是別墅的那只煙灰缸。
“將軍請近前來。”姜大夫見周成一副忠厚老實樣子,覺得賄賂有門,用一半家產買下自己性命的希望很大。
周成歪頭看了看姜大夫,往姜大夫面前走了幾步。如果鄭鈺銘要在這里,又要覺得周成歪頭的動作像極楚朝輝。
“老夫在封地有百萬金的錢財,將軍只要放老夫離開,老夫取了錢財立刻奉送給將軍一半。”
“百萬金?”周成睜大了眼睛,這姜大夫太有錢了!
“怎么樣?只要將軍偷偷將老夫放了,其中的五十萬金就是將軍的了。”姜大夫欣喜,將領額頭刻著的梅花奴隸印記表明曾經的卑賤身份,他不相信一個沒見過財富的奴隸面對巨額錢財會不動心!
“好!不過本將不是要五十萬,而是要一百萬!要全部!”周成說完拍了拍姜大夫的肩膀。
姜大夫心一下就沉到深淵。“你不放老夫,老夫就不告訴你財寶埋在哪里!”
“哈哈,不用左大夫告訴,本將自有辦法知曉。”周成嘿嘿一笑,眼睛看向姜大夫的家仆,這些被俘虜的家仆中肯定有幾個是姜大夫的親信。藏寶藏是個力氣活,離不開心腹的協助,只要將知情的幾個家丁分開審訊,就能找到準確埋藏地址。
周成覺得姜大夫封邑的財寶已經穩入囊中,當即先不去費心,只是帶著士兵將姜大夫的府邸和他同黨的府邸抄了個精光,僅留了少許錢財在原地裝下場面。
姜大夫和他的同黨在八月底的大亂之夜滅了許多貴族的滿門,這些貴族都是富有之家,他們的錢財全部被姜大夫和同黨瓜分,現在這些財物又都被周成抄走存放到一處,放財物的房子是姜大夫一個舍人的宅居,周成將這舍人一家大小抓走后,將有高墻的宅居變成了臨時倉庫。
王城內的抵抗者清得差不多時,鄭鈺銘才帶著蔚山貴族和封主們入城。戰斗才剛剛平息,街道上的敵我士兵尸體還沒有搬走,橫七豎八躺了一地,鮮血染紅了街道上的石板,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血腥味。王都的一些百姓隔著自家門縫偷偷打量外邊,不到三個月時間,就經歷兩次血腥之夜,百姓們非常驚恐。
鄭鈺銘坐在馬車上,外面的血腥看了幾眼就臉色蒼白,放下車窗簾擋住,倒是蹲在他旁邊的木頭有點興奮,不是撲到車門扒門,就是想從車窗處跳出去。
“木頭,不要鬧!外面是人間地獄,不要去。木頭已經是狼狗,不是狼了,不要太喜歡血。”鄭鈺銘撫摸著木頭,低聲自語。他和楚朝輝就是這場修羅場的策劃者。
“嗚嗚!”木頭無辜的眼睛看向主人。
“這人明知道會有許多人為此喪命,他還是千方百計去實施,就為了他心中的一個夢。”鄭鈺銘垂頭,為那些在這場戰爭中死去的人們。
木頭感覺到主人心中的低落,用舌頭舔了下主人放在膝蓋的手。
“木頭,你瞧,這人是不是虛偽殘忍?”
車窗外的一陣風將血腥味送了進來,鄭鈺銘吸氣間聞到只感一股惡心,這外面的慘景是真實的,不是游戲上的某些數據,面對真實,鄭鈺銘心底有種混亂。
王都大街小巷的血腥景象讓鄭鈺銘內疚,不過衛青和周成派人送來的消息很好的安慰了他。都說戰爭產生紅利,這一場王都之戰,為鄭鈺銘贏來充足的發展資金。
作者有話要說:最后一段如下:
王都大街小巷的血腥景象讓鄭鈺銘內疚,不過衛青和周成派人送來的消息很好的安慰了他。都說戰爭產生紅利,這一場王都之戰,為鄭鈺銘贏來充足的發展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