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軒自小由名師教導習六藝,可為全才,五官敏銳,反應敏健,只是全神貫注于金幣,才被兩合作無間小賊偷襲得手搶去手指間金幣。趙軒金幣被搶,已經反應到正面相撞灰衣人有問題,當即抬腳猛地一踹,將那灰衣人踹翻地。踹翻灰衣人后,趙軒便不再管他,丟給伯耀、武銑擒拿,自己只管提步加速追趕逃跑賊人。趙軒不乎一個金元,但賊人搶到他頭上,讓趙軒惱怒,覺得有失臉面,定得拿住偷賊重重懲處。
分散趙軒周圍二十個護衛,見宵小搶劫自己主公,早就圍了上來,趙軒追趕小賊,一部分護衛立刻緊隨。趙軒追趕速度很,那小賊逃跑起來也,頗有衛青搶奪食物之速,再仗著熟悉地形,專往人堆中穿行,使趙軒和護衛追趕速度被行人阻擋,片刻后,趙軒和小賊之間拉開距離。
“誰人攔住那小賊,孤梁某重重酬謝。”
趙軒眼見小賊要逃脫,不由大急,高聲懸賞讓街人幫忙攔截,只是街上行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怎么回事,當然沒有人出手幫趙軒攔截小賊。
就趙軒忿恨之時,不遠處一藍衣人忽然縱身向前,速度如鬼魅,眨眼之間便追到瘦小賊人身后,‘忽’地拍出劍鞘打小賊背心,那小賊猛往前沖了一下,口中噴出血水,踉蹌兩步撲倒地。藍衣人放慢速度,將寶劍懷抱,慢慢悠悠踱到小賊面前,冷漠地看著地上掙扎小賊。
“大俠,放過小吧,此乃小搶奪到財物,全部奉于大俠?!笔菪≠\人看著藍衣人眼睛里有驚恐,他掏出懷里搶到金幣和其他財物,遞到藍衣人面前。其實藍衣人身材不高,但小賊眼里卻如泰山壓頂。
“區區錢財竟然想收買,太小瞧魁某!”藍衣人冷笑,大秦人非常不恥小偷。
“多謝俠士出手相幫,梁某定當重金”慢了一步趙軒趕到,朝藍衣人拱手致謝。
“哈哈,大丈夫行事何用俗物酬謝!”藍衣人仰天一笑,朝趙軒點了下頭便揚長而去。
“俠士留步!”趙軒大呼,藍衣人身手讓他起了招攬之心。
就趙軒想追趕藍衣人時,康城安全護衛攔住了趙軒。
“呔!此人為何重傷倒地,他和你是什么關系?”康城大街上有負責治安護衛巡邏,聽到這里有異動,連忙趕過來查看究竟,到來后發現一人倒地上掙扎,而站旁邊趙軒想跑開,當即抽出腰間鐵棍攔住。
趙軒看著攔住他護衛皺眉,如果趙國,趙軒真想一腳踢翻護衛,真是有事不見護衛,無事便見他們跳出來多事。
其實趙軒冤枉了康城安全護衛,今天對趙軒下手兩個小偷是慣犯,他們熟悉康城地形,早摸清護衛巡邏路線,總是避開護衛才對目標人物下手,搶了東西立刻躲避,是康城地下黑五類分子遭遇嚴打還能堅持生存下來翹楚。
“此人搶奪我東家錢財。”晚了片刻趕到韋鄒連忙擋趙軒面前,他怕趙軒生氣之下跟護衛有沖突,康城安全護衛權利很大,只要違反吳國法規,不管違法分子什么身份,都得跟隨護衛去安全局接受調查。如若反抗,康城安全局必要時可以請求軍隊抓捕。
“哈,此人是黃鼠賊之一?!弊o衛抓住地上還捧著心口哼哼瘦子頭發,讓瘦子仰頭方便他辯認,結果發現這人正是安全局要捉拿慣犯。黃鼠躲閃厲害,安全局人為這兩慣偷取了外號叫黃鼠賊人,兩賊人大號早安全局掛名,特征也被安全局護衛熟知。
“此賊應該嚴懲。”趙軒建議,如果趙國,他會將這兩小偷剁去雙手。
“這得按法規辦事,吾等不可行私刑。”護衛吹了下掛胸前鐵口哨,召集同伴將兩名慣偷捆綁押回安全局,又要求趙軒一行去附近安全局做了記錄,記錄上簽字留下暫住地址才讓他們離開,那枚金幣沒有還給趙軒,說要等審訊結束才會通知失主去認領。
趙軒不乎那點小錢,追趕偷賊只是小偷冒犯了他,從安全局出來后,趙軒問韋鄒:“吳法會如何懲處偷賊?”
“稟東家,這得看情節,如果持兇器威逼搶奪,量刑偏重,高可達死刑,今天這樣搶奪,也要看犯罪次數,初犯輕是半年勞役,慣犯看偷盜數目,罪輕三年,罪重至死刑?!表f鄒對吳國法規很熟悉。
“為何不肉刑?”趙軒覺得處置太輕。
“吳已經廢除肉刑,連死刑也只有一種絞刑?!?br/>
鄭鈺銘廢除肉刑時遇到阻力很大,不過鄭鈺銘這點上特別固執。量刑標準定下后,鄭鈺銘心軟形象成為王庭大臣共識??党且驗榻洕掷m發展,老百姓都能吃飽喝足穿暖,犯罪率持續降低,加上吳國不像原來依靠守城士兵維護城內治安,而是設立了管理治安安全局。打擊犯罪分子有了專門機構,犯罪事件得到遏制。吳國量刑減輕,犯罪率反而降低,王庭中再無責疑之聲,只是吳國法規規定犯罪者不問身份,一律按法規處置,讓一些貴族暗地里頗有埋怨。
“量刑太輕,難怪偷賊放肆?!壁w軒搖頭,將兩慣偷敢搶奪他金幣行為歸結于吳國刑法。
“卑職也認為吳國刑法兒戲了,不如吾國刑法震懾?!表f鄒低聲奉承。
趙軒微微一笑,對韋鄒話很受用。
這段不愉插曲浪費了趙軒半個時辰,趙軒沒了康城閑逛心思,讓韋鄒帶領直接去了聞香回飯莊。
韋鄒先派來手下銀彈攻勢厲害,出五十金元讓店主想法騰出一間包廂,這間包廂本來是店主妻女明天要用,包廂位置三樓,觀看街景視野好。店主受五十金誘惑,加上韋鄒是飯莊大主顧,店主就將這間預留給妻女包廂轉定給了趙軒,當天夜里,趙軒一行就此包廂用餐。
“這就是公子光?”趙軒包廂里終于看清美元上美人,看清后,趙軒有點失望,圖像上公子光長相是俊秀,不過沒到驚艷地步,比起他祁山遇見魯國世家子楚鈺要差多了,可惜跟楚鈺一別三年,不能再見實遺憾。
“是,吳幣除了美元,還有銀元,每種幣都是同樣份量,同樣大小,不論是商人還是百姓,使用吳幣交易貨物都非常方便,不需隨身攜帶稱枰或刀具?!表f鄒取出一套吳幣供趙軒細看。
“不對!,美元重量沒有一金重量,銀元重量也小?!壁w軒忽然皺眉,他讓武銑掏出錢囊,取出趙國一金跟美元比較,果然,美元重量只有一金三分之二,只是純度提高,看起來美觀,銀元是一樣道理。
“這樣金幣也可以跟我們一金價值相等?”伯耀嚷嚷,覺得沒人肯拿份量重金跟吳國兌換美元和銀元。
“吳國有錢莊保證,美元可以隨時兌換成金,使用吳國貨幣,不會虧損。人們都樂于使用吳幣交易?!?br/>
商人存錢莊錢幣數量多了,還可以開本票,吳國大郡縣都有錢莊,商人帶著輕飄飄本票,吳國各地錢莊都可以兌換成美元或金,只需付點手續費,因為攜帶方便,交易好換算,各地商人都開始使用本票和吳國金銀幣。
“可以隨時兌換?”武銑忽然興奮,他轉頭看了看包廂門,包廂門內外有護衛守衛,無人能接近包廂。“殿下!吾國可以仿制吳幣,再到吳國錢莊兌換,可以多得金。”
吳幣美元只有金三分之二,仿制美元兌換就可以多兌換三分之一金,只是制美元金要提純損耗一些,提純技術也有點難辦,只要解決這些,武銑覺得是個發財好路子。
“吳國金幣制造精美,幣面光亮,圖案細致清晰,很難仿制?!壁w軒搖頭?!皡菄涝乙孕稉Q金幣,依仗就是鑄造工藝?!?br/>
“可惜了!”武銑和伯耀同時泄氣。
“孤怕吳國貨幣被大秦商人認同后,商人會把礙手金拿到錢莊兌換成好換算吳幣,各國金要源源不斷流入吳國,真是便宜了吳國?!壁w軒到底腦筋靈活,想通這點,深深覺得落雁公子卑鄙,公然干著吸金勾當,趙軒沒有精湛貨幣鑄造技術,沒有錢莊做保證,沒有豐富物品吸引商人,即使想通,也只能嫉妒。
其實吳國錢莊和貨幣出現,好處遠遠不是趙軒現想到這兩點,趙軒要等好久才會明白。吳國錢莊有了信譽,存錢錢莊有利息,遠比將貨幣放家中寶庫蒙塵合算,吳國錢莊有了口碑,大秦有錢就會將錢存入吳國,那時,吳國即可用各地錢幣發展本國經濟,同時還掌握了大秦經濟命脈。
有句話說得好,欠錢是爺爺,欠著全大秦權貴錢財吳國,誰動他一下都得掂量下吳國錢莊中自己存款。
就趙軒君臣議論時,包廂外傳來一陣爭吵。
“韋鄒,去看看怎么回事?!辈酒?,手按著腰間劍柄,站包廂門側防備。
韋鄒受命走出包廂查看,片刻,韋鄒回來稟報。
“稟太子,外間是幫助吾等擒拿偷賊俠士跟店家爭吵?!?br/>
“哦,為何事爭吵?”
“是那俠士要訂間靠街窗戶,店家無法安排,壯士因此跟店家爭執?!?br/>
“哦,去請那俠士進來用餐,孤正要酬謝于他?!壁w軒大街上就對那藍衣人起了招攬之心。
“喏!”韋鄒領命而去。
片刻,外間爭吵聲停止,精瘦不高藍衣人腰系寶劍跟著韋鄒進了包廂。
“燕人魁吉見過各位?!笨劬σ粧撸椭磊w軒是包廂中作主人,他朝趙軒拱了下手。
“鄙人梁軒,先謝過俠士出手相助,這幾位是吾家中管事。”趙軒起身相迎,并為魁吉一一介紹身邊伯耀和武銑。
等魁吉和眾人見過禮,趙軒請魁吉入座,吩咐店家上酒菜招待魁吉,魁吉見了店家冷哼一聲。店家苦著臉朝魁吉低聲賠罪。
“壯士,非小抬價,實是明天臨街包廂都已定出,小變不出空余啊?!?br/>
魁吉身上帶有唐王為他準備錢財,他不乎包廂定金多少,可這店家一味搖頭拒絕,惹起魁吉怒火,當場一腳踢斷樓下桌椅,如果不是韋鄒下去招呼,魁吉想給店主一點厲害瞧瞧。
魁吉瞪了店家幾眼,那店家小心陪著笑退出包廂。
“俠士也想看明公子?”趙軒心底有點不樂,魁吉武藝高強,這樣人也被落雁公子吸引了嗎?
“不錯,魁某正是要瞧瞧明公子,魁某想看看明公子值不值得追隨?!笨呀浵牒媒柰缎菄鴻C會接近鄭鈺銘,這個借口能讓他光明正大觀看南巡車隊,魁吉覺得自己能找到行刺機會。
“俠士要為吳國效力?”趙軒臉上笑容有點牽強。
“哈哈,不錯,大丈夫要博場富貴。”魁吉想說其實是大丈夫要揚名天下,唐王許諾富貴只是福利。
趙軒沉吟,婉轉勸說?!捌鋵嵅⒎菂菄庞写笳煞蚋毁F。”
武銑聽出主公招攬之意,也加入勸說:“那趙國太子重武,求賢若渴,俠士若去趙國,必定受重用?!?br/>
魁吉一愣,去趙國?去趙國行刺那趙太子有行刺公子明轟動嗎?
武銑見魁吉琢磨,以為魁吉心動,繼續游說:“吾東家和趙太子相厚,俠士如若有意去趙投效,可先跟隨吾東家行走,等吾東家返回趙國,就可為俠士推薦。”
“吾明天此用過午餐會去蔚山,到蔚山辦完事就可返回趙國,俠士并不要等多久?!壁w軒很滿意武銑幫腔,不虧會琢磨他心思近臣,魁吉思量也讓趙軒以為是心動。
魁吉聽完趙軒話,眼睛一亮,站起朝趙軒行揖:“既然梁東家如此相邀,魁某敢不從!”
魁吉正要找個包廂尋找刺殺機會,眼前這位商人就為他送來方便,不枉他出手幫了一場。
魁吉答應后,趙軒大喜,當天晚上宴席,賓主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