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花木別墅周圍直徑百米方圓上的一切東西不翼而飛,只留下一個巨大的深坑,110接到報警后,開始還以為報警人惡作劇,可當惡作劇的報警電話多了以后,110警報臺重視起來,連續派了兩輛警車前去了解情況。
110警車趕到時,坑洞周圍已經站滿看熱鬧的群眾。兩位看起來六十歲的老夫妻正對著坑洞抹眼淚,一邊抹眼淚一邊和周圍群眾訴說事情的經過。
當天晚上的花木之鄉地方電視臺報道了這一離奇新聞,2013年2月15號,農歷的正月初六上午十一點二十分,沒有任何征兆,花木之鄉一塊近八千平米面積的土地塌陷,塌陷成肉眼不見底部的深坑,據記者現場了解,事故地點上的別墅、五間工人房和一間溫室都塌陷進坑洞,別墅里的兩位男子和一條大狼狗也隨之失蹤,其中一位男子身份已經確定,是位身價上億的二十八歲花木種植大戶,另一名男子身份不明,據現場目擊者失蹤種植大戶的堂哥描述,不明男子年紀在三十出頭,好似是他堂弟的友人。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如此大面積地表塌陷,有關方面還在調查之中。
離地球四十萬公里的月球背后,一艘外表面積有八千平米的飛船,正靜靜停泊在那里。飛船上的兩位u星外星人正看著天坑圖像議論。
“嚓,親愛的,我又闖禍了!”這個外星人仿佛內疚。
“好像不止一個禍!”回答的這位外星人很淡定,仿佛習慣同伴的毛躁。
“嘻嘻,沒幾個禍吧,不就是不小心把這個時空的八千平方米面積的物質傳送到另個位面嘛!嗯當然,飛船飛向月亮時,還弄了幾塊石頭掉到地球上。”
飛船進行跨時空位面跳躍飛行,從一個位面跳躍到另一個位面,必須讓兩個位面物質重量不發生改變,因為發生改變會引起缺失物質那個位面時空坍塌,造成那個時空空間崩潰,所以外星飛船從另個位面跳躍進二十一世紀的地球時,就得從地球截取和飛船等質量的物質傳過去,原來截取物質都是從人煙稀少的地方截取傳送,可這次負責這個程序的外星人正分心捕捉一個跳樓自殺人類的靈魂,點坐標點錯一個數字,本來應該截取天朝西部高原物質變成了截取長江中下游地區的物質。
至于掉的幾塊石頭,正是落在俄羅斯土地上的幾塊大隕石。那石頭的威力也不算太大,石頭引起的爆炸威力只不過相當于1945年廣島原子彈爆炸威力的30倍,好在爆炸威力都在高空釋放,沒有讓人類享受侏羅紀恐龍待遇。
“那物質上面有兩個人類,一條狗,十六條金魚,七只老鼠,兩條冬眠的蛇,n千個蟲卵....”淡定的外星人機械地報著被傳送走的生物。
“都是差不多的藍色星球,到那邊一樣生活。”毛躁的外星人辯解,不過給地球生物換個地方,不是一樣可以過日子。
“你忘了一件事,跳躍位面有時光倒流效應。”
“額....”毛躁外星人縮了脖子,終于意識到自己闖禍了,也不知道地球生物受時光倒流效應影響到什么程度,要是時光倒流太過,那兩人的性命就難說了。知道自己可能闖禍,他給地球上一個自殺者偷換靈魂的事就沒和同伴提起,反正那兩個地球靈魂中有一個不想活,不想活的靈魂就留在飛船標本容器中好了,另一個就讓他重生(這兩倒霉的靈魂就是錦上添花里張建俊和花品素)。
地球東南亞地區某個小國的一座莊園里,一位國際軍火大王正聽手下報告消息,被下了必殺令的背叛者已經失蹤,尸骨無存。
“掉深坑?那么他手中那塊100多克拉的鉆石也掉深坑了?”軍火大王暴跳如雷,那樣重量的鉆石價值三四億人民幣,是軍火商一年軍火交易的收入,為了方便黑色收入洗白,買家用鉆石跟軍火商交易,可惜這天價的鉆石卻被一個宵小盜取。
“那坑不見底,底部已經滲水,深坑周圍已經被當地部門圍堵住。”軍火大王的手下額頭汗珠直冒,那坑他派人去探過,深不見底,人和房子都找不到,100多克拉的東西更是別想。
“哼,我就知道你們有千種借口為自己狡辯!”軍火大王損失慘重,他在知道自己一年多的收入將血本無歸后,再不肯聽手下申辯,揮手讓底下人把渾身瑟瑟發抖的追捕人帶出去處置,他別墅周圍的罌粟花正需要肥料。
鄭鈺銘醒了,睜眼看著熟悉的客廳天花板,他有三秒鐘的茫然,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躺在客廳地板上。
綁匪!槍傷!藍光!鄭鈺銘唬的一下爬起半坐在地板上,轉臉看向坐在客廳長椅上的綁匪,發現那綁匪現在正躺在長椅上昏迷不醒,可右手的手槍卻還緊緊抓著。
現在正是好時機,趁綁匪昏迷不醒,把他制服,自己就安全了!
想到這里,鄭鈺銘迅速起身,抄起長椅旁的一張小木板凳,就想給綁匪頭上來上一下,把綁匪人為砸暈,使綁匪不能像他這樣自然醒來。
可就當鄭鈺銘舉起小板凳使足勁準備砸向綁匪頭顱時,他的視線掃到綁匪裸/露在外的右小腿后,舉著小板凳的手頓住了,綁匪右小腿上的槍傷不見了,那里的皮膚完好,沒有一點破了的痕跡。
“你這樣想做什么?”躺在長椅上的綁匪身子動了一下,他右手手槍又對住鄭鈺銘,慢慢直起了身子。
“你的腿!”鄭鈺銘對綁匪的手槍威脅視而不見,指著綁匪的右小腿驚呼。
綁匪沒有看他的腿,他正對著鄭鈺銘發愣,當他醒來看清鄭鈺銘的樣子時,就一直是這個表情。
“你的傷口,它...它不見了!”鄭鈺銘放下手中板凳,指著綁匪的右小腿結結巴巴。
綁匪低頭,果然腿上子彈穿過造成的傷口不見了,動動右腿,一點疼痛感都沒有。
鄭鈺銘回頭看向別墅大門外,他記起昏迷前曾聽到木頭發出凄厲的聲音,是外面發生的事造成綁匪腿上傷口愈合嗎?
鄭鈺銘從別墅大門往外看時,受驚程度比發現綁匪槍傷不翼而飛還來得厲害,因為從院子圍墻向遠方望去,竟然發現遠處有青山。
這是怎么回事?花木之鄉地處平原,離花木之鄉最近的山海拔不過三百米,要開車四十分鐘才可以見到,在鄭家別墅,就是拿普通望遠鏡都看不到山的影子。這離別墅只有十多里遠的高山是怎么回事?
發生如此離奇的現象,鄭鈺銘都顧不上害怕綁匪手中的手槍,抬腳就往別墅大門外沖去,才走幾步,鄭鈺銘就差點被一個軟乎乎的東西絆倒,這個軟乎乎的東西被鄭鈺銘的腳踩了一下,發出‘嗚嗚’的叫聲,鄭鈺銘低頭一看,原來是一條剛斷奶的小狗,繞在他的腳邊轉圈時,被踩到了尾巴。
鄭鈺銘沒有理會小狗,抬腳跨過小狗的身體,幾步就沖出別墅門,跑到院子大門口朝外張望,鄭鈺銘看清眼前一切后,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不遠處的柏油馬路不見了,柏油馬路旁的村子也不見了,正對院門的水泥路變成了半條,別墅50米半徑之內的事物是熟悉的,50米外的一切都是陌生。
50米半徑之外草木叢生,不是那種人工種植,而是無規律的雜生,有些樹木高大雄偉,看起來有百年樹齡。再透過樹頂望向遠處,好似三面環山,另一面被高大的樹木擋住,看不清那里通往何處。
“我們好似遇到非常古怪離奇的事情。”一個聲音從鄭鈺銘背后傳來,鄭鈺銘回頭,發現是穿著黑色羽絨服的綁匪,手槍已經不見蹤影,正交叉著手抱在胸前,倚在院子不銹鋼大門上看著遠處。
“你...你怎么變樣了!”鄭鈺銘在車上就看清綁匪面目,綁匪看起來有三十幾歲,可現在怎么看也只得二十左右,這又是怎么回事?
“不是我變樣,是我們大家都變樣,你瞧瞧你的大狼狗。”綁匪對著在鄭鈺銘腳底打滾的小奶狗努了努嘴。
“木頭?”鄭鈺銘看向拴大狼狗的地方,那里只有一根鐵鏈子,大狼狗不蹤影,他低頭打量腳下背部棕黃顏色,脖子處黑色,腹部四肢是白色的小奶狗,這小奶狗是他的看門狼狗木頭?外形倒比較像木頭小時候。
“這是我的狗?我的狗變小了?你也變年輕了!我的別墅周圍也變樣了,這是怎么發生的?我們在一起做夢?”
鄭鈺銘沒發現別墅周圍還有人類,想了解事情發生變化竟只能和綁架他的綁匪一起分析。
“我也變年輕?”綁匪摸摸了自己的臉,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右腿發生變化,沒想到外貌也有變化。“看來大家都返老還童了。”
“大家都返老還童?”鄭鈺銘聽完綁匪的話,連忙也伸手去摸自己的臉,一摸嚇了一跳,就的臉分外的光滑細膩,仿佛自己青春發育期時的肌膚觸感。
鄭鈺銘發覺自己臉上的異樣,急忙又奔進了別墅洗手間,沖到洗手間的鏡子前察看,看著鏡中只有十七八歲的少年,鄭鈺銘恍惚,他們到底遇上了什么?是穿越還是被傳送?他們現在到底在哪里?在地球的什么地方?
想到這里,鄭鈺銘掏出自己口袋的手機,手機上信號格為零,隨便撥什么號碼都沒有反應。
六神無主的鄭鈺銘擺弄手機半天無果走出洗手間,進到客廳里,綁匪剛好從門外走了進來。
“這里好像不是長江三角洲地帶,我發現周圍有好些紅椿木大樹。”綁匪已經在周圍查探了一番。
“紅椿樹?那這里應該不是花木之鄉所在地。”
鄭鈺銘對各種花木了如指掌,紅椿木是天朝珍貴用材樹種之一,有中國桃花心木之稱。1999年被國家列為2級重點保護野生植物,這種木材由于過度砍伐,資源已日益減少,天朝如今只有云南、廣東、廣西及湖南南部這些地方有零星分布。
印度、馬來西亞、印度尼西亞、越南等國也都有這種樹木,想到這里有可能是東南亞地區,綁匪開始憂心起來。
“也許我們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傳送到東南亞了。”綁匪看著遠處的紅椿樹嘆氣。
“不對,這里不是熱帶、海洋性亞熱帶!這里氣溫和我們原來的地方一樣!”鄭鈺銘突然大叫起來,花木之鄉春節后白天的溫度在攝氏5度左右,如果是紅椿樹產地,除了湖南南部的氣溫會和花木之鄉相似,其他地方溫度不會如此之低,而湖南南部,根本就沒有如此連片的紅椿大樹。他穿著保暖內衣和羊毛衫,外著呢大衣依然不覺得熱,顯然這里氣候還是亞熱帶季風氣候,應該還是在花木之鄉那樣的氣候環境之下。
“看來現在首要任務是弄清我們現在到底在哪。”綁匪臉色嚴肅,他朝鄭鈺銘歪了下頭,朝鄭鈺銘伸出右手。
“你好!我叫楚朝輝!”
鄭鈺銘愣了幾秒,便伸手握住楚朝輝的右手。“你好!我叫鄭鈺銘!”
綁匪和人質的手就此握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