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年月（36）
    燈芯絨在五六十年代屬于高檔布料。如今下面也能買到, 但是舍得花這份錢的不多。
    這東西在后來的幾時年也流行過，那時候, 他們管這個叫做什么波西米亞風(fēng)格。反正不管什么風(fēng)格吧。這玩意放在現(xiàn)在，所代表的意思就是需要很多布票，需要很多的錢。是奢侈的代名詞。
    林雨桐又翻開自己的格子布料。這玩意并不是自己想要的厚布料。而是相當?shù)谋　?br/>     習(xí)慣于簡樸的人，總是想盡辦法節(jié)省。比如女裝流行的就是兩用衫。什么是兩用衫呢，就是夏天的時候，能當襯衫穿。冬天的時候，套在棉襖上當個外套穿。反正一年四季, 都能穿。可以給里面套襯衫, 套毛衣。也就是春秋兩季都能穿。
    這叫林雨桐撓頭。根本不是自己想要的效果嘛！
    隔了兩天, 四爺帶回來一匹布料來。是正紅色的。
    他骨子有自己的堅持。原配怎么能不用大紅色呢？
    “做一身吧。”四爺很堅持，“一身都用紅布。”
    林雨桐將手撫在布料上, 很厚重的呢子布料。“做裙子好不好？”
    “好！”四爺點頭應(yīng)了。“爺想娶你一次。”
    林雨桐眼淚瞬間就下來了。他知道，上輩子成親的時候, 不是她。
    四爺將她摟在懷里, “委屈你了。如今這條件，只能這樣。要是還有下輩子。爺好好的補償給你一個婚禮, 好不好？”
    林雨桐掛在四爺?shù)牟弊由希樎裨谒念i窩里哭的泣不成聲, “我有你就夠了！有你就夠了。”
    “好！爺在。爺一直都在。”四爺抱著她輕輕的搖, “別哭了。乖！”
    這天之后，林雨桐投入了全部的熱情，來做這套新娘裝。
    想要穿出去, 樣子就不能做的太柔媚。
    她看了看自己的身高，打算做一件長長的風(fēng)衣。腰上系上寬腰帶，瞧著也跟裙子一樣。要是風(fēng)衣的話，其實就不算出格。在北京上海，也有這樣的風(fēng)衣賣。只是比較貴罷了。
    今年長高了一點，身高肯定過了一米七了。就算是長到腳踝的風(fēng)衣也撐得起來。
    袖子寬寬的，腰身卻稍微收進去一些。下擺一定要大，要不然沒有裙子的感覺。還要有里襯，要有下垂的質(zhì)感。
    這件衣服耗費了林雨桐年前一半的時間。
    四爺?shù)囊路秃唵味嗔耍彩秋L(fēng)衣，但卻短了很多，只到大腿的位置。
    到了年根了，家里寄來兩雙皮鞋來。看來家里為這兩雙鞋，沒少廢功夫。緊跟著，云南那邊寄過來厚厚的一捆布，都是當?shù)厝丝棾鰜淼模伾珮O為絢麗。也不知道是怎么淘換來的。
    印薇沒來，倒是郭永紅來了一趟，送了兩人給四爺和林雨桐的結(jié)婚賀禮。給林雨桐的是一個紅色的貝雷帽，一條紅色的大絲巾。給四爺織了一條紅黑相間的圍脖。花費肯定也不少。
    山東老家寄過來五斤棉花，還有一大捆自家織的粗布。信上說，這粗布是村里的人湊出來的，用來做被子的里襯。拿著棉花就是印昆想辦法淘換來的。
    縣城的王叔王嬸也來了一趟，送來兩條背面來。
    這些東西一件件的往連里搬。所有的人都知道，這兩人的家里肯幫襯，人家的日子才過的好。
    臘月二十三，兩人去拍了結(jié)婚照。
    年三十的這一天，縣城最熱鬧。都是趕在最后一天，才想辦法置辦年貨。兩人先去取了照片，然后才去登基結(jié)婚。
    林雨桐只隨著四爺走，進去才知道，他竟然用幾斤白面預(yù)約好了。這時候的結(jié)婚證都是手寫的。蓋章就行。人家都放假了，今兒巴巴的等著他。
    于是，結(jié)婚證是在一九七四年的最后一天辦理的，日期卻填寫的是七五年的大年初一。
    一九七五年的大年初一，林雨桐將頭發(fā)梳成一個辮子，盤在腦后。將新娘子要戴在胸前的花，簪在了頭上。
    紅色的大風(fēng)衣，脖子上戴著紅紗巾。風(fēng)衣的下擺，很有質(zhì)感。走路時，偶爾會露出黑色的燈絨芯的褲子，配上黑色的低跟皮鞋。
    很時尚。
    “跟電影明星似得。還得是外國的。”白曉梅挺著肚子，上下打量了一遍，夸贊道。
    這時候的電影，尤其是外國電影，總結(jié)起來就這么幾句話：蘇聯(lián)電影飛機大炮，阿爾巴尼亞摟摟抱抱，朝鮮電影又哭又叫。
    但從里面也能看到一些他國的時尚。
    這身打扮叫食堂大廳里頓時靜默了起來。然后就是小年輕們拼命的嗷嗷叫，不挺的捶打著桌子。
    沒錯，精心準備的婚禮，卻在……連部食堂的大廳里舉辦。
    也算是別開生面吧。
    林雨桐看看身邊的人。也就不在乎在哪了？
    管他呢？我們幸福就好。
    作者有話要說：　　我現(xiàn)在的心情糟透了。不想因為自己的壞心情，而寫砸了本該幸福的畫面。
    還是那句話，不喜歡的讀者，請你們離開！或者說，請求你離開。
    我的能力有限，所以，我只能用勤奮來彌補不足。
    我是一個任性的作者，因為舍不得跟筆下的人物分離，所以我修改了一年前就準備的大綱。這個文案的形成，是我拜訪了五十七位老知青之后形成的。
    我寫我想寫的故事。寫給喜歡它的人。
    所以，請不喜歡的讀者，離開。不要勉強我，也不要花錢勉強自己。
    我知道，人和人是有差異的。文化素養(yǎng)，年齡層次，性格喜好，理解能力等等都是有差別的。每個人理解出的東西可能都不一樣。但是，在你們意識到不喜歡的時候，請離開。
    真的！我每天坐在這里十六個小時，吃飯都是吃一口寫一下，等咽下去了再吃。連上廁所的時間都要抽空看評論。
    剛才看到一些評論，我手腳麻木的放不到鍵盤上。靜坐了二十分鐘，才將半章內(nèi)容發(fā)了出去。
    隨意，再重申一次。或者，求求這些不喜歡看的讀者，離開吧！今天沒心情碼字了。就到這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