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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9、奇爸怪媽(25)三合一

    作者有話要說:  怕有的讀者沒有看到上一章補充的內容,我貼在作者有話說這一部分了。重復已經(jīng)刪減,缺的一部分補上如下:
    “你就吹吧。”朱珠直笑,“這一點你倒是跟你爸像了。吹起來都沒譜的很。”說著,挨著林雨桐坐了,“你老實跟媽媽說,你怎么想起問親子鑒定的事了?是不聽誰胡說八道什么了還是你爸說什么了?”
    林雨桐抬眼一瞧,朱珠雖然笑著,但那雙眼睛卻冷冽的很。她絲毫不懷疑,要是真是有人膽敢胡說八道,她真會找過去跟人家拼命。多大的事?再鬧出誤會來?
    “沒有。”林雨桐趕緊堅定的否認,為了取得她的信任,不得不跟她一起扒一扒苗苗家的私事,“……她一直覺得他爸有錢才跟她媽離婚的。再加上這些年更她那后媽的關系一直不好。心里惦記親媽是肯定的。如今知道他弟弟的真實的出身日期,她懷疑她媽媽離婚的時候就已經(jīng)懷孕了……”
    朱珠‘哈’了一聲,“離婚的時候身懷有孕這個可以確定,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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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閱讀帶來不便,敬請諒解。最近七事八事的就沒停過,弄得人很狼狽,時間緊的時候恨不能自己能生出八只手來。實在是抱歉了。
    奇爸怪媽(25)
    朱珠沒說完的話,林雨桐完全明白, “叫她查吧, 查了也就安心了。”
    “所以說, 閨女,誰家也不是萬事和順的。”朱珠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爸爸媽媽以前做的不好……”
    “怎么又說這個了?”林雨桐推她, “趕緊上去洗澡換衣服去。不累啊!”
    還真是累了。
    正要起身上樓,電話響了,朱珠面漏難色, 好半天才接起電話,“周瀟, 怎么有空給我打電話了?”
    “臺里正月十五有個晚會, 給你們留了票。”周瀟哈哈就笑,“我什么意思你該知道吧。”
    我當然知道。
    但是弟妹能插手大伯子的婚事嗎?
    這是出力不討好的事嘛。
    再說了,我家缺票嗎?那些邀請林博的票能塞滿抽屜, 要是都去還不得累死。別人覺得明星稀罕, 想去看明星, 我家對于明星這類生物, 可一點也不覺得稀奇。
    朱珠熱情的感謝人家, “多謝你想著。到時候能不能去還真說不準。”
    “知道你們忙, 蘇阿姨和林叔叔帶著桐桐來玩玩也好。”周瀟低聲道, “幫個忙嘛,幫我把票送給桐桐她大伯,來不來他定。”
    看著朱珠帶著幾分無奈的掛了電話, 林雨桐看她,“跟我大伯還沒進展?”
    “我估計沒戲。”朱珠搖頭道,“你大伯強勢,未必喜歡她這么強勢的女人。中間又隔著你奶奶的面子,我要是不答應,她估計得直接送給你奶奶,再由你奶奶給你大伯,這更不好了。還不如我過一道手,完了給你大伯一張不就完了。去不去的,我又不能大包票。剩下的票都給你,你不是有同學嗎?送同學去吧。咱們哪有時間瞧那些個去了。如今這晚會,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小時候看晚會,那是一個人唱七八首歌,現(xiàn)在的晚會,是七八個人唱一首歌。舞臺大了,燈光絢了,可怎么總覺得少了一股子味道呢。”
    絮絮叨叨的說著就上了樓卸妝去了。
    結果第二天林雨桐就拿到五張票,本來是六張的,林家的人一人一張,但只有一張朱珠拿了,說是順便給林淵送去,剩下的交給林雨桐處理。
    五張元宵晚會的票,林雨桐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遍,還是給宿舍那三個算了,多出兩張,正好開顏的家就在京市,加上她爸媽,剛剛好。
    正月十二開學,到時候文娟也該到了。
    將票順手收起來,這才收拾行李,今兒第一天開拍,怎么也得跟過去看看。雖然不說太遠,可出了城也得一兩個小時的車程。兩回的跑就沒有必要的,在開學以前還是跟著看幾天吧。海納旗下有自己投資的影視城,拍攝的場地就放在那里。
    韓新結果林雨桐的行李塞到后備箱,“我已經(jīng)提前給楊天打過電話了,那邊的房間已經(jīng)準備好了。條件可能沒有在家里這么好。”
    “能住就行。”林雨桐隨口應了一聲,上車了才給四爺去了個電話,告訴了他自己的行程。
    “是在淮柔吧。”四爺問了一句。
    “嗯。”林雨桐笑道,“也不遠,我在那邊呆上三兩天就回來。”
    這邊掛了電話,四爺直接給江橋打過去。
    “干嘛?”江橋裹著大衣,正在看著劇組拍戲。倒霉弟弟的電話叫他有點意外,語氣雖然不好,但好歹還是接起來了。
    “你在淮柔吧。”四爺沒給他說話的機會,“我有點事跟你說,剛好在附近,我辦完事去找你,把你的地址給我。”
    說事?什么事?老爺子跟那女人離婚的事?那這可太喜聞樂見了,“行吧,我發(fā)給你。”
    吃過午飯,剛要上樓,就見從外面走來兩個人,正是林雨桐和司機。
    “小丫頭,你怎么來了?”江橋三兩步迎過去,“我在這里盯著你還不放心?你自己跑來你爸知道嗎?”
    “我至少等看看現(xiàn)場,要不然那么多錢砸過去,我也不能放心。”林雨桐說著話,就見楊天從電梯里出來,“老板,到了?房間在上面,您跟我來。”
    酒店環(huán)境只能算是一般,林雨桐住的事套房,正好在江橋的隔壁。
    楊天低聲道:“其他人員,基本都是雙人間或是三人間,在劇組多半是吃的盒飯,酒店也提供飯食,就是有點貴。晚上有誰餓了就自己去找吃的,劇組是不管的。另外,這里距離基地還有兩三公里,沿路有許多小店面,還有家庭小旅館,算是繁華的。”
    一個影視基地,能養(yǎng)活這周圍一片。
    “挺好的。”林雨桐隨手將行李放下,“你去忙吧,我收拾收拾下午過去看看。”
    打開門送楊天出去,正好看到從電梯里出來的四爺,她眼睛一亮,正要說話,隔壁的門就打開了,江橋里面探出頭來,“我在這一間。”
    楊天跟四爺擦肩而過,見是找江楓的,倒也沒留意,直接上了電梯。
    四爺走的不快,直到聽到電梯門關上的聲音,才對江楓點點頭,然后卻開了林雨桐對面的那間客房,“進來談。”
    林雨桐失笑,看著江橋進了對面的房間,這才將門關上。
    江橋往沙發(fā)上一坐,“說吧,什么事?”
    四爺慢悠悠的坐在他對面,沉著臉沉默了半天,“本來想告訴的,我在路上想了想,這到底該不該說……現(xiàn)在我倒是有點猶豫了,你叫我再想想,想好了我跟你說。”
    你玩我呢?
    心里剛升起這樣的念頭,可一看對面那張臉,好似又不是那么一回事。這么一想,心里就跟藏著個貓爪子似得,撓的人心里癢癢。什么事要緊成這樣,要不要說還不一定。
    “那你……”江橋皺眉,“你先透漏點,是什么事?”
    “你是不是投資了海納拍攝的片子?”四爺抬眼問了一聲。
    那不是林雨桐那丫頭既跟你的關系特殊,又正好是林博的閨女嗎?里里外外算起來,實在都不算是外人,“這又怎么了?”
    “我先得跟桐桐商量妥當了才能跟你說。”四爺說著,就直接起身,“你別急。三兩天的事,處理好了我就告訴你。不過對外,還是先被瞎說。”
    我知道什么啊,我就瞎說。看這樣子跟投資有關,這就跟不能瞎說了。
    “我作為投資方,難道沒權利知道?”江橋又問了一句。
    “你的嘴一點都不可信。”四爺哼笑一聲,“喝兩杯酒就滿嘴跑火車,要是跟劇組的女演員說出什么去……”
    “那還是你們說吧。”江橋站起來直接就走,“你放心,誰我也不說。再說我也無話可說。”
    看著對方走出去,四爺才施施然出去,將門關上然后敲響了林雨桐的房門。
    林雨桐將門打開,一把拉四爺進去,“你又糊弄人家什么了?”
    四爺就笑:“那就是個二愣子,連腦子都不怎么帶的。”
    “你真是……”越老越頑童了,逗人家很有意思嗎?
    “不糊弄他他轉身就把我來了的事跟林博說了。”四爺將大衣解了,“我陪你幾天,等你開學了,我那邊也忙了。工地公司兩邊跑,你呢又是學校片場兩邊跑,見面的機會就不多了。趁著這幾天都有空,我也歇幾天。”
    那真是再好沒有了。
    林雨桐撲過去‘吧唧’親了一口,“走!去片場去。”
    韓新是個只對朱珠負責的人,對林雨桐的事他也只匯報給朱珠知道。因此林雨桐沒有避開他,還是叫他當司機。
    四五里路,坐著真的很近便。沿路開著不少小飯館,進進出出的人看起來極為熱鬧。
    可到了影視基地,才知道什么是人山人海,不少人擁堵在大門兩邊,有的可能是為了看明星的,可大部分還是群演,等在邊上是為了接活的。
    從大門口走進去,一水的古香古色的建筑,其實到了地方一看,就會覺得眼熟,很多古裝劇的大街,大概就是在這里取的景。
    兩人也不急著走,一路上走走停停,只當是閑逛了。穿梭在里面,常常給人一種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覺。古代的街道庭院,還有民國的建筑風貌,甚至還碰到拍攝抗戰(zhàn)題材的影片的劇組,遠遠看著,那修建的窯洞還挺像那么一回事。
    “拍那里。”四爺見林雨桐拿手機拍個不停,叫指了一處地方叫她拍。
    結果林雨桐看過去,那土墻上寫著‘農(nóng)業(yè)學大寨’‘農(nóng)村廣闊天地更有作為’之類的標語。
    確實是挺好玩的。
    “不過要不好。”四爺糾正道,“那時候的標語字寫的并不好……還有那一片,建的不對……”
    他倒是一路上凈是挑刺了。
    林雨桐要到劇組,楊天只告訴了張文。老板親自盯著了,還不得賣命的干啊。他只打發(fā)了朱廣斌過去,“麻煩把人接過來。”
    朱廣斌見到四爺?shù)臅r候愣了一瞬,兩人互通了姓名,他才恍然,“原來是江總的弟弟。”
    他以為這是江橋打發(fā)他弟弟來盯著了。因此也沒多想。
    四爺就怕別人誤會,因此在外面跟林雨桐雖說是一起走,但并不會表現(xiàn)的很親密。他以找江橋為借口來的,就是為了叫別人順著這個思路誤會的。因此就更不會解釋。
    兩人的到來,叫劇組稍微騷動了那么一小會,就又按部就班的開始了。
    眼下拍的是一場奸|殺案的現(xiàn)場,扮演女尸的女演員穿著短褲圍胸躺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然后給上面身上蓋上一小塊白布,遮住胸以下,大腿根往上的部分,打眼一看,都會以為下面躺著的人全|裸。
    林雨桐緊了緊身上的大衣,今兒是大年初八,多云東北風四級,最高溫度三度,最低溫度零下十一度。這樣的天,穿成那邊躺著,然后身邊的圍著的各種‘警察’‘法醫(yī)’一同忙活。主演在詢問案情,還得上去檢查‘尸體’,但凡誰出一點錯,這個鏡頭就得重來。而那個演‘死尸’的女演員就得在地上這么躺著。看著都冷的慌。
    她招手叫楊天:“打發(fā)人弄幾臺太陽能電暖氣來。”這么耗下去人也太遭罪。
    當然了,這部片子,主演基本沒有遭罪的戲份。因此劇組也就忽略了這種細節(jié)。尤其是這種演‘死尸’的,都是從片場外面現(xiàn)拉來的。演完吃個盒飯然后當天算錢就算完工的演員,誰去在乎他們。
    簡單的一場戲從化妝到道具再到最后拍攝完成,這個女演員在地上躺了四十多分鐘。沒等到電暖氣弄來,她結了一百塊錢就走了。
    “挺不容易的吧?”朱廣斌搖搖頭,“路都是自己選的,你也別濫發(fā)同情心。”
    林雨桐在劇組的其他地方又看了看,轉了一圈剛要往回走,就看見披著衣服正在對臺詞的黃依然和向東。她的眉頭皺了皺,“黃依然。”
    黃依然蹭一下站起來,大衣一下子就掉在地上,“老板。”
    “你找化妝師,該一下造型。”林雨桐指了指她的耳朵,“女警有耳洞雖然也允許,但是你的耳朵上四五個耳洞,這就有點夸張了。掩飾一下,或者把頭發(fā)放下來遮住。”
    黃依然趕緊摸了摸耳朵,朝林雨桐鞠躬,“對不起,是我忽略了。”
    林雨桐再沒說話,朝向東點點頭,就轉身離開了。
    黃依然有些懊惱,“怎么犯了這么個低級錯誤。”分明昨天導演已經(jīng)叮囑過一遍了。
    向東笑了笑:“沒事,小老板不是苛刻的人。真的,挺隨和的性子,又不愛拿架子。”
    那是對你!對我可沒這么好的態(tài)度。
    在片場轉了半個下午,林雨桐覺得這些演員在自己看著的時候表現(xiàn)的有點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意思,尤其是幾個新人。她也就不再盯著看了。
    跟四爺慢慢悠悠的又往出走。
    “覺得怎么樣?”林雨桐征求意思的意見,“不至于賠本吧。”
    “那倒是不至于。”四爺指了指另一邊的劇組,騎在假馬上來回的顛,然后兩邊有人舉著假的樹枝掄圓了轉圈的轉,“看看那邊,這一比較,就不難發(fā)現(xiàn)還是你更有誠意一些。至于選的演員,都在認認真真的演著……”
    林雨桐看著這邊的劇組也覺得好笑,為了節(jié)約成本用了假馬,當然了真馬演員騎不出那水平。不過老大不小的人了,偏要做出騎在真馬上的樣子,還真是夠難為人的。演員其實也真是不容易。不過導演也是絕了,冬天拍夏天的戲,用個假樹枝來回的搖,拍出來還像是縱馬馳騁,兩邊的樹都往后倒的畫面。
    “術業(yè)有專攻。”林雨桐嘖嘖稱奇,“沒有這腦子也還真未必想的出這么多點子來。”
    回了酒店,兩人就不出門了。酒店打了電話就能訂餐,送上來在房間里吃也挺好的。
    吃完飯朱廣斌來了一趟,四爺在里面他沒見著,因此只囑咐林雨桐關好門窗,要是有事就給他打電話。
    “你干脆住到這一層算了。”林雨桐怕他跟別人擠,“估計你也不習慣。”
    “沒跟別人擠。”朱廣斌夸楊天,“挺會做人的,我那邊雖然不是套間,但也是單間。要真住上來……以后劇組的人還不得把我當大少爺一樣供起來。這事你別操心,我自己有數(shù)。張導人不錯,我跟著他能學不少東西。”
    只要你能吃的了這份苦,那就去吧。
    送走這個,剛洗了澡換了家居服,門鈴又響了。
    這次進來的事導演編劇這些人,不過是來詢問這個老板有沒有指示,再就是聯(lián)絡感情。林雨桐應酬了幾句,因為他們還要趕夜戲,因此也并沒有多留。
    “怎么樣了?”四爺見林雨桐進來,就合上筆記本問道。
    林雨桐將她自己往床上一扔,“不管干什么事,都繞不來一個人事。”只要跟人打交道,各種應酬就少不了。
    四爺拉她起來,“行了,別躺著了。酒店有健身房,去不去?”
    可我都洗了澡了?
    “回來再洗!”四爺?shù)吐曅Φ溃骸拔規(guī)湍阆础!?br/>     滾蛋!
    也許是這酒店一年四季接待的都是劇組,里面不乏明星的緣故,健身房建的還不錯。
    上了跑步機,林雨桐慢悠悠的跑著,出一身回去洗個熱水澡想想也挺舒服的。
    四爺去一邊的練腹肌去了,林雨桐也不管他,只帶著耳機跑自己的。
    晚上健身房的人不算多,三三兩兩的分散著。猛地胳膊被人拍了一下,林雨桐還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是開顏,她更驚訝了,馬上摘了耳機問道,“你怎么在這兒?”
    “嚇一跳吧!”開顏哈哈就笑,“我是跟幾個高中同學一起過來的。聽說文武在這里拍戲,我們后援會的就跟著過來了。”
    林雨桐從跑步機上下來,“你爸媽讓你出來?”
    “當然不。”開顏噘嘴,“我想出來,我爸媽就給我預定了這里的酒店,說是這里條件最好,也很安全,再加上同學的爸媽跟他們在一個單位,我們作伴,他們倒也沒多管。我跟你說,到了才知道這家酒店是這里最好的酒店,文武肯定也是住這里的。哎呦,想想都興奮,說不定我隨時都有可能碰到他。”
    瘋狂的追星族。
    “你都多大了還追星?”林雨桐上了一邊的單車,邊蹬著邊跟她說話,“吃過飯了嗎?”
    “吃過了。”開顏的眼睛四處亂瞟,好似在找偶像。然后猛的就將視線對準了四爺,“快看快眼,好帥!江家的二少……”說的正起勁這才后知后覺的想起,“我忘了,你們本來就認識。哎呦,我要是能認識這么優(yōu)質的男人該多好。”
    那為什么優(yōu)質的男人就得被傻白甜姑娘迷的五迷三道呢?他們可是一點都不弱智。
    不說別人,就說林淵吧,正給介紹一個類似于開顏這樣的姑娘,人家真是不耐煩應付。灰姑娘碰上白馬王子,那真的只是童話。
    “我說你也真有意思,有這錢上哪旅游不行啊,非跑這里來,就為了看一眼明星?”真是想不明白。
    “你不懂。”開顏陶醉的眨巴著眼睛,“她要是能看我一眼……”
    傻姑娘!
    “開顏開顏……”那邊好像有人叫,“快過來,看那是不是文武……”
    開顏蹭一下就跑了。
    文武這個名字,林雨桐也聽說過,要說真是天王巨星,那還真達不到那個水平,也就是這兩年新崛起的一個小鮮肉,二十三四歲的樣子。
    正想著呢,就聽一聲尖叫,有開顏的聲音。這聲音不是驚恐,倒像是興奮。她抬眼望去,就見從外面進來兩個黑衣人,然后身后跟著個身穿灰色運動服的小伙子,應該就是文武。那身邊跟著的提著包,拿著水杯的姑娘,應該是這位大明星的助理。
    兩個黑衣人將開顏和另一個姑娘擋在幾米之外,那位文武隔著保鏢對倆姑娘笑了笑,又換來這倆傻姑娘的一陣興奮的尖叫。
    林雨桐從動力單車上下來,四爺已經(jīng)過來了,“走吧,回吧。”這里消停不了了。
    “林小姐。”文武朝這邊走來,“沒想到在這里碰見林小姐,真是榮幸。”
    對方伸出手要握手,林雨桐禮節(jié)性的伸手握了握。
    “聽說海納有新戲,還是林小姐制片,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在里面客串一把。”文武含笑說著,讓人覺得熱情又不過分失禮。
    “求之不得。”對于對方的善意,必須給予回復,她笑道,“那邊有我的同學,恰好是你的影迷……”
    林雨桐的話還沒說完,文武就會意,“那請過來一起合張影吧。”
    開顏興奮的直蹦跶,湊到文武身邊拍了幾張。
    “一起吧。”她朝林雨桐招手。
    這姑娘,永遠都不知道什么場合說什么話是合適的。
    文武自然知道,為了不鬧出什么緋聞來,人家這樣的老板是很少跟他們這樣的異性藝人合照的,他隱晦的岔開話題,“做個萌萌噠的表情,一起來……一二三……”
    沒有多呆,從健身房出來,林雨桐直接就回了房間。開顏還在跟她的同學一起,花癡一樣守在健身房遠遠的圍觀偶像。
    “那是哪一家的藝人?”四爺向來就不關注這些亂七八糟的消息,因此才有這么一問。
    “彩鳳的。”林雨桐皺眉,“沒有他們老板的話他不會這么積極。”她靠在床頭拿起仍在一邊的手機,給董雙雙打過去,“董東的戲拍完了嗎?”
    “基本算是完了。”董雙雙呵呵一笑,“怎么?是不是我爸為了他的寶貝兒子又給你打招呼了。”
    買一送一算不算。
    林雨桐沒正面回答,“行了,你也別酸了。我這邊有個兩集的主演,反派角色,問他愿意不愿意來。”
    “還挑什么戲啊?”董雙雙不以為然,“剛出道有戲就不錯了。”
    掛了董雙雙的電話,又跟導演聯(lián)系,“……將五六集那個同性|戀案情的殺人犯給彩鳳的太子爺留著……”
    拍戲拍的眼睛都要睜不開的張文:“……”有這么寒磣人家的嗎?
    “只有那個角色適合他。”林雨桐真不是寒磣人,她是選了又選才決定的。四十集的電視劇,兩集一個案情,一共是二十個案情。而這二十個案情里,女性犯罪占了一半,那么剩下的就只有十個是男性犯罪。這十個里面,有黑幫頭目,有五六十歲的鰥夫,有保安、有毒|販、有暴發(fā)戶,數(shù)來數(shù)去,就只有這個出身良好,看起來陽光燦爛的同性戀男青年最適合他。除了性向意外,能保證董東基本是本色演出。這即便是演不好,也肯定壞不到哪里去。“原本定下的這個角色的演員,你給換一個。別弄的人家有怨言。告訴他,下次有戲的時候,首先考慮他。再有就是文武要來客串一把,你選個合適的角色,三五個鏡頭的戲即可,人家客氣,咱也別太當真。”
    張文:“……好吧。”這位太子爺?shù)膩眍^實在太大,不行也得行。更何況人家還搭上一個當紅的小生。
    晚上兩人睡的挺早,沒等劇組回來就先睡了。
    正迷迷糊糊呢,好像就聽到外面有輕輕的敲門聲。
    林雨桐一下子睜開眼睛,四爺給她把睡袍遞過去,“我不方便出去,你先從貓眼里看看,外面的人是誰在開門不遲。有門鈴呢,怎么跟做賊似得小聲敲門呢。”
    這一說林雨桐徹底醒了,她從里面出去,敲門的聲音更明顯了一些,但還是很輕就對了。
    她走過去從貓眼里往外看了看,燈光之下左顧右盼的可不正是開顏。
    林雨桐將門打開,“半夜兩點,你不睡覺跑上來干什么?”
    “我同學……”開顏的臉煞白,“我同學不見了。”
    “不見了?”林雨桐覺得莫名其妙,“怎么不見了?什么時候不見的?”
    “我半夜起來上廁所,房間里就沒人了。”開顏都快哭出來了,“我問前臺的服務員了,人家說沒見人出去。可這酒店這么大,我上哪里找去。”
    “她是個成年人了。”林雨桐揉了揉額角,“我想她知道她在干什么。要不你給你家里打個電話,叫她父母來一趟。要是實在著急,你現(xiàn)在就報警。”
    “報警?”開顏愕然,“她也許就是出去……轉轉……報什么警?”
    “那既然是出去轉轉,你著急什么?”林雨桐嘆了一聲,“要不我送你回房間,再陪你四處看看。”堵在這里四爺連出來上廁所都不能了。
    “嗯嗯嗯!”開顏連連點頭,“我就是這個意思。”
    “那你等著,我進去換個衣服。”林雨桐將她按在沙發(fā)上坐了,這才起身進了里間,進去后就將房門反鎖了,卻見四爺正拿著筆記本敲敲打打。
    “我出去一趟。”林雨桐換衣服,四爺招手,低聲道,“你過來看。”
    林雨桐一邊套毛衣,一邊湊過去,看到電腦界面上是監(jiān)控錄像,“你又進了人家酒店的監(jiān)控網(wǎng)絡了……”
    要不然我敢在這邊留宿嗎?
    四爺指著推著清潔車的人,“帶著口罩,穿著酒店的衣服,但是你看腳上的鞋……”
    一雙細高跟的皮靴,正是開顏的那個同學穿著的。
    “她想干什么?”林雨桐盯著畫面。
    然后就見這姑娘將清潔車上了頂層,然后畫面就沒有了。
    “怎么沒有了?”頂層再上去就是樓頂,她跑樓頂上干什么去了。
    四爺?shù)够厝タ磿r間,“你看見了嗎?這個時間點是十二點二十五分。”
    大半夜的跑樓頂上,“自殺啊?”說著,就拿起手機看表,凌晨三點零五分,自殺也不用間隔這么長時間吧。
    四爺又調集其他的監(jiān)控錄像,“你看這里,這個房間進出的是誰?”
    “文武。”林雨桐好似有點明白了,“從頂層往下翻,從窗戶進去就是文武的房間。”
    “沒錯!”四爺合上電腦,“到現(xiàn)在沒出事,就證明這姑娘藝高人膽大,怕是已經(jīng)偷偷潛入偶像的房間了。”
    啊?!
    “桐桐!”門外的開顏已經(jīng)著急的在喊了,“好了沒?”
    林雨桐穿上褲子,披上大衣,拎著手機,裝上房卡走了出去,直接問道:“你這同學有沒有什么愛好?比如野外攀巖之類的。”
    “你怎么知道?”開顏馬上點頭,“她攀巖可厲害了。徒手攀巖拿過什么冠軍的。”
    這就對了。
    她將猜測的告訴開顏,“我現(xiàn)在送你回房間。這事要是真的,就太惡劣了。你還是趕緊通知她的家長吧。我的面子不夠使。”
    “她瘋了?”開顏一把抓住林雨桐,“你說咱們要是不說,說不定人家不會發(fā)現(xiàn)呢。”
    當然是有這種可能的。
    “但你還是做好萬全的準備為好。”林雨桐帶著她下樓,“這要是萬一……人家完全可以起訴她的。說不定真能關進去一年半載,到那個時候,可真就晚了。”
    都是成年人了,怎么能為了追星干出這樣離譜的事呢。林雨桐不是不能管,是覺得真沒必要管。這樣不分輕重的熊孩子,就得受點教訓。
    開顏的房間是雙人間,床鋪都很亂,另一張床上還放著手機沒拿,可見這姑娘真是想的挺周全的,怕手機的響動驚了人。
    開顏的手都抖了,好半天才撥通了她爸的電話,一說話就是哭腔,好半天愣是沒說明白怎么回事。林雨桐直接接過電話三言兩語將事情給說了,“……趕緊想辦法,態(tài)度至少有成坑。你們知道的,明星對于**看的極重,這么不知道輕重,人家正要發(fā)現(xiàn)了,報了警,然后再起訴,恐怕……”
    “我懂!我懂!”開爸連聲應著,“我們家顏顏先麻煩你了,我們這就出發(fā),趕在天亮之前一定能趕到。”
    于是林雨桐陪著開顏得枯坐兩小時。
    “我真不知道會這樣。”開顏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我真不會干這種偷窺人家的事。”
    “我知道!”林雨桐坐在一邊的沙發(fā)上,“不過你也不小了,怎么還這么癡迷明星呢。他們也是人,跟咱們沒什么不一樣。不過就是比一般人長的好點……”
    “他演技也好。”開顏不由的懟了一句。
    “演演技的多了。”林雨桐白了她一眼,“說到底還不是看臉。”再說了,真沒覺得戲好在哪里。不管演誰都是一個味道,這也叫演技好。“我說你真是萬事不愁啊。我忙著拍戲,腳不沾地的。苗苗光是去年那兩三個月,人家就掙了**萬。文娟的小說入v,一天寫三小時一月也有兩三千的收入,能養(yǎng)活自己了。我就納悶了,你怎么就不著急呢?還有功夫追星。”真是慣得你。
    開顏嘴一癟,“我爸我媽也得讓啊!”
    林雨桐就懶得說話了,離不了爸媽的奶娃娃,還說什么呢。養(yǎng)過這么多孩子,從來沒有把孩子養(yǎng)成這樣的。這姑娘如今這樣,她爸媽得有一半的責任。
    兩人正沉默著,不知道怎么說的時候,酒店里突然亂了起來,外面有警笛聲傳來。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這陣仗,肯定是人家發(fā)現(xiàn)了。
    開顏一把拉住林雨桐:“怎么辦?怎么辦?我同學要被帶走了。”
    “你待著,我出去看看。”林雨桐起身直接開門出去了。
    按了電梯,不大功夫電梯就上來了。門一開,里面是酒店經(jīng)理帶著兩個穿著警服的人。
    “林小姐?”酒店經(jīng)理很驚訝,“這么晚了您還沒睡?”
    “我同學在五樓住,剛才上去找我,說是跟她一塊來的人不見了。半夜三個的,一個姑娘害怕,我過來陪她。想著她的同伴是不是出去逛去了,這會子聽見動靜不對,我出來問問……”林雨桐看向倆警察,“是不是出事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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